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緊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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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外布上了崗哨，緊接着金璽又帶着人來收手機，他就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他給金璽手機時，悄悄説:"給外面帶個話。"金璽心領神會，用腳尖踢了踢祁貴，表示知道了。祁貴心説，這兩年乾的那些事，暴一件兩件就夠麻煩的了。

5月2510時30分。晴天。

新城市市中區第二小學。早晨，汪霞早早就到學校了，第二節課下課後，一個身着警服的人來找汪霞，汪霞説:"叔叔，我不認識你呀。"那人説，"我是你爸爸手下的，在公安局辦公室工作，你爸讓我來叫你，他在門外的車上。他要出差，給你説幾句話就走。"汪霞一聽爸爸在校門外的車上等，就跟着那人走出了校門，校門外果然停着一輛紅小車。汪霞叫着爸爸，跑到了車前，車後門開了，那人把汪霞一推説:"上車，上車説。"汪霞上車後，見沒有爸爸，車一下子就開了，她喊到:"我爸爸呢？我要下車。"那人用巾捂上了她的嘴。就這樣，小汪霞被抓走了。

跟着出來的同學，見汪霞上車後車就開走了，還隱隱約約聽到了汪霞喊"我要下車"的聲音，就跑回去告訴了老師，老師們出來到校門上，紅小轎車早就不見了。學校立即給公安局報了案。

25月2511時。晴天。

湯縣果品集團公司賓館。吳巴臉的毒癮又發作了。他揪着頭髮説，4號！給我一點點4號，我、我就説。

戒毒所的醫生給他治療並注了替代毒品的針劑，吳巴臉還在鬧，但明顯地好了許多。過了一陣子，吳巴臉靜下來了。

金安説:"吳巴臉，快説，再不説，下次發作了我們就不管了。"吳巴臉説:"我説。幾起槍案，我沒有參與，那是呂興環直接乾的。我歸劉飛管，兩起炸車案我參加了。"吳巴臉先講起了"5。18"案的情況。

那一天，劉飛讓他到電力公司工地幹活，一旦發現朱浩回來，立刻給劉飛回電話。吳巴臉邊幹活邊看着進入工地的車輛。快到中午時，朱浩的車悄無聲息地滑進了電力公司院內的水泥路面上，很快停在了已建好的二層辦公樓前。吳巴臉馬上給劉飛撥通了電話。劉飛説:"打發司機走掉，你呆在朱浩小車的駕駛室等我。"吳巴臉説了聲知道了，就關上了電話。

朱浩的司機正在駕駛室聽音樂，見吳巴臉上車了，忙問他要幹啥？吳巴臉上車關上車門時説:"朋友，我有話給你説。這車窗玻璃貼着防光膜，外面是看不清裏邊的。"吳巴臉迅速用刀子住了司機，問:"知道神槍吳大俠嗎？"司機嚇壞了，忙説:"知道、知道。"吳巴臉説:"我是神槍吳大俠的助手，今天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車。我只想拉朱浩出去説幾句話，也不傷他。話説完了，完璧歸趙。記住！下車後立即回家，你要是敢壞老子的事，我殺了你的全家！"司機乖乖的出了車鑰匙，戰戰兢兢地下車走了。

朱浩下樓後拉開車門上了車，坐在了後排座上，説:"上開發區管委會。"吳巴臉頭也不回，練的起動、掉頭，駛出了電力公司大門。劉飛已經等在了路邊，吳巴臉把車停在了劉飛跟前，劉飛拉開後門坐在了朱浩的旁邊。朱浩合上文件，問:"你是？"劉飛説:"邊走邊説。"朱浩這才發現司機也是個陌生人，朱浩嚇得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劉飛説:"別怕，想跟你商量個事兒…我們是環球集團的。"朱浩恍然大悟的樣子，説:"環球集團跟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們和w國h公司的合作，多虧了你們的幫忙。"劉飛説:"知道就好。今天要告訴你的是，你們包裝公司要退出合資電力公司，由我們環球集團直接與h公司合資經營。"

"不行！"朱浩肯定地説，"這得讓開發區管委會同意，我説了不算。"

"姓朱的！"劉飛惡狠狠地説，"敢跟環球搗蛋的人絕沒有好下場！"朱浩嚇得一哆嗦説:"只要鍾祥主任同意，我就退出來。"

…

送走朱浩回來的路上，吳巴臉問開車的劉飛:"呂老闆看上這個合資公司了？"劉飛説:"這倒不是。"吳巴臉問:"為什麼？"劉飛説:"老闆想讓這個公司黃了。"吳巴臉驚訝地問:"讓黃了？"劉飛笑了，説:"這下你不懂了吧？給你説説也不妨。知道市委的秘書長金璽吧？老闆想讓他當副市長。可是，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鍾祥是個強有力的對手。如果讓開發區這個電力公司活起來，這個副市長就不是金璽而是鍾祥了。"

"我明白了。"吳巴臉説，"如果讓電力公司黃掉。鍾祥就沒戲唱了。"劉飛説:"一點不錯。先讓電力公司黃掉，再想法把鍾祥的管委主任拿掉，鍾祥就剩下一個空殼市政府副秘書長了。市政府的副秘書長和市委的秘書長競爭，簡直是以卵擊石！"後來，呂黃秋親自出馬找鍾祥談碰了釘子，就讓佘副院長派人去查封了合資電力公司，又讓公安人員以賣嫖娼為名抓走了傑克。朱浩把查封情況全部錄成了帶子，要去給開發區管委會鍾主任。佘副長得知情況後，慌了，説這樣的事情萬一暴了，副院長的位子可就保不住了。為了保護餘副院長，據環球大老闆的指令，劉飛派吳巴臉把定時炸彈裝在了朱浩的車上，炸死了朱浩，並銷燬了罪證。同時，也達到了撤銷鍾祥職務的目的。

汪強看看金安説:"好厲害的手段呀。"金安繼續問吳巴臉:"第二次炸車的目的是什麼呢？"吳巴臉説:"辛銀沒當成公安局副局長，相反來了一個汪吉湟。呂黃秋他們知道，這個姓汪的定是環球集團的剋星。所以，你們在大什字廣場舉行宣誓儀式後，他們就採取了一系列的對策。叫什麼一號方案。他們見汪吉湟上任後，金局長也開始工作了，更加慌張，所以為了在社會上造成大的混亂，為了他們的事永遠也不暴，才決定殺人的。"

"第二次炸車案也是你一人乾的？"

"不！兩次都是三個人，我，還有白良和查文武。白良住在油建公司十五號院裏，查文武是外來打工的，他們兩人都毒。"

"查文武住哪裏？"

"住在電力公司工地。"金安説:"好了，你先回去吧。"吳巴臉被帶了下去。

汪強説:"這幫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金安説:"吳巴臉、李嬌幾個人的供詞跟方麗麗的代基本吻合。看來，可以歸結為這麼幾塊。劉飛、吳巴臉等罪犯為一塊，重點是兩次炸車案；祁貴、辛銀、佘副院長等為一塊，為環球保駕護航；呂興環、二旦子等為一塊，重點是幾起槍案。這幫人全是呂黃秋的一羣狗。"汪強説:"就目前的情況看，除呂興環等案犯的槍案、強姦案未被證實外，其他的都已經基本上證實了。同時，有一點也被證實了，神槍吳大俠即呂興環、吳旺發，他的真名字叫吳龍。吳龍槍案的情況，只有辛銀知道。因為辛銀給吳龍提供過手槍子彈，這一點方麗麗和李嬌的供詞可以證實。"金安説:"對了，辛銀的‮婦情‬江巧霞也供出辛銀給吳龍送過手槍子彈。"

"我們馬上審辛銀！"汪強説，"我主審，你副審，怎麼樣？"金安説:"行！你能給我當副手，我自然也能給你這個紀委書記當副手了。"汪強糾正説:"不對，市紀委副書記。"金安説:"快了，拿下這個案子，你不就成市紀委書記了？"兩人笑了起來。

金安説:"我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這一天的到來。"汪強説:"沒錯。我盼快點把這幫惡抓起來，接受人民的審判。當然了，能爭取到市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我定會無愧於這個職務。"對付辛銀的辦法是，開始不審不問，等熬過三十六個小時後再審。汪強見辛銀盼受審的慾望到了最極限時，突然提審辛銀。此時的辛銀已經狼狽得不像樣子了。"為什麼到這裏來？"

"利用職權，借住企業的別墅。"

"是借住嗎？"

"是借住。"

"還有別的犯罪事實嗎？"

"沒有。"

"就這麼簡單？"金安突然問:"吳旺發呢？你給他送了多少手槍子彈？"聽到"吳旺發"三個字，辛銀驚得跳了起來，但很快恢復了常態，問:"什麼？你説什麼？"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刑警支隊長宿偉和李虎山走了進來，問:"金局長，汪書記，他招了嗎？"金安説:"沒有。"汪強説:"其他人都代了，就剩他一個了。"宿偉説:"汪書記，金局長，到隔壁，有急事彙報。這裏讓虎山看一看。"金安望望汪強，汪強説:"我們出去吧。"等汪強、金安、宿偉出去後，李虎山反鎖上了門。他走到辛銀面前，二話不説，伸手給了辛銀一記耳光。辛銀被打得眼冒金星，用未帶銬子的左手摸着臉説:"姓李的，你還敢打人？"李虎山什麼話也不説，一個勁地打辛銀，直打得辛銀嘴裏出了血，汪強、金安在外面敲門，才住了手。李虎山打開了門，汪強、金安走了進來，用責怪的目光看李虎山。辛銀有氣無力地叫:"他，他，打人！"宿偉説:"該打！你們這羣惡，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還綁架孩子，真是喪盡了天良。"汪強、金安仍然坐在了桌子前邊。汪強問:"怎麼？辛銀，還不坦白？"辛銀擦去了嘴邊的血，見宿偉、李虎山氣憤的盯着他，他一陣發，説:"我又沒有綁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