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中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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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貴説:"讓那個酒店女經理來。"辛銀説:"不太好吧,她是呂總的人。"
"呂總的怎麼樣?他又沒娶到家裏。"祁貴沒好氣地瞪了辛銀一眼。辛銀只好用手機撥通了環球大酒店女經理方麗麗的電話。15月2118時。晴天。
于波接完單位的手續後,就急急忙忙趕到了龍江政府街38號西部酒家。程忠正在指揮司機秘書和從新城帶來的廚師從切諾基的後貨廂裏,抬下了一隻活羯羊,廚師就為晚上的客人準備新城的特
名吃手抓羊
去了。程忠招呼于波走進了酒家,老闆打開了空調,關上了門窗,
代了服務小姐幾句就離去。程忠讓秘書小於到街口
接客人去了。
于波坐在了沙發上問程忠:"程市長,這地方一個晚上多少錢?"程忠説:"不多,300元,他們不接待其他客人,我們想啥時走都行。"于波説:"太好了,這地方安靜,也很乾淨…快説説,什麼好消息?"程忠把上午市委常委會的情況説了一遍,最後又説:"這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讓汪吉湟名正言順的上任、抓案子,誰也看不出啥問題來。"于波説:"你這市長還未上任,一個局的領導班子就好了,這為下一步的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礎。"正説着服務小姐端上了花菊茶水,于波説,你們都回去吧,我們有人服務呢。小姐笑了笑説,我去給老闆打電話。
程忠問:"怎麼樣,這邊的事?"于波説:"很順利。計委那邊立項的事劉市長早就代了,我上午在那裏待了半小時就把文件拿到手了。"于波從皮夾裏取出了文件
給了程忠繼續説:"省計委立項的報告也已快件寄出。劉市長親自給他的同學打了電話,已答應給咱們的-引黃入新-工程給點錢,立項更是不在話下。"這真是太好了。程忠很高興,他説:"於書記,你真有辦法,半天時間做了這麼多的事,而且件件都有着落…那省上給錢的事…"于波説:"別急嘛,今晚上請的客人就是財政局陳副局長和計財處三位處長,還有辦公室主任。這事也應該是沒有問題,陳書記和劉市長都給財政局打過招呼了,給錢是沒有問題,就是多與少的問題。今晚上就看程市長了,能把陳副局拿下來,就能有個例外了。這陳副局可是海量。噢,對了,你是堂堂九龍酒廊的廊長,拿下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程副市長在於波肩上拍了一下説,"今晚就看我的了。"于波也在程忠大大的肚皮砸了一拳説:"你老兄出馬,這事我看十有八九是成的。"正説着于波的手機響了,一接是陳副局長打來的,他告訴于波,他們十分鐘後趕到。"走!"于波拉起程忠説,"我們到門外接財神爺去。"陳副局長一行被于波、程忠請進了酒家,陳副局向主人介紹他的部下:計財處冉處長、呂副處長、吳副處長、辦公室張主任。于波也把程忠、市財政局梁局長、秘書小於、司機小劉介紹給了對方。
一陣香味撲鼻而來,小於、小劉端來了大方盤,裝滿了剛煮的羊
。于波對程忠説:"程市長,把你們新城的特
風味介紹一下吧。"程忠笑得像個彌勒佛一樣,他介紹説:"這是我們新城的地方特
手抓羊
。做法十分講究,必須是六月齡的羯羊羔子,還必須是現宰現殺。剝皮、取出五臟、剁成小塊下進大鍋裏慢火煮一個小時即可。為了讓各位能嚐到新城的原汁原味手抓羊
,我們特意從新城拉來了活羊,請來了廚師…"陳副局等人
不住撲鼻的香味和程忠介紹的誘惑,紛紛就要動筷子。
程忠説:"陳局慢來,還有好東西呢,小於快把羊頭和-文憑-端上來!"小於端上了羊頭和"文憑"。陳副局説羊頭是認識的,可那細細長長的小蛇一樣的"文憑"卻不認識。程忠説:"這羊頭和龍江的羊頭不一樣,龍江的羊頭是幹羊頭沒有,我們新城的羊頭是
羊頭。"程忠一邊説着一邊把羊頭
撕給了客人,客人們吃了起來,並稱贊説香,太香了。程忠把口條和羊腦放到了陳副局的面前説:"陳局,這口條不吃不要緊,這羊腦是要吃的,大補呀。"陳副局長吃下去一半,把另一半推給了冉處長,又把口條推給了張主任,他抓了一塊肋條
吃了起來。程忠又説話了:"大家吃着,我給陳局
-文憑。"他把"文憑"拿到手裏,
下了一層皮,撒了點鹽端給了陳副局,説:"陳局,你把這個吃下去,我再告訴你-文憑-的妙處。"陳副局説:"先説説,這是啥玩意兒,我再吃。"程忠説:"不行,先吃下去再告訴你。"陳副局便吃了下去。程忠説:"當年漢劉邦在西安建都後非常高興,大宴羣臣後留下了陳平。他問陳平:你知道寡人還有什麼憂愁的嗎?陳平説,皇帝陛下,請明示是國事還是私事?劉邦説:非國事,乃生活小事。陳平微微一笑説:皇帝陛下,我明白了。劉邦問明白啥了?陳平在劉邦耳邊嘀咕了幾句,劉邦哈哈大笑着説:知我者平也。陳局,這陳平説了句什麼話呢?你猜一猜。"陳副局説:"難道是讓劉邦吃文憑?"程忠説:"一點不錯。"陳副局問:"吃了這個有啥好處?"大家見陳副局還沒有鬧明白,便哈哈大笑起來。于波説:"陳局,今晚回去到家裏你就知道了,不過可千萬別對嫂子講是我們程市長讓你吃了文憑呀。"這時的陳副局才徹底明白了這"文憑"是啥東西,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至此,場上的氣氛高漲起來。于波説:"拿酒來!"小於拿來了金皇台酒,給客人的酒杯全滿上了。于波端酒杯站起來説:"陳局,各位領導,我于波真心真意敬你們一杯。"陳副局等人全站起來與于波、程忠等碰杯、乾杯。
程忠也站了起來,他舉着酒杯説:"陳局、各位處長、張主任,我代表新城市委、市政府敬你們一杯,謝謝對新城-引黃入新-工程的大力支持!"陳副局長説:"慢,聽説程市長是九龍酒廊廊長,走遍九龍無敵手,今天怎麼讓我們開開眼界呢?"程忠説:"好説,先乾了這一杯,之後我連過三圈怎麼樣?"陳副局説:"好!我當着大家的面説一句話,如果程市長説話算話,我在劉市長説的那個數字上再給你們加五千萬。"于波:"那就是説,在一億二千萬的基礎上再增加五千萬?"
"沒有錯。不過,這五千萬可是有償的,你得給我還上。"冉處長:"局長,你可千萬別上程市長的當,他可是有名的海量。"陳副局説:"程市長是海量,我們加起來也算海量吧?"程忠説:"在陳局面前我不敢説海量,好了!陳局,乾杯!乾杯!"大家把酒杯碰得叮噹響。酒過三巡後,程副市長開始過樁了。程忠説:"陳局,我開始過樁了,不過我有個條件。"陳副局説:"提吧,只要不過分。"程忠説:"我按新城人的方式過,一圈-逢數叫花-,叫吉拳也行;一圈-尕老漢-;第三圈講酒令故事。注意,叫錯了、唱錯了、講錯了都得罰酒。"陳副局:"沒問題,逢數叫花、吉拳,還有尕老漢,我們也劃過,只是沒有領教過你程廊長的高拳。"在大家的笑聲中,划拳開始了。
于波和冉處長是酒令官。冉處長見程忠一圈過完了才喝了九杯酒,大呼上當:"陳局,照這樣下去,喝到明天程市長也沒問題呀。"陳副局説:"喝酒要喝出兩個味才是真正的喝酒。一個是酒味、一個是人情味。程市長喝酒少,可喝出了人情味,我們只有奉陪到底了。"于波説:"闢!陳局果然一字千金哪。"于波宣佈第二圈的規則:以"尕老漢"為主,也可唱"酒堂曲"、"快活曲",但必須要把唱的意思用動作形象地表演出來。唱錯,表演錯了都得喝酒。
程忠和陳副局邊唱邊表演起來:…
懷抱琵琶麼吆吆,口吹簫哩麼吆吆,怎麼樣子彈哩麼呀子吆那麼樣子吹哩麼吆吆。
十滿堂、六高升、三星照、巧七巧、兩人好、一心敬。…第二圈開始了,于波宣佈規則説:酒令故事很公平,但必須逗笑大家,碰杯,誰也喝三大杯!程忠兩圈過來,酒已經喝得不少了。但他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開始講了。他説,從前呀,一個秀才、一個將軍、一個農户住進了一家客店。晚上喝酒時,秀才為了賣自己有文,説,我開始發令,二位套用,誰發的好,套得好喝酒三杯,發的不好、套得不好不準喝酒。
秀才發令道:我的書桌四四方方,筆墨紙硯擺在中央,我在上面來來往往,一夜一篇中狀元的文章。秀才發完令,自斟了三杯酒喝進了肚。將軍也不示弱,隨即出口成章:我的戰場四四方方,十萬兵擺在中央,我在上面有來有往,一夜一場漂亮的勝仗。
將軍説罷,得意的喝下了三杯酒。
農夫抓耳撓腮,説不出來。秀才和將軍就取笑:説呀,説得好這壇酒全歸你了。
農夫急中生智,説道:我家土炕四四方方,我的婆娘擺在中間,我在上面來來往往,一夜養了對文武雙全。
農夫説罷,抱起酒罈獨自喝去了。
大家哈哈大笑,連幹了三杯酒。…送走客人後,程忠就一下子倒在了于波的懷裏,吐了于波一身。于波也不嫌髒,和小於小劉扶程忠上了車,到賓館後,于波下了程忠和自己的衣服,小於説他拿回房間去洗。于波説:你快去睡吧,早上起牀後還要去財政局呢。小於他們走後,于波給梁豔芳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洗衣服,洗完衣服後,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
25月2119時。晴間多雲。
環球大廈很宏偉、高大,三層以下是大酒店餐廳、商業大廈;四層夜總會;五層是洗浴中心;六層、七層是環球集團辦公室;再上面是大酒店客房。五層分兩段,左邊開始三分之二的房間是洗浴中心對外的桑那浴包房,有直通六層辦公樓和四層歌舞廳的暗道。右邊三號包廂裏有幾個人在喝酒。祁貴坐主席,市委秘書長金璽和胖胖的刑警支隊長辛銀分別坐在兩邊。下首是祁貴的外甥金釗,他的皮包公司剛剛兼併了市中型國有企業鍋爐廠,成了"新城市鍋爐工業有限責任公司"的副董事長兼總經理。
這幾個除金釗外,都悶悶不樂,尤其是祁貴和辛銀,臉非常難看。桌上的美味佳餚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祁貴能不發愁嗎?上午的市委常委會讓老頑童一攪,開成了另外一種情況。這在這些年來是從來沒有過的。這個楊棟發什麼神經?臨下台了應該是不得罪人的,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下可好,想提的沒有提上,最怕提的汪吉湟卻提上來了。這個姓汪的可不是吃素的,他要來查案子,還不查個底朝天?到時候還不牽連到我祁貴?辛銀的心情更是糟糕透了,本想着當個副局長把爆炸案像持槍傷人案一樣永沉海底,可自己沒上去倒來了個汪吉湟當副局長,還分管刑警支隊,主管"5。18"案的偵破?這不亂了套了嗎?到那時,辛銀不但要敗在汪吉湟的手下,而且很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不行,我得行動,千萬不能讓汪吉湟穩穩當當來做副局長,要讓他千難萬難,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讓吳旺發殺了他!對,無毒不丈夫…金璽端起酒杯説:"祁書記,柳暗花明又一村,説不定還有好事在等着咱們呢?來,為忘掉煩惱乾杯!"辛銀也積極響應:"對!祁書記,我們要頭痛擊,決不能讓他們看我們的笑話!"祁貴見辛銀要跟自己碰杯,便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説:"對!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我們想法子渡過難關!"幾杯酒下肚後,祁貴問辛銀:"呂總聯繫上了沒有?
…
你馬上聯繫,説我要見他。"辛銀説:"好的…祁書記,咱們叫幾個小姐吧?"祁貴點了點頭。
辛銀見眾人都帶着小姐走了,只有祁貴坐着不動。他問祁貴:"書記,你怎麼辦?"祁貴説:"讓那個酒店女經理來。"辛銀説:"不太好吧,她是呂總的人。"
"呂總的怎麼樣?他又沒娶到家裏。"祁貴沒好氣地瞪了辛銀一眼。辛銀只好用手機撥通了環球大酒店女經理方麗麗的電話。
一會兒方麗麗急匆匆走了進來,辛銀便帶着小姐走了出去。
方麗麗向祁貴伸出了白皙的右手:"你好!"祁貴一把抓住了方麗麗的右手,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迫不及待的就要親嘴。
方麗麗用手堵住了祁貴的嘴,説:"到桑拿客房裏去吧。"祁貴被方麗麗攙扶着,走進了客房。方麗麗問:"先蒸一蒸?"
"不!"祁貴摟住了方麗麗嬌小、苗條的身體,用嘴在她的漂亮的臉蛋上啃着,説,"先上牀吧…"在祁貴身下,方麗麗問:"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呢?"祁貴停止了動作,下來説:"你還真想去旅遊局?"
"我想。"
"放着大酒店的經理不好好當,去當個幹部有啥意思?"
"祁書記,"方麗麗美麗的雙眼裏出了淚水,她説,"你知道嗎?我這個經理當得有多難嗎?幹工作倒也不説了,我還要應付那麼多的男人,我實在受不了啦。"
"要不,我給你買套房子你住下來,誰也不敢和我姓祁的作對,包括呂黃秋在內。"
"不用你買,我有錢。你給我塊地皮讓人蓋好房子,我開一個咖啡廳吧,招幾個人,我可以乾得很好,我不能沒有事業呀。"祁貴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你用不着蓋,我早就蓋好了一棟小二樓,正在為辦房產證填誰的名字而發愁呢,就填你的名字吧,你再花十萬八萬的裝飾一下就開張。趁着我現在手中有權,把一切都辦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不過,從今往後你得老老實實跟我一個人好。"方麗麗説:"我正巴不得呢,呂黃秋,還有吳旺發,這兩個惡
我不敢得罪呀。也只有你敢得罪他們,別的人保護不了我,也鬥不過呂黃秋…"祁貴説:"這兩個我去説,保準讓他們再不碰你一下。你放心吧。"方麗麗像個温馴的小貓,一頭鑽進了祁貴的懷裏,祁貴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35月22
7時50分。
新城市公安局。昨天晚上,金安局長給汪吉湟講了新城市的治安狀況。汪吉湟聽完後震驚了:過去他聽説過市上的好多案子破不了,但沒有想到問題比聽到的要嚴重得多,金安看出了他的心思,就主動把他等待時機而採取的自保措施告訴了他。汪吉湟便忿忿然地説:"當官不為民辦事,不如回家放羊去!當公安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帶孩子!"金安説:"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新市委書記就要來了,我決不會像過去那樣只顧寫字了,你就放心吧。我忍辱負重幾年,雖然敗壞了公安形象,給黨和人民造成了很大損失。可我終於堅守住了這塊陣地。不然,別説市委常委,就是這個公安局長我也早丟了。那上台的就只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人了。"汪吉湟到自己有些過火了,他上前握住了金安的手説:"對不起金局長,我是不該對你這樣説話。"金安説:"汪副局長你就大膽幹吧,我老金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堅強後盾!"整個晚上,他都沒有睡着。早上七點鐘,于波從龍江把電話打到了他的家裏。汪吉湟一聽電話就
動得跳下了牀:"於書記,你快點回來吧,我們都等不及了,連金安局長也是。"汪吉湟打開辦公室後,就倒水擦桌子,一個人悄沒聲息地進了辦公室,跪在了汪副局長的面前:"大局長,救我女兒。"汪吉湟忙扶起了跪在面前的老太太説:"大娘,有啥事你就給我説吧,我姓汪,是新來的副局長,專管案子。"老太太被汪副局長扶到了沙發上,眼淚就
下來。她説:"我知道你,汪局長,我孃家在湯縣,你是個好局長,我才偷偷來給你説這事兒的。我女兒病得很厲害,她是那天嚇的呀,先是糊里糊塗,這兩天又發高燒,怎麼也退不下去。"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劉婷。"
"在哪裏受了驚嚇?"
"市郊環球別墅區西區三十八號她家裏。那天她從外面回來洗澡,進來了一個拿槍的男人,把槍口頂在了婷婷的眼上,她嚇壞了…"
"手槍還是長槍?"
"是手槍。"
"你女兒受傷了沒有?"
"沒有。只是嚇壞了。我婷婷説,讓我千萬別把這事兒説給別人。"
"受害者還怕別人知道?她家裏還有什麼人?她丈夫是幹什麼的?能買起別墅的人,一定是很有錢的人。"老人説:"就她,她,一個人。"一個人?汪吉湟似乎明白了什麼。
送走劉母后,汪吉湟敲開了金安局長的辦公室。見金局長正在收拾條幅、墨寶,想起了"公安局長賣字畫"的傳言。他笑着説:"怎麼,金局長,你還要去賣字畫呀?"金安拍拍手上的灰塵,讓汪吉湟坐下來説:"這兩年寫字,還真寫上癮了呢。不過,從今往後,怕沒有時間寫字了。我想好了,有時間就寫幾筆沒時間就拉倒。"汪吉湟把劉婷母親反映的情況説了一遍。金安説:"又是持槍?三年前於書記抓過的那個持槍傷人案,一傷好幾個,傷者都不報案,這個劉婷也不想報案。這説明罪犯跟三年前發生的案子很可能是一個人。另外,這個劉婷是幹什麼的?別墅區都是富人住的地方,這要清楚…"汪吉湟説:"金局長,我初來乍到,對好些情況不瞭解,請你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我。"
"吉湟,"金局長壓低聲音説,"我可以告訴你,刑警支隊長辛銀很可能與罪犯有緊密的聯繫,聽楊書記説,有人舉報辛銀和吳旺發是拜把子兄弟。這吳旺發你總該聽説過吧,外號-神槍吳大俠。而三年前於書記就斷定此人是那個持槍傷人、入室強姦犯。不好發生在前天的入室強姦案還是這人乾的。吉湟呀,問題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説清楚的,可以這麼講,新城的執法環境太差,甚至可以説是十分複雜的。為什麼暴力犯罪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而且有些案子如三年前的持槍傷人案看得見卻摸不着、破不了呢?一句話,罪犯跟官商勾結,他們有官商庇護,所以你就破不了案。"汪吉湟説:"確切地説,環球集團、呂黃秋,還有我們的某些…"金局長打斷了汪吉湟的話説:"公安局裏有他們的狗。另外,新城的犯罪很有特點,罪犯為什麼肆無忌憚呢?我倆的處境會很艱難,可是要相信
不壓正,我們會一網打盡這些惡
的!"汪吉湟立刻
到自己肩上的擔子非常非常沉重,他把金局長桌上的煙打開,
出了一支點燃,狠狠地
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