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骷髏夫人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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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齊天道這一説出推關係的話,一聲雷甘乃常、陰陽笑雲開太、口角秋卜來三人,心頭各自嘀咕着,極度不安。

只有甘妮卿楞小子公羊見二人不解,希望老人趕快説個明白。清虛老尼亦是有難言之隱,此事一拉開,她難免也被捲入漩渦。

老人公羊旦抬眼向眾人打了個轉,然後暗暗向窗外偷看一眼,大聲道:“好,事到如今,彼此推也無益處,在座的除了兩個後輩外,誰也推不了一份關係。…”説到這裏,眼光又暗暗向窗外瞟了一眼,繼續大聲説道:“不如大家開誠佈公説個明白,對這件事誰個有罪,誰是無辜,憑十面觀音去判斷,去處置好了。”他這話意,無非是説給屋外的十面觀音聽的,一面表明他清白立揚,加重十面觀音對他減輕惡

一聲雷甘乃常三人嚇得無話可説,百人魔齊天道卻一聲大笑,道:“好極,好極!小弟洗耳恭聽。”老人公羊旦有成竹,不慌不忙,從身上取出一個東西,託在掌中,眾人眼光立被他掌中之物所引,齊都注過來。

在眾人看清老人公羊旦掌中之物時,不齊都驚呼一聲,面又是大變!一聲雷甘乃常忍不住低低提起顫抖的嗓子説道:“這是‘骷髏夫人’的骷髏令?”老人公羊旦將那骷髏放在桌上,道:“不錯,你到底是個老江湖,竟認出這是‘骷髏夫人’的骷髏令,這是用特製‮物藥‬浸過而縮小。”伏在窗下的公羊見從窗縫中定目向那桌上看去,他自經十面觀音引用陰功,打通了他奇經八脈後,功力大進,耳目極靈,已看清那頭骷髏如酒杯大小,五官畢,眉目如生。

他看得糊不解,暗忖他們所要談的是十面觀音師父之事,怎麼又拉出一個“骷髏夫人”來?這件事,愈來愈神秘了。

正沉思時,忽然右手被人攜着,他一怔的回頭看去,原是十面觀音悄然的依立他身邊。

她雖然是攜着公羊見的手,眼光卻從窗縫裏注視着大廳。她的手,似乎還有點顫動着。

這時,大廳中老人公羊旦,將骷髏放在木桌之上,眼光又向從人打了個轉,接着向對面窗注視了一眼,繼道:“要明白玉面聖母是如何的死去,就須從‘先天一氣’秘笈説起。…”他還以為十面觀音仍在正面窗外。停一停,又向窗外看了一眼,繼道:“要從‘先天一氣’秘笈説起,就得從‘骷髏夫人’上面談來。凡是在江湖上過臉的老一輩人物,無人不知雲南勾漏山‘骷髏夫人’威名,也無人見了這一個骷髏令不膽戰心驚!”堅毅的公羊見側頭看了十面觀音一眼,心説,難道這個骷髏令還比十面觀音那一塊“十面觀音金牌”更可怕嗎?看你們適才見了那一面金牌齊都沒命似地。

聽得老人公羊旦繼道:“這話説來話長,大家耐心的聽着。…”他抬起頭向着正面窗外,道:“十面觀音你要是不耐在外面久等,不妨進來,總比立在窗外要舒服得多。”十面觀音並未理會他,轉身輕巧的搬來一塊青’”石,半點聲響沒發,拉着堅毅的公羊見安安穩穩坐下。

老人公羊旦見窗外沒有動靜,乃繼續説道:“已死去的玉面聖母,就是雲南勾漏山‘骷髏夫人’的唯一門人,在座的人,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就是十面觀音也未必知道她是‘骷髏夫人’的一派。”百人魔齊天道,見聞甚廣,聽了這話也被楞着,他也不知道玉面聖母是勾漏山‘骷髏夫人’的門徒。不疑惑的問道:“我確實不知道這個秘密,你的見識也未必高過於我,你的話豈可能可靠。”老人公羊旦看了他一眼,道:“信不信在你,我是在一個偶然機會里,發現了這個秘密。我適才説過,要得知聖母如何死去,必須要從她的師父‘骷髏夫人’説起,你要是再打岔我就不説了。”百人魔齊天道碰了一個釘子,只好悶不作聲。老人公羊旦見他不語,這才接着正題説下去,道:“記得某一年,老朽正行俠在川滇道上,一在威寧縣官道上忽發現大批騾馬,騾馬之上裝載着的盡是箱籠之物。凡是在江湖上行走之人,一見便知箱籠之內,不是金銀就是珠寶。…”百人魔齊天道忍不住笑道:“大概你這個俠盜見了眼紅,思染指?”老人公羊旦面一紅,道:“當時,你也會疑心這批獻身物,定是某一個告老還鄉的貪官所有,也必起下劫富濟貧之念,那時我確有染指之意。”堅毅的公羊見始終不相信那老人,真是他父親公羊旦,他親眼得見他父親死去,那還會假?因此,對這老人印象極其不好。

那老人公羊旦繼道:“那一批騾馬只是一批不會武功的腳伕趕着,並未見一個江湖及鏢行朋友護押着。騾馬之上也沒見什麼特殊標幟。”

“在那一批騾馬之後,只有一輛極其華貴的篷車,珠簾繡幔低垂,我雖然沒得見車內是什麼人,但一猜想定是官眷無疑。”

“我那時在江湖上行俠作義,向來獨來獨往。我單身一人取這一批無武林朋友押解的金銀珠寶,當然是手到擒來,不會費半點手腳。”

“可是我沒有這樣做,光天化之下,在官道上公然搶劫,總覺得有礙我聲譽,當下就暗地綴了下去。”百人魔齊天道又忍不住笑道:“你沒有搶,便實施盜了?”老人公羊旦並未理會他,乾咳兩聲,又道:“那天,這一批騾馬進入距威寧縣二十里一個山谷大莊院裏。我心想,難道這告第官宦已到了家?即使到了家,我俠盜公羊旦也要動手。”

“可是我想錯了,那山谷莊院,並不是這官宦的老家,只是一個臨時落腳處。”

“我跟躡着暗暗進入莊院一踩探,奇怪得很,那一批騾馬除了腳伕,就不見他們的主人。連那篷車裏坐着的內眷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我也沒有得見。”

“在我偷進莊院之內時,那些大箱小籠,齊已堆積在一個大廳之中,大廳除了那一批箱籠外,那一輛篷車,居然也拉進在大廳停放着。仍是繡幔低垂,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響。”

“這所莊院,十分廣大,雖然陳舊,但並不破落,一切陳設也都齊全。可是,這莊院裏,除了這一批新來的騾馬腳伕外,就沒見一個外人。”

“我當時對這事透着有點古怪,怎麼既不見這批騾馬主人,又不見這莊院主人?”

“可是奇怪的事,卻接踵而來,那一批腳伕,至少有十來個,而這些人,竟沒有聽得一人開口説過話,好像都是啞子似的。而且每個人面孔都是繃得緊緊地,不帶一絲笑容。”

“各位以為不開口説話,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就奇怪嗎?不,這還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這十多個人面都如棺木中拖出來的死人一樣,不但面蒼白得可怕,而且個個兩眼發直,行動僵硬,直如一具行屍走的殭屍。

“在官道上,我沒有接近他們,故未發現他們這種神態。現在一發現他們如死人一般,那時又當黃昏,卻不令人有點全身發!”老人公羊旦説到這裏,聽的人都不被他所動有點異樣神,連伏在窗外的十面觀音握着公羊見的一隻玉掌,握得更緊了。堅毅的公羊見只是覺詫異,可並不驚恐,津津有味的默然聽下去。

那老人停一停,繼道:“那些腳伕都在大廳外兩邊走廊上做着晚飯,他們不但不開口説話,連彼此都不看一眼,面對面如同陌生人一般,除了他自己外,似乎不知身外尚有別人存在。”

“當時我納悶得緊,以為這一批人,定是押着金銀財寶被江湖中人暗地做了手腳,下了什麼藥,連他們主人也在內,都上了暗算,只等待時機一到動手。”

“我這樣猜測,是十分合理的,凡是老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懂得這一點。”

“當時,我認為猜測得很對。暗忖這人手腳做得這麼幹淨技巧,決不是個平凡之輩,必定大有來頭,我十分慎重的不敢下手。”

“我伏在暗處也不甘心就此放手離開,呆到二更時分,那些腳伕在大廳之外兩邊廂房鼾聲呼呼,大廳之上及那輛篷車之中仍是靜悄悄,似乎內面本沒有人。”

“我想此刻月黑風高,正是那暗中做下手腳之人該動手的時候。這時我不再對那批腳伕及那輛篷車覺神秘,卻對那個暗中做下手腳高人,生出無比的玄妙與欽佩。而且還急於想看看是那一號的人物,巴不得那人立刻現身。”

“那知我耐心的等到三更,卻半點影兒沒有,我再也忍不住跳進大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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