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尾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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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原先是很好看!”小望舒皺眉對弟弟説,接着抬頭看了看爹爹,眉頭皺的更緊:“就是現在黑了點,有了點皺紋,嗯,好像還有點臭。等爹爹洗了澡換過衣服,擦了香粉,就很好看了!”還有點臭?不是女兒提醒,玉琳只覺得丈夫臉上的笑那麼醉人,都沒察覺丈夫身上傳來的味道,像是許久都沒洗澡了,也虧這兩孩子一見了他們爹就粘上去。柳勁松曉得自己子愛潔,抬手聞了聞就道:“軍中啊,沒辦法,再這麼一趕路,身上味道會好才怪呢!不過像女兒説的那樣,很快就好了!”

“不,這樣就很好,看見你出現在我面前,就很好!”玉琳眼中不覺已有淚,柳勁松忍不住張開雙手,做了件看見子後一直想做的事,把子擁入懷中。

“我也要抱!”小望舒和弟弟兩個不甘寂寞地喊起來,往他們夫之間擠。丈夫的懷抱和原來一樣温暖踏實,玉琳覺得眼中又有些濕濕的,雖然貪戀這個懷抱,還是放開,站直後才看見不遠處站着的柳鳳英,玉琳的臉微微一紅,方才這舉動,該背了人的。

柳鳳英滿臉笑,誰還沒年輕過?柳勁松忙對自己的娘行禮:“不孝兒今歸來,娘可安好?”柳鳳英把兒子拉起來:“什麼不孝兒,為國爭光,應該的。都進去吧。看見你回來,娘就放心了!”有有子有娘在身邊,這就足夠了。柳勁松一手一個把孩子們抱起,小望舒尖叫起來:“爹爹,你力氣好大!”這是柳勁松得意的,玉琳跟在他們身後,心中滿滿都是歡喜。

洗過澡換過衣衫,又去拜見過吳王,和柳鳳英説過了話,柳鳳英離開吳王府。此時天已晚,到處都掌上了燈,小望舒姐弟又鬧着柳勁松講了些戰場上的事,快到三更時候,才被帶下去睡覺。

總算剩下他們夫兩人,玉琳長出一口氣才看向丈夫:“你這一路勞累,睡吧!”柳勁松答應了一聲,邁開步子卻沒有去睡,而是張開雙臂把子摟入懷中,玉琳靠在丈夫肩上,這才輕聲道:“阿松,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

“是啊,玉琳,我也很想你,還想孩子!戰場上時,有幾次很兇險,那時我都在想,如果我沒了,就再見不到你,太划不來了!”玉琳能猜到戰場上很兇險,但丈夫親口説出,還是頭一回,抬頭看着他的眼睛:“這些你都不肯説!”

“説出來只會讓你傷心罷了。玉琳,我不願意你為我擔驚受怕!”丈夫的聲音還是那麼温柔,玉琳點頭,接着手撫上丈夫的膛,一寸寸地開始細細地摸。

這讓柳勁松會錯了意,心頭卻更動起來,兩年多沒見的夫,可不止是一起説説話就能解掉相思。柳勁松握住子的手眼神明亮,玉琳怎不明白丈夫的意思,聲音很低地道:“我只想看看,你留疤沒有?你要知道,做駙馬的,可是要完美無瑕,不然的話,我不要!”原來如此,柳勁松把子的手握的更緊,輕聲在她耳邊説了句,玉琳握拳捶他的膛:“無賴!”柳勁松已經把子抱起:“我都兩年沒做無賴事了,這一回,就把這無賴事徹底做了!”玉琳的臉更紅了,紅的發燙,可比玉琳的臉更燙的,是柳勁松的膛。燈並沒有滅,因為玉琳要好好看看,丈夫身上有沒有留疤。當玉琳仔細檢查過,一個疤都沒有時,都已經過去很久,快活的時光總是那麼容易過。

第二玉琳還沒起身,就聽到小望舒姐弟在外面嘰嘰喳喳,四隻手都在那敲門:“爹爹,爹爹,你起了沒!”

“瞧瞧,這兩孩子,你一回來,他們就不理我了!”柳勁松靠在牀頭,寢衣鬆開一些,邊笑容不變:“那是,我可是他們的爹!”玉琳把衣衫扔給他,狠狠白了他一眼,也就披好衣服攏好頭髮打開門。

門一打開,小望舒就衝進來:“爹爹爹爹,我們要去騎馬玩!”柳梁的腳步倒停在那裏:“娘,怎麼爹爹比昨,好看些了”

“你就只記得這個,別的全不記得,難道以後上學了,先生問你,柳梁啊,你來對個對子,你要説,先生你生的不好,我不對嗎?”柳梁的小眉頭皺起,表示自己的娘説的不對,柳勁松已經穿好衣服下牀,一手抱着一個孩子:“走,我們去騎馬去!”小望舒快活地尖叫出來,柳梁的聲音也很快樂。玉琳瞧着他們父子三人離開,邊的笑越來越甜,這子,就該是這樣呢!

柳勁松在家裏歇了十來,每變着花樣和孩子們玩耍,偶爾也出門應酬,不過很快就回來,這樣的子,讓人已經忘了朝堂上的那些爭鬥,而覺得本該是這樣的。

當這一,柳勁松在教孩子們寫字時候,宮中來了使者,要讓柳勁松入宮,這也是常事,玉琳和孩子們並不以為然,送走柳勁松玉琳就帶着孩子們繼續玩耍。

吳王已經來到,玉琳還沒説話吳王已經道:“這一去,只怕是有至要緊的事!”

“爹爹在擔心什麼呢?”玉琳的話讓吳王沉默一下才道:“那些大臣們,別的可能不會,權術是極其通的,再加上青唐這回遣使議和,只怕會拿這事做什麼文章!”

“我知道,可是爹爹,我相信姐姐!”玉琳的話讓吳王笑了,有時,很直接的手段,會更有效!

柳勁松走進殿內,很奇怪並不見皇帝,而只有秦國公主坐在一邊,但柳勁松還是上前給秦國公主行禮。秦國公主抬手示意他免禮才道:“你此次立了大功勞!”

“報效國家,這是臣應當的!”這回答讓秦國公主點點頭,然後秦國公主方道:“你敍功勞,當該封侯,可是青唐那邊説,若你不封侯,那他們願每年多拿出三千匹馬!”這答案讓柳勁松凝住了,接着柳勁松笑了:“公主的意思呢?”

“大臣們自然是希望答應,還有人説,太后的詔書裏,説過不讓朱家子弟出仕,而你,也是朱家子弟,所以你不當出仕!”秦國公主的語氣十分平靜!

搶功勞什麼的,果然是常見的,柳勁松邊的笑容更大了,接着就道:“若在平,臣為駙馬,本已有俸祿,自當推掉這個封侯提議,可在此刻,臣不願!”

“為何?你可知道,你若推掉封侯,將會得青史讚揚!”秦國公主的眉微微一挑,拋出這麼一句。柳勁松幾乎是不遲疑地道:“因為臣這封侯,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邊關將士!臣離開邊關之前,曾經和將士們説出,他們的軍功,臣會事無鉅細全都上報。可是,若臣這個首功之人,都不得相應封賞,餘下將士該做何想?況且,若臣這個首功之人,都會因青唐提出的條件而退讓一步,則青唐將做何想?縱議和是青唐主動提出,不過在青唐人眼裏,我大雍,依舊軟弱可欺,依舊可以想打就打,想議和就議和,而無需去做別的!”

“好!”柳勁松説完上述那番話,秦國公主在久久不語後,突然説出這麼一個字,這讓柳勁松有些奇怪,接着就見秦國公主對屏風後道:“諸位大臣可聽到了?”諸位大臣?柳勁松往屏風那邊看去,已有內侍上前把屏風撤掉,出屏風後的數位大臣,柳勁松認出其中一個是楚首輔,但別人有些認不出了!

楚首輔已經上前對秦國公主躬身行禮:“公主殿下,柳駙馬此言,原本是很有道理的,但一年三千匹馬,於我大雍而言…”

“諸位大臣平不是最擅言辭,為何此刻對着青唐竟不擅長了,難道諸位大臣認為,青唐人可怖,但本國人就好欺?”秦國公主看都不看楚首輔一眼,只是淡淡的道,這話讓楚首輔皺眉,接着楚首輔就跪下:“公主殿下,臣…”

“住口,你們若真的擅長言辭,此刻,就該在青唐提出每年多增加三千匹馬的時候,要他們無條件提出,而不是願意接受他們的條件,讓邊關將士寒了心!”秦國公主臉冷然地道,這讓楚首輔的眉頭還是緊皺:“殿下,臣等本是為了大雍天下!”

“那你們更該知道,邊關將士更是為了大雍天下,楚首輔,你可還記得岑逆臣?”這三個字讓楚首輔的神變了,而這説話的人,柳勁松看向另一邊,起身恭敬行禮:“陛下!”

“姐夫辛苦了,為我大雍天下,你和邊關將士,辛苦了!”緩步走出的真是大雍天子,他看着跪倒一地的羣臣:“國之棟樑,國之棟樑,好一羣國之棟樑啊!”

“陛下,臣等並無私心!”楚首輔急急地道,換來的是天子有些厭惡的眼:“有沒有私心朕心中自有分寸。”人,就是缺人,可是就如昔成素娥所説,就算從小培養起,也太晚了,所以,只能一邊和這羣老巨猾的人周旋,一邊慢慢地培養提拔。此時此刻,這種博弈,已經是明面上的。真是悲哀啊,一個天子,要和自己的股肱大臣們進行博弈,而非是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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