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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地到將軍那裏去要求調查的大納言已經被世子擋了好幾次,氣憤到極點的大納言在好幾個場合不給世子面子。
所以這件事情沒傳到重病修養的將軍那裏,倒是大納言失去了世子歡心的風言風語傳遍了二條城。
天的第一縷暖風吹起來的時候,將軍去了伊豆的温泉修養,二條城全由世子宏政一個人照管國事。宏政沒有再催和知,卻知道他一定不會再用什麼女人來搪
自己了。
和知在一個暖暖的陽光明媚
子裏,來請宏政去上府邸。
笑着,期待着,然後幾乎在轎子裏把那不需要的扇子扇的嘩嘩直響…
好象是他又好象不是他,就好象是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夢的實現,好象在潛意識裏已經默認了千遍萬遍…
所以,看到了那個人的姍姍來遲。
然後沒有一絲驚訝的微笑了。
清亮如水的眼,清澈的沒有一絲浮出來的愧疚的臉孔,清亮,白,清俊到説不出來的覺。
然後和知仍是正式的介紹了:葉屋源四郎。
他低下頭行了禮。
很想見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倒了和知。
見到了,其實也沒什麼説的。
宏政突然的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很多很多好奇的話想要問出口,卻滯住了,只能看着他。
美麗嗎?是讓人一眼就忘不了的人。
引人嗎?他的眼睛好象就是個深的水淵。
牽扯人心嗎?平淡中,平淡的眼睛和平淡的氣息,卻,如飲醇酒般無法移開眼睛。
不知道要説什麼。宏政和和知都在那沉默中,舉起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葉屋卻開口了,揚起微悴的臉,抬起澈透的眸,明明白白問出了口:quot;請問,世子殿下,誰是大納言的證人?"quot;啊,這個!"宏政立刻醒悟般一拍扇子,看了看和知:"你也知道了吧?"quot;哼。"和知點頭:"是個侍衞。"——和知殺掉的堇姬的侍女之一是和知這府邸裏一個侍衞的情人,他偷跑到大納言那裏告了密。
quot;那麼事情也不能一直這樣放着。"葉屋又説道。
他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男寵…
那縝密的思維隨時隨地的冷靜着。連宏政都有些訝異。
於是開始好象密謀一般,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好象成了共犯。
這件事不能傳到將軍那邊去,最好的辦法是連大納言也老病死去最好了!——三個同樣狠毒的人眼睛裏閃着亮,在剎那的視線匯裏,和知和宏政
換了一個從小就彼此
悉的微笑,而葉屋則是冷冷的曬笑了一下。好象早已習慣了那殺與被殺的陰謀詭計的重重黑暗裏。
大納言今年有60歲了,沒有兒子,只有堇姬一個寶貝的女兒。
所以,這件事必須做的徹底,在他把事情鬧大之前把他解決。
臨走的時候,宏政再看了一眼送到殿廊外,叩首下去的那個藍衣的人影,用他也聽得到的聲音,對和知説:quot;以後常帶他來府裏玩。"回首去看葉屋的和知,在的柔和光線裏看到他微微眯細了眼睛——在看火燒的晚雲?在看我?
洋溢了温和,有些憂鬱的哀愁,然後是化開了一般的鬆弛。
走過去,擁他入懷。
quot;世子他很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