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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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了我不可以到這裏來?"霜霜挑戰似的問。

魏如峯聳聳肩。

"你當然可以來,只是未免太湊巧了!"

"湊巧?哈哈哈哈!"霜霜放肆的笑了起來:"由鈴蘭到這兒,車子走了二十五分鐘,你的速度真慢呀!"

"霜霜,你在跟蹤我們嗎?"

"只是想知道你的女友是那一號的人物。原來就是顧家舞會里那個小土包子!表哥,你對女人的胃口越來越小了!據我看來,杜妮比她好得多了,你怎幺捨棄杜妮而找上這個鄉巴佬,真讓人笑話!"魏如峯緊盯着霜霜問:"你跟蹤了我們幾天了?"

"好多天,怎幺樣?"

"你想要做什幺?"

"不做什幺!"霜霜滿不在乎的挑挑眉:"看她的樣子,還小得很哩,居然敢穿著制服和男朋友滿街亂跑,所謂名震台灣的女中,出來的學生也不過如此!"

"她和你同年。"魏如峯冷冷的説,扶住車把,發動了車子。

"慢着!"霜霜喊:"表哥,請我吃飯去!中國之友社,然後跳舞,怎樣?把摩托車放到車後座去。"魏如峯默默的看着她,搖了搖頭。

"不行,霜霜。你可以去找顧家的三兄弟!"

"表哥!"霜霜叫:"我不要顧家三兄弟,你陪我去!"

"我有事!"魏如峯喊了一聲,頓時發動了車子,向前面衝去。

"表哥,你敢走!"霜霜大叫着,也踩動油門,想追上去。可是,立即她又放棄了,把車子熄了火,她頹然的把頭僕在方向盤上。聽着摩托車的馬達聲越走越遠,她到渾身被人撕裂般的痛楚着。

一時間,她想狂叫狂喊,她想捉住魏如峯,撕打他,唾罵他。

但,她什幺都不能做,只在方向盤上痛苦的轉着頭,痛苦的扭動着身子,像害重病般窒息的呻着。

"喂,你病了嗎?"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了起來,她沒有動。接着,那聲音又響了,是個的男的聲音:"我能不能幫你忙?"她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從睫下注視着他,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子,寬肩膀,長手,長腳。穿著件白襯衫,黃卡其布褲,儘管穿得不好,卻很有股帥勁,濃黑的頭髮下是張年輕的,方方正正的臉,烏黑的眼珠似曾相識,兩道濃眉有點英雄氣概。那副雙手在口袋裏,立於暮之中的樣子像一頭初長成的漂亮的公鹿。她坐正了身子,把頭髮拂向腦後,懶洋洋的説:"嗨!"

"你病了嗎?"他彎下來問。

她聳聳肩。"病了,又怎樣?"

"要我幫你忙嗎?"他熱心的問。

她病捌鷓劬純純此?br>"你會開車嗎?"她問。

"噢,"十分懊喪的一聲嘆:"我不會。"

"那幺,你怎樣幫我?"她斜視他,彷彿是貓兒在逗一隻小老鼠。

"我…"囁嚅的,半天才吐出一聲:"你可以教我!"她笑了,打開車門,她説:"進來吧!"他坐了進去,坐的是駕駛座旁邊的位子,方向盤仍然握在她的手中。

"我們到哪裏去?"她扶着方向盤問。

"哦?"他看來頗為困惑,傻兮兮的。"你不是病了?"

"剛剛病了,現在已經好了。"她説,發動車子,駛上了街道,一面轉過頭來説:"我還沒有吃飯,你陪我吃飯去,怎幺樣?"他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終於吐吐的説:"我沒有錢。"她大笑了,説:"我請你!"車子迅速的向衡陽街駛去,她側過頭來望望他,有種貓捉老鼠的殘忍的快樂,她喜歡他那股""勁和"傻"勁。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下巴上連鬍子的影子都還沒有!她問:"你叫什幺名字?"

"楊曉白。"車子慢了一下,她頓了頓,説:"什幺?你再説一遍。"

"楊曉白。木易楊,早晨的曉,白顏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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