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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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

“啊?”門國宇沒想到我會主動和他説話,有些受寵若驚。

“你是怎麼知道我和你老婆有事的?”

“是她自己無意中説出來的,她説我本不關心她,還沒有閨的老公關心她,我就追問説的是不是你,她説漏嘴的。”我心裏冷笑一聲,真的是説漏嘴的嗎?

“她有沒有告訴你第一次是她主動,而且我們本沒做那事?”門國宇搖搖頭,“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否則也不會把個好好的家庭經營成這樣。”我給他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賭得很厲害?”他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以前掙了些錢就飄了,認識她之後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直到結婚才發現我那些錢本經不起折騰,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結婚的時候我騙了她,説我的錢是花得差不多了,但是家裏有好幾套房,每個月收租就幾萬塊,就這麼把她騙來了上海。”門國宇一口將杯子喝乾,繼續説道:“來上海的時候她肚子已經大了,知道我騙了她就想把孩子打掉,那時候哪裏還能打得了,她跟我鬧了好久,我媽都幾乎給她跪下了才算是把孩子保住,那年世界盃,她跟我説誰誰誰賭球賺了很多錢,讓我也試試,我那時候……”

“你等一下。”我打斷他,“是她讓你去賭球的?”門國宇苦笑一聲,“她是不是説我吵着要去賭的?”我沉默了。

“我那時候人很頹廢,確實沾了點賭博,但是玩得不大,直到那次,我什麼都輸沒了。”

“那我問你,那天……是怎麼回事?”我控制着顫抖的身體,咬着牙問道。

門國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沒有攔着他。

“那幾天心情很不好,女兒病情加重送醫院,東拼西湊才了住院費,回去的路上公司的車還被我蹭了,因為是公車私用不能走保險,修車得我自己來,我一個月工資就代進去了,回到家她又拿和你的事來刺我,説我沒本事,不像個男人,還説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陳心悦怎麼怎麼的,我……”他又狠狠灌了一杯酒,“我那天腦子一熱就去你家了,陳心悦以為我是來找你的就把我進門,我那時候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我就是個慫貨,來之前想着要怎麼樣,但是真見到她了我啥膽量都沒了。”

“結果是她告訴你我出差去了,主動和你上的牀是嗎?”我平靜地問道。

“你……你相信我了?真的!我當時都準備走了,結果陳心悦説……”

“行了野狗。”我伸手製止他繼續説下去,“別説了,我們就是兩個被女人騙了的傻男人,走一個。”我舉起酒杯,門國宇連忙捧起他面前的酒杯,叮的一聲脆響,猶如天籟一般瞬間揮散了兩個男人之間的一切恩怨。

“苗苗看病還差錢嗎?”我問道。

“沒事,我能行,再説還有我媽幫着呢。”

“別硬撐,我手頭寬裕些,要是缺錢説一聲就行,如果你拉不下臉,反正我還沒孩子,讓她認我做乾爹吧。”門國宇偷偷擦了擦眼角,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轉頭衝門口喊道:“大狗熊進來吧,站門口偷聽你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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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野狗有什麼集,我恨這個貌似倔強實則慫包的男人在我的這場離婚大戲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丑角,可是沒想到這頓飯卻意外地化解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他提供的信息居然和我之前所認知的差距如此之大。

趙明雪由此在我心中的形象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之前的她是一個忍受家人白眼,獨自負擔家庭重擔的倔強的賢良母,但是她的初始形象的崩塌使我必須重新評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並沒有完全相信野狗的説辭,我必須親自證實一些消息的可靠,就在我準備以趙明雪為線頭理清整團亂麻的時候,我居然提早兩天接到了左瀚要求見面的電話,我不得不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我佈置的荒唐任務上。

我還是提前到達坐在了原先的座位上,只是這次的我沒有了上次的從容,我覺我的心跳得厲害,尤其是看見那個悉的身影推開大門走向我的時候。

我努力維持我的平靜,衝左瀚禮貌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隨後就努力觀察他的表情。

“任務完成了?”我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

可是左瀚這傢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彷彿也在觀察我的表情,説實話,被這麼個我認為比我蠢,而且蠢得多的男人窺伺內心讓我很不舒服。

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嗯,這幾天我們約了兩次。”

“兩次?”他低頭拈起一我吃剩下的薯條,蘸了蘸醬汁丟進嘴裏嚼了起來。

“你這麼做的原因不是我猜的那樣吧?”他口齒不清地問道。

“你管我什麼原因,你拿錢辦事就是了。”我心裏已經急得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但還是裝的氣定神閒的樣子。

“你猜的不錯,她確實經常去那裏吃飯,我第二天就逮到她了,她樣子變得多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然……然後呢?”

“然後?我約她去喝酒咯。”

“她答應了?”

“昂!那當然,也不看看我什麼魅力。”我心中一陣苦笑,雖説結局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難受。

“你能不能別讓我一句句問?”我已經漸漸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左瀚看我的樣子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那樣子就好像之前他就是在逗我,而現在目的達成了,於是他接着説了下去。

“她剛看見我還意外的,但是沒我想的反應那麼大,總之整個人的狀態平靜的,我説吃好飯找個地方喝酒,她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説着他又吃了點薯條,“哎呀,有點渴,幫我買杯飲料吧,謝謝啦。”

“你等着。”我幾乎是咬着牙説道。

他喝着我買的飲料,不緊不慢地繼續説道:“我的計劃呢,就是先帶她去喝酒,然後再看藉着酒勁能不能發生點什麼,你女人比船上那時候可是老練多了,她明知道我的目的還是跟我去了,我的女人和她的男人走到一起了,我們倆就自然有了話題,我們邊喝邊聊,我試探着對她摟摟抱抱她也不是很反,後來我們出了酒吧,在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我把她拉了進去按在牆上親她,摸她。”我聽着他言語直白的敍述,心情卻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就像初次看到她的情視頻那樣,我知道,她還是那個她。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左瀚的敍述卻忽然起了個轉折,“她都被我得有反應了,當我提出去開房或者去她家,卻被她拒絕了。”

“什麼?”我本來已如一潭死水的心情又活了過來。

“她拒絕我了。”

“那……既然拒絕了,為什麼還有第二次?”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第二次是她約我的,她跟我聊了些你們離婚後的事,比如她的心境變化什麼的,不怕你笑話,我自認遊歷花海數十……啊不是,十數年,從十八到八十就沒有我左瀚搞不定的女人,但是那天我就鬼使神差地做了柳下惠,第一次我至少還吻了她,全身上下差不多也摸遍了,第二次我愣是連手也沒碰過她的。”我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驚訝,我知道左瀚的顏值對於女人的殺傷力,但是如此渴望愛的心悦居然拒絕了他。

“她……你為什麼覺得第二次這麼奇怪?”我問道。

左瀚聳了聳肩,“我也説不上來,我就覺得每次我要把話題往那上面去引的時候就會被她岔開。”

“就這麼簡單?”

“唉,跟你説了我説不上來,總之我辦砸了,拍視頻那一萬獎勵肯定是沒了,餘款一萬你看着給吧。”左瀚換上了一股沮喪的表情。

可是我看着他一臉喪的樣子卻是心花怒放,心悦真的改變了,我忽然很想知道她如此改變的原因。

心情大好的我從包裏拿出兩疊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這是給你的。”左瀚瞪大了眼睛,“你……你確定?”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拉倒。”説着就要伸手去取回。

“要要要!不要是小狗!”他説着一把撲在桌子上抱住了那兩萬塊錢。

“那個……陸建豪,我發現你這人也沒那麼討厭了,唉,你以後如果有機會和陳心悦複合你會怎麼選?”我被這個問題問得心裏一跳,是啊,我會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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