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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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到劉宅,在家休息的劉董見她就問:“怎麼樣,相得怎麼樣?”丁文琪腳頓了頓,“我會再去找他的。”是的,她會去找他的,兩年前她因為害怕放棄了他,那麼兩年後的再相遇,她不會,永遠不會再做那個先放手的人。

這個回答讓劉董有些意外,他以為兩人見面會很快的破鏡重圓。畢竟按照當年調查來看,牧家小子是很喜歡他女兒的。

“你沒和他説當年他母親做的事情嗎?”劉董不解的問道。

丁文琪淡淡一笑,嘴角的苦澀瞬間漫開。怎麼會沒説,就是説了才會成這樣。

唉…可當年她是真的害怕啊。

時光若能倒回,她想她還是會做這個先放手的人,因為她真的害怕那個未知的不幸福,害怕經歷摯愛後兩看相厭的局面。

他問她,現在難道不害怕嗎?

害怕嗎?

怕。

也怕。

可是她更怕失去他。

兩年沒有他的子,已經讓她徹底嚐到了那種孤寂、思念的味道。這種覺並不比以後相看兩厭來的好,甚至更糟。

尤其每當夜深人靜時,寂寥像水般湧向她,那種覺就像窒息,一點一點讓她悶的呼不出氣來。

多少次,她在黑夜裏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是啊,牧凡説得對,兩年前她想得再多説得再多,終究是不信任。

因為不信任,所以她選擇在傷害出來前,先親手斬斷源頭。

因為不信任,所以她選擇在事情發生前,先快速逃離戰場。

可經過沒有他的兩年,她才知道,沒有喜怒哀樂的生活那不是生活,只能叫活着。而有了爭吵,質疑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解釋、不理會。

而她,兩年前的行為卻比不解釋、不理會更加可惡,因為她直接消失。

酒吧裏,牧凡坐在座位上只管埋頭喝酒,他身旁的兩個朋友看得頻頻側目。

其中一個問着另一個,“他搞什麼,叫我們來喝酒卻只管自己喝。”趙恆聳聳肩,“看不出來嗎,肯定是為情所困了。”

“他為情所困?”先開口的顧達瑞一臉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你別搞笑了。”趙恆拿酒杯碰了碰剛重新滿上的酒的牧凡,“你自己説,我有沒有猜錯?”牧凡抬眼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移開酒杯仰頭喝盡,“無聊。”趙恆以一副“我沒説錯”的表情看向顧達瑞,對方張大了嘴巴,等到牧凡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忙不迭的跟他套消息,“你這小子怎麼知道他為情所困,據我所知他身邊可沒什麼女人。”趙恆挑挑眉,一副“我是誰”的眼神睨了睨他,“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前沒有。”

“以前,誰啊?”顧達瑞見他又要賣關子,忙揚手作勢要揍人,“快説。”

“知道了,知道了,一點都不懂氣氛烘托。”趙恆一臉的不,跟着道:“知道李渃吧?”

“當然知道,當年不是追着牧凡出國。”顧達瑞説:“你説的為情所困不是指她吧?”

“當然不是,而是她當年忽然跑回來撞破了牧凡和一個女人的…不對是戀情…”顧達瑞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不是吧…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當時我也不知道。”趙恆聲肩,“後來聽我妹無意中説起的,你知道我妹和李渃關係一向不差。”顧達瑞還在消化震驚消息中,牧凡從洗手間回來,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邊掏口袋邊説:“我先回去了,錢我來…”最後一個字猛的卡在喉嚨,他臉突地一變,雙手更是快速的翻找起所有的口袋。

“怎麼了?”顧達瑞問。

“我錢包不見了。”牧凡急急的回了一句,然後比之前還要焦急的翻看桌面和地上。

趙恆建議道:“這位置一直只有我們坐着,沒有別人來過,是不是掉在車上了?”牧凡眉心擰了擰,“今天酒錢你們先付,改天我再請。”説完,拿起外套急急的走了出去。

車裏牧凡小心翼翼的翻看每個角落,卻始終沒有看到錢包的影子。他倒不是擔心丟錢,而是焦急錢包裏的那張照片,那可是他唯一僅存的念想。

半小時後,牧凡開車回到之前的餐廳,可是緊閉的大門讓他的臉更加陰沉。

“該死的。”他恨恨的低咒一句,拳頭猛的捶在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立時響徹夜空。

另一廂,躺在牀上的丁文琪倒一改之前的消沉臉,因為她在牧凡離開後就發現了他掉在椅子上的錢包。當時心情難過沒來得及看,這會回到家躺在牀上想起就拿出來翻了翻,卻不想一打開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丁文琪小心的把這張照片拿出來,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把這張照片給洗出,還一直隨身攜帶着,因為以前他一直想要把它刪除來着。

那時候她看王珊珊時不時在臉書曬幸福,她也心動,但是為了保密所以她拚命的壓抑着自己的幸福,只能用他的手機偷偷的拍上幾張。之所以不用她自己的,是因為常常有同事會拿她的手機去用,而他作為總裁,本不用擔心會有人拿他的手機,而導致戀情曝光。

只是這個男人別看平時總遷就她,可是對拍照卻很排斥,除去這張也就剩下兩個人一起在浴室拍的半luo照了。

説起那次拍照還是意外所得,那時候她和他剛滾完牀單,他先去洗澡,然後在他洗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潛進去想來個偷拍。不料地太滑,她剛打開照相機就哎呀一聲的摔倒。

牧凡看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顧身上還有泡泡,伸手一把把她圈在懷裏,而她趁機按下快門。

雖然拍得匆忙,可效果卻意外的好。他柔情密意的望着她,她一臉幸福的對着鏡頭;他身上雖有泡泡遮蓋,可還是看得出健碩有力的身軀,而她因着身被圈,所以更顯得上圍豐滿。

她稱這是美的藝術,他故意唱反調説這是yin亂,還動手作勢要刪除。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得以保留,不過卻答應他以後再也不拍了。

丁文琪仲手輕輕的撫摸着照片上的人,那嘴角那眉眼是多麼的悉和深愛,可現在…卻因為自己得一團糟。

“哎…牧凡,牧凡…”低低的,丁文琪一遍一遍的呼喚着,閉上眼,她把照片放在口輕聲道:“明天,我也要去洗一張放在錢包裏。”聯宏集團,牧凡面不善的踏進公司,一整晚上他都沒有睡着,除了那張照片的丟失,還有那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一想到這就想到她當年離開的理由,他的眉頭不自覺皺得更深了。

“總…總裁…”秘書戰戰兢兢的看着一臉陰沉的老闆,上班這麼久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這麼難看。

“什麼事?”牧凡停住腳步看她。

秘書忙從桌上拿起一個公文袋,“剛才有個小姐拿來這個,説裏面是昨天總裁落下的東西。”秘書雙眼好奇的盯着袋子,之前她用手摸過了,方方正正的,很像一個錢包。

“我丟了的?”牧凡愣了一下,隨即接過快速拆開。袋子裏的東西確實是他昨天遺失的錢包,只是錢包裏他最為重視的照片卻不翼而飛。

“送東西來的小姐呢?”牧凡急急問道。

秘書愣了一下,指了指電梯,“她剛剛坐電梯下去,就在你剛進來前一分鐘。”牧凡沒有細想,拿着錢包就追了出去。秘書見狀忙喊道:“總裁你去哪了?等一下就要開會了。”趙恆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消失在門口的牧凡,問道:“他怎麼了,不是約好談細節嗎?”

“我也不知道。”秘書一頭霧水,“總裁拿了那個信封就這樣跑出去了。”

“信封?”趙恆疑惑的抬抬眼。

“就是剛才一個女的拿着信封來説是總裁丟的,然後總裁拆開裏面,發現是他的皮夾。”

“女的?”趙恆頓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是我剛才看到那一身淺米洋裝的女人?”

“對對,就是那個小姐。”秘書點頭。

“哦。”趙恆一副瞭然於心的笑了笑,“原來就是這個女人啊,不錯,眼光還行。”秘書一臉疑惑的看着他,“趙總,你在説什麼啊?”趙恆聳聳肩向她笑笑,“我在説你們總裁頭頂要冒花了。”

“啊?”秘書一臉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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