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咫尺天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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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幾個老傢伙不言語,司徒這才又‘好言相劫’,“你們雖然不怕死,但誰又能保證你們落到聯合議會手上肯定是個死的下場?據我所知,聯合議會中的那幫人可是有不少神不很正常的傢伙,那幫傢伙可沒有快刀砍腦袋的興趣,他們最習慣做的就是把刀磨鈍,磨的要多鈍有多鈍,然後地再從對方的身上一小塊一小塊的往下割,而割的位置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位置,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保證對方在短時間內不會死去,只有待鮮血盡才有可能死掉,唔,聽説有人計算過,最多的被切了上千刀都沒能死,如果要是一天切不完,還會給他們的傷口上些刀傷藥,止住鮮血,直到第二天再去切!嘖嘖,如果你們到時候要是沒死成,恐怕樂子就大了。”司徒説話時雖然像是在説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樣,但在外人看來他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心顫。

一陣寂靜之後,還是顧隨緣站出來,“好了好了,大家其實不論怎麼想的,本目的也都是為了書院好,別管是怎麼説怎麼做的,我相信他們本目的怕也都是一樣的。如今正值這個非常時期,所以一定要行非常手段,如果再的按照常規的做法,只怕還是有些不夠,所以依我看,書院既然保不住,也就算…”

“誰説書院保不住了?”

“!”還不待顧隨緣把話説完,司徒的聲音便又極為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聲音平靜,卻令得眾人的耳中都是一陣‘嗡嗡’作響,彷彿晴空霹靂一般。

“你説什麼?能保住書院?怎麼可能?難道你有…‘咫尺天涯’!”顧隨緣那邊還在説着話,司徒已從懷中掏啊掏的掏出了一件事物。

這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縮小了的拱門,不過巴掌大小,通體都為銀白之,看上去彷彿銀鑄的一般,上面有一些黑光彩正自不停遊動,像是河中的蝌蚪一樣,細去看這些黑的小東西其實卻是一些小小符號,因為太過細小實在無法看出是些什麼模樣,小小銀門上還有一層微弱光芒顯在其上,雖一眼看不出有何奇異之處,但還是能夠看出這東西恐怕頗有些不凡,尤其是它還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覺…這東西竟與當初趙鴻圖所用的那個技能極為相似,不難看出,它們的功能恐怕也有些近似之處。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怎麼?櫻兒的東西在我手中有什麼奇怪的嗎?真是的,少見多怪!”

“…”眾人能對司徒的話做何反應?他們自己實在是想不出。既然實在想不出,那也只能當這臉皮厚比城牆的傢伙什麼都沒説了,轉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小小銀門上。

咫尺天涯正是司徒手中這東西的名字,這玩意兒其實司徒也不知何時到了自己的懷中,依他推斷應該是在他抱着蘇櫻睡覺的時候。

他本來真的想不去管什麼書不書院的,樂意走的他就隨手救走,不樂意的他也不勉強,留他們在這裏自生自滅也就好了,要不是無意中發現這東西,也許此刻他早已經走了,哪還有功夫跟他們在這裏廢話。

“召集所有的人到廣場中去!”

“是!”見司徒有萬全之策,不只是顧隨緣,就是那些個老傢伙也都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看得出先前司徒的一番話,連哄帶嚇的已經讓他們老實了許多,雖然多些不情願,但此時司徒要是再説讓他們扔下書院自己去逃命,他們應該不會再像剛才那樣極力反對,恐怕就算是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有聽司徒話這一條路可選,再沒別的選擇。如今冷不防見得有兩全的了辦法,這幾個老傢伙自然比誰都高興,嚷嚷起來的聲音也比誰都大,只是開口吩咐還不算,人竟也都跑了出去,看那模樣好像生怕自己的話傳達的不夠清楚,這是去監督去了,對於地上那兩個老夥計也本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直像是忘了還有這麼兩個人似的。

隨着這幫老傢伙一起出去的還有各系的系長,以及書院中的一些管事人物,當然他們也是看懂了院長大人的眼,不然的話怎麼會站到了那一邊去,眨眼間人本稍多的藏書室裏就只剩下了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還都是一直極為尷尬站在一邊的外人。

“喂,這回給你賺足了面子,總該開心了吧?”待屋裏只剩了有數幾個人外,司徒終於又再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了地上,一副好死不活的模樣,當然就算他此時狀態再不好,也不會忘了地上兩個礙眼的傢伙,手中勁力輕輕一送,兩個倒黴蛋就直接被從屋裏扔了出去,至於他們會摔到哪去就不是司徒需要關心的了,反正他能保證這兩個傢伙不會死掉也就成了,畢竟人家怎麼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落一下人家的臉面已經算是很過份的了,他哪還好意思再真傷了這兩個老傢伙。

見司徒如今這般狀況還如此知輕知重,院長大人雖然臉上表情不變,但心裏對司徒還是十分滿意,“什麼面不面子的,還不就是那麼回事,説起來我好像天生就不是什麼當領導的材料,這個院長當的也是窩囊,你看月柔的‘秋離書院’還有軒轅達聞那老頭,哪個不是名動一方響噹噹的人物,手下一幫子人對他們也都是言聽即從的模樣,哪像我這樣?混來混去下面的人非但不聽話,甚至還總時不時的跟我這再唱唱反調,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顧隨緣也不管自己訴苦有誰去聽,反正他是自己先管了自己的嘴上痛快,雖然一大半都是假的,但説着説着他也有幾分真情的模樣,彷彿想到了傷心事一樣,也不如了先前那般活潑的模樣。

“…好了好了,怎麼越説還越起勁了?我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要説起來,多愁善可不是你格,眼下還是説正事吧,畢竟你也知道,時間可不等人。”司徒可看不大慣院長大人這副表情,急忙把他打住道。

顧隨緣也知此時自己的情緒是有些不對勁,所以也是快速收拾好了傷情懷,“確實,現在時間應該還是比較緊張的,雖然聯合議會這次來犯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這裏,但還是讓領頭那小子跑了,不得不承認,梅林的手下確實比聯合議會中大多數廢物要強上一些。”顧隨緣見司徒無意去深究其中的細節,也知他沒有興趣去聽,是以也不再多説,頓了頓又開口説道:“那人既然能逃回去,恐怕梅林用不了多久便能知道這邊的情況,如果走的慢了怕是有些麻煩。”

“哦。”司徒這會兒聽的比較仔細,所以顧隨緣雖然有些話只不過隨口一説,但聽到司徒的耳朵裏,他還是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原來只是有些麻煩啊…看來自己對於這位院長大人的實力還是有所低估啊。”見司徒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一絲瞭然之,院長大人難得的也有幾分尷尬,幸好眾人此時也都在聽顧隨緣説話,並沒有看到二人‘眉來眼去’的小動作,不然的話,顧隨緣還得費上一番舌,來解釋兩人之間真的沒有‘超友誼’的關係。

“‘咫尺天涯’定的位置是哪裏?”院長大人臉如常,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我還真沒問櫻兒,不過她自從搬到了艾絲翠德後便再沒去過其他地方,所以倒也不難猜出,無非也不過只有兩個選擇,要不然就是艾絲翠德,要不然嘛,就一定是永恆之城的舊址,不知你認為呢?”

“…艾絲翠德!”不得不説司徒的運氣一向不錯,自己認識的人好像不論是敵是友,好像都沒有一個笨人,其中顧隨緣甚至還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只是不笨,甚至可以説是相當的明,就是與蘇櫻比起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是以司徒的話只一説出口,顧隨緣便知道司徒話中的深意。

“你想要‘白鹿書院’依附於艾絲翠德?”

“有何不可?”院長大人此時早已沒有了先前那副難多愁善的模樣,眼中有的也只是絲絲光,看到院長大人這副模樣,司徒才終於把他與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人聯繫在了一起,“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見意罷了,如果您要是不願也就算了,反正你們目前需要的也只是從這裏逃,其他的都不過是次要的不是?大不了待到了艾絲翠德後再為‘咫尺天涯’重新設定座標也就是了,到時候想去什麼地方還不只是您一句話的事情,難不成您還怕我強行阻攔您不成?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有那個膽量,但也得看我有沒有那個實力嘛…”

“嘿,有沒有那個心思和膽量確實不好説,不過實力嘛,如果給我些時間,也許我還不會對你有什麼顧忌,但如今,如果你我二人命相搏,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罷了。”顧隨緣可不會這麼容易就信司徒的話,對於司徒他比誰都瞭解,因為他們可是一類人,同一類格的人,極難説實話的人。

司徒有心想要反駁顧隨緣的話,但也只是稍想了想,便也作罷,“既然你不信我説的,那也就算了,你大可以現在就跟那些老傢伙去説,就説那個妖王先前的話只是在開玩笑的,他並沒有辦法真的把書院搬走,他只是在騙你們。去吧,你現在去應該還來得急,那些老傢伙的腿腳還沒有這麼快,也許先前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外面那些人的耳朵裏。”

“…看來這次我的選擇餘地好像確實不大多啊?”顧隨緣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壺,表情不變,聲音卻是多了一絲落寞。

“嗨,你也真是的,不過只是一個書院而已,至於這麼放在心上?在我印象中,你的格好像並不該如此啊,難道這書院在你眼中竟是重要到如此地步,就連自己命也可以不管不顧,難不成你賣給白鹿書院了還是怎麼得?”司徒不多説什麼,但見顧隨緣如此模樣還是有些忍不住,他所認識的院長大人可以是千般子,但就是不能有‘優柔寡斷’這種個,這樣的院長大人與他記憶中那個似蛇、似狐的院長大人實在相去甚遠。

顧隨緣目光本還有些閃爍,也不知在思考什麼,待聽了司徒的話才突然警醒,“…有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你來説確實很難理解,倒不是説你不夠聰明或是什麼的,因為這種事情在我想來絕對與智商沒有很大關係,最多也只不過是一種心情吧。”顧隨緣像是在解答司徒的疑惑,又像是在自説自話,嘴裏雖然説着話,但卻沒有看向司徒的意思,彷彿只是在一旁喃喃自語似的。

司徒見他臉上表情便知,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是以也再不開口,只是等着他接着往下去説。

顧隨緣雖然眼睛並未往司徒那邊去看,但也知司徒的意思,稍一頓便又繼續説道:“白鹿書院要説起歷史,也許還比不過永恆之城的王、李、蘇三家,與那極為虛無飄渺的神話傳説時代可以説一點關係也拉扯不上,但也可以追溯到古代時候,也正是那個百家爭鳴的時代才造就了現在的白鹿書院。”

“據書院的歷史記載,最早時的書院並沒有真正懂得戰鬥的人,都是一幫純粹的讀書人,所以如今的白鹿書院雖然早已是以教人運用力量為主,但還是有一批讀書人的存在。”

“我的老師,也就是白鹿書院的前任院長正是一個什麼能力都不會的讀書人,雖然他在世時,已然是能力者的天下,但書院中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從來沒覺得一個沒有絲毫能力的人當院長有什麼不妥,他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睿智的長者,可以説正是有那時的他,才會有如今的我。”顧隨緣聲音和緩,但説出的話卻是極富情,很容易的就能分辨出,他對這位前院長有多麼的尊敬。

“書院是他親手給我的,我從他手中接下書院的那天就暗自發過誓,只要我在一天,就保證書院存在一天,絕不會讓它亡在我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麼可説的了,搬,必須搬,把整個書院都搬到艾絲翠德去,到時候你要想走我保證不攔你也就是了,反正這個時候不管你信不信,也沒有更好的路可選,不要忘記你們老院長的囑託哦。”司徒見顧隨緣再不説話,也不再去理他,一開口就為他下定了決心,竟也似再無意去問他的意見。

瞭然見他們二人總算是‘統一’了意見,也不説話,只是含笑看了看二人,便接着捻動佛珠念頌佛經,對周旁的事情也再無一絲興趣,慕容月柔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顧隨緣,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顧隨緣也完全不是如今這般子,別説讓旁人為自己下決定,恐怕就是他自己下決定,猶豫的時候都是很少,是以在她看來確實有些奇怪。

至於凱特與郭淵本就不十分清楚司徒與白鹿書院的關係,雖然也驚疑於司徒竟能替顧隨緣當家做主,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太多的意外,也可以説他們是麻木了,畢竟蘇家的家主不也是對司徒言聽即從的樣子?甚至於連整個人也都給了司徒,可以説在司徒身上再發生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對他們來説也不足為奇了。

白鹿書院被圍早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下面這些人也未必就沒有過跑路的心思,所以倒也沒有用上很多的時間,書院中的人也就收拾好了大小行李,全書院的人也都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此時所有書院中的人也都站在了中間的廣場中,他們盯視中的高台上,此時卻只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司徒,而另一個就是院長大人,其餘旁人無論是礙於身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無緣站在這高台之上。

“怎麼樣?你會不會用這東西?”

“…在研究。”

“在研究!?”

“哦,應該快研究出來了。”

“!”顧緣隨站在當中,看上去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司徒則是站在了他的一旁,手上託着的自然就是‘咫尺天涯’這件東西,雖然兩人看上去都是一派高人模樣,但要是被旁人聽到二人的對話,只怕就要暈過去了。

司徒研究了一會兒後,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對於道具的應用確實沒有足夠的天份,看了好半天的功夫,竟還是沒辦法看出這東西該如何開啓,直急的一旁顧隨緣也是額頭隱約見汗。

“嗨,真是麻煩,還是用老法子吧。”司徒本還想拿這東西敲打一番,但想到下面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是以只得悻悻作罷,但司徒卻也沒有放棄,只見他十分隨意的把手中那小小銀門一拋,這銀門就飛到了空中。

“萬法自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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