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星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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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曙已在窗前。

積滿雪的小院,枯零的白楊木,二三隻獨腳佇立樹梢發顫的寒鴉,灰朦朦的天空降着白朦朦細雪,天與地一片肅殺。

潘小君打了個大哈欠,高,伸直‮腿雙‬,他已經整整睡了二天。

打從他白花四娘那裏逃出來後,他就似已決定好好的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管他天高地遠的好好睡一覺。

因熗他一想到就連花姑媽也來了,他就開始頭痛。

幸好對一個躺了二天沒有吃東西的人來説,最疼的應該是肚裏的五臟廟。

潘小君已經可以很清楚的聽見五臟廟抗議的聲音。

但是望着窗外飄雪,他也只有嘆氣。

這樣的斜風急雪,哪還會有小販出來叫賣生意,也許連個賣綿花球,糖葫蘆的老婆婆也沒有。

看樣子只有等雪霽了,潘小君搖頭嘆氣。

風吹的很冷,凍得竹簡子編成的竹牀,已發出“吱吱”聲音。

潘小君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飢寒迫。

那種又冷又餓的滋味,實在和上斷頭台差不了多少。

他那張和風一樣冷的眼神,痴痴看着窗外。

雪花斜斜飛舞,要等雪霽,恐怕還有一段時間。

雪霽了,天卻未晴。

沒有處處的臘梅香,就連騎驢過霸橋的小孩也沒有看見。

潘小君對着已凍得發白的小窗,看向院前小霸橋,小霸橋上有人。

人不是孩童,是一個已經彎的不能再彎的老太婆。

老太婆手裏提着竹籃,走過霸橋,小霸橋上有人。

人不是孩童,是一個已經彎的不能再彎的老太婆。

老太婆手裏提着竹籃,走過霸橋,地也的樣子就像一個‮婦少‬提着竹籃過市場買菜一樣,茲銖必計的模樣。

老太婆居然不是往市場而去,居然往他住的院落走來。

潘小君到好奇了,他眨了眨眼睛,只希望老太婆的籃裏千萬莫要是她的襪子。

他忽然想起十四歲,挽着竹籃過魚市時候,對他説過的一句話。

“當我四十歲的時候,我若再提竹籃過魚市,我就是小狗。”

“為什麼?”

“因為無論你再怎麼的買很多鮮、青果,別人還是都會覺得你的籃裏裝着的是你那又臭,又長的老襪子。”潘小君想起了這段話,忽然覺得有趣極了。

他再抬頭看那老太婆的樣子,就真的覺得這説的並不是抬槓話。

潘小君很想笑,但他剛張開嘴,卻又忽然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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