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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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叫醉蝶兒，原來我是一隻花妖！原來，五百年前，我就已經愛上了他！

“蘭兒，你是蘭兒。”醉兒如夢初醒，一把拉住蘭兒的手！

“你好嗎？姑姑好嗎？落英宮裏的姐妹們都好嗎？”

“蝶兒，快跟我回落英宮吧！大劫將至，姑姑説了，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以後永不見他，也許就會沒事。”蘭兒擔心她的安危，顧不得回答她的一大串問好。醉兒搖頭“蘭兒，你知道我不會回去。不然，當初我也不用拼死受那一百下震妖仗了。”

“你怎麼這麼執不悟啊！他本不值得你這樣。他是花叢高手，豈會為了你一支花放棄整個花叢。你究竟明不明白。”

“谷主是愛我的。”醉兒説得很大聲，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動了。

“你太傻了，自己看吧。”蘭兒説着，長袖一揮。西面的牆上便出現了活生香的影像…百花谷，滴翠亭。朱嫣然緩緩地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跪在無面前。輕輕地，慎而重之地把木屐從無的腳上褪下來。

然後，一俯身，將一顆腳趾含在嘴裏，用舌頭輕輕地過，間或用她細細的貝齒輕輕啃齧，像極了一隻真正的小獸。某種久違了的覺，在無的血裏漸漸復甦，沸騰。自從白雨煙之事後，他真正未曾調教過別的女子。

他本就是花叢高手，醉兒爛漫單純，有些東西永遠無法接受，他更是不忍強迫。只是，血裏某些生與俱來的東西似乎難以抗拒…他揮了揮衣袖，似揮掉了眼前一團惱人的柳絮！

朱嫣然媚地斜瞟了谷主一眼，重新低下頭，更加賣力地去，不放過一絲邊角，突然無一腳把她踢翻在地，一隻腳踩上她的雙。

腳趾逗着她然而起的頭，朱嫣然悶哼一聲，隨後似很享受的閉上眼睛，嬌陣陣…“起來，賤狗，花園散步去”無踢了下朱嫣然白白的大股。

“是，主人！”嫣然似很開心，趕緊爬在無身後，晃盪着前一對大房，還不忘討好般的搖了搖她的大股。青石鋪就的花間小道上，一人一“狗”徜徉花海。

無公子一把摺扇在手，扇面上略略點染着幾桿翠竹，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偏是於那道旁幾壟修篁相映相諧。走過一叢幼竹時，無信手摺下束竹枝，閒閒地在‮狗母‬身上。竟是説不出的逍遙自在。

“小狗狗，不如給我的杜鵑花兒施點肥吧。”無在一叢杜鵑花前突然停住，轉身不懷好意地看着地上爬得渾身是汗的‮狗母‬。

“主人，‮狗母‬還不想。”嫣然顯然深知其意，只不知是害羞還是怎的，低着頭，扭捏着竟是首次違拗了主人的意思。

“抬起頭來。”無突然變。

“是，主人。”嫣然身體微微顫動着，慢慢抬起頭，幾縷髮絲亂亂地沾在額頭，臉上表情似驚慌，又似帶着莫名的興奮。無一抬手竟啪啪啪…左右開弓連打了她七八個耳光。

“哪那麼多廢話！”

“是，‮狗母‬不敢了。”見主人發怒，嫣然嚇地嘴一白。趕緊俯下身，爬到花叢邊，真如小狗般顫危危的抬起了右腿，只見她輕咬嘴，眉頭微皺，竟是久久的沒有出來。

無負着雙手，靜立一旁。冷不丁的一竹鞭子在她的美上。邃不及防之下，嫣然踉蹌着一聲驚叫，突然，底下一道略黃的濁。

終於汩汩地淌進杜鵑花叢。嫣然似長長的舒了口氣，只是沾着髮絲的臉上一片狼藉的嫣紅，不知道是打的還是羞的。

回到滴翠亭，嫣然已是嬌吁吁，手跟膝蓋疼的鑽心。花園裏的青石小路實在硬的很。只是嫣然臉上卻像是欣喜無比，心滿意足的樣子。私處，更是一片濕滑，亮晶晶的，竟沿着大腿淌下了幾絲水。

不枉她不管不顧的前來找他，不枉她不知羞恥的求主人再次收留。主人當真肯再次要她，她已是欣喜若狂了吧。無餘興未盡。

“趴下，臉着地，股翹高，”嫣然依言照做。無不知從哪裏來了半截紅燭，進她的後庭花，又拿出火摺子點燃。只扔下一句“不許動。”竟自顧離開了只見那高高聳起的雪之上，半截紅燭在她的後庭兀自燃燒，嫋嫋青煙，在夏灼熱的空氣裏繚繞，迴旋，不肯散去…“還不肯走嗎？”蘭兒一揮袖，影像徒然消失。醉兒跌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竟似痴了，傻了，唯有兩行清淚，從眼中緩緩而下，滾進嘴邊，淡淡的苦。

“蝶兒…”蘭兒推她。她實在不忍心看蝶兒此翻模樣，可是若不狠心打碎她的執念，她又如何逃大劫！？許久…醉兒虛般的説道“三天，請告訴姑姑，給我三天時間，走與不走，我會給個代。”＊＊＊井沿邊，小竹枝還在一下下地打着她的小‮花菊‬。醉兒不知道，到底打了有多少下了，她的心裏滿是酸楚。三之期就快到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定下三之限。離開谷主，永不再見，永不再見！只要一想到這四個字，她便心如刀割！

她知道自己本離不開，也走不了！可是，那位嫣然小姐…既然放不下，又看不開，那麼劫數，未嘗不是一個歸宿！儘管來吧，我的劫數！

又是一串淚珠輕輕跌入井中。井中的月影兒，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無住了手，將醉兒輕輕抱起。翻轉身，竟是滿臉的淚花！無一愣，以前不管打得多重，醉兒都是輕易不會落淚的。

“很痛嗎？”無柔聲問。

“不要緊。”醉兒牽動嘴角，給無一個淚眼模糊的微笑。醉兒眼中滴未滴的淚，在夜裏閃動着異樣的光芒。無看着她的眼睛，竟是一陣無名的心痛。

“谷主，你…”醉兒言又止，淚眼中，她看不清谷主的臉，醉兒使勁地眨了眨眼，將睫上的淚珠甩去。她要看清楚他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然後刻進心底。無似乎覺察到了醉兒的異樣。

嫣然的事，他沒有對醉兒明説，也沒有刻意去隱瞞。他有些自欺欺人的想，也許這樣，就算不得欺騙了吧！

“醉兒，你是不一樣的。嫣然她只是…”醉兒吻住了他，將他未説完的話封在嘴裏。像是末世的訣別，像是要將自己溶化在他的身上。醉兒以前所未有的熱情，用力地，狠狠地，痛吻着她的谷主。

醉兒的熱情，很快的點燃了無。他一把扯下醉兒的薄紗，將她的小手綁在身後。月亮不知躲去了哪裏，風似乎越來越狂野了，狠狠地將兩人的髮絲吹亂。

醉兒全身赤，雙手被綁，無助的依偎在谷主懷裏。透過散亂的髮絲，她看到谷主眼中湧動着愛慾的光芒。

他突然低下頭噙住她前的蓓蕾，舌尖輕輕逗，忽柔忽重。一手扶着她的，另一手尋覓着芳草深處，在花上輕輕撥，捻動。觸手温潤，濕滑，手指沾着的，竟芳香四溢。風越來越大，月亮完全被烏雲遮擋。

唯有無帶來的一支燈籠，在井邊的地上忽明忽昧。似有雷鳴從遠處滾滾而來，天邊隱隱的亮過一道閃電。

“我愛你。”醉兒聲聲説着我愛你，愛你，伴着細細的嬌。

雷聲滾滾，閃電錯，雲層越來越厚。無袍，身，狠狠刺入醉兒小深處，終於合而為一！終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雷聲似擂破之戰鼓，在不遠處一個個炸響。是要來了嗎？我的劫數！

來吧，如果，能這樣死在谷主的懷裏。那麼，來吧，來吧！醉兒在心裏狂喊。無在醉兒體內縱橫馳騁，完全無視天空的雷電加，突然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

一個響亮的霹靂在無身後炸響，井邊的一株小樹立時一分為二。接緊着，一個又一個的霹靂在無身邊劈下。醉兒突然醒悟，這雷電竟不是衝着她來的。

嗡隆隆…一聲巨響！電光火石之間，無懵懂的發現自己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飛速的推向一邊。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人已在屋檐底下，毫髮無損，可是醉兒呢？

“醉兒…”無狂喊！突然暴雨如注。我是一隻修練了五百年的小花妖，我終於救得了我的小情郎！我終於明白，原來，霹靂不是我的劫數，真正的劫數在我自己的心裏。

我註定了，會為了愛而生，為了愛而死。井沿邊一些星星點點的碎片，閃着小小的光亮，在夜裏漸漸消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