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不堪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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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不堪其辱平安地過了大半夜,在另外幾股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覺到要強烈得多的力量的騷擾下驚醒的任建文從牀上坐起來,看了看身邊睡得很的雲羽裳,她的臉是紅撲撲的,看起來好象做着很甜的夢,嘴角還向上揚着。

任建文幫她把被子蓋好,輕手輕腳地下了牀。

那些仙人如果是要隱藏着氣息的話任建文是不會這麼明顯地覺到的,既然對方發出如此強烈的邀請,任建文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有必要前去會一會那些琳琅天的仙人了。他們既然打算如此明白地跟自己攤牌,那想必應該不會傷害到雲羽裳一家無辜的人了。

任建文穿好衣服,當然不是雲羽裳白天給他買的西裝,穿上那些去赴鴻門宴是很不理智的,所以他還是穿了寬鬆的好行動的衣服,當然封印之鏡、重力護腕和守護斗篷都在身上。靈兒有本事將它們所有的都隱藏不見,讓任建文一直很擔心的關於自己的造型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

不過只要到了需要的時候,只要他腦海裏一個指揮,那些該有的裝備還是會出現。甚至於穿雲劍…因為是重要的兵器,隨時可能用到,所以任建文還是讓它以縮小化的姿態在自己手掌上。用那麼一大很有造型的大劍其實是件很酷的事,而且任建文為了不暴自己身懷那麼多的寶貝,決定一般情況下不把其他裝備呼喚出來,以免自己一邊被追殺着一邊還要忍受一些見寶眼開的傢伙的騷擾。

最後再在雲羽裳額頭上親了一下。雖然説過要帶她走,不過眼下的危機確實是任建文不在有把握的,所以他覺得還是不帶着雲羽裳比較好。當然最好就是自己能夠很快將那些仙人擺平了之後再完整地回到她這邊來。

問題就在於那些仙人好不好擺平了。

任建文接着使用瞬移離開了雲家豪宅。一出現在那幾個琳琅天的仙人以強大氣息挑釁他的地方,就到一種極為強大的壓力壓制着他。這讓他覺得很詫異。沒料到琳琅天竟然有這等高人,幾乎壓得他快不過氣來。

這些人選擇的地方是一片廣闊的山野,方圓百里以內應該是沒有人居住的了。看來仙人們的行事方式還是很穩妥的,至少這樣就不會騷擾到其他不相干的人了。當然這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任建文他只有一個人,萬一一不小心在這裏掛了那也就沒有他這一方面的人去傳達事實的真相了。

而任建文現在看着各自站在一個方位的琳琅天正牌仙人,覺上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受。

真的很不好受。他想不明白是為什麼。眼前這幾位仙人,從體型上來説基本屬於修長疏朗型的,仙風道骨,站在這山風頗大的地方似乎一吹就會被吹走。這幾位甚至還不會學白天任建文見到的那個搞笑版仙人在自己身上出些用來嚇人的光圈啊之類的東西以增加威嚴。

但是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着,甚至有的對於任建文的到來連眉也沒有動一下,卻讓任建文覺得自己很受壓迫…好象被人強迫着按住頭頂踢着膝蓋讓他站不穩一樣。更讓任建文覺得鬱悶的是這些傢伙並沒有可以散發出來這種威脅的力量,那純粹是他們本身就帶着的威嚴。

任建文好不容易才能夠讓自己在這裏穩穩地站着,掃一眼眼前一個個像是營養嚴重不良的仙人們,大聲道:“各位是找我的麼?”其中一位仙人終於張開雙眼,目光電也似的看向他,點頭道:“沒錯。”

“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説清楚嗎?看你們幾位也不像是會什麼也不説就動手的,而我也不想再被人無緣無故地監視下去了。”任建文突然很佩服自己的氣度了。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居然還能昂首地説出這麼趾高氣揚的話,不知道這些仙人會有何覺…

然而這些仙人唯一的覺就是沒覺。他們好象離開人間煙火太久,本就對於任建文口中説出來的那些十分具有挑釁意味的話完全沒反應。只是一個一個次第地睜開眼睛,每一個的目光都相當的明亮鋭,害得任建文以為自己在看路燈一盞盞地打開。

“你要問清楚?”第一個開口説話的仙人旁邊的那位接口,道“我以為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其實這話那仙人説得很平靜,不過這口氣裏的責難還是令任建文有些無法忍受。什麼叫“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啊!好象自己做了多麼禽獸不如,無法原諒的事似的!(現在想一想確實有點禽獸,但那非是出自他自己自願)。任建文最受不了這種假道學一般的口氣了。對於琳琅天的一些教條本來就很看不順眼的他一碰到這種口氣,當然就更受不了了。

他立即回駁道:“對不起,我做的事太多,不一定每件事都能記下來。但如果是對你們琳琅天的話,我可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至少我並不以為我做的事是錯的…事實在現在的世界上也沒有人會認為那是錯的。”另一個有着燈泡般的亮眼睛的仙人聽了這話忍不住了,説道:“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竟然還認為沒做錯!真是太過分了!沒什麼好説的了,這個小子本就是不知悔改,我們本就不應該跟他説這麼多!”這仙人聲音清脆,居然是個女的,任建文不由得詫異地看了她一下,因為這些仙人全都是穿着飄飄仙的袍子,又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所以任建文還真沒發現這裏面有女人。誰料到那女仙人發現任建文看她的眼神,居然很厭惡地叫了一聲,道:“你幹嗎那樣看我?!”語氣裏好象任建文隨便看她一眼都褻瀆了她似的。

任建文只不過是對她女的身份到質疑而已,聽到她這話,心裏的厭惡馬上就翻騰起來,冷冷道:“我怎麼看你了?你倒是可以説出來,讓別人都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那女仙人立即滿面通紅,一副説不下去的樣子。其他仙人倒是很心有靈犀地一致朝任建文看過來,任建文頓時覺得…和眼前這一羣超級變態似乎也不能把道理講清楚!任建文立即咳嗽一聲,決定為自己正名。不能被這個女變態到自己居然進退兩難啊!

“説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你們所説的‘我做了什麼事自己明白’的事是什麼。你們就坦白一點説出來吧。”任建文真是超級討厭他們那種遮遮掩掩好象十分見不得光的態度。丫的不要以為不説出來你們就純潔了,至少你們心裏明白那回事,但偏偏要把那種事當作是忌一樣,以為不説出口就是高尚?誰知道你們肚子裏在獨自意些什麼呢!

不過任建文也實在是把這些仙人想得太現代了一些…要知道這些能夠修煉成仙級的,除非機緣特別好能夠修上幾百年就登上仙位,但更多的都是經過了至少幾千年的修煉,所以這些仙人在這些方面表現得相當保守是很正常的。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原諒。這些仙人平時什麼事也不做就只是修煉,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要説他們拿這些來壓抑自身還説得過去,喜歡自沒人説你,但問題是他們把這些封建主義的教條拿去教育新的仙子們,自然令得她們大受荼毒,把男女之間的正常樂事當作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她們又未免太可憐了。

“好吧,我説。我們琳琅天有一位霓裳仙子,你總該認識吧?”是第一個開口説話的,只是這麼一句話,他居然憋紅了臉,任建文在心裏暗想你怎麼不乾脆吐血三口來表示一下你的不堪忍受?

“認識,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朋友。”任建文大剌剌地點頭説道,這句話可差點沒把他面對的幾位給氣到吐血,個個都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簡直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厚顏無恥”地説出這種話。

那個開口問話的仙人不由一陣嗆咳,之後在其他仙人的目光示意下勉強説下去:“你…你明知道她是修仙的人,還去褻瀆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褻瀆?任建文對這個詞語一陣冷笑,道:“我可能是褻瀆了她,但是她本人可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如果要來問罪於我,我想至少需要是當事人前來才行。你們像這個樣子對付我,我可以問一問她本人的意見嗎?”那個仙人氣得渾身發抖了,説道:“簡直是狡辯!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可恨,你不但褻瀆了她的身體,你還褻瀆了她的心靈!你讓她變成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居然還在這裏提起要問她本人意見…你、你太無恥了!”任建文冷冷地看着他在發飈,又問道:“我做的事到底哪裏有錯了?對什麼人有害?你倒是説清楚啊!霓裳仙子她有哪裏不舒服了?還是説我破壞了她的修行?”那個仙人終於發着抖説不下去了…應該説是本沒話説了。任建文在心裏不斷冷笑,他們本就找不出可以指責自己的問題,偏偏卻在這裏杜撰着罪名,實在有夠可笑的。

剛才那個斥責任建文“你幹嗎那樣看我”的女仙人終於像是忍不住自己的憤怒一樣説道:“跟他説什麼説啊,他本就不受教,不認罪!我們沒必要跟他廢話了,不能讓這種敗壞了我們琳琅天名譽的人留在世界上!動手吧!”靠,這還真是個格有夠惡劣的女人。任建文心裏惡毒地詛咒着看着她,不過別的仙人並沒有被她的動言辭所打動。沒有馬上就向任建文出手。

任建文平靜地道:“不過我這裏倒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按理説,霓裳仙子她的修行既沒有被破壞,她的格也不是那種會把這種事到處宣揚的人,到底她和我的事是怎麼被發現的?”一問到這個問題,任建文馬上發現琳琅天的這些高級仙人們全都變了臉。哼哼,果然是有別的原因的吧,我就看你們怎麼猖狂。

“這你不用管!我們自然有知道的辦法…”一個仙人拂袖道,看起來本就是沒話説之後硬掰出來的謊言。另一個仙人猶豫一下,才道:“這個…琳琅天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平啊!”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嘆了口氣,卻不繼續説下去。

任建文聽得詫異,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霓裳應該還好着吧?如果你們竟然因為這件事對霓裳做了什麼,就算你們是仙,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沒有事…關於她是怎麼被發現已經不是處*女之身的。説來慚愧,琳琅天的一些下級仙人都會到塵世修行,沒料到有人不但沒有經受住誘惑,甚至把惡習帶上了琳琅天,所以其實…”

“怎麼?!”任建文心裏一種不妙的覺越來越濃重,偏偏這個開口説話的傢伙又很喜歡話説到一半停下,聽得任建文心裏焦急萬分。

“她被人姦污了!”閉着眼睛似的從口裏迸出這麼一句話,那個仙人看來説出這話也很難過,卻哪裏比得上任建文聽到這個消息的震驚!彷彿口砰地被一座大山壓中,任建文幾乎沒立即倒退三步,口一悶,一股腥甜的氣息就從喉嚨裏傳出來。他努力地嚥了一口口水,把那股腥味嚥了下去,聲音乾澀地想要問些問題,張了張口,卻本沒能發出聲音。

被姦污了!以霓裳仙子那冷傲的個,還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嗎?任建文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給自己打擊這麼大,其實與其説是被她被姦污這個消息所打擊到,還不如説是因為沒料到像霓裳仙子這麼高雅純潔的人竟然會遭受如此厄運而震驚。尤其是她還是在琳琅天那樣的地方。她可是仙子啊,竟然會有人想要對她做那種事!

看見任建文臉上血頓時褪去一大半,那些剛開始本來盛氣凌人的仙人們也紛紛愧疚地低下頭,雖然錯誤不是他們犯的,但到底是在他們琳琅天發生的事,怎麼説也不光彩。那個告訴任建文這個消息的仙人看任建文有點搖搖墜的樣子,忍不住補充一句道:“那個孽障已經被懲罰過了。霓裳仙子的脾氣你應知道,一向都很剛烈高傲,所以當場就要自盡。雖然被我們勸阻下來,現在卻除非我們天天守着她,否則她找到空子就會用一切辦法自殺的…”任建文在瞬間的頭暈之後勉強鎮定住心神,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紛亂的思緒拋開,冷冷地道:“你們內部的孽障你們處置過了,想到還有一個需要處理,所以來找我了?”那個把這個事實説出來的仙人沒再説話,看來他只是一時衝動,把霓裳仙子的遭遇説出來。至於對任建文的處置,大概還不是他要考慮的。

“説啊,你們來找我為了什麼?哼,真可笑,我雖然有和霓裳仙子有過關係,到底還沒有做出那種無恥的行為!相反你們琳琅天,自稱是修仙者的聖地,卻發生了這種事。你們來找我的麻煩,莫非只是為了掩蓋你們內部的醜事?!”一個仙人聲音澀澀地道:“就算是這樣好了,讓你做個明白鬼。你只不過是個凡人,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我們琳琅天的名譽卻不可損壞!”這個仙人一出口,任建文頓時覺得身周本來就很強大的壓力立時又大了好幾倍。

他在這幾股又幾名不同仙人帶起來的壓力洪當中猶如一片扁舟,幾乎站不住身形,剛才才聽到霓裳仙子的噩耗更是讓他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但這些仙人顯然此刻沒有絲毫的仁慈手軟之念,幾乎是同一時間祭出自己最強的法術,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任建文攻擊過去。

剎那間,無數道絢麗的法術光從那些白衣飄然的仙人們手裏發出,或者是一道圓形弧光,或者是一束劍刃般冷洌的紫光,或者是從天而降的一枚枚星狀能量,瞬間將任建文整個人罩在了當中。

任建文茫然地看着那些絢麗多姿的法術朝自己身上落下來,在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將自己的眼睛晃得發花。他無意識地揮手扔出無行仙針,但連一向所向披靡的五行仙針竟迅速被淹沒在那些法術的光彩當中,本沒能起到作用。

原來這些噁心的仙人,嘴上説得那麼漂亮,事實上卻只是想找個替罪羊替他們內部開罪責而已…原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琳琅天的無恥程度,竟然可以這樣大義凜然地指責着其實本沒做什麼罪惡之事的自己…原來自己的力量…始終還是比不過仙級的…

任建文的最後這個念頭是突然之間醒悟了的。那股從他來到這裏開始就覺得很壓迫的力量,原來就是來自於這些已經晉升為仙級的人所特有的,雖然自己的力量也足夠強大了,卻始終還是敵不過他們…

且慢,誰説敵不過他們呢?應該是敵不過他們一起攻擊。任建文難以想象自己能在法術抵達自己身上的片刻能夠想到這麼多東西,只不過他真的很想笑…從攻擊的力度來看,這些仙人無一不是傾盡了全力來攻擊自己的,只不過是對付區區一個凡人,嘿嘿,這些做賊心虛的仙人就這麼害怕自己死不掉嗎?

自己到底還是被算計了…

只記得自己在法術完全噬身體的那一刻將五行仙針收了回來。任建文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發出最強法術攻擊之後的幾位仙人同時飛昇起來,從他們的角度向下看去,那些五彩斑斕的法術正互相碰撞着,飛濺出璀璨的光環,而處於這些光環中心的那個凡人的身影則早已被強烈得本不能以眼直視的光芒給淹沒了。儘管如此,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威力,繼續在下方不斷地進行噬、合併、互相纏繞,彷彿是一個盛大的煙火晚會,而不是一個人的葬歌。

“…用這麼盛大的方式讓你離開人世,你還真是有夠輝煌啊!”不知道是真心讚歎還是在諷刺的聲音從一位仙人口中傳出。其他仙人繼續沉默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下方的情景所震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沒人會為任建文而傷心。

“霓裳要怎麼辦?”那個女仙人總算還記起了慘遭不幸的霓裳仙子,問道“這個人死的消息當然不能告訴她,不然她肯定會更想死了。”

“有什麼關係,告訴她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真不明白她怎麼竟會被這種低級凡人騙到失了童貞的!我們琳琅天多少年來一直都是修行者們所向往的地方,那女人竟然為了這種凡人而把自己的童貞毀掉,簡直就是要毀掉我們琳琅天的名譽!我倒是恨不得她死了比較好。”對於這位張狂的仙人説的話,其他仙人看起來想要説些不同意見,但換了一會兒目光之後又都忍住了,沒有開口。

“需要下去確認那個凡人死了沒有嗎?”一個仙人問道,其他仙人紛紛搖頭,確實並不要,用了他們所有仙人的最強絕技,只是對付一個凡人,雖然這個凡人的力量似乎比一般的凡人大,但力量再大,**消失了之後也不可能將之保存。鬼魂可沒有經脈可以盛放他的力量。

“那就回琳琅天吧。”為了避免,沒有人再提到如何處置霓裳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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