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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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陽光已被遮掩,大約又快到午後了,花無秋獨自計劃着以後的行動,他知道自己無所畏,怕的是白俊和龍斐落人敵手,三老也許能自保。

他們吃罷果實,腹中總算充實多了,白俊在山下升起煙火。大家都知他是在作什麼,好在火山就在南面數里,一點煙火不會使敵人注意,因之花無秋也不去阻止,及至白俊上來時,時間過去不少。

熱氣自四面八方升起,小山漸漸如雲封霧鎖,及至申時,遠觀已失小山的影子,同時在小山上的也看不見山外一切,這種奇事,又使三老和花無秋大意外。

無人頭陀嘆道:“那兩個算是逃了。”花無秋笑道:“他們也不敢出山一步,頂多躲過多們視線而已,除非他們不動,否則仍能知道他們的所在。”吃過東西以後,大家就準備找個隙過夜,因為他們再也不怕敵人找到這座小山,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南面不遠處猛的發出數聲大吼,那種聲音等於是打鑼的一樣。

無人頭陀第一個大叫道:“這是什麼怪物出現了?”花無秋急急放出兩隻“飛金蠍”順手一揮,騰身衝起!

兩隻飛金蠍真的已通靈,其一飛到花無秋墜下一頂!又讓花無秋提氣拔升。

瞬息之間,他已衝出山頂雲層不見,只看得三老莫無不稱奇至極。

南面的吼聲接連不斷,估計相距也不過半里,貫天道長聞聲道:“難道這聲音是出自沸騰的泥漿之內。”透地大師道:“那是沒有疑問的,但不知何物能在這火一樣的泥沼生存?”無人頭陀道:“恩施主讓我替他保管着冷老施主的羽衣,我為何不穿着飛出去看看?”貫天道長嗨嗨笑道:“禿驢,你會不會用?搞不好,飛得去飛不回那才是笑話,説不定還摔下泥沼去。那才死得冤枉。”和尚自知無把握,笑道:“雜,和尚是經不起嚇唬的!我就不去啦!”就在這會兒,花無秋忽從霧裏落下,滿面驚異之,大聲道:“確是個怪物,半里外的沸泥中,竟有兩顆獨角大怪頭伸出來丈多高,形似牛頭而稍長,脖子卻只菜碗大,互相打鬥,泥漿如海濤洶湧,我真擔心二物爬上山來就不好搞啦!”無人頭陀急接道:“那是火蛟,沒水蛟長,但比水蛟兇!”花無秋道:“我打下一魚刺,那簡如蜻蜒撼石柱,反被彈了回來!”貫天道長笑道:“那是洪遺物,不易傷害,不過此物不會上來,施主放心。”花無秋點點頭,又道:“這山上的雲霧非常奇怪,離山百丈就沒有了。”貫天道長笑道:“不知什麼時候消散,否則我們看不到山外的動靜。”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接口道:“非到明辰不會消散,道友,花無秋施主在嗎?”花無秋一聽是惠明大師的聲音,不驚喜道:“師太,我在這裏!”惠明大師從霧中出現,這次不似無人頭陀所見的鳩肋婆所化,而是真真實實。

花無秋上道:“老師太,你老從那裏來?”惠明大師嘆聲道:“貧尼得到兩個忠實的雷池派人回稟,他説有六個不明人物向這最秘密的山上來了,因此貧尼即親自出來查問,剛才聞到貫天道長的聲音,才知是自己人。”無人頭陀驚接道:“那兩人那兒逃走的?”惠明大師道:“此山是雷池派第一道秘徑,經常派有忠實之人看守,距諸位十丈之外有一秘,外人是很難看出的,此由沸泥底下有地底窟道直通雷池後宮秘室。”眾人這才恍然,花無秋立將別後經過説出,同時也問道:“雷池派情形如何了?”忽見惠明大師兩眼含淚,良久才嘆道:“舍弟自殺了!”這個驚人的大消息,立針眾人震撼不已,貫天道長搶問道:“為什麼?”惠明大師轉過頭去,拭了把淚水才接道:“唉!也是他想不開!”一頓又嘆道:“他的親信已所餘無幾,他説再無面目見武林人物!”花無秋忍之不住,衝口間道:“步青雲呢?”惠明大師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安的道:“少施主乃情中人,青雲被貧尼勸説幾次,她現在秘室服孝。”花無秋突然忿怒道:“我有斬盡殺絕之能,今後必有替步老前輩報仇之,師太,你現可領我去見青雲,使她放心守孝。”惠明大師領先行出,陪他們走進一處秘,回頭向花無秋道:“少施主,吉弟臨終前曾留下遺書。”花無秋道:“書上提起什麼?”惠明大師嘆聲道:“第一件事,他要施主接掌雷池!”雷池派的神秘後宮是武林認為永遠人人知道的,而後官地底秘室更是知道的不多,不料竟作了武聖的自殺之地。

花無秋等六人一到,發現第一間大石室中停了一具石棺,靈前圍着四個中年男子,但未看到青雲。

惠明大師一見懷疑,立向一箇中年人間道:“小姐呢?”那中年人面慘淡,神頹康庸,輕輕的答道:“小姐剛得回報,説是師太已陪花公子來了,她即帶着金萍、丹夢迴後面石室去了。”惠明大師急叫四個中年人道:“你們好好侍奉新令主,貧尼馬上就來!”她又向三老和花無秋道:“諸位請坐。”花無秋道:“師太請便!”惠明大師去後,貫天道長傳音花無秋道:“施主,雷池繼承人,你是非接不可。”花無秋傳音嘆道:“三老已替晚輩答應,晚輩豈敢違命,只怕另有波折!”無人頭陀正待接口説話,忽見惠明大師自後面急急行出,面上竟是驚慌之,眾人已知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花無秋預不妙,起身問道:“步小姐…”惠明大師不等他問完,衝口道:“她…她走了。”一揚手中三個紙封道:“這是她臨走留下的,一封給貧尼,一封給你,另外一封是她昨天外出接到函谷老施主令媛的。”説着,給花無秋一封。

花無秋接過打開,只見上面寫道:“秋兒:家父遺命,請你接受,同時,念在你我過去之情,六王必須你親手殺之,青雲命薄,難奉箕帚,從此海角天涯,恩怨了了…”花無秋啪的將信捏住,慘然變,再也看不下去了…“惠明大師嘆聲道:“也許你不知她因何出走吧?

”跟着又遞過一信。

花無秋顫手接過,封面寫着:請代花大俠!

花無秋看出是女子手筆,急折開一看,上書:“秋君,天堂島在你我離開時,已遭逍遙大帝突破,我不知你現在哪裏?今逢步小姐,請她轉此信,因為我知道你必去雷池救援,見信後,請火速赴煙雲峯救我父親和大伯等人,念在君已首允婚事,是以不揣冒昧…”花無秋突然跳起,在叫道:“這事從何説起…”惠明大師知道他是看到“婚事”着急,立即將他在天堂大會之事説出道:“這不是假的,你當着天下武林在酒醉後點頭的!”花無秋大急道:“酒醉不省人事,這怎能算我已答應?”貫天道長道:“施主,你千萬別衝動,海老施主當初也是愛才心切,其中並無圈套,加之海家又沒有人知道你與步小姐的關係,在那麼多的天下武林面前,實在説,你今後也無理由解説,同時也不要掃海家的臉,使海小姐無法做人,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花無秋長聲嘆道:“我事先沒有提功控制,以致酒後失德,這事已不堪收拾!”惠明大師道:“少施主,貧尼擔心青兒出不了秘道五十里就會被叛逆們截住!”花無秋立即道:“晚輩決心去追,你老請派人引路。”惠明大師道:“煙雲峯方面又待如何,你不可意氣用事,海家是無過的,一旦有差錯,你將何以對天下武林?”花無秋道:“煙雲峯晚輩請兩位道長去救援,大概可擋住一時,同時叫白俊兩面聯絡,晚輩只與無人大師去追青雲,你老請帶龍斐慎防此地。”惠明大師點頭道:“各方力量雖不夠,但也不失面面顧慮。”花無秋忽又道:“晚輩還有一件大事忘了稟明你老,晚輩曾在一名叫‘花果山’的‘大聖’裏遇着一位老前輩,據説是你老令尊!”惠明大師嘆道:“貧尼早已得到消息,他老人家是不會再出來的,少施主,你就快走罷。”花無秋在她叫出一箇中年人領路之餘,又道:“請問師太,有位柴公公不知下落如何?”惠明大師嘆道:“在突圍之際已陣亡了!如沒有這夫婦舍死相救,貧尼恐怕亦難與少施主見面了。”花無秋黯然一嘆,再不怠慢,即刻動身。

以急速的行動,也走了半個時辰,一路都是地底奇,及至出口,竟出現於羣峯之中,中年人立在懸崖中間道:“令主,小姐可能是由下面谷中去的。”花無秋急急道:“你快將秘封閉,我知道查尋小姐去處。”他帶着和尚撲下谷去,耳目兼用,一直追出三十餘里。

盡是高峯和沉谷,如不是憑天上的星星來確定方向,以為失了路途,這時微聞有了動靜,和尚站住道:“快進入有敵人地區了。”花無秋道:“左側有十幾個人在奔動,莫非敵人已發現我們的行動了?”和尚拔劍側閃大聲道:“無顧無慮,見敵就殺,讓其集中不合算!”花無秋完全同意他的主張,而且充滿了忿怒,將紫龍劍拔出,立即循聲追去。

翻過一處二十丈高的崖壁,和尚發現是十幾個中年大漢,其中有兩人扛着兩隻大布袋,裏面不知裝的是何東西,沉重地夾在中間縱躍,看看就要經過前面的樹林,回頭向花無秋道:“他們幹什麼去的?”花無秋道:“管他,這都是雷池派的叛徒,截上去。”

“這個很容易,他們必走這林邊。”和尚説道,長身拔起,兩個起落就斷住去路,接着大喝道:“喂!過來,我和尚等了半年了,準備替你們念超度咒。”雙方恰到好處,和尚一面,對面更適時,十幾個大漢莫不聞聲一震,見人更怯,似都認得無人頭陀。人人緊張地拔出傢伙。

和尚仗劍上,哈哈笑道:“那個扛布袋的休想逃走,是貴重的東西就乖乖的給我大師傅放下。”在前面四個大漢突然大喝一聲,四把長劍如電閃似的快速攻出!

和尚知道雷池派中沒有一個普通貨,於是也不敢大意,揮劍以六成力接住,立沉重驚人。

花無秋早已潛伏到林緣,他見和尚要想收拾這十幾個人,估計時間必不短,同時他看出那兩隻布袋非常古怪,於是大步跨出。

當此之際,和尚陡將內勁加強,左手一揮,拍出一掌,阻住左方兩把長劍,右手劍抖起數層劍,只一招就鈄右面兩人劈死在地。

慘叫聲驚得左面兩人轉身就待逃走,和尚一式“魯陽揮戈”反劍急挑,又將其中之一透心劈開。

其餘尚剩十一人,連兩個扛布袋的在內,這時還沒注意到花無秋,同時竟向和尚全力衝來。

在和尚手中逃的一人見內半齊倒,他又轉身反撲,但正好與花無秋照了面,竟譁然嚎叫,如風又竄。

花無秋順手摺下一段枯枝,揚臂拂出,冷笑道:“原來你是我見過三次的傢伙!”那段枯枝破空發嘯,竟於三十丈外叮那人後腦,只得那傢伙僅叫出半聲就氣斷斃倒。

事實發展太快,那十一人已覺眼前紫劍影籠罩,慘叫聲接連不斷升起,俄頃之間已無半個活的,連和尚亦覺眼花繚亂,這是花無秋在打出枯枝之餘又展開他偷學的逍遙劍法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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