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促膝長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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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煥慌忙離座想要給朱影龍下跪行禮,讓朱影龍伸手道:“袁愛卿有病在身,些許禮節朕特許你免了。”然後再朝跪在地上的太醫院院使盧煥章笑道:“盧愛卿也一路辛苦了,快起來吧!”
“謝皇上!”盧煥章起身站起來道。
“朕剛才聽兩位愛卿談論什麼請客的事情,朕這輩子總是請別人客,難的有機會蹭別人一頓飯,不知道兩位愛卿一下如何?”朱影龍笑嘻嘻的坐下朝兩位臣子道。
盧煥章和袁崇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都頗為尷尬,不知道如何開口。
朱影龍看在眼裏好笑,這些大臣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不芶言笑的,他早就看的厭煩了,好不容易跟他們開個玩笑,就都不知所措了,跟在後面的嫣紅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了,可又不敢笑,悄悄的轉首過去,捂着嘴偷偷掩飾過去。
“哎喲,朕忘了,兩位愛卿還沒有分出勝負來,還不知道是誰請客,你瞧朕是不是太心急了,啊?”朱影龍站起來將盧煥章拉回座位道:“來,來,來,接着下,誰輸了請客是不是?”盧煥章拘束的在袁崇煥對面重新坐下,臉上哭笑不得,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道這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皇上,臣,臣這盤棋輸給了袁大人了。”盧煥章在朱影龍不斷催促下朝棋盤望去,這一望之下。是暗暗叫苦,一定是自己剛才見着皇上,心中一緊張,正好將落子落在對袁崇煥有利的那個格子上,心中權衡了一下,忙站起來認輸道。
朱影龍本不懂圍棋,還以為盧煥章故意相讓,忙朝身後地嫣紅示意。讓她過來看看。嫣紅過來瞄了一下棋盤。暗暗的朝朱影龍點了點頭,他才心中明瞭,原來並不是故意這麼説的,同時也暴
他這個皇帝不通棋藝的秘密,着實讓盧煥章和袁崇煥看中眼裏驚訝不已,原來皇上居然不通棋藝。
“袁愛卿,剛才朕聽你話中。似乎你已經輸給盧愛卿好幾次了?”朱影龍詢問袁崇煥道。
“微臣棋力不濟,盧大人不僅醫術高超,而且棋力更是遠在微臣之上?”袁崇煥實話實説道,一點都沒有誇張,盧煥章能當上太醫院的院使,醫術上自然是高超,明間有“南鄭北盧”之説,這“南鄭”就説説的南京城中的名義鄭保御。
“北盧”就是太醫院這位盧院使了。
“哦。朕倒是把一件事情給忘記了,朝廷開辦的兩所大學中還正缺少醫學這一系呢,不知道盧愛卿可為朕分憂?”朱影龍晨這個機會。把盧煥章這樣地名醫也給進大學去授課,為國家培養更多地人才,朱影龍正打算在京城中開設一座公立醫院,需要前期培養大量地人才,太醫院雖然御醫不少,但在他的計劃中遠遠不夠。
“皇上,這個?”盧煥章有些猶豫,他想不到皇上會突然對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答應吧,醫術是祖傳的,門規是不能傳給外姓之人的,但不答應嗎?皇上都出口,還是懇求的語氣,不是聖旨卻被聖旨還重。
“盧愛卿心中可有顧慮,有什麼困難儘可對朕説?”朱影龍隱約猜到他的一些心裏活動道。
“啓稟皇上,微臣的醫術是祖傳地,到微臣這一代已經十七代了,祖規是不傳外姓之人的,皇上的請求讓微臣很為難。”盧煥章額頭上都冒出一層細汗,顯然內心非常緊張。
“皇上,微臣有話説。”這個時候袁崇煥站起來道。
“説。”
“啓稟皇上,盧大人醫術高超,如果能培養出更多醫術高超的弟子來固然好,但祖規限制,還請皇上不為為難盧大人。”袁崇煥懇求道,幾天相處下來,兩人倒也投緣,站出來替友説句話也很平常。
這就是國人最要不得的“敝帚自珍、坐井觀天”的思想,如果不打破這種思想錮,開放思想,推動社會進步恐怕只是一句空談,今天如果不能將這個盧煥章説的思想開竅,還怎麼去説服其他人,一定要樹立一個榜樣才行,打定主意,示意袁崇煥坐下,平靜的朝盧煥章問道:“盧愛卿,這些年你在太醫院,想必你也
讀了裏面不少皇家收藏地醫學典籍吧?”
“回稟皇上,是地。”盧煥章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盧愛卿從裏面學到多少呢?”朱影龍接過嫣紅遞過來的茶水吹了吹上面浮葉,押了一口問道。
“微臣獲益良多!”盧煥章垂首站立道。
“是嗎?”朱影龍緩緩的道,突然重重地將茶杯放在石桌之上,朝盧煥章厲聲喝道:“盧煥章,你可知罪嗎?”盧煥章想不到皇上説翻臉就翻臉,頓時嚇的跪了下來道:“微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袁崇煥正待張口求情,被朱影龍揮手擋了回去,站起來指着盧煥章沉聲問道:“身為太醫院院使,你當知道朝廷為什麼收集那麼醫學典籍供你們這些太醫研究嗎?”
“回稟皇上,朝廷收集醫學典籍,一來是怕這些珍貴的典籍失傳,對這些典籍的保護,二是,為了研究出更好的治病救人的醫術來,傳後世;三是…”盧煥章直起身子如數家政的道。
朱影龍靜靜的聽他説完之後,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你這一身醫術有多少來自祖傳,又有多少來自朝廷的太醫院呢?”盧煥章頓時被問住了,目瞪口呆,呆立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回道了。
朱影龍早已預料他會是個什麼神情,接着道:“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吧?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天職,偏偏有些人喜歡敝帚自珍,心術不正的可以不説,天下病人何止萬千,一個人能救得了那麼多嗎?你醫術再高,一天你能醫治多少,一年你能醫治多少呢?為什麼那麼前輩都紛紛著書刊行天下,成就那麼大的名聲,因為什麼,因為他們心中裝的天下的百姓,他把自己的一生所學的醫術總結寫成書籍,就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學會治病,這才是一個醫者真正偉大之處,盧煥章呀,如果你就是這樣的狹隘的思想,死抱着你那個祖規,朕看你不配做這個太醫院院使,因為你不配!”
“皇上,微臣錯了,錯了!”盧煥章聽了朱影龍這一番訓斥,霎時間淚滿面,跪在地上痛哭
涕道“微臣願意去大學授課,將一生所學悉心傳授給願意學習醫術的人。”
“這就對了,這才是朕的盧愛卿嘛!”朱影龍臉上出欣
的笑容,將盧煥章從地上扶了起來道。
袁崇煥站在一旁也是慨良多,想不到當今聖上居然能當場把一個人罵的幡然醒悟,不由的在心中對朱影龍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如果以前他在心裏把朱影龍當一個明君的話,現在應該往賢君慢慢靠近了,一個心憂天下百姓的君王難道還當不得一個“賢”字嗎?
朱影龍抬頭看了一下頭,已經快到午時了,腹中飢腸轆轆,遂朝盧煥章,指着袁崇煥笑着道:“盧愛卿,剛才你也承認了,這盤棋你是輸給袁愛卿了,朕也説過要蹭你一頓,反正朕這會兒肚子是餓了,不如就這會兒吧,咱們君臣幾人就在在湖心亭上共飲幾杯如何?”
“皇上這個提議甚好,盧大人,你的意思呢?”袁崇煥忙道。
盧煥章已然被朱影龍折服,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匆忙告退下去準備去了,嫣紅也告退一聲,説是跟着去幫忙,湖心亭中就剩下朱影龍、袁崇煥和周淮安三人,兩個服侍的婢女也都施禮離開了。
“袁愛卿,朕今天實際上是來看你的,不知道你的病情如何了?”朱影龍坐下關係的對袁崇煥道。
“多謝皇上關心,微臣的病是偶爾染了風寒,盧大人診斷之後,吃下幾付藥之後已經好多了。”袁崇煥忙
的道。
“朕知道,愛卿你這個病朕多少有點責任。”朱影龍抓起一個黑子在手中把玩道。
“皇上千萬不要這麼説,都是臣愚鈍,沒能領會到皇上的深意。”袁崇煥焉能聽不出話中的含義,趕忙道。
“愛卿能體諒朕,朕十分開心,只是這錯就是錯了,朕從來就不會推卸責任。”朱影龍扔掉手中的黑子,站起來,風站立道。
“皇上嚴於克己,微臣佩萬分,只是微臣的這病跟皇上一點關係都沒有。”袁崇煥雙鬢的白髮在微風中不住顫抖,顯然內心非常
動。
“朕已經下旨封你的母親為一品誥命夫人,你的夫人也封為二品誥命夫人。”朱影龍緩緩轉過來道。
“微臣謝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袁崇煥動跪下拜謝道。
“袁愛卿,你快平身,你身體還沒有復原。”袁崇煥忙示意周淮安將人扶了起來。
“袁愛卿,以你的功勞封個候爺也是綽綽有餘的,但朕卻不想給你封候,愛卿可知道為什麼嗎?”朱影龍雙眼直視袁崇煥那雙動的眼珠道。
“微臣愚鈍,微臣不知。”
“因為你只是守城有功,但這守城是你應該做的,你如果要想朕給你封侯,就想着怎麼把後金的土地收回我大明版圖之中,到時候別説一個候爺,給你一個國公朕也不會吝嗇!”朱影龍雙目中閃現出堅定的目光道。
“皇上?”袁崇煥眼中閃現出驚喜的目光,抬頭對上了朱影龍的眼神,都從對方心中讀出了想法,袁崇煥此刻更是熱血沸騰,就為對方有這個想法和抱負,他已經決定在心裏效忠眼前這個非常年輕但非常不平凡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