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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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跳,笑笑應道:“世上誰能不變?經歷了許多了許多的教訓。變了才正常。二哥你也有些變了的。”燕南溪點點頭,神情有些慨,有幾分滄桑:“不錯。我們都變了。”他站起來道:“知道妹妹一切安好,我也可以放心了。為兄告辭了。”馨月忙應道:“二少爺不住下來嗎?”又忙目視我,讓我留下燕南溪。
我站起來道:“二哥,這園裏客房也多,便歇在園裏罷?”燕南溪搖頭道:“我尚有些事要辦,就不留了。再説,燕府中人也曾經是下過聖令不許入都城的,這裏也是都城外郊,畢竟不便。”我不再挽留,對道:“請哥哥稍侯,我備點小物件,請捎給爹爹和我娘吧。”燕南溪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我想及燕信飛生母的思之情,心中慨,不由嘆了口氣。去了內院房裏,將房裏的幾枝上等人蔘和首飾包了一包,結成兩個小包裹。拿朱詢的錢做了這便宜人情。沒什麼別沒錢,這道理我一直懂。反正我一直沒那麼高潔,朱詢給的金銀首飾,我從來沒有拒絕。
送走了燕南,我沒覺得怎麼樣,馨月倒戀戀不捨的,轉頭卻來數落我:“小姐,你怎麼了?在燕府裏二少爺是除了盈姨娘外最疼你的人,你以前和二少爺也是
親密地,所以我才告訴了他你的事,讓你兄妹兩見見面。可你倒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淡淡的讓人心涼。怎麼説他也是你的親哥哥啊。”我苦笑了一下,該怎麼?告訴她其實這身體裏的
子不是原主子本人?顯然是行不通的。只得嬉皮笑臉地笑道:“馨月你才是我最親近的親人嘛。”月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卻平和下來,橫我一眼道:“胡説。”又放下手中正在收着的雜物,説道:“其實説起來也不怪你。這些年你經過了那麼多的可怕的事兒,燕府也沒個人打探下、幫忙下,你心裏有怨氣也正常。這幾年來我們也算是和燕府兩不相絆了。
也幾年沒見父母哥哥了只知道他們都過得還好。捎了幾回東西給他們。雖説嫁出去地女兒潑出去地水。到底沒能在父母跟前儘儘孝心。”我她越説越傷。眼裏淚光泛動阻止她道:“好了。你倒來勸我呢。把自己也
得傷心起來。快別説了。你是在哪裏見到二哥地?”馨月眨了眨眼睛道:“是在王府附近見到地。我便帶了他來見你了。”我點了點頭。
朱詢陪着皇上去了鹿山行宮有幾天沒見了。午後。見天氣很好。有些淡淡地陽光。不耀眼。也不清涼。陽光下地常青樹葉透着瑩瑩地綠這初冬也顯得生機地。便往園中行去。想要好好逛一逛動下手腳。
覺得有些無聊。嘆了口氣台階上坐了下來。曬着太陽些懶洋洋地想睡。糊糊地不知道眯了多久。清醒了幾分。順手從旁邊地常青樹上摘了樹葉下來。捲成卷。吹着雖然能聽出曲調地卻總有幾個走調地曲子。
有個小姑娘跑了過來。好奇地看着我。問道:“你在這裏幹嗎?”我見那小孩只有五、六歲左右,長得很是可愛,一雙大眼睛靈動之極,心裏有了幾分喜歡,又見穿着一身錦緞祅兒,做工細之極,以前卻為見過,想是這園裏誰帶進來玩的小姑娘,便笑道:“小姑娘,你是誰呀?是進來玩的嗎?”小女孩歪着頭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叫康晴。”我道:“怎麼也沒個人跟着你?小心跑
路了。”她在我身邊坐下,雙手撐着下巴,嘟着嘴鬱悶地道:“有人跟着呀,我嫌她們煩,都趕跑了,在外邊等着呢。都不給
餞我吃,氣惱死了。”又轉而很有興致地看着我道:“你剛才在幹嗎?你手上的樹葉是幹什麼的?”我笑道:“這樹葉可以吹曲子呢。”説着拿起樹葉吹了幾個音節。
她驚異地看着,好奇地接過我手中的樹葉道:“這樹葉也能吹出曲子?姐姐你教我吧?”説着攀在我身上撒嬌地搖着。
我笑道:“好呀,不過可不好學哦。你可有耐心?”她忙不迭地點頭,拍手笑了起來:“好呀,快教,我定有這耐心的。”我教她將樹葉捲成卷兒,怎麼氣,怎麼吐氣,怎麼吹出聲音。她興致
地學着,可只能發出“噗噗”的吹氣聲,怎麼也吹不出聲音。她氣惱地將樹葉丟在地上踩了兩腳:“什麼破樹葉,不行,換了。”我笑道:“不是樹葉不好,是你還沒掌握技巧。看你,就沒耐心了吧?”康晴嘟了一會嘴,又眉開眼笑道:“你可會唱新鮮曲兒?”我笑道:“我呢,但貪多嚼不爛。先教你兩”她高興地拍手笑了起來:“好呀,快教。”我便教了她《喜羊羊與灰太狼》的主題曲,又教了她一首《黃鸝與牛》。
她嘻嘻笑着:“這曲兒新鮮。”她聰慧得很,不一會就學會了這兩首曲子,唱了一遍沒出什麼錯,便高興地説:“我要回去唱了,拿了餞你再教我其他的曲兒好不好?”我笑着點頭,站了起來,對康晴道:“你回去罷。不要亂跑,小心走丟了。你的隨從呢?”她點頭對我道:“姐你帶我去罷?帶我去嘛。”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一臉撒嬌的模樣。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拉着的手,轉了個彎,就見有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孩侍候在那裏,見了康晴,忙了上來。我打量了那兩個姑娘一眼,身上的服飾簡單些,但布料不錯,看來這康晴還是大户人家的女兒。問明康晴她來的地方是怡景閣,我帶着她往怡景閣走去,一路上嘀嘀咕咕地笑鬧着。
看着路上多少人,雖然看似鬆懈,但看着過往的人都種警覺和審視,明顯是一種外鬆內緊的戒備姿態,只是見了康晴拉着我,並不阻止。我皺了皺眉,看來來的客人不簡單。
到了廳門口,卻見朱詢在側位,主位上坐着一個穿着家常衣服的男子,袖邊隱竹着龍紋,三十一、二的年紀,儀表堂堂,身上自透出一種傲然的貴氣。身側陪坐着兩位珠光寶萃的美女。轉眼再看,旁邊還有遠寧陪着,身側坐着的是蘇錦華。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子攜着一、兩個家眷。朱詢的義子朱逸也和幾個少年坐在末桌。
竟心頭大震,後悔之極為什麼要陪康晴來這裏。能讓朱詢陪坐側位的,再看主座那人的打扮,看來只有這天下第一人皇上。
和遠寧見了我出現在廳前,都怔了怔。蘇錦華也微微一震,隨即不動聲地轉開頭。
我在門口進退為難,一臉尷尬,卻見康晴飛快地奔向皇上,歡快地叫道:“父皇。”皇上含笑接住她撲過來的身軀,説:“康晴,你又亂跑了。”我心一跳,這都是什麼事?那小女孩竟然是公主。
康晴嘟着嘴巴説:“康晴沒有亂跑。”我心念急轉,乾脆扮成奴僕,學着來往伺候的奴僕要躬身退下。
不料卻偏有一個人不讓我如願。只聽康晴道:“父皇,這位姐姐會用樹葉吹曲子。”我腳步一頓,微抬頭看到康晴正指着我。
我無奈,只好站起來前行幾步,對着皇上一拜道:“民女拜見皇上。”皇上繞有興致地看着我道:“平身吧。哦?用樹葉吹曲子倒也新奇。樹葉真能吹出曲子?也算是一奇技。”我彎伏身回道:“這世界萬物本是相通,不用説樹葉能吹出曲子,就是碗碟也能奏出樂曲。本不敢算是奇技。”皇上的興趣更濃厚了,説道:“哦?不但樹葉能吹出曲子,碗碟也是樂器?來人,拿樹葉和碗碟上來。”我不
愕然,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你就多嘴吧。
我用樹葉吹了一首曲子,又用碗碟排好,注入不同的水量,調出不同的音調。好在以前媚煙曾經教過我樂器,雖然走音走調的斷斷續續,卻也能聽出曲調。
放下手中敲奏的筷子,我不由有些赧然,向皇上拜道:“民女不通音律,有污聖耳。”皇上卻很高興,點頭笑道:“真乃長了見識,原來這樹葉、碗碟也可以是樂器。”終於平安過關,我不由得嘴角漾出一絲笑,轉眼卻看到遠寧閃爍的目光望向我,不由得心裏一黯,嘆了一聲。
皇上笑盈盈地看着我道:“你是王府的丫鬟?”朱詢立起身回道:“此女乃臣身邊人。”我眉頭一挑,身邊人?
皇上轉頭向朱詢笑道:“原來是愛卿金屋藏嬌的美人啊。”朱詢並不否認笑道:“皇上見笑了。”一時,滿廳的目光都看向我,各異的神情眼神,朱詢坦然地微笑着應對眾人的眼光。一瞬後,廳裏又若無其事地開始了説笑。我在滿廳的笑語聲中,只做到目觀鼻,鼻觀心,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
朱詢向我招了招手,我只得硬着頭皮在他身邊坐下。想到上面坐着的是曾經要至我於死地的皇上,手心沁沁地滲出汗來,心下有些慌亂。朱詢悄悄地從袖下伸手過來,握着我的手,他的手乾燥温暖,他凝視着我,向我微微一笑,點一點頭,眼裏有安之
,我慌亂的心卻平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