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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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眼的光照進山
裏,山
中,柴火已經燒盡,留下一堆炭灰,素手輕起,遮擋助有些刺眼的光線,一雙美目緩緩睜開。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以至於直到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懵懂,以為還在自己舒適的卧房中,開口喚道:“欣兒…”話音落下,才反應過來,怔怔的看着山,這才記起自己並非在家,而是在野外
宿,地上的木柴早已只剩下一堆炭灰,已然冷卻多時。
“大小姐,睡得可香?”秦天從外走進來,剛剛醒來的蔡琰,淡雅
俗的氣質中,帶着一股朦朧的
覺,有種別樣的魅力,素玉般的手掌遮在眼前,冰肌玉骨襯着
緻的臉蛋,純潔的像謫落凡間的仙子,令人怦然心動。
相處久,加上見得美女也不少,倒是生出些免疫力,看了看
外的
頭,笑道:“
上三竿,沒想到大小姐還有賴牀的習慣。”
“你…”蔡琰芙蓉般的玉臉宛如染上了一層胭脂,光滑潔白的玉頸上,也染了幾分,白裏透紅,意動人。
有些氣悶的瞪了秦天一眼,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沒有遭到侵犯的樣子,而且還多了一層儒袍,掩蓋在身上,隨着身體起來,順着斗篷滑落下來,這才發現,秦天身上的外衣不見了。
“多謝。”撿起儒袍,並斗篷一同還給秦天,倒也不好再責怪。
衣服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幽幽的鑽入鼻孔,秦天將袍子穿在身上,笑道:“這兩個字從大小姐嘴裏蹦出來,不容易啊。”
“這人…太討厭了”蔡琰憤怒無比,蔡琰喜歡看秦天鬱悶的樣子,秦天也很喜歡佳人這種嬌嗔薄怒的樣子,覺很有趣,説不上是垂涎美
,只是對一種美好事物的欣賞,對於一個大美女,要説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尤其還是氣質、才貌並重的美女,只是秦天也不着急,細水長
,他更喜歡這種偶爾笑鬧一下的
覺。
“外面山下面有條小河,讓王雙陪你去,洗嗽一下,用過早膳,我們就要出發了。”眼見佳人真的有些生氣了,秦天也適可而止,不再逗,指了指外面,又將王雙叫來囑咐一番,如今出門在外,還真不放心蔡琰一個人離開,她和王雙也算
悉,應該能放開一些。
一腔怒火,突然無處發,悶悶不樂的帶着王雙往山下走去,秦天和藤方,一邊將一匹戰馬宰了,一邊將早上收到的飛鴿傳書再確認了一遍,信是李儒寫的,一方面報平安,他們已經安然抵達潼關,一方面有些對昨
那些匈奴人的猜測,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不過從徐晃那裏得知一件有趣的事情,長安亂之前,這傢伙不知通過什麼途徑,跟徐晃取得了聯繫,並且已經説好,如果長安事不可為,請徐晃前往洛陽相距。
徐晃是河東人士,而繁華落盡,跟河東、河內以及三輔之地的世族都有不清不楚的聯繫,徐晃會選擇他,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貌似目前周圍能被徐晃看上的諸侯,也只有這一個。
這樣一來,不落皇城的嫌疑就要無限擴大了,一個二品巔峯,而且曬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五子良將被自己強拉走,聖人也會發怒,更何況他還不是聖人。
搖了搖頭,將這事情放在一邊,李儒他們在通關休整了一夜之後,今早已經開拔,不落皇城目前的勢力,還沒能力向南去,可能會透一些信息給諸侯,單是要調動兵馬來堵截,這麼短的時間,不大可能。
匆匆吃過不算豐盛,卻很昂貴的早餐,王雙牽了幾匹馬過來,秦天看向蔡琰:“會騎馬嗎?”
“自然,儒家六藝禮、樂、、御、書、數,其中御便指駕馭之術。”蔡琰點了點頭,儒的概念並不是指在學堂裏搖頭晃腦,涵括極廣,也有張弛之道的意思,蔡邕乃當世大儒,六藝自然
通,作為他的女兒,從小接受薰陶,自然也不俗。
“好,選一匹,我可不想再抱你,很累。”秦天厚着臉道。
蔡琰俏臉一紅,昨秦天可是抱着她跑了大半天,現在想來臉上不由浮起一抹羞紅,隨即有些憤怒,明明是他佔了便宜,如今卻好像吃了很大的虧一樣,只是這種話,也不能拿來理論,從王雙手中接過一
馬繮,翻身上馬,動作優雅輕盈,果然嫺
無比。
這些馬自然便是那些匈奴戰馬,大半已經跑散了,但還有幾匹盤桓在戰場上,在自己的主人身邊徘徊不去,這種馬已經有了一定靈,算是好馬了,王雙不捨得扔掉或者宰來吃了,都拉了回來。
輕裝上陣,又是一人雙騎,一路風馳點向河東方向前進,來此倒不是為了找麻煩,只是跟張寧約定的匯合點就在這裏。
過了黃河,就是河東,一路上馬不停蹄,很快就到了安邑,官道上,行人不是很多,連玩家也不多,兵荒馬亂之地,大部分玩家還是很惜命的,就像當初王允守長安,參戰的玩家很多,但一見勢頭不對,跑得比誰都快。
不過相比於長安一帶,這裏算是安全的多了,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麻煩,在這裏,就算是繁華落盡,也不敢公然出來攔路,秦天在長安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暗地裏陰一下還有的説,如果明目張黨的站出來,那就是找了。
只是隨着接近河東,蔡琰的面也漸漸的沉凝下來,秦天偶爾能從蔡邕和欣兒以及蔡安那裏聽到些過往,蔡琰早年曾嫁到河東,河東衞氏,説起來還是當世大族,在三輔之地,影響力頗大。
只是蔡琰在這裏,過的並不愉快,還沒嫁進衞家,衞中道就掛了,歷史上並不是這麼早掛的,聽説是有玩家從中作梗,暗地裏死的,不過當時秦天已經不在,對這件事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老衞家認為蔡琰剋夫,進門兒後常常遭到苛責,蔡琰也是當代才女,頗有傲氣,一怒之下返回了老家,為此,蔡邕跟衞氏鬧得很不愉快,當世靈帝還在世,官司一直打到靈帝那裏,後來鬧了一翻,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可以肯定,如果讓衞氏的人知道,蔡琰到了這裏,估計麻煩是少不了的。
紅顏禍水啊秦天心中暗歎,有時候人太美了,也是罪,或許蔡琰並沒什麼錯,但衞中道卻的的確確是因他而死,本來可以多活幾年的。
在馬上為衞中道默哀了兩秒鐘,秦天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個人空間中取出一個青銅面具,這是從鄒玉蘭那裏拿出來的,此時正好用上。
“為何?”看着秦天遞來的面具,蔡琰不解的問道。
“帶上,免去一些麻煩,有時候美麗也是一種原罪。”秦天面很鄭重的道,未必會有什麼用,消息靈通的玩家應該知道蔡琰在自己身邊,不過總好過什麼都不做,他這次來找張寧,可不是來觀光旅遊的,更不是來做護花使者的。
他也知道我美?心中有些小得意,蔡琰冰雪聰明,也知道秦天話裏的含義,如果讓衞家知道她在這裏,恐怕會招來不少事端,當即也不猶豫,將那個看起來有些猙獰的面具戴在頭上,將那絕世的姿容蓋住。
臉雖然被遮住了,只是動人的身材卻無法遮掩,一樣非常引人注目,秦天無奈,也沒其他辦法,就算換身寬鬆的衣服,也很難遮掩那種天生的氣質。
也有不開眼的玩家出來,大都是衝着馬來的,匈奴戰馬,一匹百兩銀子,何況秦天下更是難得一見的二品寶馬,任誰看了都會眼紅。
當然,面對兩個五品頂峯,一個四品巔峯,這種豪華陣容,這些零星的打劫,註定失敗,反而賠上了命,對於對自己
出敵意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有機會,秦天就絕不會放過。
終於,在安邑城外一座系統城鎮中,會合了張寧三人,安邑乃河東治所,秦天和張寧,一個帶着亂臣賊子的帽子,另一個頭上頂着黃巾餘孽,進入安邑的話,很難不會被發現。
“吳侯無論到哪裏,都不會缺乏熱鬧。”笑語盈盈的看了秦天身旁的蔡琰一眼,張寧笑道。
“為什麼選這種地方見面?”皺了皺眉,周圍有不少鬼鬼祟祟的玩家在監視,這種尾巴,殺之不盡,只能偶爾震懾一下,讓他們不要太過分。
“此去冀州,這邊是最安全的一條路。”張寧為秦天滿了一杯茶,面也嚴肅起來。
冀州,乃黃巾發源地,張角起義就是在那裏,雖然黃巾起義不算成功,很快被朝廷鎮壓下去,不過張角為此卻謀劃了多年,也準備了不少東西,秦天此來,為的就是這些東西,擎天城要發展,江東要發展,還要征戰,消耗的東西太多,賈詡同意張寧跟來,大多也是為了這些東西,至於有沒有其他原因,秦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