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夠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夏子蒔不是磨磨唧唧的格的人,那天晚上她失眠到後半夜,第二天起牀時,她便已經整理好了所有情緒。

坐在餐桌前,夏鎮看着夏子蒔眼底的青黑,隱約也猜到了什麼,可一直等夏子蒔出門上班,他也沒再多説什麼。

昨天的聚餐風波之後,一進辦公室,夏子蒔便明顯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氛。

眾人雖然和以往一樣,皆是在忙碌着手頭上的事情,可來來往往間,卻沒有一個敢抬頭看夏子蒔一眼。

這與前幾天的狀況實在很不一樣。

之前也許是因為劉襲的授意,所以整個辦公室的人那時都在找活給夏子蒔做,就是隔壁桌的女生茶杯沒水了,也要嗲聲嗲氣地求夏子蒔幫忙,可是現在,夏子蒔坐在辦公桌前已經一個上午,竟然都沒有人找她做事或者指使她去送文件。

夏子蒔默默地垂着頭,雖然不動聲,可心裏也清楚明白。大家現在不敢招惹她,恐怕就是因為昨天魏荇的那一場大鬧起了作用。

坐在她身邊,以前隔三差五便要她去倒水的女生,此時正和別桌人輕輕耳語,話音斷斷續續地傳入夏子蒔耳中,而話題的中心人物,儼然便是劉襲。

她小聲問道:“喂,今天周易和太子爺怎麼都沒來上班?”現在距離上班時間已經兩個小時了,可是兩人卻都沒有出現。

雖然以前劉襲也經常遲到,可今天卻明顯不太一樣。而聽着女生這麼問,回答的人卻先小心翼翼地看了夏子蒔一眼:“你不知道啊,周易已經被辭退了,至於太子爺…他今天請了假,聽説是身體不舒服。”

“啊,怎麼會身體不舒服呢?”

“還不是昨天那個事情嘛…”回答的人陰陽怪氣地説着,剛説完又看了夏子蒔一眼,後面的話便隱晦地不再出口,可其中的意思也已經不言而喻。

夏子蒔拿着筆的手微微頓了頓,下一刻,卻有一道高跟鞋的聲響突然從門外傳來,眾人的視線皆是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很快,一張妖嬈嫵媚的面容便出現在了門後。

是總裁身邊的秘書——穆青青。

大家都有些詫異地愣了愣,也就在這時,穆青青眼波粼粼的目光已經定格在了夏子蒔身上:“夏先生,總裁有請。”夏子蒔垂放在身側的手驀地緊了緊。

昨天的事情會傳到劉時龍的耳朵裏,這是夏子蒔早就已經猜到了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的是,進門後,她還看見了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夏子蒔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原本平穩跳動的心臟出現了片刻的凝滯,而下一刻,眼前窈窕的身影卻已經直直向她衝來:“好你個夏子蒔,昨天你對我的襲兒做了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老公把你拉進公司,你就真的可以無法無天了!”尖鋭的聲音驟然響起,聽在耳中叫人難受不已。

夏子蒔忍耐地咬緊了牙關,心頭洶湧驟起,可即使如此,她也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果不其然,下一刻,劉時龍還是及時地追了過來,抓着陸琴的手將她掀到了一邊,怒聲呵斥:“夠了!這裏是我辦公室,不是家裏,你再這樣沒分寸,就給我滾出去!”

“你!”陸琴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當着夏子蒔讓她這麼沒臉,下一刻,她紅着眼睛很快便落了淚。

細細算來,夏子蒔也有十幾年沒再見過陸琴,可與記憶中一樣,眼前的這個女人即使已經四十幾歲,但裝起可憐來,也一點不輸現在的年輕少女。

許是保養得宜,歲月並沒有在陸琴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她本來就長了張楚楚可憐的臉,此時這麼梨花帶雨的一哭,劉時龍顯然便有些招架不住,他放軟了語氣:“…你哭什麼?好好的擺出這幅樣子,我還説錯你了?”

“你本來就説錯了!”陸琴一邊哭一邊控訴着:“你説我沒分寸,我是母親,襲兒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而你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現在他被人欺負了,你怎麼反而還去幫着外人?”外人?

夏子蒔眯了眯眼,淺的眸中滿是暗湧的風暴,而劉時龍這麼一聽,此時也不住僵硬了臉:“你別胡説!子蒔哪裏是什麼外人!”

“我説的明明就…”

“好了,你給我閉嘴!”劉時龍唯恐陸琴還會再説出什麼叫局面尷尬的話,於是連忙打斷。

況且今天他喊夏子蒔來,也不是為了叫陸琴出氣的。

他深深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這才看向夏子蒔沉聲問道:“子蒔,我想你應該知道,襲兒今天沒來上班的事情吧?”

“…你想問什麼?”夏子蒔不答反問,雙眼清明,彷彿已經看穿了劉時龍的想法。

果不其然,被她這麼一搶白,劉時龍也噎了一下,半晌後,他才咳了咳説道:“是,是這樣的,昨天的事情襲兒也和我説了,我覺得啊,這本原因其實都出在那個周易身上,這樣的人留在公司是個大麻煩,所以我已經辭退他了,你也別再為了昨天的事情生氣了,好好接着在公司幹活,這才是正經事情。”這是擔心她辭職?

夏子蒔微微默了默,只是還沒等她説什麼,一邊的陸琴突然又狠狠擦了把眼淚,嘴了進來“她生什麼氣!我的襲兒因為她都生病了,應該為昨天事情道歉的是她才對!劉時龍,這幾年你口中懂事乖巧的好女兒都不知道是在外面認識了什麼地痞氓,現在竟然還敢對襲兒下手了!”陸琴怒氣衝衝地説着,一想起昨天晚上劉襲回家時臉蒼白的模樣,她便恨不得上去撕了夏子蒔的臉。

而原本,對於陸琴胡攪蠻纏的話,夏子蒔只是默默地不加搭理,可是她的最後那句話,卻觸到了夏子蒔的雷區。

魏荇不是地痞氓。

她沉了臉,看着陸琴的目光如刀似箭,彷彿可以憑空從陸琴的身上挖下一塊來,而陸琴被這麼一看,也不自覺一陣膽寒。

下一刻,只聽夏子蒔已經一字一頓地開了口:“你説劉襲生病,那請你説説看,他的症狀是什麼?我懂一些治病救人的醫術,他又是我的弟弟,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上門去為他看病,只是如果他本就沒病,那也請你們給我一個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還能騙你不成!”陸琴下意識地反口説道,可語氣卻已經虛了大半,另一頭,劉時龍面上也是一陣尷尬。

其實劉襲本就沒生病,之所以沒來上班,只是因為昨天在火鍋店裏,劉襲被跌了面子,所以今天才死活不願意過來。早晨劉時龍出門時,劉襲也出發去了酒吧,明顯便是去吃喝玩樂的。

哪裏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陸琴今天找夏子蒔鬧,不過也是氣不過兒子受委屈,所以故意尋了這個由頭想要給夏子蒔一個威嚇,可要她真説劉襲的病狀,陸琴又怎麼可能説的出來?

空氣倏地安靜了下來,夏子蒔直直地看着陸琴,直到她的面已經尷尬地一片通紅,這才冷冷地扯了扯,開口緩緩説道:“我當然不是覺得你騙我,我只是奇怪,陸阿姨看見兒子生病,第一反應不是着急給他找醫生,而是連忙來找人尋仇,不然怎麼連兒子是什麼病症都不知道?”

“你,你別以為自己懂點破醫術就了不起!”陸琴氣憤地大叫,可還真説不出什麼別的話了。…簡直可笑。夏子蒔淡淡地移開了眼睛,不願再看陸琴的醜態,而劉時龍頭疼地咬了咬牙,又狠狠地瞪了陸琴一眼。

目光中兇狠畢,儼然是真的動怒。

到底是“以夫為天”的女人,此時陸琴一看劉時龍的樣子,也真的不敢再大聲説話。

很快,氣氛重新歸於平靜,劉時龍看了看夏子蒔的臉,確定她沒生氣後,這才勉強笑了笑,問出了自己今天找夏子蒔過來的重點:“子蒔,昨天我聽襲兒説,火鍋店幫你出頭的人,拿着的是魏氏銀行的黑卡?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爸爸不知道,你竟然和魏氏集團也有關係嗎?”夏子蒔看了劉時龍一眼。

從夏子蒔離開劉家後,她和劉時龍的關係也算是徹底斷了,中間這幾年,兩人都沒再怎麼見過面,理所當然地,劉時龍也並不知道自己和魏荇之間的關係。

而對於這些事情,她也沒必要去和劉時龍説明。

她沉默不語地沒有回答,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劉時龍又怎麼願意就此罷休?

他連忙接着説道:“你也別多想,我之所以問這個只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這個公司當初也有你媽媽的一份心血,如果我們可以和魏氏集團一起合作,那對公司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你説是不是這個道理。”

“可是我和魏家並沒有什麼關係。”夏子蒔終於開了口,只是聲音輕輕冷冷,不帶絲毫情。

而她的這句話本來也就沒錯。

昨天她和魏荇很不愉快,估計以後,魏荇也再不會見她了。

可是她的這些話,在劉時龍聽來卻像極了推

他着急地向着夏子蒔又走近了幾步,一副不知從何説起的樣子,而站在一邊不敢作聲的陸琴,此時也看不過去地嘟囔了一句:“女兒和媽媽一樣,真不知道這幅清高的樣子擺給誰看的。”夏子蒔驀然冰冷了神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