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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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正爬在桌子上做著作業,阿嬌也還沒有回來。從時間上看,她早就應該下班了。為什麼現在她還沒有回來,阿強也不由替她擔心。他安好紅紅,便準備去接阿嬌。

這時,門被打開了,阿嬌神陰鬱地走進家門,一下子就癱倒在了沙發上。阿強倒了一杯開水遞給阿嬌。阿嬌沒接。那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彷彿也沒有往的光澤。

“怎麼啦?”他關心地望着她。阿嬌沒有回答,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怎麼啦?到底怎麼啦?”阿強急了,扶着她的雙肩大叫起來。阿嬌只顧淚,繼而是小聲,最後終於是嚎啕大哭。

紅紅看見媽媽哭得那麼傷心,也跟着抹着淚。還直問媽媽:“媽媽,你怎麼啦?媽媽!”望着哭成了淚人兒的女兒和子,阿強的心也就如刀割了一樣。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沒用。

想當初阿嬌嫁他時,他是怎麼説的,説得那麼雄壯:“阿嬌,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子,我一定會好好地待你。”可如今再看看這個家,都成什麼樣了。他雙手使勁地撕扯着頭皮,拍打着腦袋。

“阿嬌,別哭了好嗎?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本事,我沒能耐,讓你們母子倆受苦了。我一定也會找到好工作的。”阿強強忍着眼裏的那潭水。

自阿嬌嫁給他以後,阿嬌一直照顧着這個家。他從來也沒有過心家裏的一點一滴,自己下崗以後,都兩個月了。

還沒有所獲,世道艱難也是可想而知的。阿嬌也終於啜着慢慢地停了下來。當她的眼光落在阿強那紅柿子般的手上時,抓住他的手便問:“阿強,你的手怎麼啦?”看見阿嬌也終於止住了淚,他笑着回答:“我今天出去打了一天的零工,只是不小心把手給撞了一下。”説着也掏出了那兩百元錢遞給她。剛剛止住了的眼淚沒想到又了出來。阿嬌抓住那雙紅彤彤的手,淚水滴在了手背上,他到了這淚水的温度。

看着子紅紅的眼圈,一股憐惜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把阿嬌緊緊地抱在懷裏,嫵摸着她那婆娑的頭髮。

阿嬌也下崗了,這個家以後該怎麼辦?阿強整天也只有長噓短嘆。紅紅已經被送回到了鄉下的父母家。孩子依依不捨的一幕就似電影一般反覆地在他的腦海裏放影着。

阿嬌也開始奔波着找工作了。阿強又踱步到了山秀公園,很遠他也就看見長那幾個小子圍坐在樹陰下神侃。

他略微心有一點兒的慌,如果他們要報復咋辦?但很快也就平靜了,打,最好能讓他們打,打我個半死,或者永遠也不要再爬起來。

那樣或許會少一點煩惱,也就不必忍受這人世間的荒涼了。出乎意料的,那幾個小子看見阿強過去,並沒有要動手有意思。反而是滿面堆笑,又是上煙,又是請上坐。

得阿強反而手足無措了。他點上了一枝煙,了一口,噴出了一大團的煙霧。

方才問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兩眼一翻。那個被捱打的長臉上還貼着一塊紗布,半邊臉的浮腫也還沒有完全消散。

小眼睛卻是咕嚕嚕的亂轉,討好般地道:“那天確實是我們哥們幾個不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的虎威,還請你別那麼見怪。”阿強也只有苦笑,他想挨一頓飽打,可現在他捱打都挨不到了。

他不由得對這些整天遊走在大街小巷,公園角落的混混們產生了好奇。

特別是他們怎樣生活,便問長:“你們一天的收入大概有多少?”邊説也邊用手做了一個數鈔票的樣子。長好像有難言之隱一般,支唔着:“唉!難啊!現在幹什麼都難。

警察察得也很嚴,有時候連生意也沒有,現在人們也都明得像老鼠似的。”旁邊那位接口道:“大哥,跟我們一起幹吧。

我們看見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有氣魄。説實話,我們也是最慘的。上面有更大的幫派壓制着我們,我們還得時刻提防着便衣,説不一定那一天還會被飽打一頓,或者是被抓進去,我們也才是真正的老鼠啊。”

“那為什麼還要做呢?”阿強一聽便不由得更加好奇。原來他們這一幫人也完全是外地人,長的父母從來也不管他,從小到大瘋也都瘋慣了。

又沒有讀什麼書;跑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去搶他能去幹什麼;他説他曾經也幹過建築;做過搬運工,可都是因為年紀太小,受不了。

等離開的時候,老闆連一分錢也未給他,還讓人將他給轟了出來。再出去找其它的事情,也都是因為沒有文化,沒有技術,在這兒也沒有擔保人,就如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旁邊那小子是裏面的二把手,叫劉四。情況跟長也差不了多少,自小也便離開了家,連他父母長什麼樣他都搞明白。

在外面也一直以乞討,偷摸過子。沒少捱過打,每一次如果被抓住,也都會被打得半死。

説完他擼起了衣袖,那兒浩然印着許多的白的印痕,就宛如蟒蛇的花紋,觸目驚心。原來他們也都是可憐人。阿強聯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又何嘗不是呢。

但是相較起來還是好多了,看着這一雙雙期待的眼神。他有一點兒的心動,但他畢竟也是有家有有孩子的人了。

至少在軍營裏也受過許多的薰陶,他不甘心這樣,平裏他也最瞧不起這些人了。現在聽了他們的確一番傾訴,方才知曉這個社會中還有很多比自己更慘更糟的人。

帶着這個問題他回到了家,家中很冷清,已沒了女兒歡快的笑聲。阿嬌的笑容也不了,想起剛剛見到阿嬌時。她穿着一件白的帶褶皺的襯衣,兩條烏黑的辮子飄來飄去,就像是一隻快樂無比的小燕子。

那時的阿嬌兩頰圓潤,彎彎的眉就如兩輪新月般人。明澈的大眼睛總也是水靈靈的,那兩瓣薄也總是在滋潤着他的心。

那時的阿嬌是眾人眼中的天使美人,他追她的時候,總是很擔心自己的出身,可阿嬌卻看重了他的樸實厚道,還有那拔的身姿,寬闊的肩膀。

她認為拔的身姿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寬闊的肩膀是她温馨的港彎。婚後兩人也一直恩愛有加,特別是有了女兒紅紅。

可眼前的阿嬌呢,神情憔悴。那紅潤的臉龐多了憂鬱,整天也愁眉不展,他看着就心疼啊。看着冷清的家,還有女兒,子,他的心裏也終於有了一些蠢蠢動。

他真的想大幹一場,積聚一些閒錢之後,然後再收手。帶着女兒阿嬌一起過上好子,安安穩穩,做一個小生意,從此倖幸福福的。

一念至此,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望了望正在廚房裏忙碌的阿嬌,臉上出了一絲堅定的神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就來到了山秀公園。公園裏已有了一些晨練的鶴髮老人風起舞。涼風吹打着的霧嵐試着蒼鬱的荔枝樹,顯得生氣,鬱鬱葱葱,像一片翠幕。

涼風也嫵摸着他那俊俏的臉龐。因為是咋夜未睡好,眼裏也佈滿了紅紅的血絲。

他四處觀望着,希望也能發現長和劉四。這麼早,他們怎麼會有如此的興致,要知道幹他們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夜貓子。

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這一對老少。老的大概有六十開外,大腹便便,頭髮稀疏好似秋天般荒涼。

從紅光滿面和他的那一身肥可以看出,他肯定很成功,很有錢。那個女的大概也就二十開外,長得水葱藕一般,穿着很現代的服裝,出了滑潤的小蠻的大腿。

長長的藕臂摟着那個老頭子。他還以為這是兩父女在公園裏漫步呢,好一個孝順的女孩子啊。正在他要嘆的時候,那個老頭子卻用他那厚厚的嘴親了女人一下。

口裏還唸唸有詞,這一下他完全明白了。他們肯定如果不是老夫少,便會那個婦的就是二或者三的角

這個世道也真的是很不公平,那些農村的小夥子年高馬大,拼死拼活的也討不到一個媳婦。

可是這麼老的一個老頭子卻養着這麼一個嬌娃。他的確是不明白是怪那些有錢的男人們好呢?還是去怪那些窮怕了的女人們?正在哪兒胡思亂想呢,便覺得自己的肩頭一重,回頭一看,見正是長和劉四。

寒喧過後,阿強不僅忍不住地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長嘿嘿一笑:“幹我們這一行,消息也是很靈通的。

雖然我們乾的也都是一些小事兒。比如那晚你將我打翻在地,還傷了我的一位兄弟,本來我們是要報復你的。

可最後一查你的底細,原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而且是又還是當兵的出身,身手也是自不必説。我們幾個一尋思,覺得也討不了多少便宜。

而且也尋思着,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小打小鬧的也發不了財,可我們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出路。我們大都也沒有喝過多少墨水。你不一樣,你是高中生嘛,又當過兵,又進過工廠。

腦袋也肯定好使,所以我們便想請你做我們的老大。順便也帶我們一把,我長第一個唯命是從。”長出信誓眈眈的樣子。阿強不心中一驚,這夥小子也還真不可小看。以後我可別着了他們的道才好。聽長這麼一攤牌,一個有心,一個有意。

他也就不好再撓彎子了,便笑着問長:“你的消息既然如此靈通,那你知道那一老一少的底細嗎?”他用手指了指那一對老男少女。長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哈哈大笑:“他們倆個啊,男的是一傢俬營企業的老闆,姓李,有很多的工廠,那女的是他的秘書。

其實明是秘書,實則是小,是陪他睡覺的。”説完便歪着腦袋欣賞着,口裏也嘀咕着:“真是奇蹟啊,不知道這老頭子他還有沒有那方面的功能。

揹着老婆在外面也盡找一些小女人,都還漂亮。他媽的,等我將來有了錢,一定要玩更多更年輕的。”他不由嚥了嚥唾沫。阿強聽到這裏,他不覺心裏一動。

他是揹着他老婆的,何不…,便招呼來了長

“你説我們能不能拍一些他們私生活的照片,然後拿去要挾他呢?”長聽見了一拍大腿,摸摸腦袋:“對啊,我們看着這個老騷驢這麼久,怎麼就沒有想出來呢?老大,你説如何做,我們都聽你的。”他已經叫阿強為老大了。劉四在旁邊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喜滋滋地叫道:“什麼時候行動啊,我的手早也就癢了。”阿強伸手製止住了他們:“不急,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必須也得摸清了情況也才好下手,以保萬無一失。

不如你到人那兒去查一查他一天到晚的生活規律,還有哪些住宅,保衞情況怎麼樣?我和長去選購一些攝影器材。”安排好了,各自行動,劉四也歡喜地跑去執行任務了。

阿強和長去選購了一台微型的攝像機,一台數碼相機,這些也都是長和他的兄弟們的全部積蓄啦,這次也都全部都給捐獻了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阿強到自己做這一切原來是如此的得心應手。自己都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對這些有如此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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