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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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傅老九委靡不振的樣子,高戰笑道:“老哥,看你那一股子不服氣的模樣,兄弟到想問問你,想不想報仇,在紫鵑丫頭面前重振雄風,讓她不敢再笑話你?”傅老九眼睛大睜:“真的?真的能幫助我重振雄風?”高戰眼睛盯向他,不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説:“不僅如此,我還能幫你以後在花叢中百戰百勝,成為真正的猛男!”猛男?傅老九了一口唾沫,好久沒聽過這個詞兒了,自從自己老了以後,心中那股慾火反倒越來越旺,自己使遍了方法,也都只能飲鴆止渴,解決不了本問題。現在忽然有了可以做“猛男”的機會,對於他這麼一個老婬蟲來説,這比什麼都有引力。

“阿戰呀,你要是真能幫助我,讓我給你做什麼都成!”傅老九豁出去了,心説大不了再割一塊給你。

“看老哥你説的,兄弟像那種不講義氣只講利益的人嗎?不過話説回來,這東西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啊…。。”

“兄弟啊,你就別再藏着掖着了,究竟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老哥哥看看?”傅老九出急切的目光。

“哦,那個…。。老哥啊,您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説算了!”傅老九一聽這話,急了:“阿戰呀,你這就不太仗義啦,剛剛不是説出口了嗎,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怎麼説你也快是要當華探長的人了,要有大將風度,説一就是一,説二就是二!”

“哦,那個…。。”

“別那個了,你倒是説呀!”傅老九被撓得心癢癢。

高戰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最後一跺腳道:“算了,為了我和老哥您的情意,全當我吃一次虧…。不瞞你説,老哥,我手頭裏剛好有一丸葯,叫金剛大炮丸,乃是一等一的葯,在市面上金貴的很,全香港也就這麼幾粒,本來我是想藏着自己用的,一看你這麼需要,就忍不住説了出來。”傅老九心説,金剛大炮丸?沒聽説過呀,不過聽名字猛的,又是金剛又是大炮的,生猛得狠,也不知頂不頂用?

高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臉一變道:“老哥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剛才的話是在誆你?好,既然你不信我們倆就當場驗證一下,看看這金剛大炮丸究竟有沒有這種威力!”説完一拍手,衝門外説:“讓紫鵑姑娘進來一下,就説九爺今天要報仇雪恨,要和她在牀上大戰三百回合!”傅老九沒想到他説話這麼骨,想阻止已經晚了。

不多會兒,小騒包紫鵑姑娘擺着款款而來,進屋一看見傅老九,就把前玉壓在他肩膀上,去,得傅老九花心怒放,下面的小兄弟卻還是委靡不振。

紫鵑輕吐一口香氣到傅老九耳邊,説:“九爺,今天你大駕光臨口氣又這麼大,估計是早有準備了,紫鵑別的本事沒有,吹啦彈唱會一點,牀上《玉女心經》也略有通,上一次你大敗而回,這一次是否真要報仇雪恨呢,嗯?”騒媚地朝傅老九眨了一下眼睛。

傅老九着口水,忍住上前狠抓她子的衝動,清清喉嚨道:“你九爺怕過誰呀?上一次純粹是有事在身趕着回去,這才被你這小蹄子笑話,這一次絕不會了,一定叫你舉手投降!”紫鵑一撇紅出鄙夷的表情,然後趴在傅老九耳邊小聲説:“牀上敗將,再來挑戰也就罷了,還這麼大言不慚,你就等着出醜吧。”當即傅老九的橘子臉就又紅到了耳垂。

高戰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哈哈一笑,站起道:“紫鵑姑娘,等一會你就好好伺候伺候九爺,看看九爺能不能幹倒你這個小騒貨!”説話間走到傅老九身邊把一粒葯偷偷給了他,道:“九爺,你一定爭氣啊,為了咱男人們的面子,一句話--乾死她!”傅老九這時候也是動不已,沒想到自己妞,也能出這麼偉大的事業---為了男人們的面子,努力啊!

高戰向來沒有溜牆聽房的習慣。傅老九一進裏屋他就回到了警局,在去尖沙咀任職之前,還有許多事情等待着他去處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金剛大炮丸的實際效果,因為傅老九在紫羅蘭院一次御三女,差點乾死紫鵑姑娘的驚人事蹟馬上就傳到了他的耳邊。他知道,傅老九馬上就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傅老九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自己。看他模樣活像是發情的騾子。

一進辦公室他就説:“阿戰呀,這一次你真是救了老哥哥的命啊!***,看那些死丫頭還敢不敢笑話老子,説老子的話兒軟的像麪條,沒幹死她們都是輕的,總之我是揚眉吐氣雄風重起啊!”高戰表示替他高興道:“那就好,只要老哥哥你解氣,我高戰就算吃點虧也沒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説,老哥我怎麼能讓你吃虧呢?這什麼金剛大炮丸就算再怎麼金貴,也總有一個價吧,你説,這錢老哥哥給你出了…另外再多買幾粒!”高戰從頭到尾等得就是他這一句話。

當即把葯丸的價格提到了黃金的比例,傅老九樂呵呵地定購了二十幾粒。

高戰也樂呵呵地收到了現錢,心説,你他媽就美去吧,做了我的免費試驗品你還不知道,你二大爺,一個月後老子就給你收屍,到時候那些白條兑現出來的錢還不落入我的口袋--媽的,我怎麼這麼毒呢!

此刻,在尖沙咀深夜的某個角落裏,州幫的大佬跛豪,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幹他孃的,咱們跟馬氏兄弟勢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吳國豪從福建廈門跑到香港石硤尾,再從石硤尾跑到油尖旺從來都是用拳頭説話,想要在香港混就一個字,要狠!你狠,別人才怕你,才不敢騎在你頭上撒!幹他孃的,尖沙咀這個碼頭我要定了,不管死多少人我也要了這塊肥主席都已經説了,槍桿子裏出政權,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跟他們拼到底!”旁邊他的手下金牙炳,小心翼翼道:“豪哥,你説的話我們大家一定會支持,只不過聽説最近這裏要調來一個華探長,是個很難對付的角,你看要不要先掂量掂量他?”跛豪手裏抓着半截吃着的龍蝦,一拐一拐從黑暗處走出,接着光亮但見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寬額頭,高鼻樑,剷刀下巴,一雙眼睛凸兀異常,此時目光含煞,渾身散發着囂張的氣息。

咬一口龍蝦後,衝金牙炳擺擺手:“先不要動他,就算他來到這裏,人生地不,能不能站穩腳跟還不一定呢,我們先看看再説。到時候他要是真和我們作對,我們就把他扔下河喂王八…。。什麼狗華探長,連四大探長黑臉我都不放在眼裏,他姓高的又算個什麼東西,我隨時都可以玩死他!”一用力,把手裏的龍蝦扭成兩段。

在黎明中潰退,清晨的風緩緩吹來,帶來一股清覺。遠處天幕中的陽光偷撒出一點金光,在壓抑的暮中像深淵中的游魚。

高戰坐在轉椅上,悠閒地着香煙。他的左手中玩着一隻鉛筆,鉛筆在他的指間不住地轉動。

一張“委任狀”靜靜地放在他眼前的桌面上。

這時候劉金定在外面説:“戰哥,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批軍火很快就能運到尖沙咀!”高戰大笑道:“他姥姥的,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這時突然一陣風吹來,把委任狀一下子掀飛…。

他左手一揚,鉛筆筆直將“委任狀”釘在了牆上。

香煙裊繞,但見“委任狀”上清晰地寫着:茲於1959年6月17,任命高戰,為尖沙咀區域華探長!

窗外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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