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老君觀裏話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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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就表示,沒有任何壓力!
現在的情況是,黃對曹家和鄧稷是必除之而後快。
陳就如果連這個都無法做到,以後別想在江夏立足了…所以,他親自帶隊前來,誓要將曹家誅殺。
“給我追,不殺掉這些賊子,難消我心頭之恨!”陳就咬牙切齒,在大雨中,厲聲咆哮。天邊,傳來一陣悶雷聲,雨似乎越來越大,厚重的雲層中,醖釀着雷電之氣。
————————鳳凰嶺下的道觀,又名老君觀。
它坐落在一處偏僻峪谷邊緣,地勢相對較高。站在道觀中,可以鳥瞰大路,視野非常清晰。
但道觀的香火併不好。
特別是在黃巾起義時,由於老君觀曾作為黃巾軍的一處落腳點,遭受了官軍的掃蕩。如今,道觀早已破敗,山牆倒塌,幾乎成了一座廢墟。不過,雖然破敗,遮風避雨還可以堪堪做到。
曹朋一家在老君觀裏,和鄧鉅業洪娘子匯合。
洪娘子拉着張氏和曹楠的手,忍不住好一陣子的哭訴。
“他嬸子,可苦了你!”洪娘子和鄧鉅業,把老君觀的大雄寶殿打掃的很乾淨,還找來了厚厚的枯草,作為牀榻。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齣戲。
洪娘子、張氏和曹楠坐在一處,這話嘮子一打開,可就再也收不住了。特別是張氏和曹楠,這些子來擔驚受怕,
神已處於一個極限。別看她們表面上看去很堅強,可實際上,快承受不住了。特別是親眼目睹了一場聲勢雖不算浩大,但卻極為慘烈的殺戮之後,兩個女人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如今坐在乾
的草垛子上,聽到
悉的聲音,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才算是逐漸穩定下來。
鄧稷坐在曹楠身邊,緊緊的摟抱着子。曹楠哭罷,笑罷,竟倒在鄧稷的懷中,睡着了…
另一邊,曹朋取出金創藥和止血散,為曹汲療傷。
曹汲身上的傷勢,都是些皮外傷,並不是太嚴重。他自己也不在意,但卻不忍拒絕曹朋的這份孝心,老老實實的坐着,任由曹朋為他處置。
“老哥,你可真有福氣啊!”典韋忍不住一聲慨,讓曹汲心裏,陡然升騰起一股驕傲。
“阿福,這些子以來,你們怎麼過的?叔孫的手臂…”曹朋壓低聲音,把夕陽聚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曹汲。
他有些羞愧的説:“都是孩兒招惹來的禍事,若非我和黃家小姐走的近,家裏也不會遭此劫難。”曹汲微微一蹙眉,許久後輕輕嘆了口氣道:“這也怪不得你。只是這麼一折騰,咱們現在可説是一窮二白,什麼都沒了。連帶着你鉅業叔和你洪嬸子一家三口,也要隨着咱們顛簸離。朋兒,你可想過,咱以後該怎麼辦呢?還有你猛伯,到現在也沒消息,不知怎生狀況。”典韋旁邊聽了,大笑一聲。
“老哥,你這又有什麼好心呢?你們隨我去許都,某家雖算不得什麼人物,卻也能保你們衣食無憂。再者説了,你一家都是有本事的人…叔孫遇事沉穩,小阿福也非池中之物。我家主公求賢若渴,曾私下裏與我説過許多次,只恨身邊無人可用。到時候某家願做那引薦之人,為老哥你一家,謀個前程。大富貴咱説不好,可總比呆在棘陽這小地方,強百倍。”許都雖説比不得洛陽、長安那種老牌帝都歷史悠久,可畢竟是漢帝遷都之地,遠非棘陽可以相提並論。而且,黃巾之亂時,南陽郡也算是重災區,匪禍不絕。而許都所地處的豫州地區,由於當時陳國王劉寵的強力抵抗,使汝南地區的黃巾軍最終未能北上與波才等部匯合。
所以,豫州的重災區,也僅止於汝南和潁川郡南部。
許都相對而言,沒有被波及太深,所以還算是保存完好。就這一點而言,許都比之屢遭戰亂的洛陽、長安,倒也差不了太多。
曹汲到現在,還沒有清楚典韋的真實身份。
聽他這麼一説,忍不住問道:“典兄弟,敢問你在許都,做什麼?”他一個升斗小民,當然不可能知道典韋的名號。
曹朋一旁輕聲回答:“典大哥官拜武猛校尉,是曹司空的宿衞,甚得曹公寵信…”
“啊?”曹汲這一次,被嚇了一大跳。
武猛校尉?那又是多大的官職?
“阿福,典兄弟這個什麼校尉,比蒯縣令如何?”曹汲這一句話,使得周圍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鄧範和曹汲的情況差不多,也不知道這武猛校尉究竟是多大的官兒。可看別人笑,他也跟着笑。反正,隨大總歸是沒壞處。
這時候,鄧稷把曹楠放到了張氏的懷裏,慢慢走過來。
“爹,武猛校尉和棘陽縣令,本不可同
而語,差別太大了!”他笑着坐下來,解釋道:“典大哥這個武猛校尉,其實算不得實職,而是一個爵位。他是宿衞曹公,負責保護曹公安全。臨戰時,他憑此爵位,可為將軍,能獨領一軍;棘陽是個下縣,蒯縣令不過秩比三百石,而典大哥這個爵位,秩真兩千石。二者
質不一樣,也不好做比較。不過單從俸祿上來説,典大哥這個武猛校尉,比南陽郡太守的俸祿還高一籌。南陽郡太守,秩比兩千石。”秩比和秩真,雖然一字之差,但區別還是不小。
“比太守還大?”一旁側耳聆聽的張氏和洪娘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我的個老天,比太守還大,那又是什麼官兒?至於鄧稷前面解釋的那些,她二人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就説,阿福洪福齊天,你看他這些朋友,都是有本事的人…他嬸子,你可真有福氣!”至於張氏,腦瓜子已經空白了!
一個月之前,她還被一箇中陽鎮的土豪欺辱,最後不得不背井離鄉。
可現在,她居然和一個比太守還大的大人物同處一室?這聽上去,怎麼覺是在做夢啊…兩個女人有點傻了!
曹汲和鄧鉅業父子,也有點發懵。
好在,他們總算是沒有失態,不過很明顯,他們看上去有些不太自在了!
“爹,你別緊張,典大哥…”不等曹朋説完,曹汲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這孩子,怎能如此沒有規矩。典兄弟…哦,不對,是典校尉是什麼人物,你怎能稱呼大哥?”典韋渾不在意,撓撓頭“老哥,您這又何必呢?阿福怎麼説也是我救命恩人…”
“不成的,不成的!”曹汲的腦袋搖得好像撥鼓一樣,正
道:“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輕重。且不説別的,論輩分,他至少也得喚你一聲叔父才是,哪能大哥長大哥短的,讓人家笑話。”叔父?
曹朋和鄧稷,同時咳嗽起來。
是啊,典韋稱呼曹汲老哥,曹汲喚典韋兄弟,而曹朋又叫典韋大哥…聽上去,似乎有點亂。
可是,好端端的叫典韋‘叔父’?
曹朋和鄧稷,還真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爹,不用吧。”曹朋偷眼看了一下典韋,卻見典韋在愣了一下之後,咧着嘴嘿嘿直笑,一雙環眼,正看着他。
,不至於吧!
“怎麼不用?難道你還要和老子平輩。”魏延正蹲在旁邊,津津有味的喝着雜麪餅子湯。聽了這話,他忍不住被嗆得‘噗’一口餅子湯,噴到了在他旁邊夏侯蘭的臉上。那一口雜麪餅子掛在夏侯蘭英俊的臉上,夏侯蘭滿面通紅,一雙眼瞪着魏延,心裏面嘀咕着:錯非老子打不過你,今天定要把你揍成一個豬頭!
“老魏,咱平輩論,以後你也要對你典叔父,多有尊重。”鄧稷和魏延好歹也算是合作了一些
子,對他也有些瞭解。看魏延放下碗,想要説話,他便立刻開口,壞了魏延的小算盤。這時候,能拉一個墊背的,就拉一個墊背的。典韋這輩分提高,看起來是不可阻擋。鄧稷斷然不會允許再蹦出來一個‘魏叔父’,否則可真要悲劇了。
典韋,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