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忍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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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是傾城的生,明天方達會在家。方達在家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能做。在他在傾城房門口點着蠟燭的時候,門就輕輕的拉開了,好像傾城早就知道他在。

門開得很小,只有一道縫隙,傾城的臉就隱在縫隙裏。龍小奇捧着蛋糕,遠遠地站着,他不能再往前走。一天裏面,除了送飯,他不能進那個房間,甚至連上樓都是忌。所以,傾城吃不到蛋糕,她只能遠遠地看着。

門縫裏的傾城,對着遠遠的蠟燭吹了口氣,自己的嘴兒。龍小奇覺得這時候的傾城,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也許是因為這門的高大,也許是因為這樓的空曠。

他們一下子渺小起來,龍小奇用手指挑起油,遠遠地伸過來,向着傾城,然後縮回手臂,把油送進自己嘴裏。

他看見傾城張開了嘴,笑了一下,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來,接着做了一個輕咬的動作。那是傾城很久都沒有的笑!

他繼續重複自己的動作,直到把蛋糕吃得乾乾淨淨。傾城也重複着那個輕咬的動作,直到眼睛裏的淚下來,經過嘴邊,落在地上。龍小奇的心在那一刻疼得無以復加。

他突然瘋了一樣把蛋糕盒摔在地上,用盡力氣大聲唱起來:“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聲音穿過夜空,迴盪在寂靜的深夜。門,被慢慢地拉開,燈光裏,美麗的傾城穿着最美麗的裙子。

她把肩帶緩緩地從肩膀上褪下來,光潔的肩膀被燈光罩上了一層光暈,神聖得如同仙女。裏面沒有罩,豐滿,圓潤,柔軟卻又堅房對着前面的男人,驕傲着。

龍小奇就對着房手,他能對着傾城手的時候並不多,雖然方達經常不在家,可如果不能確定,龍小奇就不能冒險。他不怕懲罰!可他害怕看不到孤獨的傾城,害怕傾城沒有了他會更孤獨!

傾城愛憐地看着那個男人,她把膛高高地起,她第一次不舉得羞恥,像是要奉身給神壇的‮女處‬。龍小奇努力‮套‬着陰莖,他的心裏卻滿是悲哀,可他要給傾城看。

傾城忽然抬起手,在空氣中握住,似乎要抓住什麼東西,虛空裏握着,然後一下一下地,慢慢地套動。

天空沒有月亮,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漆黑的夜裏,孤獨的樓中,光明裏的房和黑暗裏的陰莖,織出一副蕩的畫面,傷的卻如同一首老歌。

***傾城走出房門的那天,方達不在。也許,他是不想在。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傾城從房間裏走出來,順着樓梯一步一步邁下台階。龍小奇在院子裏,他穿了西服,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傾城綻開了傾城的一笑。傾城説:“早。”然後她的眼淚就下來,在美麗的容顏上淌,可她仍舊保持着矜持而又尊貴的微笑。秋天是落葉的季節,傾城卻在落葉裏如花綻放。

“早。”龍小奇説。從車裏拿了紙巾遞給傾城,他沒哭,只是仰起頭,讓陽光照着自己的眼睛。

那一天,是龍小奇認識傾城的第一千九百八十七天。傾城哪裏都沒去,一直坐在院子裏,看龍小奇洗車。龍小奇就洗了一天車。兩個人都沒説話,他們也不需要説話。吃了晚飯,傾城就在他的小屋裏坐着,等方達回來。一直等到深夜。

龍小奇説:“睡吧,也許,今天不回來了…”傾城就笑着説:“好。”她仍舊坐着,像個新婚房裏的新娘。

龍小奇從屜裏拿出潔白的紗巾,放在桌子上展開。裏面,是傾城的身體,有頭髮,有指甲。傾城過去看,站在他身後,説:“把這些還給我吧,我給你新的。”説話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然後就從後面抱住了他。她抱得很緊,把自己火熱的身體貼在他背上,美麗的臉龐貼着他的脖頸,説:“我,永遠也不回那屋裏了。”傾城的是甜的,花甘霖一樣,她坐在龍小奇腿上,輕盈地像是花瓣,花瓣的下面,是堅的樹,花瓣就在樹上研磨,讓那堅硬變得更拔。

她的手柔軟得像天的枝條,輕拂在他膛上,她拉着他的手,讓壯的大手伸進衣服裏面,握住水一樣的房。龍小奇覺得自己變成了鷹,正在啄食秋後的白兔。他把女人放在牀上,得如同麪糰,衣服就在裏散落,出裏面花白温暖的蕊。

傾城咬着牙,輕聲地呻着,眼睛卻對着他,雖然臉龐羞紅的像火,卻勇敢的接過去。她蛇一樣纏繞在他身上,‮腿雙‬夾着他的,小腹下面,水草萋萋撥着他的慾望。

盤在腦後的長髮散落開,鋪在牀上,漆黑如墨,身體卻瑩白勝雪,黑白映,妖豔嫵媚得如夜裏的明月。

我,我的…”傾城説。

口急促地起伏着,手指入他的頭髮,祈求雨的花一樣仰着頭。龍小奇第一次聽到這樣蕩的字眼兒,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從傾城的嘴裏説出來,傾城的熱情,比他體內的岩漿更熾熱。

他分開她的腿,扶着滑膩的輕顫的,仔細審視那腿中間的嫣紅,兩瓣粉紅充血的陰飽滿如蚌,中間一粒晶亮的陰蒂水淋淋散着光,清泉般的水汩汩淌。

就把嘴壓了上去,親吻着,抵着,把潤滑的水塗滿嘴和臉。傾城夾着他的頭,呻的悠長婉轉,這樣的呻龍小奇曾經聽過,卻從來沒有過今天的熱烈!

只覺一股水兒湧出來,在舌頭上,暖暖的,鹹鹹的。他狂熱者在她身上親吻,柔軟的小腹,柔軟的房,柔軟的嘴

傾城的一切都是柔軟的,花一樣嬌,水一樣蜿蜒。在女人的呻裏將腿壓過去,那腿彎就擱在肩膀上,翹翹得顫動。火熱的陰莖撥開陰,一點一點地往裏杵,覺那隨着陰莖陷進去,直到貼着了柔軟的髮。

傾城張着嘴,頭努力向後仰着,牙齒咬得緊緊的,修長雪白的脖子伸展在他眼裏。陰莖向外拔的時候,水就跟着淌下去,從股溝漫下去直到牀上,下面就濕了一片,再挨上去,冰涼冰涼的。

龍小奇起伏着身體,打樁機一樣地夯下去,軟的和硬的肌撞在一起“吧唧吧唧”的響聲在房間裏迴盪,健碩的身體把麪條一樣的女人壓得扭曲而癱軟。

他把那潔白的腿曲起來,捉着小巧的腳,把腳趾含在嘴裏。腳趾在嘴裏動着,腿蹬着,下面的女人顫抖着聲音説別,説那裏髒。

他覺得傾城全身上下沒有髒的地方,傾城就是傾城,乾淨得像紙一樣,傾城索要無度,她不斷地説着:“我吧我吧我吧…”龍小奇就不停地,他覺得自己有無窮的力量。

一輪瘋狂過去,傾城就翻身到了他身上,把陰莖套進去,扶着他的,把白的手臂伸直開,慢慢地起伏自己,讓那硬在她身體裏進出。她居高臨下,看着身子底下的男人,覺得那是她的寄所,覺得那是她棲身的故鄉。

看着男人抬手握着自己的房,輕捻着堅硬的頭,傾城就笑,顫得全身散垮垮的,癢得腿也沒了力氣。

身下的男人像頭牛,蠻力地從下面頂起來,顛簸着她,搖晃着她,長長的頭髮就在空中飛舞,再散落在雪一樣的身上。

那個夜晚,整棟樓充滿了情慾,彷彿這冰冷的樓,原本就是為了這火熱的情慾而一直等待着的,彷彿這秋天,就是為了收穫這卻情慾才來臨的!

黎明的時候,方達回來了,帶着人,把傾城堵在了樓下的小屋裏。他在傾城慘厲的尖聲哭泣裏,把龍小奇的手腳,一條一條地打斷。

他似乎並不生氣,對着牀上赤的傾城笑着,滿不在乎的樣子,説:“很舒服吧?

得你?我知道你忍不住,我知道你會找男人,因為你本來就是個騷貨!大家都看看,我這個騷貨老婆,跟個狗一樣的司機幹,都來看看吧。”笑夠了,搬來張凳子坐下,看着已經忘了穿衣服的傾城,惡毒地説:“你怎麼不多忍忍?別忘了你還是我老婆!我們還沒離婚呢。你説,你又給我帶了頂綠帽子,我該不該能不能饒了你?

我也不為難你,還是老樣子,你現在回樓上去,再呆三年,到時候,再來要我離婚…”傾城瘋了。

那一天黎明,她赤着身體在院子裏哀嚎,聲音淒厲得如杜鵑啼血。傾城被送進神病院,那天她的親人都在。

他們有的還住着方達的房子,有的還花着方達的錢,也有的,在方達的公司上班。他們看着傾城被扯進救護車,聽着傾城不停地叫:“我不去那屋裏,我不去那屋裏…”龍小奇是被老鄉抬走的,他好像不知道疼痛,只是喃喃着重複着,説:“我為什麼不等等,要是那天忍住就好了,要是那天忍住就好了…”***結局一:龍小奇養了三個月,能走動的那天晚上,他翻進了那棟已經烙在記憶裏的庭院,用傾城的衣服,吊死了方達,然後,就從京城消失了,傾城治療了七年,還是不會説別的話,仍然每天重複原來的話。只是,人安靜下來了。

不吵也不鬧,等護士經過身邊的時候,會突然問一句:“龍小奇呢?他不來娶我了?”醫院圍牆的外面,有個草棚,草棚裏,住着個乞丐,他沒有臉,也沒有鼻子和耳朵,恐怖得像只鬼。只有眼睛是好的,沒有人知道他從什麼地方來,什麼時候來的。

他執着地賴在那裏,趕也趕不走。醫院的圍牆上,有個。從裏看進去,是醫院的草坪,草坪上,經常有散步的病人。有時候,也能看到傾城。***結局二:龍小奇養了三個月,能走動的那天晚上,他翻進了那棟已經烙在記憶裏的庭院,用傾城的衣服,勒死了方達。在方家的干預下,方達被害案的審理迅速而秘密。

兇手龍小奇因蓄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不得上訴,從開庭到執行槍決只用了七天。老鄉把他埋在了村後的荒草地裏,他從前放鷹的地方。龍小奇被槍決的那一天,京城罕見地下了一場大雨,造成了若干重大通事故。

同時神病院走失一個名叫傾城的女病人。病人家屬通情達理地沒有追究院方的責任,只在報上刊登了一份尋人啓事。啓事上的照片還是六年前照的,模糊不清的一團油墨中隱約看到失蹤者笑得很甜。

若干年後,城市化進程擴展到龍小奇的家鄉,村後的荒地也賣給了開發商蓋樓。當施工隊挖開一座荒墳時,發現裏面有兩具屍骸。

高大的一具四肢都有折斷過的痕跡,另一具身軀嬌小,緊緊摟抱着高大的這具骨骸,再不分開。施工隊員試圖移動這兩具骨骸時,他們頓時化作了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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