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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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蒔與魏荇在聽見這道聲音時齊齊一頓,等轉過頭時,便看見江義年和陸偏兩個人正站在他們身後。

這兩人應該也是剛剛放學,肚子餓所以跑來了這裏喝粥,夏子蒔微微笑了笑,將方才原本想對魏荇説的話嚥了下去:“你們點菜了嗎?”這句話她問的是江義年,只是回答的卻是陸偏:“我們剛點了一鍋海鮮粥!”他看着夏子蒔的笑容便覺得腦子一懵,於是便沒頭沒腦地站了出來:“你好,我叫陸偏,我們上回在酒吧見過的。我跟着義年叫你子蒔哥可以嗎?”他噼裏啪啦地説了一頓,話音剛落,陸偏才注意到魏荇坐在一邊不悦的臉,於是他立刻心虛地縮了縮腦袋。

從上回見面後,陸偏便一直很期待可以重新再見到夏子蒔,剛剛夢想成真,所以他才會一時沒控制住。

而陸偏都已經這麼説,夏子蒔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她笑着點了點頭:“可以的。”

“好,好的…”陸偏躲閃着點了點頭,魏荇的面更加黑沉。

江義年心地沒發現幾人之間的暗湧動,他環顧了一圈擁擠的店內,很可惜的發現,好像只有魏荇這桌還能坐人:“子蒔哥,我們一起坐吧。”

“不行!你們打包了帶回寢室吃!”魏荇卻更快一步地吼了出來。

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麼個機會可以和夏子蒔一起單獨吃飯,這種時候別人來來搗什麼亂!

魏荇沉黑了眸子威脅地看着江義年,頗有種他們要是敢坐下來,他就讓他們見不到明天太陽的架勢。

只是很快,夏子蒔便看了他一眼:“這裏還有空位,可以讓他們和我們一起吃,義年,坐下吧。”

“欸,好咧!”有了夏子蒔的這句話,江義年還怕什麼。

他故意衝着魏荇齜牙咧嘴地笑了笑,拉了一邊還有些不敢落座的陸偏坐在了魏荇他們這桌的空位上。

不大的桌子一時之間被坐的滿滿當當。

江義年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個,魏荇暗暗咬了咬牙,到底還是不能再當着夏子蒔的面再去接着恐嚇什麼,而看着身邊的江義年,夏子蒔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之前她和魏荇單獨坐在一起時,那樣的氣氛確實容易叫外人誤會,可現在人一多,那種曖昧的情況便也好了不少,夏子蒔耳尖地聽見,鄰桌那兩個女生的議論也漸漸換了方向。

她低頭又喝了一口碗裏的粥,原本暗湧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而另一頭,陸偏落座後礙於魏荇的壓力,一直沒敢用正眼去瞧夏子蒔,只是他到底就坐在她的對面,所以不經意間,陸偏還是看見了一些風景。

夏子蒔喝粥時姿勢優雅,簡單幾個動作不知怎麼就像極了畫卷,看着細白的粥被她放進口中,陸偏心頭很快便無端熱了熱。

他掩飾地咳了咳,此時又活動了心思看向了身邊的江義年,故意輕聲抱怨:“好餓啊,我們的粥怎麼還沒上來?”

“這裏上菜速度本來就不是很快,你很餓嗎?”江義年老實地問道。

陸偏立刻點了點頭:“嗯!真的太餓了…”他虛弱的説着,話尾飄飄悠悠,彷彿帶着無盡的暗示。

魏荇側目看了他一眼,黑眸中滿是森冷的光芒,可就在他想説出“餓就憋着”時,夏子蒔卻先開了口:“你可以先喝我和魏荇的這一鍋粥,只是我擔心你喝不慣。”這個是實話,除了夏鎮和魏荇以外,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和夏子蒔一起吃東西。

知情的江義年一聽便轉頭想和陸偏解釋其中的原因,但聽了夏子蒔的話,陸偏卻以為她只是客氣,於是他立刻搖了搖頭:“子蒔哥,我吃的慣,我一向不挑東西的!”況且他本來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陸偏手腳利落地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眉開眼笑地將噴香的細粥送進嘴裏,可從食物被送入口的那一秒鐘開始,他臉上所有開心的表情就都被瞬間凝固。

這,這…陸偏臉難看地抿了抿角,花了好一些功夫才將嘴裏的東西勉強嚥了下去,而瞧着陸偏的這個樣子,夏子蒔也有些抱歉道:“我有心臟病,吃不了太鹹,所以這粥裏沒怎麼放鹽,你吃不慣吧。”寡淡的細粥雖然味道聞着和尋常粥差不多,可是真的不好吃。

這樣的粥,魏荇竟然能面不改地喝下那麼多?

陸偏震驚地蹙緊了眉頭,而魏荇冷冷地扯了扯,這時倒不再面難看,而是一邊往自己嘴裏放了一口粥,一邊淡淡道:“哥,陸偏怎麼會吃不慣呢?剛剛可是他説的,他吃東西不挑。”

陸偏説不出話來。

之前的大話他已經放了出去,而且也得罪了魏荇,所以這半碗粥不管怎麼説,陸偏也都還是得吃下去。

他硬着頭皮,強忍着難受才將這半碗粥囫圇下,之後他便再不敢去碰夏子蒔那邊的東西,而江義年一開始就知道夏子蒔的飲食習慣,所以即使餓,他也只是坐在一邊吃花生米,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着夏子蒔笑眯眯地問道:“子蒔哥,你休學之後是不是都在家裏偷懶啊?”他不像魏荇時時刻刻粘着夏子蒔,所以自然不知道今天她今天不在家的事情。

而聽着江義年的話,夏子蒔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頓了頓,下一刻還是笑着回答:“不是,我今天出去上班了。”

“上班?”兩道聲音詫異地齊聲問道。

不説江義年,魏荇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

他蹙緊了濃黑的眉,眸中的光芒宛如閃電,只是他知道,要是自己去問,夏子蒔可能不會説,於是魏荇只能去踢江義年桌下的腿。…早知道他就不問了。江義年鬱悶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子蒔哥,你好端端的怎麼就去上班了?對了,你,你在哪裏上班啊?”這後半句才是最緊要的問題。

夏子蒔已經吃的差不多,頓了頓後,她乾脆放下了手裏的勺子:“我在夏氏藥業上班。”

“那兒?”這次開口的卻是陸偏:“那兒我很啊!”江義年:“你怎麼和那裏?”

“因為我姑姑啊。”陸偏驕傲地解釋:“她可是夏氏藥業的總裁夫人——陸琴。”

“咦,你小子藏的很深啊!之前都沒聽你説過!你快説,你還隱藏了什麼事情!”

“沒了沒了,而且我不説是因為你沒問我啊!”陸偏嬉笑着回答江義年,又將眼眸落在了夏子蒔身上,頗有些暗示地説道:“子蒔哥,你現在在夏氏藥業上班的話,我可以幫你和我姑姑説一聲,讓她照顧照顧你。”

“…不用了。”夏子蒔微微眯了眯眼,半晌後笑着搖了搖頭。

陸偏只以為夏子蒔是在“拒還”於是他臉上的表情越發嬉皮笑臉起來:“誒呀,子蒔哥,你不要和我客氣!我們兩個也是好朋友了,不過就是幫你説句話的事情,你沒必要和我推的!”

“可是我説了,不用。”夏子蒔微微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説着,連帶着臉上的表情也放沉了下來。

氣氛一時之間凝滯了下來。

夏子蒔一向脾氣好,和剛認識的人從來不會生氣,可是方才她的那些話,明顯便是動了怒。魏荇側目向她看去,而江義年還從沒見過夏子蒔這樣不悦的樣子,他艱難地嚥了咽喉嚨,看着夏子蒔小心問道:“子蒔哥,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夏子蒔也明白剛剛自己的情緒不好。

她深深地了口氣,重新掛起微笑看向陸偏道歉:“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累,一會你和江義年的粥錢我來付,就當是賠罪了。”

“沒事沒事!是,是我唐突了。”陸偏連忙搖了搖頭,原本他也沒生氣。

只是夏子蒔卻沒再説話。

她臉上掛着的微笑有些僵硬,下一刻,她已經直接轉身向着櫃枱走去,明顯是去結賬了。

還留在桌邊的三個男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半晌後,江義年才看着魏荇問道:“魏荇,子蒔哥剛剛是怎麼了?”

“不知道。”魏荇硬邦邦的回答。

夏子蒔總是什麼都不跟他説,今天要不是江義年無心問起,魏荇恐怕之後都不一定能知道夏子蒔已經在夏氏藥業上班的事情。

他面發黑地深深了一口氣,周身氣氛皆是緊繃不已。

江義年有眼地沒再問下去,可是看着魏荇,他也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你前女友陸雪曦去做老男人小三的事情,你要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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