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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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離和樂容不懼這兩人,但是兩人也清楚的知道敵我雙方的實力懸殊,若是拼內力,他們兩人恐怕比雲微還要狼狽,那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發制人!
樂容的話音剛落,白離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已經閃到了一個雲宗長老的面前,手中的劍猛的劈出,帶着渾厚的內力,讓人不敢小覷。
剛剛還有些輕視白離的人在接到白離這一劍的時候頓時臉凝重了不少,頓時不敢大意,認真的對付起白離來。
“錚!”在白離出手的瞬間樂容也動手了,修長的手指上不知何時帶上了一對金的指套,指套代替手指在琴絃上重重的勾動,每一下都是沉重的殺伐之音;琴聲和內力化作
眼可見的風刀向兩人撲去,密密的風刀,就算是兩人已到化境了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樂容在後方助陣,白離顯然就輕鬆了不少,手中的力道更是大了起來,長劍舞動,每一次劃過地面都是一條深深的溝壑。
樂容低頭撫琴,甚至本就沒有看那方的戰場,彷彿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琴音當中,雪
的長髮翻飛,若是能忽視那殺伐之音,這畫面當真是美極了。
片刻,樂容微微抬頭,掃向已經有些吃力的白離,瓣微微張合。
“十、九、八、七…!”一個聲音傳入白離的耳朵,白離一怔,隨即神情一凜,手中的長劍揮得更快,一幅要拼命的架勢。
“三、二…一!”當樂容數到一的時候,白離以最快的速度飛身掠開,讓兩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剛剛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人居然後退了,而下一刻,一道震耳聾的琴聲猛的敲打在心口。
“錚!”內力匯聚的光澤形成金的風刀從琴案上呼嘯而出,那威力比剛剛的大了兩倍不止,刀鋒在地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打在旁邊的樹上,那成人
的大樹都被攔
斬斷。
雲宗的兩個長老猝不及防被風刀面打來,兩人連忙運起阻擋,但是終究慢了一步,只能側身躲過,而縱然如此,那一身華貴的衣服還是被削去了一些,狼狽至極。
“嗡!嗡!嗡!”沒等他們計較,樂容下手更重,重重的琴音彷彿要震退耳膜,兩人不得不封閉了聽覺這才能冷靜應對。可樂容的琴音並非只是對耳朵,最重要的還是凝聚在了風刀之上,形成實質的傷害。
樂容手下的琴音越來越快,威力也越來越大,得兩人不得不節節後退,白離非常清楚樂容的身子,知道他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在死撐,手中的劍一轉,默默往後退了兩步,靜靜的聽着樂容的琴聲。
“嘣!”終於,那琴絃不堪重負被樂容生生扯斷,金的風刀聽了下來,強大的勢氣瞬間消去。
而就是在樂容的琴音落下的瞬間,兩道白影同時出手,一人刺向一個雲宗長老,雲宗的兩個長大還沒從樂容那突然斷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兩把劍就已經分別刺到了心口,兩人想要躲,可是速度卻已經來不及了,只來得及避開心口,那劍已經傳入了腹部,瞬間劇痛侵襲全身。
兩人同時捂着傷口,死死的瞪着出劍的兩,白離對他們下死手他們還能明白,可是為什麼雲微也出了手?雲微怎麼可以對他們出手?
雲微見沒有刺中心臟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停頓,瞬間了劍丟給水蘇,看都沒看那個長老,快速的轉身回去將靠在樹邊的錦妖抱起。
一手搭在錦妖的脈搏,剛剛他從那包袱裏找到了三顆藥,裏面含了血的味道,其中的藥草都是可以壓制毒的,他已經喂她吃了一顆,如今看來效果不錯,至少她應該暫時不會吐血了。
確認錦妖還算安好,雲微這才抬眸看向已經受傷的二人:“看在你們是雲宗長老的份上我暫且先放了你們,回去覆命的時候順便告訴宗主,他若是想讓雲宗覆滅,我雲微不介意奉陪!”
“公子!”兩個長老頓時着急了,可是看到雲微絕決的臉,最終還是沒有再勸,捂着身上的傷口轉身飛走。
雲微看着他們走遠才低頭看懷中的錦妖,抬手覆上她蒼白的臉龐,星眸中湧出的情緒深得讓人看不透。
白離看着躺在雲微懷中的錦妖,明知此刻不該吃醋,可是心中的酸楚卻怎麼都壓不下去,明明早就知道,甚至親耳聽到過他們恩愛耳語,可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才發覺,原來這個時候才是最痛的,曾經是隔着一道朦朧的帷幔自欺欺人,而現在就是把那唯一的一點遮擋撕開,把真相擺在自己的面前,心彷彿裂開了一道口子,不血,卻痛不
生。
他想將她抱過來,可是他卻做不到,他霸道、乖張,行事從來都是不羈,可是在面對雲微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低了一截,畢竟他是一個後來者,他染指錦妖對雲微來説已經是一種侮辱,如何還做得出親手在他手中搶走錦妖?
若是錦妖不愛雲微,或許他還能理直氣壯,可是錦妖…或許她自己都還不知道,雲微對於她,總歸是和他不同的,若不然她也不會為他改道夏國,哪怕頂着毒發喪命的危險也想要見他一面,若是換成了他,她或許看都不會看一眼吧!
白離覺得心裏嘴裏都是苦澀,強迫自己轉開眼睛,卻不想正好看見樂容吐血,嚇得他立刻回神,飛身躍上那塊巨石,抬手貼上,抬手貼上樂容的後背:“忍住,可別在這裏暈了!”樂容撐着琴案,看着然了血的琴絃,忽而一笑,聲音微啞:“或許真如你説的,我該早早的看清,在泥足深陷之前轉身離開,縱然遺憾些,或許還能留得一身落拓!”
“可是怎麼辦呢?我現在想身,可是卻已經
不了了!世間女子千千萬,可是從我出生到如今,能讓我記得音容笑貌的女子屈指可數,能讓我
到心動的女子,也只有她一個,若是棄了她,我去那裏找一個能讓我再喜歡的女子?”白離看着他,抿抿
,沒有勸
也沒有説其他,同一杯苦水他也飲過,其中的滋味,自是再清楚不過,樂容此刻的心情與他的曾經何其相似。
白離一嘆:“罷了!現在説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先保住她的命吧!”樂容聞言抬眸看了一眼錦妖,也在同時對上了雲微看過來的視線,四目相對,樂容淺淺勾,絲毫不懼雲微與他對視:“我們出生就註定敵對,如今看來,就算沒有這層身份,我們一樣是天生的對手!”雲微沒有回答他的話,抬手將一個瓷瓶拋給樂容:“如果撐得住就得繼續趕路,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樂容接住藥,目光落在雲微懷中的錦妖身上,清淺的眸子深諳了幾分,打開瓷瓶將裏面的藥盡數
掉,滿嘴的苦澀都沒有心思去在乎,調息了片刻起身,將斷絃的琴抱起:“走吧!”白離抿抿
,終究一眼未發的跟上。
馬車很快準備好,不是沉香木馬車,卻也不差,一樣的寬大穩沉,用兩匹千里寶馬拉車,很快就上了路。
因為只有一輛馬車,樂容這個傷員自然也坐了進去,白離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要了一匹馬,騎馬跟在旁邊。
車內雲微將錦妖放平躺下,雙膝半跪在錦妖的側面,一手拿着金針,聚會神的對着她的
道一
紮下去,他面容平靜,可是額頭卻又細汗,顯然他的心裏也不如表面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