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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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也許我們該討論一下你計劃的可行。”

“你有更好的計劃嗎?沒有,所以我們只能這樣做,我們沒有時間和他們拖了。”楚槿想説話,任天翔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只報了一下名字,片刻後説了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

“什麼事?”他想了想,忽然單膝跪地,誠懇地説:“我的律師剛剛告訴我,我正式恢復單身。現在,我以一個愛你的男人的身份向你求婚。楚槿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楚槿笑“玫瑰呢?戒指呢?”她伸出手“我的手稱不上青葱,稱不上柔荑,也許有枚鑽戒會顯得比較漂亮。”任天翔握住她的手“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可以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那我似乎只能嫁給你了。”她拉起他。

他吻了吻她“我今天下午的飛機,等我回來和你結婚。”

“平安回來。”他的計劃看起來很完美,但只要有一點差錯,他就會命喪黃泉。

“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會平安回來,”他許下承諾“你還有什麼願望嗎?現在趕緊説,説不定以後沒有機會了。”

“我要和我愛的男人環遊世界。”

“我一定會陪你看遍地球的每個角落。”****“槿,拜託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好嗎?我的頭都被你轉暈了。”

“你可以不看我。”現在楚槿對誰都沒有好脾氣,歐內斯特也不例外“我很緊張,必須用一種方法調節。”

“在我面前為別的男人緊張?槿,求你不要一再打擊我的自尊好嗎?好吧好吧,被你打敗了,這個給你解悶。”他丟給她一張紙片。

“這是什麼?”上面的男人很陌生,但是還有些悉。

“他最新的身份證。”歐內斯特強調“最新”楚槿仔細看看,還真是任天翔“不過他哪裏有這麼醜?”

“他以後要擺調查一定要有一張新面孔。既然他不願意做整容手術,就只能在證件上做文章了。他的這張照片是凱幫他處理的,不過是把皮膚黑了些,頭髮禿了些,眉短了些,眼睛小了些,鼻子低了些,嘴厚了些,其他的都沒有變。”

“這已經很可觀了。”楚槿看着任天翔面目全非的照片,心裏計算凱和歐內斯特有幾分報復的成分在裏面。

忽然,電話響了,楚槿伸手就去抓電話。歐內斯特還沒有她的動作快,只得訕訕收回手道:“這麼急?又沒有人跟你搶。”楚槿不理他,匆匆對着電話道:“凱,怎麼樣?”

“一切順利。”楚槿舒口氣“謝天謝地。”

“我只能説到現在為止一切順利。你該明白,這只是這場冒險的開頭。”

“凱…”他們兄妹怎麼都這樣?安她一下會死嗎?

“我一直在這裏盯着,至少現在沒人知道我的身份,安全得很。”只要她能開心,無論要做什麼她都願意。

“謝謝。”除了謝楚槿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算了,舉手之勞。何況我收了雙方的錢,總該為其中一方辦事吧?我還有事,再見。”電話斷了,楚槿放下聽筒。

歐內斯特盯着她問:“事情順利?”楚槿點頭。

歐內斯特道:“有時我真希望事情不是你希望的…”次

楚槿迫不及待地上網測覽新聞,當在社會新聞一欄裏看到“跨國公司總經理遭人暗算,黑社會各幫派大火拼”的聳目標題時,她握着鼠標的手停住了。這條新聞還附了一張照片:任天翔血模糊面目全非地躺在他住所的地板上。楚槿本應該傷心的,腦海卻浮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新聞記者是怎麼進入現場到第一手的資料呢…

****“楚,有人找。”正在實驗室工作的楚榆忽然聽到有人叫他。他隨口問:“安德森,誰找我?”

“一對叫唐納德的夫婦,看樣子是華裔。”安德森隔着玻璃搖頭。

“謝謝。”他的印象裏不認識姓唐納德華裔夫婦。去實驗室裏穿的白長袍,向接待室走去。奇怪!接待室裏並沒有人。

他以為安德森戲他,正準備回去,忽然聽到一個女人説中文的聲音:“寶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拉肚子?要不然你帶他到醫院檢查一下?以後你還有機會見小榆的。”説話的聲音雖然不高,楚榆聽來卻如晴空霹靂。原來,無論怎麼準確的測量度都只能適用於客觀物體而不能適用於人的情!楚榆轉過身正要説話,卻看到一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搶先一步説:“可是他已經到了,我打過招呼再走才算禮貌吧?”

“姐!”楚榆大叫一聲,幾乎是飛跑過去擁抱楚槿“我想死你了!你去哪兒了?怎麼一聲不吭地就丟下我?我很擔心你的知不知道?以後不要再這樣嚇唬我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什麼意外!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不會了不會了。”楚槿被動地拍着他的肩,眼眸盈然。她與楚榆之間的姐弟之情很深厚,可表達情的方式卻很傳統。

為對方做對他(她)好的事,言語上卻鮮于表現,更不用説肢體動作上的親近了。楚槿動地想。他的擁抱讓她到欣。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像任天翔説的那樣,她可以放下對他的責任了。

“我也很想你。好了,你再這樣我就要哭了,我還是先給你介紹兩個人。”楚榆鬆開手臂,把注意力轉到她身邊的兩個人身上。那個年約三十五歲的男人沉穩內斂,面帶微笑,但是卻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可是他懷裏的小寶寶則可愛多了,胖嘟嘟的小手正伸向他,嘴裏咿咿呀呀地説着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臉型五官和抱着他的男人都很像,漆黑的大眼睛骨碌碌轉動着,滿是好奇。

楚槿道:“我的丈夫,翔·唐納德。這是我們的孩子。”楚榆恍然“你們就是找我的唐納德夫婦呀!”他向任天翔伸出手“幸會。”任天翔與他握手“幸會。”楚榆道:“你們什麼時候改的名字?現在,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叫你姐夫了吧?不用説這就是我一直惦記的小外甥。來,舅舅抱抱。”

“不用了。我想你剛才可能已經聽到了,寶寶現在拉肚子,我正要帶他去醫院。這樣吧,這是我們現在的地址,你下班之後可以到這裏找我們。”任天翔給他一張卡片,上面有他的各種聯繫方式。

“我想我可以陪你們去醫院,反正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剛才是加班。”不等楚槿反對,他已經跑回去收拾東西。

楚槿看看任天翔,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兒童醫院。

楚槿正要隨任天翔一起進去,楚榆拉住她“姐夫一個人去就行了。姐,我們這麼久沒見面,我有話對你説。”任天翔笑笑道:“你們在走廊等我就好。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説。槿,我進去了。”楚榆不自然地笑着,看任天翔在楚槿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待到確定任天翔離開,楚榆拉楚槿到走廊一條沒人的長椅上坐下,壓低聲音嚴肅地説:“姐,我確定以前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可照理説我應該對他很陌生才對。”楚槿挑眉“也許吧。他在軟件行業還是比較有名氣的,你可能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照片。”楚釉葡定地搖頭“我見過他絕對不是因為他在軟件行業的名氣,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很少在報章雜誌上面。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新聞,那次我去黑一個網站,看到了他的照片。”他口氣“姐,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網站上説他已經死了…不,我沒有認錯,他那麼出眾的東方人的臉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而且,名字還一樣。”楚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她不想讓楚榆知道任天翔的身份,這與他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向背,不符合他的道德觀。很久她才説:“這很重要嗎?”楚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楚槿的話無疑給他了一個肯定的答覆。他霍然站起“他是不是威脅你你們才在一起的?”楚槿緩慢而肯定地搖頭“不是。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他。”楚榆沒説話,只是盯着她,直到從她的眼神裏確定她説的是實話才啞聲道:“他對你好嗎?”

“很好,比我對他還要好。説出來你也許不相信,他是為了我才從那個是非圈裏退出來的。”

“所有人都説他死了。”只要他對他姐姐好他就不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他以後假裝不知道就可以了。

“沒辦法。他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身。”

“姐,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死遁的。”年輕人的好奇心立即被勾起來。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陽光少年,乖乖寶寶,從來不惹是生非,可對刺的生活有時也會渴望一下。

楚槿看他不在乎任天翔的身份終於放下心來,以前她還考慮過楚榆要是不能接受任天翔黑暗的一面該怎麼辦,看來她全是多餘擔心了。她微笑道:“這件事還是讓當事人告訴你比較好!也許某一天他會對你説他的往事的。”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姐,不説他,還有你呢!你們怎麼認識的?”他正在追問,任天翔抱着孩子出來“你們説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我覺得應該讓小榆給寶寶取蚌名字。醫生怎麼説?”

“受涼了,休息一下就好,還要注意飲食。”

“我現在可以抱他了吧?”楚榆摸摸孩子的臉蛋,軟軟的,滑滑的,還有彈,手果然很好,難怪化妝品廣告裏總説讓人擁有“嬰兒般嬌的皮膚”真好玩,他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夏威夷。深夜。

任天翔,楚槿和他們的小寶寶躺在習習的涼風裏,舒適得都快要睡着了。任天翔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小榆那天都和你説了些什麼?”

“他問你是怎麼從那個圈子裏出來的。”

“你告訴他了嗎?”

“沒有。你是當事人,情節驚險與否只有你自己清楚,等到你有時間可以親自告訴他足他的好奇心。”

“你不是很瞭解事情的經過嗎?再説,我是一直昏着的,本不知道驚險不驚險。”楚槿打個寒戰“我們還是不要説這件事了。你不知道還好,我心裏清楚,就是忍不住害怕。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要是稍微不慎…”任天翔把她和睡的孩子都緊緊攬在懷中“好了,我們不説以前的事了。你看,我們現在平靜開心地活着,是一件多好的事啊!”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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