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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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牀被子。

被子?我記得因為是夏季,我昨晚睡覺時,只拿了件衣服蓋在身上,並沒有蓋被子。這被子原來是牀上的,怎麼會在我身上?

我怔了一會,看着牀上的秋延天,心裏有些動,問道:“是你幫我蓋的被子嗎?”他哼了一聲,卻沒有答話。

我也不介意,爬了起來,對鏡散開頭髮,簡單地理了一下,出門洗漱好了,打了洗漱的水進來。

秋延天顯然被服侍慣了的,對我一副丫鬟樣顯然是很適應。

他梳洗過後,越發顯得臉敷玉,我在旁邊呆呆地看着他,見他在鏡中瞥我一眼,才反應過來,臉一紅。

他卻回頭然一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從小被人注意到大。”我無,默默地拿了洗漱之物出去,敢情又是一個自戀狂啊。

雖我經常在飯店裏與馨香一家一起吃飯,但如今因多了個秋延天,我還是簡單地在自家廚房裏煮了早膳。

秋延天對吃地東西倒不怎麼挑剔。只默地吃着。

我在旁邊問他:“你為什麼這裏呀?”沉默。一陣沉默。

“昨天晚上那些捕快為什麼追你?”

“…”

“該不會是發現你地身份了吧?”我等了一會,他終於發話了,很酷的説道:“你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好處。”汗,這詞怎麼那麼悉?貌似在現代的電視劇常聽到這句話來着。

這時他吃完了飯,向我要了紙、筆,刷刷地寫了幾行字,遞給我道:“你去買這些藥材回來,我教你怎麼煎藥。”我接過紙張一看的是幾味藥材,裏面還有靈芝、人蔘等在古代算是貴重的藥材,分量還不少。

我也不多話,手一伸:“拿來。”他看着我問道:“什麼?”

“銀子呀。你讓我幫你買藥,還是那麼貴的藥,沒錢拿什麼買?”我説。

“沒有。”他倒是氣定神閒。

“什麼?”我簡直是惡狠狠地盯住他。

“沒有。”他邊理所當然地説着,邊順手從我桌上拿了本書隨手翻翻。

我懷地看了他幾眼,再怎麼説,他也算是叛黨首腦級人物,沒錢?略微算了一算些藥材也要二十幾兩銀子了,這可是我全部的積蓄啊。

我心一痛,這可是我這兩年辛苦勞動才掙來的呀,以前天天做女紅到深夜,現在天天在客棧累死累活的,這一把就要打了水漂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陣,還是覺得不甘心,便趕上來往他衣服的兜裏摸去:“你該不會是藏起來了吧?”他一驚,手臂一抬在我面前:“喂,你還是正常女人嗎?”我叉而立:“我不心疼我的錢才不正常呢。”他乾脆攤開雙手,一副任你作為的樣子:“沒錢。”我狠狠地與他對視半餉,看着他氣定神閒的樣子,無奈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走?”他道:“等我養好傷了自然走。”我忙問道:“你什麼時候養好傷?”他想了一想道:“半個月…也許…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也不一定。”我嚇了一跳,就是説,我可能要面對這個朝廷隨時找上門來的危險物品半年?我還不想死呢。而且還要天天一起睡?這話説着怎麼那麼彆扭?

“別呀,你還是快些好吧。”我懇求地看着他道。

他鳳眼一瞪:“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快給我買藥去。”我再次無語了,乖乖地開了箱子的鎖拿了銀子,拿了藥單了鎮上最大的藥店買了最好的藥材。若是買了偽劣藥品,那不更拖的時間長。

正在廚房了忙着煎藥聽得門外一陣馬蹄聲響,停在門口,有人敲了敲院門。

我開了門,門外站的是李逵和他的書童,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小廝。我怔了一怔了他們進屋。

我見那小廝是第一次見,邊請他們坐了喝茶打量着那小廝。

那小廝低眉順眼的,長得很有幾分清秀幾分柔弱,見我看着他向我嫣然一笑,不像個小子,倒像個姑娘。

李逵似乎猶豫了一下,對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妹。”我怔了怔,笑向她點了點頭,她忙站起來,向我嫣然一笑道:“表哥經常説起姐姐呢,今一見,姐姐果然很漂亮。小妹姓韓,小名叫巧兒,姐姐便叫我巧兒罷。”李逵只低頭喝茶,似乎有什麼話不太好説。

這時,書童順子説道:“我們公子已經聘下了韓小姐為。”我怔了一怔,看向李逵,哪出?是要告訴我別妄想了?還是這位韓小姐來示巧兒臉兒紅紅,含羞帶怯地看了李逵一眼,眼裏温情脈脈,親熱地拉着我的手説道:“姐姐,我早就聽表哥説起過你,我也知道表哥對你的情。但大丈夫三四妾的也是尋常,像李府這樣的大户人家,自然要多開枝散葉才好。我一見姐姐就覺得喜歡呢,你我定能情同姐妹,若能共同侍候表哥,就真真是幸事了。”我瞪着她,只覺得她那温柔的笑臉怎麼看着那麼不舒服,她這是還未過門就要在李逵面前立個賢名嗎?她還來給自己未來的夫君當説客,讓我不用擔心做妾受委屈?我真是無法理解這個古代女子。

她愛他嗎?如果真的愛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就是所謂的賢嗎?

也許是我的目太過淒厲,她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安地輕聲叫了一聲:“姐姐。”我收回目光,不願意再對那一張柔弱的臉孔,看着窗外的陽光笑道:“韓小姐真是賢惠。可惜,我永遠也學不會那麼心寬廣。我心眼很小,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辜負韓小姐的好意了。”李逵手一,臉似乎暗了一些。

巧兒了咬,眼裏有幾絲得閃過,偷看了李逵一眼,又想對我説什麼。

瞥韓巧兒眼裏的幾絲得意,我不冷笑,看來,我還真是看簡單了這韓小姐。她此舉,只怕還另有深意。

若李逵納了我為妾,她這一舉動不僅攏了我,又在李逵面前立下了賢名;若我不願為妾,她這賢名還是立了下,而這錯都在我,李逵也死心了,後也不至於因娶不了我而怪到她身上。

我不待她再説出來,微笑道:“我這貧門僻户的,該要幹活了,還請李公子、韓小姐見諒。”韓巧兒温柔地笑笑:“那我們下次再來看姐姐。”説着邁步出了屋子。

李逵站了起來,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眼裏有些黯然和悲傷道:“顏娘子,你就不能容下巧兒嗎?她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我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是看不出來巧兒是在作戲的。還在期望我能給他做妾?

我微微一笑:“貴府的家事,那容得我説三道四的。”李逵語氣有些傷地道:“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可是,家母的話卻不得不從。我等世人,當以孝為先。”我正視着他道:“你可以盡你的孝道,我亦有我的堅持。我只願得一人心,一生一世一雙人,共侍一夫這樣的賢良淑德,我永遠也學不會。”看着李逵臉變得蒼白,慢慢地走了出去,我心裏也有難過。

曾經一度以為我是會嫁與他為的,對這個雖然算不上愛,但也有幾分喜歡的温潤男子,曾經也有過期待,想不到會這樣結束。我心裏算不上傷心,卻也有幾分傷

送了他們出去,我默默地站了一會,聽到廚房裏藥罐裏傳來的嘟嚕聲,便倒了藥出來,也許是心緒不定的原因,折了些滾燙的藥在手背上,有一小片的紅。

但由於經常在飯店裏廚房裏做事,偶然燙到一點點也是正常的,我早已經習慣,也不在意。

端了藥推門進房,秋延天站在房中平靜地看着我,只是他氣依然很不好,雖然站得直直的,卻給人一種虛弱的覺。

我將藥遞給他時,他撇了眼我手上的紅印,從懷裏掏出個小罐子遞給我:“這個治燙傷也有效。”我心裏一暖,接了過來,低聲道:“謝謝。”也許是見我臉有些難看,他一隻手裏把握着一粒珠子,便將珠子放到窗户縫隙間透過的一絲陽光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珠子竟折出豔麗的金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吶吶地道:“好漂亮。”他微笑着説:“送你一室金。”我心情隨着這滿屋豔麗的金光,瞬間輕鬆了起來,彷彿掃光了之前心裏的陰鬱。

我微笑着看着那珠子,笑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他笑道:“是夜明珠。”我驚喜地看着那珠子,這就是傳説中的夜明珠嗎?就是那麼小小一粒,其貌不揚的珠子?

我突然想起沉湖那天,糊中在湖裏見到虛空中的那絲微光,然後就見到了他,問道:“我被沉湖那天,你身上就帶着這珠子嗎?”他點頭道:“不錯。否則這湖中黑乎乎的,你又如何能見到我?”我對那珠子行了個注目禮,原來這珠子還救了我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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