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石蘭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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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族爵王橫少長笑一聲:“就算只有一半的力量那又如何，試問你能夠阻擋得了我們麼？老子偏不信，來來來，就讓我們看看你明舍目究竟練了些什麼技能好了…”他話音未落，一個身影突然在旁邊疾飛而至，陡然間陡然耀出強烈的光芒，半空中整條身影已經化做一道五彩溢的巨型爪子，朝着橫少當劈至。變故發生的太多突然，在場的能夠反應過來的沒有幾個，他們分不清對手的目的，各自凝神戒備，首當其衝的橫少畢竟是一方爵王，修為達到了魔魄聖士的他立刻祭出法器，催動了太歲族的絕技‘照月’，他的攻擊也就是防守。

照月技能是太歲族引以為豪的技能，不僅啓動快，而且威力無窮，雖然他無法動用全力接招，也是足夠駭人聽聞了。

轟！地一聲，那輪如同明鏡的燦月碎裂開來，碎光隨着強大的氣朝着四面八方飛出去，那是魔魄技能被擊潰的景象，周圍的爵王受到波及，唯有運功抵擋，避讓三分。

擊潰照月技能的巨爪似乎也微微受挫，停頓下來，重新化出一個身影來，碎光紛揚中，但見這個身影留着長長的頭髮，身材妙曼，竟是個異族女子。在她前面不遠處，橫少的衣裳破裂，癱倒在地，雙方對決高下立判。

橫少無力地抬起頭望向對方，待他看清楚那女子的樣子，突然驚愕地説道:“你…你是錦虹…”周治在這個異族女子出現的剎那就有種悉，突然想到那在綠植族營救影族魯克他們時偷襲自己的那股強悍力量，心中一動，正想上前，卻聽旁邊的石蘭顫聲呼叫道:“母親…是母親麼？”石蘭一步步踏上前去，那個身影聽到石蘭的呼喚，身軀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緩緩回過頭來，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秀麗的顏容，眉目之間和石蘭有着幾分神似，只不過多了幾分滄桑。

石蘭眼淚如同珠落，搖頭説道:“你一定是母親，雖然我從我出身後就沒有再見過你，但我看過你的樣子，我在思念石中看到過你的樣子！”

“思念石！”那異族女子那雙灰白的眼瞳光彩一閃而逝，轉眼又化為一片冰冷，淡淡地説道:“你的母親在很久以前已經死掉了，你認錯人了。”這話實際上等於是承認了，石蘭呼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離我而去，為什麼要讓我認為你已經死了…”周治被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這個隱藏在綠植族的高手居然是石蘭的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笙靠近他輕輕嘆了口氣，説道:“這個女人可大有來歷，她叫錦虹，原本是無眠族的族長，也是這個世上極為稀少的神通靈竅擁有者。只是很久前和你們人族的聖皇有過一些糾葛，幫助其建立了東方國度，但是正因為如此受到了他們族裏的排擠，後來不知為何便失蹤了，傳言她已經死去…這個女人本來是幾百個大周季中最有希望躋身納靈天位爵王之位的，我們都認識她。”周治回想起夔門城前任大獵頭歸鴻説的話來，不有些怔怔出神。

錦虹見石蘭還待靠近，伸手喝止道:“別再過來了，你這麼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好了，我現在只侍奉一個主人，早不對世間任何事物有所牽掛，就算你曾是我的女兒，但也是過去了。我念你曾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只要你應允我加入朝聖者行列中，我就不殺你，否則沒有任何情面可講。”石蘭心緒大亂，只知道往前走去:“這不是你，這一定不是你，是誰迫使你丟下我的，他到底是誰？”周治見到錦虹眼殺機，心知不妙，瞬間移動，攔到石蘭跟前，説道:“伯母，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歸鴻前輩，你將親生女兒託付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我想你一定遇到了什麼無法開解的問題，無論出於什麼理由，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做。也許你覺得這樣就能夠保護女兒，可你瞭解長久以來石蘭的痛苦麼，她不需要這樣的保護，她寧可你變回原來的樣子。”錦虹朝他望了一眼，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個人族的爵王吧，你的確很強大，可惜你並不是神，只有神才能決定這世間的一切，我這條命是神重新賜給我的，他是我的主人，而我也會將所有的一切奉獻給他。”周治説道:“那麼請問你所説的神又是誰呢？”錦虹不由自主一個方向望了過去。所有在場者的目光也不隨着他望去，最後都凝聚在場中那拄着枴杖的老婦身上。

她是個神？雖然大家都覺得這個老婦絕非平常，但是依然無法相信將神這樣的稱謂放到這樣的對方身上，這簡直太荒謬了。

被稱為泰婆婆的老婦臉無表情緩緩向着周治走了過來，所經之處，各個爵王內心竟到寒意凜然，對這個看似弱不風的老女人毫無緣由生出一股畏懼，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她每向前邁出一步，周治就覺神念一陣波動，老婦那漫不經心地步伐彷彿藴含着魔力，讓他心緒波動，難以平靜。這是周治從未遇到的情形，任何情況下，即便面對無數狂湧而至的對手，他都能做到心靜如水，但是這個老婦給他帶來的覺實在怪異到極點。

對方的神念強大的極點，但是在她不動的時候，卻消失的無形無跡，在這一點上他就弗嘆不如，難道説他就是主宰者所説的除他之外第二個神僕麼？

“泰婆婆…你…”安媛驚愕地望着老婦人，眼裏説不出的惑。

老婦人回過頭來，對着安媛突然展出温和慈祥地笑容:“安媛，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小子，別擔心他，我不會傷害他。”

“你…你真是泰婆婆？”

“老婦原名李泰殷，曾經是人族李氏家族的丫鬟，機緣巧合讓我繼承了神化天格的力量，最終成為了統領藍月大陸朝聖者的領袖。我需要了解局勢，因此隱姓埋名在百獸族爵王府邸中擔任管家，儘管我從前並沒有對你完全坦白，不過你應該知道，泰婆婆是非常疼愛你的，你要相信，無論我作為什麼身份出現，這一點絕不會改變。”周治想起了影族族長佛示所説的那番話來，陡然間明白了當中的前因後果，説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得到神龍族的梟首的人，這麼説來你也進入過那個密室了？據我所知，神龍族是被李氏家族殺害，這些你也應該知道吧？”李泰殷走了過來，低聲笑道:“你知道不少嘛，這些瑣事我當然知道，很久以前，李氏和王氏共同侍奉神化天格中的神龍族，李王兩家本來就是好朋友，只可惜李氏先祖為了一時私慾放棄了友誼，時隔多年，他們侍奉的主人回來了，李氏好怕自己的事情敗，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施計殺死了已受重傷的神龍族。

當時我只是一個小丫鬟，目睹了一切，李氏家主怕事情敗，將我殺死和那神龍族的遺骨丟在一起…不過我大難不死，反而得到了神龍族頭顱中的燭陰珠，繼承了神化天格的神念之力，雖然我恨李氏家族的絕情，但畢竟他們對我有過恩惠，因此當我出去後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只是將當事者李氏家族殺死就遠離此地了。

直到不久之後，我從一名朝聖者口中得知他們的一些隱秘，於是重新返回李氏家族，並將神龍的腦袋斬下，就這樣我成為了朝聖者的領袖，我以為這個秘密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想不到卻被你誤打誤撞給發現了。”説道這裏李泰殷目光突然變得森冷起來:“如果換了是別人，你早就死上一百次了，若不是看在安媛的面子上，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到現在麼？”周治有些意外，倒不是對方最後的幾句話，而是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樣坦白。在這個老婦的面前，他好多次幾乎要被其強大的氣息引出原始獸身來，這是他遇到過最可怕的敵人，他知道自己如果無法鎮定下來，下場將會無法想象，定了定神，説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李泰殷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神秘地説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接觸過那個老不死的主宰者？”周治心中一跳，那主宰者告訴過他，朝聖者的首領就是另外一個神僕，看來果不其然，只是他從未想過雙方會以這種方式相遇，定了定神，説道:“看來你也知道那個主宰者了，我們應該是算是唯一兩個神僕了。”

“神僕？嘿嘿嘿，那個老不死的怪物虧它有臉説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自稱是主宰者的老不死打算讓你除掉我吧？”

“…”周治無語以對，眼前這個老婦人讓他無法捉摸。但是他知道對方既然直言不諱，必定會將事情挑的更明白。

李泰殷盯着他看了一陣，嘿嘿笑道:“嚴格來説，那老不死和你説的**不離十，他同樣和我説過這樣的話，他要我幫他啓動萬神之塹，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現在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估計範圍。我甚至通過星脈探知了老不死的來歷秘密，以及它目前身在何方，它是個生存在地心深處的生物，可以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形成了這個世界。

他自稱為主宰者倒是沒錯，正是它的神念才形成了這個世界的生命，無論是普通生靈，或者是神化天格，都受着它的掌控…當然，這是指它在全盛時期，可惜它現在只是個即將耗盡力量的老東西，萬神之塹是它控制這個世界的主要途徑。當我得知這些的時候，當然斷然拒絕了它的要求，因此惹怒了對方，因此當第二個神化天格出現，他就迫不及待要你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