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虎口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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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南宮飄然拋下湖後葉隱拔腿就走,她不敢再作停留,因為她知道南宮飄然所中藥的解藥就是涼水,只要他在沁涼的湖水中一泡必定會立刻恢復氣力,所以她必須得趕在南宮飄然浮出水面前離開這裏,否則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因為來時沒有注意路,而剛才走的又太急,葉隱轉來轉去現自己竟然徹底的路了。

皺眉看着眼前錯綜複雜的道路,葉隱心中暗急,該走那條道才能出去呢?説不定現在南宮飄然還在這園中尋她,如果她走錯了道很可能還會碰上南宮飄然,到那時她可就真的慘了。

這個怡園的主人也真是討厭,將一個園子修的這麼複雜幹什麼,害她路!

“喂,等一下!”看到前方有個身穿灰衣的人經過,葉隱大喜,連忙追上去道,“等,等一下,請問你悉這園中的路嗎?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走出這園子?”那人轉過身來看向葉隱,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看那穿着應該是這院中的僕從。那灰衣僕從看着葉隱,伸出手來比劃了一番,葉隱呆了呆,聾啞人?

葉隱試探着道:“原來你是…,那你,你能聽的到我説話嗎?”灰衣僕從點頭,葉隱一喜,忙道:“我路了,不知道怎麼才能走出這園子,你能給我指指路嗎?”灰衣僕從看了看葉隱,伸手指指自己左邊的路,葉隱看看那條幽靜的小路道:“你是説從這條路過去就能出這園子嗎?”灰衣僕從再次點頭,葉隱連忙道謝,轉身拐上左邊的小路,一路急行葉隱心中卻不住思量,一般來説天生的聾啞人是自己不能説話也聽不見別人説話的,可這個人卻能聽見,難道説這怡園的人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將園中的僕人都啞了嗎?還是那人後來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

葉隱心中雖在胡思亂想,但腳下的步子卻絲毫不慢,不片刻工夫她已走到小路的盡頭,然而眼前卻是一個月形的小門。門是虛掩着的,從門縫中看去還可以看到裏面花團錦簇,似乎是一片桃花林,從這裏真的能出去?

有些狐疑的推開虛掩的門,葉隱立時被眼前那一大片盛開的桃花林所怔住,好美!

那一大片濃淡相間,豔麗如胭脂般的桃花在瞬間就引住了葉隱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的抬腳邁進門裏,看着那彷彿沒有邊際的桃林,葉隱輕嘆,好一片胭脂海,原來桃花林竟也可以這麼的炫目!

一陣輕風吹過,將桃花的香味帶到葉隱的鼻端,深深嗅一口,葉隱帶着一臉陶醉的表情緩緩沿着桃林間的小路向前徐行。這一棵棵桃樹竟然織就了一片花的雲錦花的海洋,細細看去那一枝枝、一樹樹的桃花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彷彿每朵花中都藏着一個靈,而那些靈正在低低的呢喃細語。

這怡園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大片的桃花林,怎麼都沒聽説過呢?葉隱不由得四下探尋,這桃林怎地一個人也不見,莫不是不讓人進?可是門口也沒寫着閒人免進呀!

帶着一絲疑惑葉隱繼續前行,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

葉隱停下來,凝神細聽,笛聲似乎是從左邊傳來的,也許是這桃林的主人?腳步不由自主的向笛聲傳來的方向行去,葉隱聽的出這笛聲中似乎帶着一股纏綿悱惻之意,彷彿在訴説着難掩的相思之情又彷彿在埋怨情人的心狠,惆悵中又帶着一絲幽怨。

會是什麼人在吹笛呢?竟然能吹出這麼擾人心田的笛音,葉隱的心神也被這笛聲所引,她不由生出想要見一見吹笛人的念頭。

轉過一樹樹桃花,然後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務清澈的小溪,看來這便是湖水的來源了,挑眉望去,那溪邊正有人背對着她吹笛。

看到那個背影,葉隱眸子驀地睜大,她竟然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了!

葉隱不一言掉頭就走,然而她還沒邁出一步,就聽身後那人幽幽的道:“你便這樣就走了嗎?”葉隱僵住,緩緩回身,戒備而又怨惱的瞪着那個人道:“你是故意用笛聲將我引來這裏的,對不對?”那人苦笑,扶了扶手中的玉笛,搖頭道:“我本就不知道你會來這裏,我又怎麼能用笛聲引你來?而且即便是我想用笛聲引你來,可你會來嗎?夜兒,為什麼你總是對我如此的戒備?是你自己闖進這片桃林的,可現在你卻説是我用笛聲引你來的,夜兒,你如此説真的讓我很傷心,在你心裏我真的有那麼不堪?”任風遙的表情極為憂鬱,而且他的話音中還含着淡淡的失落,這讓葉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反應過度,葉隱有些不自在的撇嘴,強自辯解,轉換話題道:“什麼叫我自己闖進來的?這桃花林本就是讓遊人賞玩的,你不要説的好像是我偷偷摸摸跑進來的好不好!”

“你的確是自己闖進來的。這桃林尚在修建之中,是還未給遊人開放的,你進來前難道門口就沒有人攔你?”

“沒有啊,我進這桃林時門口連半個人影也不見,不僅沒有人攔我,而且門口也沒寫着‘不可進入’幾個字,你又憑什麼説這桃林沒對外開放?”對面任風遙搖頭輕嘆,反問道:“你這一路行來可有看到遊人?這桃林景如此之美若真的已給遊人開放又怎麼會連半個遊人也不見?夜兒,你難道連這點也未想過嗎?”

“我…”葉隱皺眉,她這一路行來的確是什麼人都沒碰到,所以她也一直在納悶,可是…

眼眸飛轉,葉隱撇嘴道:“你少來説我,那你呢?如果這桃花林真的還沒對遊人開放,那你怎麼會在這裏?”任風遙笑笑道:“這怡園本來就是絕谷的產業,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葉隱愣住,訝然道:“怡園是絕谷的產業?難道你就是怡園的主人?”任風遙搖頭,淡淡道:“不是我,怡園的主人是我的三師弟談笑。家師共收了四個徒弟,出仕為官的是我,行醫天下的是二師弟卓然,經商斂財的是三師弟談笑,而殘星卻是遊走江湖的,可惜這些年來我樹敵太多卻又無力自保,所以殘星也就很少再在江湖上行走,他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保護我。

任風遙説到這裏神變得有些黯然的道:“本來這個月初我便不需要人保護了,可是…,看來殘星還得在我身邊多待一陣子了,這麼多年將他綁在我身邊,真的很過意不去。”什麼意思?説這話是打算讓她內疚嗎?該死的任風遙,話裏的含義很明顯就是在説如果他不是因為救她,他早就好了,就不用人保護了!

哼,想讓她內疚,不可能!

“那你身上的毒什麼時候會徹底清除?”葉隱咬,仿若很不好意思般的低頭。這個必須得早點問清楚,他身上毒清了,就該是她左擁右護找人保護的子開始了。

任風遙亦垂眸,淡淡道:“不知道,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也或許要過上一年半載的,我也説不清楚,最近我的功力一直都沒有進步的跡象,走一步算一步吧!説不定哪天一個刺也就好了。”説的好像他有可能好不了一般,有那麼嚴重嗎?葉隱狐疑的看向他,卻見任風遙一臉苦笑,時她憂鬱的道:“夜兒,你不要總是那麼的防備我,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過,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可你為什麼總是防着我呢?

葉隱向後一退,恨恨道:“誰讓你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不防着你難道讓你佔盡我的便宜嗎?不防着你説不準那天我就被你吃幹抹淨了!”最後這句話葉隱説的極低,幾乎是自己咕噥一般,然而任風遙卻仿似聽見了一般,眸中飛的掠過一抹笑意。任風遙抬眸,認真的看向葉隱道:“夜兒,你怎麼能這麼説呢?你是我的子,難道我碰碰我的子也不可以嗎?夫之間的閨房之樂本就是很正常很天經地義的事,我…”

“呸!不許再説。”葉隱臉頰飛紅,生怕任風遙會説出什麼讓她難為情的話般連忙打斷他道,“少説這些有的沒有的,我,我才不是你子呢!你別忘了你的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現在我是葉隱,是沚國的丞相!”看着一臉嚴肅的葉隱,任風遙澀然的道:“夜兒,你説這話是在提醒我當初沒有珍惜你嗎?你在埋怨我當初對你太過冷漠了,是嗎?”

“我哪有,你不要總是扭曲我的意思好不好!”葉隱急道,這個人怎麼總是將她的話扭曲到別的意思上呢,那個時候她對他本就不上心,那用得着管他是不是對自己冷漠,甚至她還希望他能冷漠對待呢。

“夜兒,當初是你派你的侍女告訴我那樣一個‘錦帕難繡’的故事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打了鴛鴦的惡,為了能讓你離相府後會好過一些我才沒有去關注你,因為我知道我的關注會惹人閒語,會令你口中的那位‘杜公子’生恨,會因此使你後的子不好過。夜兒,是你先設的局,你又怎能怪我冷漠?”

“誰怪你冷漠了?你這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本就不在乎你那時是不是對我冷漠,我不在乎!你懂不懂?”葉隱瞪着他,皺眉低喃道,“真是的,就知道自説自話,還智計無雙的東陵名相呢,怎麼看着倒像一個白痴!

“因為我對你的不管不問下人們才對你那麼無理,你難道沒有因為下人們的無理而埋怨我?”葉隱沒好氣的道:“沒有,你要我説幾遍呀?”任風遙垂眸,幽幽道:“那你定是對晚秋和初秋那時為難你的事不能釋懷了,因為是我的原因她們才那麼百般的刁難你,你心裏定是因此而有怨了?”

“沒有!”葉隱快的回答,但這次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任風遙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他又幽幽的道:“這也不是嗎?那你是因為焯送我的那兩個侍妾的事而生氣?我聽説我在生病期間你曾來探過病,可是被齊珍娘擋在了門外,她惹你生氣了?”提到那件事,葉隱的身軀明顯的一僵,然後她握拳道:“沒有,我生她的氣做什麼,我去探病只不過是去走走過場而已,她與你之間有什麼管我什麼事,我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生氣!”任風遙抬眸,眸中一片憂傷,他輕輕的道:“都不是嗎?你沒有因我的冷漠而怨我,沒有因為謝家姐妹的刁難而怪我,也沒有因為那兩個北屺美女而生恨?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將我雅的遠遠的?”葉隱握拳,大聲道:“任風遙,你別再作戲了!你這個腹黑鬼,別以為做出那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上當,在你手裏上過兩次當,你覺得我還會上三次嗎?我才沒有那麼白痴!”

“原來在你的心中我只是在作戲嗎?”任風遙搖頭輕笑,只是那笑卻比哭還難看,他將身子緩緩傾靠在身邊的桃樹上,那樣子好似被人盡了渾身的力氣般輕輕顫抖,半晌後他深一口氣,彷彿極力的壓抑着痛苦般,顫聲道,“夜兒,你將我時你的情全當做是在作戲嗎?”葉隱不答,看着任風遙心中有些忐忑,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痛苦,自己的話是不是真的傷到他了?不,不會,那人可是很會作戲的,還是小心一點,別在着了他的道。

帶着一絲戒備葉隱緊緊的盯着任風遙,生怕獵過他任何一絲表情,只見任風遙無力的靠着村,無神的望着天空,喃喃自語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作戲,夜兒,你真的很會傷人的心!”

“我沒有説你做的事是在作戲!我只是説你現在的表情是在作戲!”葉隱咬,這個可惡的男人又在偷換概念了,她那裏説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是在作戲了?最起碼她知道她遇刺的那天,當那一箭襲來時他確實是下意識的就用自己的身體去擋的,他那時不可能有時間想到作戲,只是…

“夜兒,你覺得我在你面前作戲能得到什麼?能騙你什麼?你手中又有什麼?沚國嗎?如果我想要沚國五年前動手豈不是比現在更容易?這天下什麼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夜兒,我唯一想要的只是你的心,可是我作戲能就得到你的心嗎?如果作戲能得到你的心的話我寧可天天在你的面前作戲!”不獵,以任大狐狸的詭詐心思這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她或許是太過防備了,看着任風遙憂傷而痛楚的眼眸,葉隱不由心頭一軟,緊繃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

任風遙細細的將葉隱神的變化收在眼中,他苦笑着的道:“夜兒,你告訴我是不是錯過了就永遠是錯過了?可是,夜兒,五年前並不是錯過,而是你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如今你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給你機會?葉隱撇嘴,給不給你機會你之前還不都是霸王硬上弓的麼,現在倒是開始裝情深了,哼!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決不能再上你的當!

“抱歉,你説的沒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管什麼理由,這時光呢是不能再倒的,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只是兩個認識的陌生人而已,自此後,你我之間,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任風遙的眸子因葉隱的話而暗沉了下來,他平靜的道:“那麼,夜兒,那麼你想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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