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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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子蒔趕到酒吧時,已是晚上十點鐘。
江義年和陸偏都站在門口等着她,一瞧見她過來,江義年便首先了上去:“子蒔哥,你可總算來了!”
“魏荇的情況怎麼樣了?”夏子蒔從出租車上下來後便一直是小跑着過來,此時還有些輕,只是也不至於發病。
江義年聞言立刻哭喪了臉,有些哭無淚地説道:“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回事,之前他雖然一直凶神惡煞的,可是也不至於做出太失控的事情,可是今天下午,他突然就説要去喝酒,我勸了一路都沒用。”
“剛剛我和陸偏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還在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呢!”夏子蒔微微默了默。
江義年不明白魏荇為什麼會在下午時突然變的反常,可是夏子蒔卻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她蹙着眉看了看自己的腕錶,半晌後才開口説道:“我去把他帶出來,你們先回去。”江義年和陸偏都還是學生,在門之前必須趕回去,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再耽誤下去對他們也不好。
可是陸偏卻有些不放心。
一看見夏子蒔來,他的眼睛便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般,此時聽她這麼説,他連忙説道:“子蒔哥,現在魏荇身邊還坐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我和江義年一起進去幫你吧。”
“沒事的。”夏子蒔搖了搖頭,下一刻不等陸偏再説話,她便已經獨自走進了酒吧中。
昏暗的燈光立刻包裹着濃重的酒氣席捲而來。
夏子蒔平復着還在“撲通”亂跳的心臟,向着四處張望過去,在上次的位置上,她很快發現了魏荇,可與陸偏説的一樣,只見偌大的黑沙發上,幾個頭髮染成五顏六
的男人正散亂地坐在魏荇的身邊,每人手上都拿着酒杯,正和魏荇嬉皮笑臉的説着話,而在魏荇的身邊,就近坐着一個衣着
的年輕女生。
晦暗不明的燈光下,夏子蒔即使隔得遠也依舊可以看的出這個女生的容貌嬌媚,與陸琴很像,她也有一頭海藻般的長髮。
此時她正睜着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又脈脈深情地看着魏荇。
如果夏子蒔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上回她在酒吧中見過的駐唱,好像是叫…楚楚?
她暗暗思忖着,也沒去細想此時這兩人究竟為什麼會在一起,下一刻,就在夏子蒔提步想要走上前時,她卻清楚地看見,那楚楚突然拿着酒杯淺淺抿了一口,半撐着身子就在眾人面前,向着魏荇的瓣湊去——夏子蒔驀地愣在了原地。而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魏荇在察覺到楚楚向自己湊來時,便已經淡淡地撇開了側臉,面容冷峻如冰。
“別做沒意義的事情。”
“…我難道不夠好看嗎?”楚楚嚥下了口中的酒,一雙眼睛閃着細碎的光芒。
只是魏荇卻沒有回答,眼中甚至連一絲波瀾也找尋不到。
她怎麼甘心就這麼算了?
從上回魏荇來時,楚楚便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現在好不容易她又等來了他,不管怎麼説,她都不能再放過這個機會。
楚楚嬌嬌柔柔地又把自己湊近了一些,發育良好的脯更是快要擠上魏荇的手臂:“你為什麼不説話?難道我還不夠好,比不上那個傷了你心的人?”
“你在説什麼?”魏荇聲音發冷地反問,只是染了酒氣的眸光卻微微動了動,彷彿是被説中了心事。
而這一點,也被楚楚很快抓住。
她輕輕笑了笑,塗着淡淡粉口紅的嘴
微微勾起:“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被傷了心?”
“其實來酒吧的人好多都是這樣,從下午你坐在位子上喝酒開始,我就看出你的情緒了,可是我真的想不透,你那麼完美的人,怎麼還會有人捨得傷害你?要是我,我一定不會這樣做。”
“所以你把那個人忘了吧,我會陪着你的,晚上去我那兒好不好?”楚楚一邊説着,一邊更低地彎下來。
的
前溝壑光是看着便能叫男人血脈膨脹。
周圍一圈頭髮奇奇怪怪的男生都是楚楚的朋友,此時瞧着這頭的情景,一個綠也拿着酒杯起鬨道:“魏荇,楚楚説的對,忘記一段
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展開一段新的戀情,而且楚楚長得那麼美,怎麼都比之前傷你的那個好看吧!你説是不是?”
“不是我吹牛/,在這酒吧,我就沒見過比我家楚楚還好看的…卧槽,那個人誰啊!長得怎麼那麼好看!”綠
話驚訝地直接罵了出來。
之前吹牛/的話還沒説完就被打了臉,他目光發直地看着門口方向,即使是戴着美瞳,都無法遮擋他眼裏的驚豔。
而隨着綠的這句話,坐在沙發上的所有人也都向着他所看的方向望了過去。
於是很快的,一堆“卧槽”、“卧槽”便此起彼伏。
魏荇輕輕蹙了蹙眉,不知怎麼,下一刻他也鬼使神差地向着門口看去,可在看清站在那兒的是什麼人後,他拿着酒杯的手便微微緊了緊。
但也只是幾秒鐘的轉變。
很快的,他便又撇開了臉,看向了別處,只是儘管已經小心隱藏,可他側臉的肌卻還是微微繃緊,彷彿是在隱忍着什麼情緒。
而綠這頭,驚豔卻依舊沒有停止。他直勾勾地看着不遠處穿着白
襯衫的清瘦身影,越瞧便越覺得手心發癢;“這是個男人吧,怎麼長得那麼嚇人…他/孃的,我以前怎麼沒在酒吧見過他!”
“咦,這人上回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楚楚自然也看清了這些男人所驚豔的人是個什麼角,於是驀地愣了愣後,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魏荇,
言又止。
只是綠還是已經聽見。
“什麼,魏荇你認識這個小哥?”綠詫異地大叫了一聲,還沒等説出“既然都認識,那就叫過來做個朋友”的話,不遠處的夏子蒔便已經向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知道魏荇看見她了。
方才夏子蒔站在門口看見的親密一幕朦朦朧朧,她不知道那口酒,楚楚到底有沒有嘴對嘴渡給魏荇,可不管如何,現在她都要儘快把魏荇帶出去。
她大步向着他們坐着的沙發走去,而隨着夏子蒔的站定,沙發上坐着的眾人也安靜了一瞬,下一刻,她目不斜視地直直看着魏荇,一字一句地開口説道:“鬧夠就跟我回去。”魏荇卻沒有立刻答話。
他的五官此時大半都籠在濛的黑暗中,纖長的眼睫因為倒影遮住了雙眸的光彩,叫人看不出其中的神
。唯獨可以
情緒的,便是他握着酒杯的手。
在夏子蒔説話時,他的手又緊了緊。
氣氛便這樣微妙了下來。
楚楚不知夏子蒔是誰,可是她知道夏子蒔是來帶魏荇走的,於是下一刻,她想也沒想便又更湊近了魏荇一些,聲音尖利地看着夏子蒔道:“你是誰啊?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你憑什麼要帶魏荇走!”憑什麼?
夏子蒔緊緊蹙了蹙眉,腦中隱隱的疼痛更加劇烈。她看也不看楚楚,只是瞧着魏荇:“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誒呀,這個小哥,你怎麼一來就要帶人走啊?”綠裏
氣地站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夏子蒔,心頭那種難耐的情緒此時倒是越發洶湧:“大家都是來酒吧玩的,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一起勸勸魏荇,但是你先喝一杯,大家先做個朋友再説。”只是喝完這一杯,夏子蒔還走的走不了,那就不一定了。
綠扯着
無恥地笑着,邊説便把手中的酒杯遞到了夏子蒔的面前。
周圍的空氣彷彿有了一瞬間詭異的安靜。
從夏子蒔走到沙發邊開始,魏荇便一直沒説話,也一直沒看她,哪怕是聽見綠的話,他也沒有立刻動作。
還在裝。
夏子蒔靜靜地看着他,足足幾秒鐘後,下一刻,她卻忽然接過了綠手中的酒杯:“好,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