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靈丹手到擒來~邂逅君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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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心癢,一時苦無良策,腳下卻是越走越快,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讓他出了城,一繩子絆倒敲暈搶了得了,一直走到接近城邊,頭撞到一個肥壯的大漢託着一個盒子出來,撲鼻一陣花香,正是買了一個薰香金丸。那盒子的大小,瞧來與那盛着丸藥的盒子差相彷彿。

蝶澈心裏一動,停住了腳,看那大漢搖搖擺擺的沿街而行,想必不久就要跟那仙丹男來個邂逅。

這條路本甚繁華,路兩邊俱是酒樓,那大漢腳步甚快,那仙丹男的身影也是越走越近,時間緊迫,一時也來不及多想,轉身抄個小路,穿過兩個衚衕繞回了中心線,一路跟六足蛙細細待,看兩人已經走的甚近,正要向上衝,一轉念間,又抬了腳把店門口一側的馬桶推到了路中央,一邊飛也似的爬上了酒樓。

酒樓中的小二方自起身,正哈欠連天的打掃,見蝶澈一陣風似的衝上二樓,立刻浮上習慣的笑臉:“對不住姑娘,小店還…”身邊恰恰的兩個水桶,蝶澈心裏一喜,飛快的把一錠碎銀子到他手裏:“你站到一邊,不要多話。”一邊飛也似的提起旁邊的水桶,小二一愣,顯然摸不着頭腦,不過看在銀子的份上,仍是聽話的退到一邊。

蝶澈居高臨下,看這兩個人已經堪堪走到樓下。路中那馬桶剛剛倒淨,還沒來的及刷洗,臭氣熏天,兩人正一臉嫌惡的繞開。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蝶澈毫不猶豫的抄起水桶就潑了下去,生怕竟會不成,看手邊尚有一桶已經用過的污水,提起來又潑了下去,然後迅速貓下來。

薰香金丸本是鏤空的金丸盛放着香料,自然怕水,那雪域冰顏丸既然是藥丸,當然也會怕水。原本的計劃,是想兩人一個守仙丹,一個購金丸,各自留心,一遇水淋自然會立刻掏出來檢視,誰知這世上像蝶澈一般視財如命的人實在太少,那大漢驟遭水襲,早忘了自己手上的金丸盒子,抹了把臉立刻開罵,而那仙丹男剛是神大變,情知有異,頭也不抬就要閃人。

本是功虧一簣,幸好那六足蛙在水中加倍靈活,一見那仙丹男抱袖想走,索一不做二不休,趁第二桶黑水落下之際,飛快的劃破了他袖子,借了水的滑潤把那盒子飛快出,又把那金丸盒飛快入,在那仙丹男還沒醒過神來時,已經化為綠光,迅速消失。

那仙丹男連着濕身兩次,眼睛都睜不開了,哆嗦着就想走,那大漢正仰了面破口大罵,被第二桶水灌了個喉滿咽滿,狂吐了幾口,正要再罵,卻恰好看到仙丹男從他身邊急速擦過,破碎的袖口裏金光一閃,正是自己剛買來的薰香金丸。

大漢立刻怒火熊熊,搶上去一把揪過,便直扔到地上,一腳踏住,可憐的仙丹男,被他這一腳,幾乎踏去半條命,那大漢仍是扯了嗓子大罵道:“#¥%…。#,哪個不想活的敢用水潑老子…”又回手指着仙丹男:“你是什麼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子的東西你也敢偷#¥%…。#”蝶澈雖未親見六足蛙得手,可是身處此地,哪敢久留,那大漢一句還未罵完,一蝶一蛙早已經趁亂溜之乎也。一口氣出了城,扶了樹慢慢息,剛過幾口,便覺身畔清香撲鼻,趕緊深幾口,眉開眼笑的道:“小六,我就知道你一定手到擒來。”六足蛙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自然。”一邊説着,便把那盒子了給她。

蝶澈搶手接過,盒蓋一掀,香氣撲面而來,立刻小狗兒似的一通狂嗅,看那盒中的藥丸約有大拇指肚大小,微微泛青,寶光瑩潤,幾乎有點兒半透明一般,一望而知,確非凡品。蝶澈喜孜孜的讚歎道:“真是寶貝呢,我單隻嗅這香氣,便覺全身都舒服。”六足蛙一副看到鄉巴佬的神情,笑道:“丸藥既然靈異,藥香自然也是好東西了…”蝶澈大喜,正嗅的不亦樂乎,忽聽身後腳步聲響,有個聲音帶笑道:“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連我君無語看中的東西也敢搶?”蝶澈吃了一驚,啪的一聲合上盒蓋,轉回身來,面前的男子一身銀白的長衫,看起來二十許年紀,長眉柔和,鼻直口方,薄含笑,雖然樣貌並不如何俊美,卻是説不出的端正,五官便似是拿尺子細細量過一般,處處緻周正,周身都帶着一絲斯斯文文的味道,便像是一個飽學的書生一般,絕對不像一個江湖人,更加不像一個偷兒,反倒像個十足十的善良好人。

蝶澈緩緩的把手背到身後,站直了身子,微微疑惑,不由自主的掃視周圍,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才又轉回他的身上,看來相由心生這話,也未必處處正確,這麼君子的一張臉,聽起來卻是個資深賊偷。她雖不知君無語的大名,更加不知這丸藥是他先看中的,不過聽這口吻,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悄悄轉着眼睛盤算。

君無語倒不防下手的居然是這麼個秀美稚的姑娘,微笑着對她上下打量,出一口細白的牙齒,愈顯的眉目清朗:“小姑娘膽子不小,不知道那是我看中的東西麼?還不快些給我?”一邊伸出手來。

蝶澈緩緩的退後,一邊哼道:“憑什麼?想揀現成便宜啊?誰拿到就是誰的,大家既然都是偷,總該分個先來後到。”君無語也不阻止,仍是負手站在原地,一邊笑道:“説的好,大家既然都是偷,總該分個先來後到。那人我一早盯上,不過是中途離開吃個早飯,你居然就下手了,難不成還是你先來的不成?”看中了卻不下手,悠哉遊哉去吃早飯,這種事情,蝶澈是死都不會信的,正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後,忽然手上一輕,情知六足蛙已經把那盒子接去,心裏頓時一鬆,直了桿道:“你到底在説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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