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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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夏芹萱才搖頭,整個人卻已被他帶着走。
“來,上車,我若再不把車開走的話,等會兒就會有人報警了,到時候我被捕的罪名可就不是阻礙通那麼簡單了,天知道警察會不會將那堆捉不到罪魁禍首的懸案全推到我身上來,讓我成為今年度十大惡人的榜首。”他自我挪揄的笑道,夏芹萱則隨之笑了起來。
笑吧,她早該重拾睽違已久的笑容,好好大笑一番的,對於離開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她該用仰天大笑以示歡欣,她該笑的,她該大笑特笑一番的。
“有這麼好笑嗎?”她笑不可抑的樣子讓古紹全揚起了眉頭。
“好笑,真的很好笑。”她幾乎笑得不過氣。
“那你一定沒聽過更好笑的笑話,我説給你聽。”他一時興起的説:“有一個專門帶阿公、阿媽的環島旅行團,在一次賓主盡歡旅遊的最後一天,導遊突然心血來的請阿公、阿媽到ktv唱歌,當阿公翻盡點歌本依然找不到他所要點的歌時,導遊好心的上前問阿公:你在找什麼歌,要不要我幫忙?阿公説:有一首歌叫作‘給歐’,你幫我找一下。‘給歐’?導遊愣了一下,因為他
本沒聽過這首歌,所以他就問阿公:你可不可以唱一句給我聽呀?結果阿公馬上唱:‘給歐’一杯忘情水,讓我一夜不
淚。”夏芹萱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笑出聲。
“還有,”他繼繼説:“後來阿媽看導遊幫阿公找到‘給歐’那首歌后,也來講導遊幫她找她要唱的歌,阿媽説:我要唱那首‘偶爾’啦!導遊再次愣住了,偶爾?阿媽會不會把‘偶然’的歌名記成‘偶爾’呀?導遊在心裏忖道,然後就問阿媽:那首個歌是不是這樣唱?偶然,就是那麼偶然,讓我們並肩坐在一起…結果他還沒唱完就被阿媽打斷,唉唷,不是這首歌啦!導遊愣了一下,突然揚聲大叫:啊,我知道了!
“基於阿公的前車之鑑,導遊聰明的舉一反三猜到阿媽要唱的歌,他不等阿媽有所反應馬上信心十足的説:這回一定不會錯了,你是不是要這首,偶爾飄來一陣雨,點點灑落了滿地…結果你知道阿媽説什麼嗎?”他停頓下來問她,卻又自問自答的説“阿媽説:唉唷,你怎麼那麼笨呀?我要唱的是那首:‘偶爾’你吻別,在無人的街。”爆笑,真的很爆笑,夏芹萱整個人笑得東倒西歪,笑得差一點沒岔氣,笑得眼淚、鼻涕全部一頓而出,她誇張的笑聲與笑臉,讓人看了忍不住擔心她會樂極生悲,一個不小心的笑死,然而她臉上那兩行因笑擠出淚水所滑過臉頰的淚痕,卻閃爍着説不出的詭異。
“沒這麼好笑吧?”古紹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臉上氾濫成災的淚水,隨手了幾張面紙遞給她“喏,剋制一點,要不然等會兒你下車後,別人會以為我在車上打過你。”
“我…沒有…辦法。”她笑不可抑的説。
“提醒我告訴程昊昀,絕對不能説笑話給你聽。”古紹全正經八百的對她説,卻引來她更誇張的笑聲,從此他決定三緘其口,以免害她笑死。
夏芹萱一直笑一直笑,她覺得自己笑得好累,卻不由自主的一直笑。她想張嘴求古紹全幫她止住笑,然而笑哈哈的嘴卻不聽命令的笑着。她痛苦的用眼淚向他求助,然而淚的苦意卻被笑容同化,成了標準的喜極而泣。
老天,她笑得好痛苦、好痛苦,誰能來幫助她抑止笑,拜託,誰來救救她?
墮胎又稱人工產,在台灣尚未完全自由合法,但在“優生保健法”草案中則列有其適用範圍,例如強姦、亂倫、對母親身心有危險
、優生學理由、或因葯物病毒
染可能造成的畸型等情況方可實行之。
然而這些適用範圍沒有一項可以適用在夏芹萱身上,這也就是説她墮胎的要求完全被醫院給駁回,她本就不能墮胎。
老天!對於這樣出乎意料的結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但不可否認的,在她聽到自己不能墮胎時,她着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對於尾隨而來的問題,她卻完全不知所措。
不能墮胎,就表示她必須將孩子生下來,然而接踵而來的教養問題,她一個人該如何去面對?首先,她已不可能繼續留在程氏工作,少了錢,吃住頓時成為大問題;其次,如果她未婚生子的話,父母在保守的家鄉中該如何自處,因為他們有一個敗壞門風、不知檢點的女兒;再來就是孩子成長環境的問題,她該如何對他解釋沒有爸爸只有媽媽的事實?
不行,即使自己再怎麼不忍心,再怎麼想留下肚子裏的孩子,為了所有她關心和關己她的人,她都不能留下他,因為留下他僅能滿足自己想做母親的私心外,對任何一個人都是傷害,包括肚子裏的他,所以她一定要設法拿掉他,只是她該怎麼做?
曾經聽人家説一些沒有執照的小診所願意替人墮胎,然而毫無頭緒的她該去哪裏找這種小診所?更何況剛剛醫生還特別囑咐她不可以隨便找密醫幫她動手術,因為墮胎的併發症絕對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什麼染
產、子宮穿孔、亞
曼症候羣等,雖然她從頭到尾都聽不懂這些專有名詞,但她卻沒遺漏死亡、切除子宮、不可能再懷孕等字眼。
老天,她到底該怎麼辦?難道要她去撞車,讓自己小產,讓醫院不得不接收她這個病人嗎?夏芹萱面對着馬路上熙來攘往的車子,苦不堪言的出一抹令人慘不忍睹的笑容。
這時,一部黑裕隆車突然停在她面前,在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前,將她推進車內,封住她的嘴巴,綁住她的雙手。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一臉橫,左眉間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在束緊她雙手後嘿嘿冷笑的警告她。
夏芹萱如驚弓之鳥般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完全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她並不認識他們呀,為什麼他們要綁架她?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嘿嘿,有這個把柄落在我們手中,他媽的,我就不相信姓古的還敢對我們怎麼樣。”開車的男人突然得意的揚聲笑道。
“對呀,説不定我們還可以抓什麼天子什麼諸侯的…那句話怎麼説呀?”
“挾天子以令諸侯。”
“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後座的男子拍腿大叫“有了這個女人在我們手中,説不定我們要金山、銀山,姓古的那個孬種都會來給我們。你剛剛也看到他對她有多好,小心翼翼活像這女人是用紙糊的一樣。”
“古紹全絕對想不到我們倆會恩將仇報。”開車的男人森冷的説“他以為虛情假意的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就會將他奉為神只,從此為他賣命。哼,他還真是痴人説夢!他挑了我們辛苦創建的‘虎幫’這筆滅幫血恨,我非要他以血償還不可。”夏芹萱絕望的閉上眼睛,原來他們本沒抓錯人,而且還準確無誤的抓對人了,古紹全,黑道中頗有地位的“鷹幫”幫主,她沒忘記,而他們綁架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挾他。
老天,你到底想把我怎樣?難道現在的我還不夠悲慘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從夏芹萱踏出房門後,程昊昀便開始不停的掙扎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依然不斷的重複問自己那個問題: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