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拉肚子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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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拉肚子的紙條今天上班事情可真多,來了一個大單,又是做展板又是做文本,連胖子也從網吧上來支援了,我們從下午忙到晚上十二點左右才休息,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早上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的時候,飢腸轆轆,什麼也吃不下,身體的水分彷彿憑空失了一樣,躺在牀上睜着眼就是睡不着。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得先吃點東西,要不我會在睡夢中被餓醒。那時候就慘了,想起來又沒力氣,不起來的話又餓,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趁現在還殘餘了一些力氣,迅速地把肚子填飽方是上上之策。

吃完早餐神就來了,明明很想睡覺卻很興奮,只好在客廳裏躺在長長的木沙發上眯縫了眼看電視,這樣一折騰就到下午兩三點鐘才能安靜地睡去。

睡醒的話都‮夜午‬十二點了,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半夜爬起來到廚房叮叮噹噹地胡亂敲打,肚子總算填飽了,回到房間裏調好鬧鐘上着網等着睡意來襲…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疲憊地週而復始,單調地循環,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至少目前看起來是這樣。

馨兒和華住進來之後,我們並沒有多少集,這樣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次面。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上班了,晚上她回來的時候我在睡覺,如果説還有什麼集的話,就是半夜上衞生間時候,衞生間被誰霸佔了。不過這樣也好的,彼此之間互不干擾,倒是落得清淨。快半個月了,終於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我白天吃的麪條,半夜醒來的時候肚子裏面鬧騰得很兇,彷彿有一條河在肚子裏面嘩啦啦地動。不好,拉肚子了!我腦袋裏一下清醒過來,就光着身子從牀上跳下來,順手呼啦呼啦扯了幾張手紙,光着腳板就往衞生間裏衝。衝到客廳的時候我一下懵了,衞生間的燈是亮着的。

我剎住腳步扶着沙發扶手,蹲下來夾緊‮腿雙‬死死地憋住,肚子經過這一番跳騰,鬧得更兇了,裏面的河嘩啦啦直往下墜,我着急地“咳咳”了兩下,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聽見沒有,衞生間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或者並沒有人在使用衞生間。

我伸着頭朝衞生間的們看了看,衞生間的門果然是虛掩着的,我大喜過望,原來是馨兒這個心鬼上完洗手間忘了關燈了。我三步並作兩步,穿過客廳直接衝了進去。

“啊…”一聲尖叫,嚇得我心都快涼了,我定睛一看,馨兒正坐在馬桶上,用手捂住嘴巴,像只受了驚的兔子,夾緊白的‮腿雙‬在瑟瑟發抖,睜着驚恐的雙眼看着我。

“噢…”我吃了一驚,大半天才回過神來,急迫地説:“快哦,我…不行了,拉肚子呀!”説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為了掩飾我的尷尬,我低着頭一動不動,臉一陣陣的發燙。

她沒有言語,我聽到她拉動手紙的聲音,然後是衣褲摩擦聲和衝馬桶的聲音。

她急急地從我身邊經過,小聲地説:“不好意思。”飛快地走出去,回自己屋去了。

不好意思的是我呀,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騰身而起,坐到了馬桶上,嘩啦啦就是一氣,好像打水槍一樣。

總算是把這頭號問題給解決了,心裏有説不出來的舒暢,俗話説“人有三急”這話一點不假。馬桶上還有馨兒股留下的餘温,我好像看到了她褪在膝蓋上的的黑的內褲,好像是‮絲蕾‬的,又好像不是,其他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和粉紅的睡衣之外,我什麼也沒有看清楚。

上完洗手間,我在客廳的屜裏翻出裝藥丸的白塑料瓶,倒出一顆痢特靈,就着冷開水灌了下去,回到房間躺在牀上,覺整個人有點虛覺,不過還好,肚子裏總算安穩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我又想起了昨晚上搶佔衞生間的事,覺得有點過分了。

我撕下一張便籤紙,找來找去找不到一隻黑的簽字筆,連支黑的鉛筆也沒有,最後迫不得已只好使用那支紅簽字筆,這是我讀書時用在書本上寫寫畫畫的,我讀書的時候有這種壞習慣。

我很想寫出一段優美得體的話來給馨兒道歉,可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字眼,最後憋來憋去只寫一句話:“昨晚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是故意的。”完了要寫上稱呼和署名的時候讓我左右為難,其實寫不寫也無所謂的,這屋子裏就我們兩人,一看也知道是誰寫的。

如果不寫又覺得有點不禮貌,顯得這道歉也不真誠。

經過深思慮之後,還是寫上吧,開頭寫上她的名字“小馨”——如果單獨寫一個字“馨”太親密了一點,我們的關係還達不到那個程度,如果寫“方小馨”三個字又顯得生疏,畢竟我們半年前就認識了。

在末尾署上了我的名字就容易多了,寫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字寫的不好,平時我寫字還是可以的呀。

我把便籤紙故意放在吃飯的矮腳玻璃茶几上,用一隻水杯壓着,就匆匆去上班了。

走在路上去公司的路上的時候,我覺得剛才的事情真可笑,不就一張道歉的便條嘛,害我糾結了老大一會兒,這讓我想起那青澀的歲月寫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寫了又塗,塗了又寫,總是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樣子,到最後,一沓信籤紙都寫完了,只好用作業本來代替信紙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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