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童心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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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仁劍眉微蹙,沉着臉頭也不回地離開舒家主宅,直到回到車上,他才雙手落在方向盤上,大口了一口氣,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遠處舒家的房子,恨意昭然。()從口袋裏再次拿出那瓶藥,握進手心裏慢慢用力,不斷用力,像是要將它捏到粉碎。

那天從子義房間裏出來,剛好碰到打掃完他父親母親的卧室走出房間的傭人丁嫂,丁嫂看見他,忙把手裏的一盒藥遞給他“大少爺,這是老爺太太離開後,老太太讓我徹底給他們打掃房間那天,從老爺太太的牀下滾出來的一盒藥,我看着像太太每天服用的那個藥,但是不知道過期沒,我一直沒敢扔,剛好您今天在,拿給您看看。”他瞥了一眼認識了這個藥。

十年前,在子義出事不久,一直患有心臟病的母親歐陽豔心臟無法再負重荷,必須要準備做心臟移植手術的時候,也是他剛去美國羅馬琳達大學學習不久。回國之前,他嚮導師邁克教授請教心臟移植之後要注意的事項,邁克給他介紹了這種在美國前幾年研發出來,專門給心臟移植患者服用的‮物藥‬。

做過心臟移植的患者必須終生服藥,而這種藥經過臨牀試驗,具有非常好的速效救心的作用,最關鍵的是副作用小,可是説是當時用給心臟移植患者最好的‮物藥‬。歐陽豔手術後,他把她的所有資料和以前用過的‮物藥‬情況都掃描出來用電子郵件發給了邁克教授,邁克看完之後告訴他,可以給他母親服用這個藥。

所以,他自然是認識這個藥的。

他當時從丁嫂手裏接過藥,看了一下標籤之後,打開瓶蓋看了一眼,發現還有小半盒的量。

可能是不小心滾到地上沒找到,又開了新的一盒吧?

他腹誹了一句,正要蓋上瓶蓋,幾乎是習慣的,把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卻不由地皺了皺眉。

怎麼跟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樣?甜膩了很多!

他倒出一顆藥放在手上,仔細一看,發現果然是多了一層無的糖衣,所以才會散發出甜味。

可是,以前的藥片本沒有糖衣,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層這樣的糖衣?

這些年,歐陽豔服用的都是這個藥。而所有的藥,都是他拜託邁克給他開出來的。只有博和舒一曼一起在美國的時候,她才主動要求代勞,説以後伯母的藥給她了,由她來郵寄回去。

半年前回國之後,每次的藥也是由她跟美國那邊聯繫託人郵寄過來的。

不知為何,當時站在自己父親母親的卧室門口,看着手裏的那盒藥,尤其是想起舒一曼的時候,他完全只是抱着好奇和想確認一下的心態,決定把藥送去化驗。

而化驗結果卻讓他難以置信,藥片的那層糖衣裏,居然含有神類的‮物藥‬成分。

這類藥,神上有疾病的,輕則抑鬱重則神嚴重錯亂的病人服用之後有鎮靜緩解焦慮的作用,而正常人若長期服用,反倒會出現神病患者的症狀,從輕到重。

而聯想起歐陽豔的身體狀況和情緒,這藥應該沒有服用多久,而他不得不把懷疑的對象落在舒一曼身上----只有她,才有機會有能力將藥重新加工!

但是他並不確定是否舒一曼所為,所以今天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舒一曼真的承認了!

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想讓歐陽豔患上神病,然後為她所用嗎?

這種人,不是不配當醫生,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

可是眼下,為了康氏,為了童心和一諾,他還不能跟舒國安硬碰硬,只能暫時把這些帳給舒家記着,後一起再結算清楚!

舒國安房。

尹萍和舒一鳴將舒一曼扶起來坐回到了輪椅上之後,舒國安讓他們母子倆先出去,單獨把舒一曼留了下來。

彼此一陣沉默之後,舒國安擰着眉無奈又怒其不爭地看了一眼一直垂着腦袋一言不發的舒一曼,嘆了一口氣“一曼,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爸爸實話了?剛才康子仁手裏的藥,是不是歐陽豔服用的?只有她做過心臟移植的手術!”舒一曼沒有吭聲,仍一動不動地坐在輪椅上,低着頭。

舒國安瞧着她這不置可否的樣子,恨恨地捏緊了拳頭,拔高聲音厲聲問“那這藥上的手腳是不是你做的?你説,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這事可輕可重,你要是真把歐陽豔吃出了問題,這麻煩了!”舒一曼依然沒有動,但眼淚卻一顆顆落到了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哎!”舒國安又恨又痛地搖了搖頭“造孽啊!你這好端端地給歐陽豔服用什麼抗抑鬱的神類的藥,這又是為何?”

“爸爸,你別問了!是我乾的,全部都是我乾的!”舒一曼終於抬起了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看向舒國安“歐陽豔早得了神病,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她怎麼可能得神病呢?到底怎麼回事?”舒國安隱忍着動的情緒,壓低聲音問她。

舒一曼泣了幾聲,慢慢平靜了下來,開口説:“我發現她移植心臟後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這幾年。以前的歐陽伯母很厲害,但是是那種不喜形於的人,她一直都很喜歡我。可是這幾年,她的情變得古怪,脾氣暴躁,一點都不懂得剋制自己,還動不動對我咆哮,咆哮完冷靜下來又來道歉…有一次,因為我跟她面前抱怨了一句説您兒子太忙了都沒時間陪我,然後開玩笑地説她兒子花心,在醫院裏有很多女粉絲…這麼一句話,她竟突然揚手打了我一巴掌,這完全是神病的前期表現…她嫌她自己的藥苦,我説那我幫她給藥片外面加一層糖衣吧,我託人去辦…當時不知道怎麼,想嘗試地讓她的病情緩解緩解,所以才找人給糖衣里加了別的成分…”

“你糊塗啊女兒!”舒國安聽到這裏,兩條稀疏的眉直接擰成了麻花,恨鐵不成鋼地抬手“啪啪啪啪”使勁拍在旁邊的茶几上,懊惱地説“你這樣,讓爸爸想救你難救啊!”

“爸爸,你不要這樣,我不怕的,我不怕康家告我的!康子義的事,我是真的無心的,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孩子,眼睜睜看着一個小孩從我腳下咕嚕嚕滾到了樓梯下面去,我也怕啊,爸爸…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無心的,不能怪我!至於歐陽伯母,我也是為了她好,她真的患上了神病,真的啊!”舒一曼把輪椅控制到了舒國安面前,抓住他的手,邊無聲地淚邊極力辯解。

“哎!我回頭諮詢一下律師再斟酌斟酌吧!關鍵是康子仁不是那種用錢可以打發掉的人,這反倒讓我們很被動!目前來看,我們不僅要同意他退婚的要求,還不能利用康氏來威脅他,否則他絕對會破釜沉舟的!”舒國安咬了咬牙,痛心地搖搖頭。

“嗯!爸,都先答應他,我們還有別的辦法的,肯定還有!”舒一曼將頭埋在舒國安的膝蓋上,語氣裏充滿自信。

康子仁回到楓林小區的新家裏,童心和一諾正在睡午覺。

儘管他的關門聲很輕,剛剛有點睏意的童心還是聽到了聲音,睜開眼睛,躡手躡腳下牀,走出了卧室。

剛站在卧室門口,輕輕關上房門,看到了已經掉了外套,剛剛從洗手間洗手出來的康子仁。

“怎麼樣?你的神秘大事談妥了沒?”童心將鬢邊的碎髮捋到耳後,抬眸淡淡地挑着眉笑問他。

午飯還沒吃好,他着急地説要去辦一件神秘的大事,問他幾次他都不告訴她,辦成之後才能説。

康子仁沒有回答她,大步走過來,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長臂一撈,便將她擁入懷裏,雙手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童心一怔,想要問他怎麼了,卻被他摟住脖子摟的太緊,幾乎不過氣來,更無法開口問他,至少先作罷,由着他這樣霸道地抱着自己。

康子仁深深閉上眼睛,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手上的力道才漸漸小了下來,側了側頭在她的耳珠上咬了一口“童心,我你!”聲音因為低沉而顯得格外曖昧,又因為他的情緒似乎有點動而顫抖着。

童心,我你!

一個字一個字撞入她的耳朵,落在她的心上,瞬間讓她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他也並不是從不説這種**情話的人,但在童心的記憶裏,他從來沒有在這種光天化之下説過這樣的話----他説過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在牀上。

而今天,不僅青天白,還在他去做了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之後回來説的。

表白的有點突兀,所以她意外,有點措手不及。

康子仁説完,不待童心反應,扣住她的頭,低頭咬住了她的,用力地起來。

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現在,除了急切地想和她分享這個喜悦之外,他只想好好地,心無旁騖,心裏再也沒有任何遺憾地擁有她!

因為,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她。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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