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第365章調停與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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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庸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年輕人得有些失態,心中更加不悦了:“聽説你曾經拒絕過軍隊的徵召,這麼看來,果然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不顧全大局的人!”蘇江辰當然不曾忘記那道頒發給朱逸隆的軍令,從那張軍令上面,也能找到眼前這個人的簽名。

這個人為什麼一直心向詹毅,他與詹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利益勾結,蘇江辰並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詹毅完了,再無法扭轉局面了!

他想知道的是,侯庸來到這裏,到底要幹什麼。

“我向來知道什麼是大局,什麼是一名異能者在這方天地裏最應該做的事情。”蘇江辰用很樸素的語言,沉聲回擊道:“試問,長官,這片區域裏,有比光明之城更加出的倖存者基地麼?有比光明之城裏的居民生活更加幸福的地方麼?同樣是生活在末世裏,為人類而戰,我並不覺得一定要加入軍隊,在這裏,在光明之城,也許我可以做的更好!”這時,城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駐足觀看。

他們不知道這名軍官是誰,看起來品級應該不低,而且似乎還是光明之城的敵人。

他們雖然不敢明着為光明辰所説的話鼓掌和喝彩,但還是默默的點頭,表明對光明辰和光明之城的歸屬和尊敬。

侯庸撇撇嘴,“呸”了一口,態度極為不善:“你的視野太小了,只是侷限在光明之城一地而已。反而因為你的孟,給整個珠江三角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不停的對外擴張,竟然還打到莞城那邊去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不知天高地厚!”

“那只是對外反擊。”侯庸的顛倒黑白,看起來並沒有讓蘇江辰動怒,他的情緒依然平靜,不起任何波瀾:“明説了吧,是詹毅先來到這裏惹事生非、胡作非為、燒殺擄掠,給珠江三角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們才被迫反擊的。始作俑者,是詹毅,而不是我們!”

“好了好了!”侯庸擺擺手,顯得自己很是大度,顯示出自己才是這裏掌控一切、説一不二的主宰:“之前的誰是誰非,我也不管了,我來也不是跟你來論理的,只是來宣佈一個決定。”説到這裏,他傲然抬起頭,看見四周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等待着自己宣佈決定,那種覺,讓他體會到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美妙。

“咳咳。”他清清嗓子,看着蘇江辰,得意的咧着嘴,趾高氣昂的説:“軍方決定要調停光明之城與詹毅之間的戰爭,勒令雙方必須立刻停止戰,將全部力都投入到倖存者救助和消滅喪屍上面!從今以後,雙方以珠江為界,誰也不許踏入對方的地盤!否則,將會被認為是軍方的敵人,受到軍方的制裁!”這個決定一宣佈,全場譁然。

每個人都能想到其中隱含的意思。

光明之城現在在這場戰爭中佔盡了優勢,雖然最近損失不小,但是相比起詹毅一方的損兵折將來説,基本上可以算是勝勢已定。

光明之城早已將戰火燃燒到詹毅的地盤上,這次全線回撤,只是為了休整一下,積蓄實力,發動決戰而已。

可是這道命令,讓雙方以珠江為界,劃定地盤停戰,無疑是給了詹毅最需要的息良機。

等到他恢復了實力,詹毅勢必還會捲土重來,再次向光明之城發起攻擊。

到那時,這個軍官的調停無疑將會是一句空話。

到頭來,還會有戰爭,還會有犧牲。

看似公平的決定,實則是赤果果的對詹毅的袒護和支持!

蘇江辰還沒有表明他的態度,周圍圍觀的人羣已經吵鬧起來。

“這不公平!當詹毅向這裏發起攻擊的時侯,為什麼不見你們來調停?”

“詹毅手下的人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你們應該將他們繩之於法!”

“你知不知道詹毅那邊的倖存者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難道末世裏就沒有人權,倖存者就只能像豬狗一樣的生活麼?”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末世裏有一個像光明之城這樣温暖的倖存者基地,你們是不是非要將我們的幸福破壞掉不可!跟你們講,這種事情,我們絕不允許!”

“…”羣情奮,蘇江辰面無表情,侯庸卻覺臉面上掛不住了。

他掏出手槍,對準天空鳴了一槍,才將人羣中的吵鬧聲壓了下去。

“嚷嚷什麼?你們這羣愚民!不要被光明之城和蘇江辰給你們的小恩小惠就矇蔽了你們的雙眼!軍方才是對抗喪屍的中砥柱!軍方會保證你們在末世中好好活下去的!”侯庸的強硬發言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話音未落,人羣裏的嘈雜聲再次響了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響亮。

這些聲音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搧在侯庸的臉上。

他氣得臉都紅了,面目猙獰,再次向天空中連鳴數槍。

“都tm給我閉嘴!你們現在叫喚的聲音不小,真正讓你們為了光明之城戰鬥,為了光明之城犧牲,你們願意麼?你們這羣只能逞口舌之快的渣子!我敢跟你們打賭,在槍口指着你們的時侯,你們中間敢站出來的,一個都沒有,要是有的話,我立刻掉頭就走!”説完,他大手一揮,帶來的士兵們紛紛抬起手臂,烏黑的槍口開始指向人羣。

人們開始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軍方的槍口指着,憤怒的情緒開始在他們心中、腦中發酵。

這副表情,在侯庸看起來,就是遲疑和畏縮,就是膽怯和懦弱。

他很想得意的仰天長笑幾聲,但是顧全形象,硬生生的把笑容憋了回去,但是臉上還掛着很明顯、很張狂的笑意。

他的目光四向掃來掃去,突然,得意和笑意消失不見,臉變得難看起來,青一塊白一塊的,覺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搧在自己臉上。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人羣裏向前一大步,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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