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春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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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上人聲喧囂,箭矢飛舞,東方焯帶領着一干人等意氣奮的進行着圍獵比賽,獵不同於秋獵,只是象徵意義的狩獵,所以場面並不怎麼
烈,而隨行的女眷也可以再一邊遠遠觀望。
空曠的土地上,一幫女眷在軍士的護衞下東一圈、西一圈的圍坐在一起,興致的望着獵場中左右奔馳的身影
烈的討論着,其內容當然是在爭論那個的丈夫更為英偉些。紫銀夜融不進她們的圈子所以獨坐一隅,平靜無波的眼眸無意識的掃向獵場。東方蓉菲約了她要騎馬繞獵場一圈,可如今卻不見她的人影,想來跟在任風遙身邊讓她有些得意忘形都忘了與自己有約定了。唉!算了,還是等等吧,希望那丫頭不會忘了與她有約定。
有些無聊但她又不能走開,還好今天平王妃沒有來,而柔妃因為身份尊貴沒同她們這些普通的官員女眷在一起,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這麼自在。看了眼烈討論的眾女眷,紫銀夜垂眸,這兒的場面也很熱鬧呀!熱鬧的好像進了菜市場一般,這哪裏是圍獵,分明是在郊遊麼!真是…無語!
“喂!你還記得那天的約定吧?”尖鋭而高傲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紫銀夜抬頭看了看騎在馬上俯視着她的東方蓉菲點點頭,緩緩起身,終於來了嗎?
獵場上男人們已追着獵物向深處行去,而一眾不幹寂寞的女人也逐步的向裏移動,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時機剛剛好!悄悄向遞了個眼
,紫銀夜從小太監手中接過馬匹,翻身上馬。
“敢騎馬?倒是有些膽子!”東方蓉菲哼了哼道,“你若是夠膽子,就跟着我繞着獵場跑上一圈,不過,要是不幸的遇上老虎呀、野豬什麼的可就要自求多福了。”紫銀夜沒有出聲,只是微微點點頭,望着絲毫沒有退意的紫銀夜,東方蓉菲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覺,眼前這個她並不放在眼裏的女子似乎並不簡單!冷哼一聲,壓下心頭怪異的
覺,東方蓉菲打馬先行。
再次向眨眨眼,紫銀夜催馬跟在了東方蓉菲的身後,獵場上氣氛正熱烈,沒有人現有兩個女人騎着兩匹馬從另一邊進入了獵場深處。
風呼嘯這從耳邊吹過,東方蓉菲揚鞭催馬,可無論她怎樣的加快步伐,紫銀夜始終都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爭強好勝的心一起,讓東方蓉菲忘了去思考紫銀夜這個向來都唯唯諾諾柔弱不堪的富家小姐為什麼騎術會這麼的。
這個皇家獵場走勢向上,在獵場的東南面有一處斷崖,崖下是湍急的怒川江。東方蓉菲疾奔一陣見甩不開紫銀夜,咬咬牙馬頭一撥鑽進了密林。剛才她們一直在寬廣的草場上奔跑,如今看來東方蓉菲是有些急了竟然鑽進了林中,要知道林中的危險係數可是高很多的。
看到東方蓉菲鑽進林中,紫銀夜微微一笑也跟着鑽了進去,林中的光線很暗,馬兒也跑不開,紫銀夜放慢馬,任馬兒緩步前行。忽然她聽到前方傳來東方蓉菲的喝斥聲,紫銀夜一驚,輕夾馬肚,只行了幾步,便見東方蓉菲的馬倒在一旁,而東方蓉菲卻被一個黑衣蒙面人劫持在手中,這似乎並不在她的計劃之中,怎麼回事?
看到紫銀夜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劍緊了緊,東方蓉菲的脖子上立時出現了一道紅線,只聽那人嘶啞着聲音道:“下馬!”紫銀夜目光閃了閃,依言從馬上下來站在一旁靜靜的看向黑衣人,那黑衣人還待再説什麼,忽聽得遠處人生鼎沸,聽腳步聲似是向這邊走來,其中還夾雜着刀劍的撞擊聲及“捉刺客”的呼喊聲。
那黑衣人聽到聲音,眼中透出一絲焦躁之,紫銀夜開口道:“你是刺客?”那黑衣人並不回答,只是嘶聲道:“走!”紫銀夜不動,再次道:“你一定不想被抓吧!你放了她,換我做你的人質,我的夫君是丞相,對你來説應該是有用些!”紫銀夜賭黑衣人並不知道東方蓉菲的身份,而東方蓉菲顯然也不笨,雖兀自在掙扎但並沒有自報家底。聽到紫銀夜要拿自己換她時東方蓉菲愣了愣,或許是覺得柔弱的紫銀夜比手中這個不停掙扎的女子好控制些,那黑衣人道:“你,過來!”迅的將手中的東方蓉菲推開又將紫銀夜抓在手中,黑衣人抓着紫銀夜向後退去,那喧囂的人聲越來越近,黑衣人的手勁也越來越大,忍着痛紫銀夜默默的配合着黑衣人急退,這個方向是…東南方!看來這人已是慌不擇路了,竟不知前面是斷崖,不過對她來説剛剛好!
由於黑衣人腿部有傷走得並不快,所以一出密林他們就被包圍了,架在紫銀夜脖頸上的劍在抖動,黑衣人顫聲道:“往後退,不然我就殺了她!”圍着黑衣人的侍衞們不知道紫銀夜是誰,他們對視一眼,雖然沒有上前圍攻,但也沒有退開,黑衣人的手一緊,紫銀夜到脖子上一痛,一絲熱
從脖子上緩緩
入衣領中,看來是見血了。唉!今天真是出門不利,怎麼偏偏就遇上刺客了呢,保不好今天的計劃也會泡湯呢!
正思索間,忽聽一個冷峻的聲音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獵場行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聽到這個聲音,紫銀夜苦笑着抬頭,怎麼會是平王呢?看來事情更不好辦了!
平王面無表情的看着黑衣人冷冷道:“放了任夫人,本王留你一條全屍!”那黑衣人嘶聲笑道:“要麼你們全退開,要麼讓這個女人給我陪葬!”紫銀夜垂眸,看情況今天若是任風遙不來的話她很可能會被犧牲掉,獵場上的刺客多半是衝着皇帝去的,相對於一個不受人歡的丞相夫人來説,刺客怕是更重要些,看來她得想法子自救才是。正思索間忽聽又一人道:“都退開!”聽到這個聲音紫銀夜一喜,抬頭望去,見來人正是任風遙,努力讓自己的眸中泛出淚水,紫銀夜哀怨而又恐慌的看向任風遙,渾身也開始配合的顫抖起來。
黑衣人陷入包圍之中,本已神經緊繃,如今一直很安靜的紫銀夜卻又顫抖起來,心中更是煩躁,正打算給她一掌間,忽然從密林中衝出兩頭野豬來直直向他們的方向奔了過來。
所有的人均是一呆,而紫銀夜眼中卻閃過一抹異,乘人不備,手指微微一動,那柄架在她脖子上的劍便滑向一邊,紫銀夜趁勢一把推開黑衣人跑向一邊。大家都被突然出現的野豬
引住心思所以沒有人知道紫銀夜是怎麼
困的,但此刻已無暇去想這些,野豬已衝了過來,而黑衣人眼見也要逃走,一場混戰就此拉開!
這是兩頭受了傷的野豬,受了傷的野豬是非常兇狠的,而其中一頭竟瘋了般的向紫銀夜衝去,紫銀夜現在腦中剩下的只有一個念頭:跑!
斷崖在即,身後傳來“撲”的一聲響,緊接着是“撲通”一聲,紫銀夜知道定是野豬被殺了,但她不能停,勝利再望了!忽然眼前人影一閃,紫銀夜直直的撞進了一個高大而寬闊的
膛之中。
“你嚇傻了嗎?前面是斷崖!”聽到這個冷峻的聲音,紫銀夜在心底輕嘆,怎麼又是他?真是多事!這頭野豬可是被下了藥專找她攻擊的,如今卻…。心中雖恨的牙直癢癢,但她卻不能表現在臉上,暗暗的在心中咒了這個多管閒事的平王幾句,紫銀夜認命的轉身,換上一副好似真的嚇傻了一般的表情呆滯的怔在那裏,好半晌才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前方野豬橫卧在地,一支羽箭準確的在它的要害處,而那張弓卻拿在任風遙手中。又是一個多事的人!紫銀夜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一個文弱書生搭什麼弓
什麼箭,這不是故意顯擺麼!
任風遙走到紫銀夜身邊,緩緩扶起她,柔聲道:“你還好吧?”黑衣人已經伏誅,四周靜了下來,紫銀夜眼中溢出大大的淚珠,委屈的道:“我,我好害怕!”不管怎樣戲還是要演下去!
這邊平王已大踏步的走開去看刺客的情況,而任風遙憐惜的扶着紫銀夜,安道:“別怕,沒事了!”紫銀夜任由任風遙攙着,好半晌才輕輕推開任風遙,向後退開幾步道:“夫君大人,妾身無礙了!”二人本就已在斷崖附近,紫銀夜這一退更是處在了崖邊,一陣風過,她絲飛揚,羅裙輕飄,好似就要隨風去了般,任風遙忙道:“你往裏站,後面是懸崖!”
“哦!”輕聲應着,面紗下的嘴角卻微微勾起,紫銀夜抬步向前邁,而林中那支早已準備好的冷箭也直直的向她來,只見她連驚呼也未來得及,身子便隨着箭的力道向後墜去。任風遙先是一呆,回神來伸手去抓卻為時已晚,紫銀夜已隨着箭向崖下墜去。
冷風從崖下吹上來,將紫銀夜那蒙面的白紗吹起,白紗飄蕩開來,那張絕美而帶着淺笑的臉便直直的撞進任風遙的眼中。
伸手抓過被風吹來的白紗,任風遙呆立崖邊,大腦一片空白。那張臉竟不是先前見到的那張醜得無法形容的臉,而是…。那樣的一副面容才真正能配得起她那雙眼眸,那張絕美的臉才真正是她的真容!那張臉是帶笑的!她竟沒有任何害怕驚恐的神情反而是笑着的!任風遙握緊雙拳,這一切都讓他猝不及防,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師兄?”冷殘星趕來時只看到紫銀夜墜崖的那一幕,看着呆立崖邊的任風遙,冷殘星不知道任風遙在想什麼,師兄一定是在內疚吧!
“傳令下去,派人沿怒川江上下搜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任風遙將手中的白紗放入懷中,轉身對侍衞隊長沉聲吩咐。
任風遙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冷殘星呆了呆,難道師兄是因為紫家七小姐的死受了刺?不由得冷殘星張口喚道:“師兄,你…”
“殘星,我要你去查一件事,詳細的去查!”任風遙低低的對冷殘星吩咐,看到冷殘星一臉的詫異,任風遙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給冷殘星説又似是給自己説道,“這世上能將我騙到的人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