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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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荇的話確實出乎了夏子蒔的意料之外,只是很快,她便平靜下了神情,轉而看着魏荇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於是這回反倒是魏荇的表情又開始不確定起來。

“我只是覺得,你今天早上在看見那個大叔的時候,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魏荇回憶着早晨時的情景,那時雖然夏子蒔擋在他的身前,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明明白白的,他覺到了夏子蒔情緒的波動:“難道我猜的不對?”

“也不能完全這麼説。”夏子蒔突然微笑了一下,緻的面容帶着一些少年的羞窘:“他是我們公司的老闆,員工看見老闆,難免都會緊張一下的。”這倒是一個意外合理的解釋。

魏荇心中原有的疑惑彷彿一下有了一個答案,他鬆口氣的同時,不免也覺得現在的夏子蒔難得有了一些煙火氣:“哥,原來你看見老闆會緊張嗎?”他有些好笑地問道,眉梢眼角皆是揶揄,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夏子蒔面對誰,好像都是一副從從容容的樣子。

夏子蒔坦然地點了點頭:“剛出社會的大學生,看見老闆緊張也是人之常情。”

“那以後我畢業了開公司,你來做我的員工好不好?”魏荇突發奇想地説道。

話語間,他甚至已經在腦中規劃好了夏子蒔之後可以擔任的位置。

那必須是總裁的貼身助理,貼身到最好上廁所都能跟着的那種。

他暗暗地開心着,而夏子蒔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説道:“…你好好讀書,畢業了再説吧。”魏荇“嘿嘿”笑了兩聲,雖然沒回答,可是眼中卻已經滿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下一刻,他才面帶笑容地轉過身去,先上了自行車,而在他的背後,魏荇沒看見的是夏子蒔臉上漸漸消失的笑意。

之後一路上,兩人的相處都是一如往常。

魏荇和夏子蒔在一起時總是不老實,在前頭騎着車他也總想扭脖子回頭去看看夏子蒔,只是這樣一回被夏子蒔抓住並且警告後,他便也安穩了下來,可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看不見,人反而越是會心癢難耐。

剛到夏家,魏荇便迫不及待地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哥,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什麼?我再給你炒青菜好不好?”

“可以。”夏子蒔對吃沒什麼要求,從車上小心地走下來後,她便一邊開門一邊説道:“只是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以不用陪我一起吃的那麼…”清淡。

她原本想要這樣説,只是話語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卻忽然戛然而止。

光是站在門口,夏子蒔便已經聞見了一陣食物的香味,而早上他們離開後,本應該是空蕩蕩的餐桌上,此時竟然已經擺滿了各菜餚,光是用眼睛去看,便可以想象地出這些東西入口後會有多麼好吃。

魏荇自然也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裏,他的眉心微微一皺,身上名為“情敵警報器”的東西立刻自動嘹亮地歌唱了起來,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悉的拔身影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

莫輕璽在廚房時便已經聽見了開門的響動,他端着手裏的蔬菜湯,當看見站在門口的兩人時,雖然心裏早就預料到,可也還是不舒服了一瞬。

可這也只簡短地維持了幾秒鐘,很快的,他便掛起了一貫儒雅沉穩的微笑,看着夏子蒔説道:“回來了,可以吃飯了。”

“…”夏子蒔無言以對。

這麼自然,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啊…她在心裏暗暗地思忖着,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應該去詢問莫輕璽“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給我做了一桌菜”的這些問題,直到她愣愣地走進了屋子,坐在了桌子邊,魏荇才終於忍無可忍地憤恨出聲:“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好問題。”莫輕璽彷彿早就已經等待了許久,此時魏荇的話剛一出口,他便從善如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現在換我問你,你為什麼在這裏?”魏荇冷笑出聲:“我為什麼在這裏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才應該先回答我,你為什麼在這裏?”莫輕璽同樣回以冷笑:“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只有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裏,我才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有什麼權利對我談條件!”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問問題!”

魏荇咬了咬牙。

莫輕璽攥了攥拳頭。下一刻,兩人同時從桌前站了起來,一時間,屋子中的空氣都像是因為冷凝的可怕氣氛下降了幾度。

而夏子蒔坐在中間,此時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像是兩隻獅子互相都在爭奪着對方的領地,隨便一個舉動,他們便能碰撞地鮮血直

最後這頓晚飯在夏子蒔的勸説下,兩人才還算是沒有立刻開始掐架,只是吃過飯後,情況卻變成了真正的爭奪領土問題。

夏家房子不算特別大,許多房間都是用來擺放夏鎮的‮物藥‬和收藏品,不能住人,所以屋子裏只有一個客房,但是兩個男人,讓誰住?

總不可能叫莫輕璽和魏荇一起睡吧?

於是一個人必須得走,這個已經是毋庸置疑。

只是…

夏子蒔坐在沙發上,兩邊耳邊都在“嗡嗡”直響。

魏荇明顯氣的不輕,表情又沉又可怕,坐在沙發上光是不動,都能叫一些小姑娘嚇哭,相比較起來,莫輕璽到底年長許多歲,即使是生氣,他也保持着適當温和的神情,只是他説出來的話,卻和他的表情一點也不相匹配:“夏爺爺出差前是把你託給了我照顧,現在你一個人在家,腳也不方便,我應該住下來,更重要的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魏荇,幾秒後,才將目光重新挪回了夏子蒔身上:“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你還是可以舒服地在家裏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其中的意思其實有些模稜兩可。

夏子蒔明白莫輕璽説的是,他知道她是女孩子,所以在家裏,夏子蒔也不用處處小心,可是這話聽在魏荇的耳裏,卻變成了“我很成,我很好,不像長不大的孩子,鬧得你連自己的事情都做不了”於是魏荇立刻反彈地怒喝:“夏老頭出差前找你,那是他老了腦子不好用,我和哥睡了兩個晚上了,你沒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所以有你沒你其實都沒區別!”

夏子蒔尷尬地咳了咳。

什麼叫“睡了兩個晚上”

夏子蒔有些無語地默了默,下一刻,她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莫輕璽眼下的青黑,於是一些莫輕璽之前對她説的話,便不期然地撞進了她的腦海裏:“輕璽哥,你從醫院出來沒休息嗎?”

“我在辦公室趴過幾個小時。”莫輕璽微笑地解釋道,話語間,他面容上隱隱的疲憊也漸漸展現了出來。

這便猶如一記重錘。

夏子蒔蹙着眉沒有立刻説話,而魏荇也覺到了什麼。

他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説話,可是比他更快的,卻是夏子蒔已經下了決定的話語;“輕璽哥這樣回家不安全,晚上客房給你住,魏荇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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