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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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時間，護士海倫小姐偶爾是有一些特殊的受的，她自認為這可能是以前從事的職業造成的後遺症。

在楊克一行人走進墨菲先生的病房時，她曾經看過手錶，那時候，分鐘是指向數字“3”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楊克在屋裏踱着步，眼睛始終不離墨菲。

海倫再次抬起手腕，發現時針指向“2”到有一點點驚訝“你的表是幾點？”

“呃？”邁克爾頗到意外。

他手錶的顯示和她是一樣的…

1998年5月22晚。

醫院病房裏的燈光大多都熄滅了，僅僅剩下走廊裏的那些還間隔地閃亮着。

一個男人從病房裏走出來，搖搖晃晃地。

“去邁阿密之後”他的嗓音裏包含温情“我一定想辦法搞到錢，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不再做男了，我一定讓你到幸福…”（《‮夜午‬牛郎》裏的台詞）他這樣深情地説着，臉上出悲慼的神，卻苦於一時找不到輪椅使表演更像那麼一回事。

這時候，他看到一張空着的動病牀。

這個正和我意，他暗自想着，便推動它，嘴裏念念叨叨地重複起剛才的台詞。

“墨菲先生！”一位護士從後面叫住了他“您應該回房休息了，請把病牀放在一邊。”

“好的，好的，”墨菲無奈地迴轉過身，發現護士正對着自己友好地微笑“啊！”他説“是你，我親愛的…”

“再説一遍，墨菲先生，我可不是‘洛麗塔’，”她攙起他的手臂“你該在夢裏見她。”

“哦，好吧，我，我知道了。”墨菲到很失望，他低垂着大腦袋。

半小時以後，墨菲先生再次出現在走廊內。

“該死，哦，我剛才是想去洗手間的。”他低聲念道着，褲子上已經陰濕了一大片。

墨菲顯得很無力，一隻手扶着牆，心裏還在胡思亂想。

他走到接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口，琢磨着怎樣把這世人之所需也搞得彷彿一出舞台劇。

他絞盡腦汁，卻一無所獲，畢竟人們常常把影視作品裏的主人公“神格化”很少展現他們入廁時的場面。儘管在一些搞笑作品中會出現這種鏡頭，但墨菲先生是不屑一顧的，因為他認為它們沒有品味。

墨菲再次到失望，倒不是因為褲子濕得更厲害了。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卻沒有走進去。

有什麼聲音在背後響起，叫墨菲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

他慢慢回過身，向右後方望去，通向樓道的門正死死地關閉着，沒有人在那兒。

墨菲向那扇門靠過去，弓着背，雙手護住臉部，作出一副“洛基”的樣子。

他站在門邊，好奇地向裏面張望，燈光把他身上淺藍的病服照得發亮。

臉貼在金屬門中央的玻璃上，他用力屏住呼。

半分鐘過去了，什麼有趣的事也沒發生。墨菲常常聽到一些傳言，説有人會在夜裏在這密閉的走廊偷情，但總也沒有被自己撞到過。

他搖搖頭，站直了些，剛想咕噥些什麼，一個白的身影卻突然迅速地從他眼前閃過，就在那扇門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