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134章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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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處的辦公室裏,於遠驥攤開一桌子的公文同秦立峯在審閲,一邊指導着秦立峯行文的規矩。

“報告!”一個洪亮的聲音略帶青稚,楊漢辰將神氣活現的小表弟凌燦推到於遠驥眼前。

“小於叔!”凌燦衝上來,不顧一切的躥到於遠驥身上,那份親熱的樣子令漢辰看了直搖頭。

小表弟凌燦從小在草原長大,生單純,愛憎分明“野小子,還有沒規矩了?”於遠驥嘴裏這麼所,卻情不自的抱緊凌燦輕拍了他的後背:“你阿爸説你能來,小叔還真有點意外呢。”虎頭虎腦的阿燦毫不拘束,暢談着一路的見聞,可愛的娃娃臉,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是討人喜歡。

西北督辦辦事處的條件有限,也是為了熱鬧,立峯提議漢辰同他擠去一個房間,騰間房子給許凌燦。

凌燦卻不高興的嘟了嘴説:“怎麼就放我一個人,還想和兩位哥哥説説話呢。”

“那就擠一處吧。”秦立峯快的説,一句話,凌燦笑得跳了起來:“好呀,這才熱鬧,只要二哥和表哥不嫌阿燦煩。我阿爸説我比草原上的布穀鳥還鬧得人頭疼,一刻不閒了嘴的。”

“這也好呀,你二哥我和你表哥都是悶葫蘆,有你在也不會冷清。”秦立峯很是有副做哥哥的樣子,招呼照顧着兩位兄弟洗漱上牀。漢辰規矩的衣服疊好放在腳下。凌燦卻胡亂的扔了一堆。秦立峯笑了搖搖頭,幫他規整衣服,凌燦就忽閃了眼睛説:“二哥。你怎麼跟我娘一樣呀,天天跟了我後面收拾東西。”兄弟幾個打鬧説笑着。去軍裝儼然就是幾個孩子。

“怎麼還沒熄燈?”外面傳來於遠驥地聲音,秦立峯將手指立在嘴邊示意大家別出聲,披了衣服去打開門,了於遠驥進來。

於遠驥換了一身休閒服,夾克沉出他的幹練帥氣。

掃了眼裹了被子坐起的漢辰。和縮在被子裏裝睡地許凌燦,於遠驥笑罵説:“別裝了,滾起來!”許凌燦打了個滾一躍而起,眼裏還含着重返草原的興奮。

“過了十點要熄燈,知道規矩嗎?”於遠驥掃視眾人一眼。

立峯、漢辰都垂了眼應了聲:“明白”只凌燦圍坐在被子裏嘟囔説:“還當跟了小於叔就沒那麼多規矩了呢,什麼宵熄燈呀。”

“規矩是哪裏都少不得地。”於遠驥忽然沉了臉,背在身後的手中一條馬鞭拍在案子上“我今天就是跟你們先三令五申的把規矩講在前頭。”本來凌燦還有點無賴的憨態,被於遠驥一反常態的舉動也嚇得愣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問:“小於叔,出什麼事了嗎?阿燦沒惹你氣呀。”

“都過來,穿好衣服。”於遠驥一聲吩咐。漢辰、阿燦都下了牀。

屋外北風呼嘯,於遠驥看了眼前油燈下三張俊逸的面容。稚氣中掩飾不住少年得志的神采飛揚。三個少年。都是如今名震的“藩王”的“少千歲”都是人中龍鳳的“天之驕子”而此刻的歷史風雲卻不容他們在自己的王國裏養尊處優。將他們推到北草原荒漠飽受風吹雨打之苦。

於遠驥喝了一聲:“都給我站好,立正!”三個人儘管衣着單薄,卻抬頭板直了身子站好於遠驥來回踱了步仔細端詳着三個少年,沉肅了臉正經的説:“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既然父輩把你們送到我於遠驥地帳下,無論職位高低,這軍規我且不説,家歸是要立的。龍官兒且不用説,老二,自不在話下,只是凌燦,你阿爸是把你待給了我。

於遠驥將一馬鞭扔在桌上:“這就是家法,大家看仔細了。第一,我説的話就是規矩,若有頂嘴違抗地,定不輕饒,大家必須服從,想得通想不通也要服從;第二,都不小了,吃喝嫖賭的事我就不説了;第三,戒驕戒躁,我這裏不養大少爺於遠驥很少這麼一本正經的訓話,漢辰的印象裏,只有父親和小叔才這麼嚴肅的擺出個長輩的派頭教訓人為樂。

“第二,關起門來是一家人,我相信你們對我説的每句話都是實話,若是有誰在這裏玩政治鬥心機,就算魯班門前大斧了,幹這個你們小於叔是祖師爺。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人,不過在我這個家裏還是省省!”於遠驥指了桌子上的馬鞭説:“知道這條鞭子的來歷嗎?”三人兄弟面面相覷搖搖頭。

“這是當年康熙皇帝御用的馬鞭,是咸豐皇帝賜給李鴻章中堂的。李中堂將這馬鞭賜給了袁項城,項城公又將此鞭轉贈給了立峯的父親。據説這條鞭子,曾經打過雍正爺和幾位阿哥,康熙皇帝對子弟管教極嚴阿燦是草原長大地孩子,不免的無拘無束的野氣,湊了過去嬉皮笑臉地想拿了看看,被於遠驥凌厲的目光瞪回:“別以為我是開玩笑,小於叔犯起狠來也怕你們幾個娃娃吃不消。”於遠嫺到這裏忽然地壞笑:“當年在小站。我可是被你們的父親修理過,説來也有趣,真是一個不少。如今一報還一報了。”初來乍到,支立威,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今天天這麼晚,他們兄弟幾個都上了牀小於叔闖來説出這麼些狠話,漢辰聽了還真有些渾身打顫。想想七叔當年嚇他,也不過就是呵斥幾句,很少有這麼擲地有聲又令他尋思了後怕的話。心想總之不能大意了。若被小於叔抓個把柄羞辱定是沒臉的很。

第二天開會議事後,於遠驥留下了小兄弟三人圍坐在桌子兩旁。於遠驥將一張地圖鋪在桌上,用兒指點説:“這個月。首要抓三件事。第一,若想治理外蒙。促進商業貿易。首先要鋪路。公路是其一,最重要是鐵路。如今自張家口。直抵滿洲里,約千五百里。自歸綏經賽爾烏蘇,過庫倫,直抵恰克圖,約二千餘里。賽爾烏蘇過烏里雅蘇台、科布多,再折而出阿爾泰,以入迪化,直抵綏定,共約五千三四百里。烏里雅蘇台入唐努烏梁海千餘里。這些鐵路都要修建,所以你們之中要有人主要負責此事。第二,馬上要開,需要在荒地開荒拓土地種植蔬菜,興造農田,如果荒原千里,本人和俄國人總像聞了腥味的貓望了窗檐下掛的與不肯走,我們就要把這魚收到我們的庫裏;第三,俄國的土匪不斷騷擾,需要有人去剿匪,威懾敵人,如果可以就收編這些軍隊。”於遠驥的部署天衣無縫,漢辰仔細尋思,覺得於遠驥很有遠見於遠驥再次抬起頭時,三個一身戎裝,威風凜凜、英姿的少年軍官都筆直了桿等了他的將令。

“楊漢辰。”

“是!”漢辰立正起身。

“你帶一個團地兵力,去進西北,掃平白俄竄的土匪。

“是!”

“秦立峯”

“到!”

“明天開始,越農墾部的人開始勘查土質,三天後提份具體地方案給我,種植什麼作物易活、好吃、容易推廣。”

“是!”

“許凌燦。”

“到!”

“明天去聯繫通署的人,找來那幾家買辦洋行開始談判。”

“為什麼要我去?”許凌燦不解地質疑:“我阿爸説,讓我來外蒙是剿匪打白子地。修鐵路有什麼好玩的?”阿燦話音未落,漢辰在邊上直扯他地衣角,示意他別説了。但阿燦還是梗了脖子理直氣壯。

於遠驥啪的一拍桌子,嚇得眾人的停了聲:“我是長官還是你是上官,你搞清楚!”

“司令,阿燦悉外蒙環境,又在草原長大,剿匪的經驗比漢辰多,不然“放肆!”於遠驥凌厲的目光駭人,漢辰不敢多語。

出了營帳,阿燦踢着草窠滿臉的不快,不管秦立峯如何安,阿燦仍是一臉愁雲。楊煥雄回到東北,大年過後軍校恢復了平靜。

“我回來這兩天如何沒見到鬍子卿?”楊煥雄奇怪的問霍文靖。事了。”霍文靖看了小七苦笑了説:“惹事?他能惹什麼事?”楊煥雄心裏暗想,子卿這個太子爺,就是惹了事也不用他承擔責任。古代這皇子王孫犯了事有多少人排了隊替罪捱打,板子很難落在身上呢。這鬍子卿雖然頑皮好惹事,但他犯的事也多是旁支末節的無傷大局。就是懲販“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子卿那個團長的頭銜鬧出的事。我勸他現在出些時間好好去整理一下那個團裏的風氣,他卻偏不肯去,説是有他老叔安排的營長幫他盯着。結果那團裏的土匪兵,狗改不了吃屎。前天胡大帥微服去街市上逛,恰巧撞到幾個兵搶百姓的東西不給錢。老胡就上去制止,估計他一身便裝,那兩個小子沒認出來,還得意的炫耀説知道我們的團長是誰嗎?説出來嚇死你,是胡大帥的長公子鬍子卿!”霍文靖説到這裏自己都搖頭笑了:“我對子卿説過多少次,提醒他要整頓一下這些土匪兵馬。但子卿總搪我説,那個團裏多是當年看他長大的叔叔大爺,見了他都還小順子長,小順子短的説他小時候穿開襠褲和泥的事呢,怎麼就好拉下臉訓斥人家了。這話才説過沒幾天,事就來了。”楊煥雄不想自己剛回東北,就遇到子卿犯這個事,心裏也奇怪,就問:“那子卿人在哪裏?”

“軍法處關閉呢。”

“軍法處?”楊煥雄驚愕的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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