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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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下班,夏子蒔便按照原計劃去了學校接魏荇放學,而在回家的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怎麼説話。
就像是各自懷揣着心事,明明身體的距離便是近在咫尺,可是心靈卻彷彿隔着千山萬水。
而在到了魏家門前時,夏子蒔也照例準備下車回家,只是剛走出還沒幾步的距離,她的身前便已經擋上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就在方才,魏荇突然向她跑了過來,阻止了她回家的步伐,夏子蒔莫名地停下了腳步,下一刻剛抬頭,她便已經看見了魏荇侷促的神情:“哥…今天中午,學校有人找我了…”
“什麼意思?”夏子蒔沒明白過來地愣了愣,顯然並不知曉魏荇口中的被找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而瞧着夏子蒔的這幅樣子,魏荇不知怎麼,便更加緊張起來。
“是,是你以前同班同系的同學…”他努力組織着語言解釋,之前在肚子中早早打好的腹稿,此時都成了白費,他費勁地接着説道:“因為這幾次你來學校接我,所以他們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於是就拜託了我…想要讓我代為邀請你,去參加他們的同學聚餐。”
“你,你願意答應嗎?”
“…”夏子蒔沒忍住地愣了愣。
不得不説,這倒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大學中藥系她只僅僅就讀了一個學期,同班的不少人雖然已經認識,可是她本以為,在自己休學之後,這些友情便也應該會慢慢淡去,但沒想到的是,現在,他們竟然還記得她,並且還專門拜託了魏荇去邀請她參加同學聚餐。
一股説不出的暖從心尖慢慢
淌開來,夏子蒔的眼中微微柔和了幾瞬,下一刻,她便已經抬頭看向了魏荇:“時間是什麼時候?”
“就,就是四天後!”魏荇立刻回答,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的喜;“哥,你願意去是嗎!”
“嗯,你明天幫我答應他們吧。”夏子蒔輕輕點了點頭,面上亦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於是下一刻,魏荇臉上的歡喜更加濃重。
儘管這看起來其實有些莫名其妙,可如此開心的而背後原因,卻只有魏荇自己知道。
今天早晨夏子蒔剛和他做完了“三天後”的預告,雖然彼時她説話的神一如往常,清清淡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魏荇卻總覺得夏子蒔的話中有話。
彷彿就像是這三天相處後便不會再跟他見面。
於是這樣下意識地認知叫他一個上午都實在心神不寧,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中藥系的一個學姐卻找上了他,並且請求他代為邀請夏子蒔參加他們系四天後的同學聚餐。
這要是放在以前,其實就是一件怎麼都跟魏荇沒關係的事情,只是現在,一切卻都不一樣了。
“三天之期”彷彿被輕易打破,魏荇沒告訴夏子蒔的是,四天後的那個同學聚餐,他也會過去,所以現在,看着夏子蒔答應下了這件事情,他才會那麼喜滋滋個不停。
而夏子蒔自然也不是完全沒任何的察覺。
看着魏荇笑的光盪漾的樣子,她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疑惑,可還沒來及開口詢問時,她藏在口袋中的手機卻忽然響起——是一串
悉的號碼。
夏子蒔立刻愣了愣,下一刻對魏荇匆匆説了“再見”便徑直離開。
一直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她才按下了通話鍵,將手機放在耳中,很快地,對面便傳來了劉紅玉悉的聲音:“子蒔,不好意思啊,你中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陪着孩子參加補習班,所以沒注意到手機…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給你發了短信,你查找出來看看吧。”夏子蒔低聲説道。
中午在劉紅玉沒接電話時,她便已經發送了一條短消息過去,估計劉紅玉只看見了未接電話,便急匆匆地給她打來了電話。
果不其然,聽着她的,劉紅玉忙不迭地應了應,顯然是後知後覺的模樣。
而現在,夏子蒔還是在家裏附近,接聽這樣的電話存在着一定幾率的不安全,於是下一刻,她便想要將電話掛斷,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劉紅玉突然又壓低了聲音,對着夏子蒔輕聲説道:“子蒔…剛剛我聽人説,陳威好像出事了…”
“…”夏子蒔微微頓了頓,原本都已經準備按下掛斷按鍵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幾秒鐘後,她才將手機放回了耳邊;“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是聽人説的…好像是昨天晚上,陳威喝醉酒以後自己鬧得。”劉紅玉唉聲嘆氣地説道:“這個人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自己一個人跑去酒吧裏喝的爛醉,後來代駕打電話給他,要他出來,但沒想到,他竟然暈頭轉向地走到了酒吧旁邊的工地去,都不知道這麼磕磕絆絆,他是怎麼過去的…”
“後來啊,他踉踉蹌蹌地就摔進了沒蓋井蓋的下水道里,直到第二天早上六七點雨停了,工人開始上班,才有人發現了他,但是他那時候已經昏過去了。”
“這些工人叫了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折騰了快要一天的功夫…聽説生命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只是摔倒的時候好像傷了尾椎,下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那他自己沒任何記憶了嗎?”夏子蒔微微眯了眯眼,出聲問道。
劉紅玉稍稍頓了頓,彷彿是在回憶什麼:“好像是沒有的,可能是喝的太醉了吧,聽那人和我説,他醒來後,醫生問過他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他好像都不記得了,只説好像有個小香囊什麼的…估計是説胡話八道吧。”劉紅玉無奈地嘆了口氣,彷彿有些可憐他的遭遇。
夏子蒔不動聲地微微默了默,再開口時卻已經轉了話題:“…那你想要和他重歸於好嗎?”
“怎麼可能!”劉紅玉這次沒有任何停頓:“他現在變成怎麼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以前那些混賬事我一件也沒忘記,反正他就是真的殘廢了,也有別人可以去照顧他,我幹嘛自找麻煩。”劉紅玉理所當然地説着,而聽着她的話,夏子蒔亦是輕輕地勾了勾。
談話到這裏便已經徹底告一段落。
夏子蒔掛斷了電話後,便很快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天邊的晚霞已經漸漸被墨所暈染,天邊,朦朧的月光隱隱約約地透出了光亮,彷彿正預示着黑夜即將到來。
夏子蒔抬眼看了看半昏半黃的天幕,許久過後,她才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了昨晚那個曾經到過陳威手中的中藥香囊。
除她以外,幾乎無人知曉,這個香囊裏面,她添加的成分其實跟給葉拓的那個並不相同。
它可以加重人的眩暈,如果酒醉的人佩戴在身邊,便會更加增重他的醉意,而第二天醒來,會想不起昨天發生的一切,那也是再所難免。
剛剛,劉紅玉的電話便很好地證明了一切。
夏子蒔拿着中藥香囊的眼眸微微深了深,下一刻,她便已經將這東西扔在了一邊的垃圾桶中——所有的事情都彷彿本沒發生過一般。
夏子蒔提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一打開門,她便意料之外地看見了夏鎮搖搖墜的身子,彷彿即將要昏倒一般。
這顯然是之前她並沒有預想過會發生的情況!
夏子蒔猛地一驚,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便已經快過了思維!
她倏地上前,一把將夏鎮扶住,一邊小心地看着他的臉,一邊一疊聲地問道:“外公,你怎麼了!”
“…你回來了啊。”隔了一會的功夫,夏鎮才出聲回答,而隨着這句話音的落地,他的面也已經好了許多。
下一刻,他便已經推開了夏子蒔扶着他的手,又恢復了原本嚴肅正經的樣子:“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勾勾搭搭地扒着外公。”
“我不是扒着您。”
“外公,您剛剛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夏子蒔卻沒有被夏鎮帶偏話題。
她擰着眉憂心忡忡地看着夏鎮,方才被嚇到的情緒依舊沒有絲毫地減退。
她的心臟跳得飛快,與此同時,她也想要伸手去給夏鎮把脈,可是這次,還沒等夏子蒔的手碰上夏鎮的手腕脈搏,夏鎮便已經閃到了一邊:“我剛剛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是蹲在地上收拾草藥,一沒注意起猛了,這才會眼前發黑。”夏鎮邊説邊指了指地上,果不其然,就像是他説的那樣,地上確實攤了一堆的草藥,此時微微凌亂,彷彿是真的在收拾的模樣。
而聽着他這樣的話,夏子蒔也稍稍地放下了心。
她沉默着抿了抿,臉
卻依舊蒼白地可怕,夏鎮從小到大便最心疼自己的外孫女,此時看着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的心頭也忍不住地揪緊了幾分,下一刻,就像是想到了,他的雙眸微微黯然,便連眼角的皺紋都像是加重了幾分。
許久後,他才拍了拍夏子蒔的肩膀,低聲説道:“子蒔,外公知道你方才在擔心什麼…”
“只是外公畢竟老了,要是有一天真的生病治不好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