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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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果然如此,宗熙一死,天下再無人能對他構成威脅,我的本領也無用了,他打算讓我永遠手無縛雞之力,再沒有能力離開他。而我竟沒有一絲察覺,若非他自己説破,怕是真的會着了他的道,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我深一口氣,將解藥放入口中,伸臂攬住他微微顫抖的身軀:“你計劃了那麼久,就差一步便要成功了,為何告訴我?”他埋首在我頸側,細滑的臉頰輕輕蹭着,如尋求安的小動物,顫聲道:“你那次決然而去,若非因為我的迫,大概永遠不會回來。我真的怕了,又恨你能走得那麼幹脆,似乎沒有絲毫的留戀,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我更恨宗熙敢公然找上門來挑釁,那麼肆無忌憚,狂妄囂張,毫無顧忌的開口責問我,似天下萬物都不在他眼裏,除了你。

有心殺他,卻知你定會反對。我想出這個計策,是想殺了他,又讓你不會離開我。這些子,我內心戰,睡不安寢,食不下咽,做與不做一直拿不定主意。

直到昨夜當你用力抱住我的時候,才下了決心。我放棄這個計劃,是怕縱留你在身邊,卻永遠失去你的温柔眷顧,若你對我不理不睬,冷顏相對,我會心痛致死。清,原諒我好不好?”他用雙臂緊緊勒住我的身體,用力到不停的顫抖,肩頭又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我嘆了口氣,拉開他的手臂,點了他傷口周圍的道:“讓我看看。”他卻向後一退,手扶着肩,緩緩搖頭:“清,你原諒我了嗎?”我無奈點頭,斷然道:“你若做了,我恐怕真的不會原諒你了。

現在雖然也很生氣,但是我不想追究下去,這件事就此作罷。讓我看看你的傷。”他還是搖頭,鳳目一抬,澀然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簾,低低的聲音道:“還有一件事。”

“還有!”我忍不住手扶口,遇到他,心臟總是有一種不勝負荷的覺:“瑞,你一口氣説出來,不要這樣考驗我的承受能力。”

“你會幫我吧?”我閉了一下眼,恨恨道:“你再這樣吐吐的,我就…”卻説不下去,想想對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無力又襲上心頭。***“你會幫我吧?”我閉了一下眼,恨恨道:“你再這樣吐吐的,我就…”卻説不下去,想想對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無力又襲上心頭。

他突然緊緊抱住我,傾身咬上我的,眼波轉之間,盪出濃濃意,嬉笑着説:“這叫做厲內荏吧,我最強大的戰神,也會出軟弱無力的眼神,真讓人想好好疼愛一番。”説着伸手扯開我的前襟,動作蠻急切,絲毫不顧肩上的傷,我卻不能不顧,按住那在我身上捏‮撫‬的手,冷冷瞪視着他。接觸到我的目光,他訕訕放開手,微噘起嘴,怨聲道:“你已經服下解藥,為何不行?”方才還一副嬌怯惹人憐愛的模樣,眨眼之間就變成好魯的登徒子,然後擺出一副酸澀不滿的表情。我那裏跟得上這樣的變臉速度。而且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幹脆的説到底是什麼事。

起身拉好衣襟,斜斜橫了他一眼,淡然道:“你説為何?”他悻悻的看我片刻,猛然抱住我又用力親了兩下,才道:“你最會掃興,偏我就吃你這一套,真沒辦法。”我氣惱的推開他,這人真能顛倒是非,這句話我來説才對。

“説,到底是什麼事?”他定定看着我,收斂起浮動的情緒,漸漸嚴肅起來,出凝重深沉的表情,目光如深邃沉靜的大海,又如幽暗空茫的夜空。

一直談笑用兵的他,這樣沉重的表情極為少見,我不一正,只聽他緩緩説道:“我不能放宗熙回南越,否則必是兩國兵,戰亂不止。”

“為何?”他抿了抿優美雙,目光幽寒冷厲,温潤的臉上掛出一絲危險的笑容:“我的傷便是南越宗譚所為。”宗譚,宗熙敬重的大哥,他為何要傷害瑞?而以瑞的個,哪有白白吃虧之理,他會如何對付宗譚呢?

“宗譚呢,死了嗎?”瑞含笑着吻我:“還是你最瞭解我。他這輩子只能躺在牀上,除了眼睛和嘴以外,其他地方全都不能動了,還要忍受萬蟻噬身之痛,大概也活不了太久,不過我倒希望他能活的久一點,這樣的珍貴的毒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這樣的痛苦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償。”

“蟻噬”之毒,無解藥,萬蟻噬身之痛,更令人生不如死。看來瑞是恨極了他,恐怕不是為了反擊這麼簡單,他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瑞呢?

“瑞,你和宗譚誰先下的手?”

“不知道,大概是同時,前後不差一兩天。”

“他為何要殺你?”優美的雙溢出一絲冷笑:“那人外表沉靜敦厚,其實是瘋子,為了他那個弟弟什麼事都做得出,我懷疑就是老天爺擋在宗熙前面,他也會想辦法驅開。”瑞雖然説的刻薄,卻也有幾分道理,他對宗熙的確太好了,不惜放棄儲君之位,一心一意輔佐,永遠站在宗熙身後,默默為他剷除一切障礙。

而宗熙的脾氣有一半都是他慣出來的。

“那你又為何要殺他?”皓齒緊咬下秀的雙眉微蹙,默然片刻,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但還是緩緩開口:“清,那件事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遮掩。我從4年前就派蕭雨霽追查那人,直到最近才得到消息,知道當年的事並非皇妹的本意,而是宗譚派人有意勾引,他害我們若此,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宗熙看到璇兒時臉陰沉,表情既震驚又怪異,想來他不僅見過那人,更知道那人是宗譚的親信,那人大概也是有幾分本領的。

若非親信,如此隱秘之事宗譚斷不會派給他做,若非有幾分本領,也不會做得如此不落痕跡,竟讓蕭雨霽追查了4年才查到。

不過宗譚已經落得如此下場,以瑞的手段,那人大概會更慘。若宗譚有事,宗熙斷不肯善罷甘休,看來戰禍是難免了。

宗譚肯定封鎖中毒的消息,暗中派人來接應宗熙,等他安全回到南越再謀起兵。我們昨才回來,不曉得接應的人到了嗎?

“瑞,你受傷多少久了?”

“約有二十天。”二十天,那麼接應的人應該快到了。可是二十天之久,瑞的傷口為何還是一用力便會出血?我一把撕開他的衣衫,取下裹傷的布條。一看之下,不由大驚。

很小的傷口,只有銅錢大小,也不深,似乎很快就能癒合,我卻忍不住瑟瑟發抖,只覺一股涼意直透心窩,整個心都似被撕扯捏。力持鎮定的問道:“瑞,傷你的是什麼兵器?”他驚訝得看着我,伸手輕撫我的臉,似在安撫受驚嚇的孩童,温言道:“當時不止一個刺客,我沒能看清楚,好像是一個紅的暗器進我的肩頭,不過療傷的時候沒有找到,想來只是擦過去而已。

清,你為何這樣緊張?我不要緊,只是很輕的傷,也沒什麼痛苦,傷口這兩天就會癒合。你在心疼我嗎?”紅的暗器?沒有找到?果然如此,好狠的宗譚,竟使用“啼血盅”來害瑞。南越宗氏皇族每一代都會養一隻毒盅,用來對付妄圖加害的人或是最難對付的敵人。此盅名“啼血”據説是用宗家人的血混着毒物來餵養,珍惜無比,要養好一隻大概要十幾年的功夫。

“啼血盅”進入人體之後,會潛伏起來,慢慢生長,一旦傷口癒合,就表示它長成,便絕不會離開此人的身體“子規夜半空啼血”這人從此就要在每夜裏受那蝕心腐骨之痛,不死不休。這件事除了宗氏直系皇族沒有人知道,我在南越王宮小住時無意中發現宗熙腕上的傷口,追問之下,他隱瞞不過,説是以血喂盅,我連番追問,才又透漏了一些,卻沒有告知解法。

“清,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像承載了無限的悲傷和不捨,讓我的心都發緊了,到底怎麼了?我真的沒事,那幾天太累,心情也不好,才會被他們傷到,那些人我可一個也沒放過。”因為太累?因為心情也不好?我心中大痛,瑞,竟使我害了你,以你的機警原是不會輕易受傷的。若非你為我寢食難安,又怎會心情不好?若非你將祈月教的事也攬過來,又怎會如此勞累?若非我執意要去西域,有我在身邊料也無事。

若非你讓蕭雨霽跟着我,他也能保你周全。

“清,你再這樣看我,我可不客氣了。這樣的茫然無措的表情,這樣的憂傷眷戀眼神真能讓人發狂呢。”修長的手指急切的除下我的衣物,飢渴雙的貼上來,情纏繞,我緊緊抱住他,熱情回應。久久壓抑的慾望攜不可阻擋之勢漫卷而上,將我的彷徨無助焚燒殆盡,瑞,我一定能救你,一定。

他俯身壓住我,優美平滑的肌起伏有致,細膩白皙的身體光潤人,點點汗珠晶瑩地閃動,滑落,滴在我身上,説不出的魅惑誘人,火熱的堅低在我腿間,難耐地顫動,似岩漿衝至山口,勢不可擋。

我‮腿雙‬抬起,緊緊貼着他曲線優美的身,閉上眼準備承受如的迅猛攻勢,他卻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皺眉看着我,急促息着,道:“清,我突然…有一個不好的…覺,你…似乎又要…離開我似的。”的瑞。我迅速睜開眼,‮腿雙‬夾緊他的,用力一轉,將他反轉過來,身體壓下,一手扣住他的雙腕,一手輕撫他滑細白的大腿內側,俯身毫不猶豫的含住他火熱的堅,眼淚卻同時滑落,伴着情的汗水落在他股間,在他肌膚上劃出幾道濕痕,靜靜融入身下柔軟的錦被之內。

他長聲呻,一聲聲呼喚我的名字,斷斷續續的訴説着滿腔愛戀和狂情焰。在他噴發的瞬間,我也收住眼淚,抬頭,身,藉着粘滑的緩緩進入他的身體,一面時而輕緩,時而迅猛的動,一面柔情萬端的輕撫着,親吻着他。

瑞,我不會離開,也決不會讓你離開。宗熙是我今生最不願與之為敵的人,但是為了你,我會和他纏鬥到底。午後的陽光從窗口斜斜入,灑下一地的金黃,柔和而不刺目,温暖而不灼人。

挑動千絲萬縷情意,絲絲都是柔情,縷縷全是繾眷。我閉上眼,慵懶的伏在因奚心收拾過而清潔淨、柔軟芳香的被褥之上,散開剛剛沐浴後還濕漉漉的髮絲,慢慢等着它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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