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先聲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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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做夢也未想到,楚無情中毒已深,居然仍能出手,而且內力如此強勁。

歐陽玉霞已身跳起,怒不可遏道:“師姐,這小子自己不要命了,怪不得我們,全力攻他!”東方玉珠立時發動猛攻,招招進,劍路跟樊浩如出一轍,既狠又快。

兩個赤身體的女子,全力來攻楚無情,嚇得小翠急忙退開一旁。

廳內架着棺木,又遍置鮮花,有些礙手礙腳。

楚無情一個掠身,躍上了棺木,不料這一烈動作,頓覺眼前一黑,竟告不支栽倒下來。

兩女正疾撲上前,突然一聲嬌叱,身人廳的一名持劍少女,赫然正是李嬌嬌。

她一見楚無情栽倒在棺木旁,奮不顧身地直撲過去,揮劍便向兩個女一陣急攻。

就在這時,陳漢聲帶着幾名鏢師,也闖入了大廳。

他們是久候未見楚無情回酒樓,情知有異,立時結賬離開了福祿大酒樓。

陳漢聲是吃鏢局飯的,江湖閲歷豐富,心知此事必與當地丐幫有關,因為送字條的是個小叫化。

憑着他跟丐幫漢陽分舵的情,親自登門查詢,得知此事雖與丐幫無關,但分舵中有位長老指出,最近跟在樊浩身邊的兩個女子,曾經常跟丐幫弟子有所接觸。

李嬌嬌一聽,立時想起那在隘道中,樊浩喪命在楚無情劍下後,帶走他屍體的那兩個嬌豔女子。於是,她要求那位長老帶路,領着他們直奔樊浩的華麗巨宅。

果然不出所料,楚無情是被他們設計騙來的。

幸而李嬌嬌他們及時趕到,否則楚無情縱有天大的本事,也必喪命在兩個女子的劍下了。

東方玉珠和歐陽玉霞,一見闖進來這麼多人,不由地大吃一驚,尤其兩人均一絲不掛,更是窘迫萬狀。

而李嬌嬌又施展的是秋鴻劍法,招絕招連連攻出,使她們簡直無法招架。

四川唐門以歹毒暗器見長,偏偏她們全身赤,隨身暗器一件也不在身上,情急之下雙雙逃進了素帳後。

陳漢聲一揮手,率領幾名鏢師追了進去。

李嬌嬌只顧扶起楚無情查看,被小翠悄然溜出,她竟渾然未覺。

幸好楚無情神志仍保持清醒,苦笑道:“嬌嬌,你真神通廣大,居然能找到這裏來。遲來一步,我恐怕就被閻王爺招去做女婿啦!”李嬌嬌嗔道:“你還有興趣開玩笑,哪裏受了傷?”楚無情安撫道:“沒受傷,只是中了四川唐門的不知什麼毒…”李嬌嬌大驚,急問:“毒中得深嗎?”楚無情剛要開口,陳漢聲和幾個鏢師已回廳。

陳漢聲憤然道:“兩個光着身子的女人,被她們從後院越牆逃走了,楚公子,你怎麼了?”楚無情道:“只是中了毒,她們既是光着身子逃走,解藥必然未及時帶走…”李嬌嬌心急如焚,哪敢怠慢,立時親自去各個房間搜尋,終於找出好幾種解藥,這才如釋重負。

回到漢聲鏢局,由於找出的解藥有好幾種,瓶上即無標示,又不知楚無情中的是什麼毒,不敢胡亂服用。

好在楚無情習過天山密勒池神功,花了足足一天一夜時間,總算運功將毒出。

在漢陽休息數後,楚無情已完全復元,高強也找了來。從高強的口中,獲知岷江水寨為了抗拒長江水寨的併,預防工作做得很徹底,各處眼線密佈,對長江水寨的動靜也在嚴密監視中。

他帶來的消息,幾乎完全如楚無情所料,莫九娘等一批人,趕到長江水寨後,只停留了一天,立刻就秘密啓程前往岷江而去。

高強是在半路等待莫九娘過去後就趕來的。

楚無情聞言笑道:“跟九華劍社講信義,無異與虎謀皮,現在我們可以放心行動了,尤姑娘準備得如何?”高強道:“她對楚兄料事如神十分欽佩,已經把人手調集在岷江口集中固守,單等我們得手後前去支援。”楚無情道:“好!事不宜遲,陳老請準備行動吧!”漢聲鏢局早已準備妥當,聚集了門下十幾個年輕的好手,偽託接了一支鏢,溯江直上,來到巴東後,高強帶了一批人先行潛入展開活動,陳漢聲本人則與楚無情李嬌嬌以及一個本族的子弟陳光明直放巫山。

來到那一處外港前,由於船上着鏢旗,循例有長江水寨的船隻前來問訊,陳漢聲也照一般的慣例,遞上了本人的名帖以及兩成的規費,要求買路通行。

長江水寨負責接頭的是一個叫胡大彪的頭目。審視過名帖收下規費後,客套幾句正準備收船回頭。

陳漢聲卻將他叫住了道:“陳某此次是專程前來拜訪貴寨黃總瓢把子的,因為陳某一直蒙貴寨照應,幾年來在這條水路上風平靜,陳某非常,特來面致謝意。”他故意説要拜訪黃三絕,表示不知長江水寨的動態,胡大彪卻怔了一怔才道:“黃總寨主此刻不在寨上。”陳漢聲也故意一怔道:“那真是不巧了,但也沒有關係,陳某專程而來,總得表示一下心意,到貴寨去隨便跟哪一位負責的頭領見見面也是一樣的。”這下子胡大彪可就作難了,陳漢聲這個請求合情合理,站在江湖禮儀來説是不能拒絕的,但水寨裏重要一點的負責人都不在,他實在無法接待,頓了一頓才道:“敝寨的頭領都因故外出,就是兄弟在負責,總鏢頭先請保着貴局的買賣過去,等了貨回程時,敝寨再奉請屈駕。”陳漢聲臉一沉道:“胡頭領,陳某在漢陽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漢聲鏢局開設也有多年了,與貴寨一向禮尚往來,今天是專程來訪,如果就在這被擋了回去,船中尚有客户在,這叫陳某今後怎麼混下去?”他説的也是實情,以一家鏢局的總鏢頭身份,投帖拜訪,無論如何也該請到寨裏去,設筵款待以全顏面,因此胡大彪沉良久才道:“兄弟説的是實情,萬祈見諒。”陳漢聲冷笑道:“陳某是江湖人,船中的客户卻不是江湖人,陳某親自持帖造訪連茶都混不到一口,漢聲鏢局回去只好摘招牌了,胡頭領替陳某想過了沒有?”胡大彪無可奈何地道:“總鏢頭這樣説,兄弟擔受不起,這樣吧,由兄弟向貴客户解釋一下行嗎?”陳漢聲冷笑道:“如果胡頭領當得了家,自然就行了。”語意很明白,是問胡大彪的身份夠不夠做這件事。胡大彪的臉變得很難看,也沉下臉來道:“總鏢頭的意思是怎麼樣才算當家呢?假如説要把尊船帶進內寨去,胡某也許當不了家,向貴客户代一下,胡某是做得了主的。”楚無情也裝成一個鏢師的樣子,用皂陽笠遮住了大半邊的臉,不讓人一下子認出來,這時忽低聲道:“這個姓胡的上次沒見過,可能是莫九娘新調來的好手。九華劍社的人事很奇特,居高位的人不一定有實權,也不一定有真才實學,陳老不妨掂掂他的斤兩。”陳漢聲點點頭,然後朝胡大彪道:“很好,胡頭領既然擔待,陳某也好代了,只是這次敝客户是個女東家,不便出來與頭領會晤,還是請頭領過來説話吧!”胡大彪微微一笑道:“那當然,客户也是敝寨的衣食父母,長江水寨不僅是靠武林朋友抬愛捧場,也是靠着這些大商家支持,弟兄們才能混口飯吃,胡某怎敢對客户不敬呢?請總鏢頭準備一下,胡某要過來了。”兩船相距五六丈,雙方口中説得客氣,實際上卻已劍拔弩張,胡大彪説要過來解釋,必須兩手,至少要先跟漢聲鏢局較一下勁,這傢伙膽子也夠大的,居然一個幫手都不帶,整整衣襟,將間的佩劍位置扶扶好,雙足輕點,像一隻鳥似的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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