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雄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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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道清淡的小食,還有一鍋清甜的粥。若是平時,司馬琅一定大快朵頤。但是她現在無心飲食,只能一邊小口小口喝着粥,一邊走神。

  桓遠走到司馬琅旁邊,蹲下,寬厚温暖的大手摸着她冰冷的臉。“公主,我餵你吃好不好?我們琅兒是最的,對不對?要等消息也要有體力,若是人沒等到,自己倒下了可就真的沒辦法救人了。”

  裴子衿沒想到一人之下的九千歲,竟有温柔的一面。他低聲下氣地對着一個女人,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揹負了家族雪恨手上又沾滿了幾千條人命的惡魔。

  桓遠端起小碗,舀了一勺粥,仔仔細細將粥吹到合適的温度。“來,張嘴,啊——真乖!”桓遠就這樣一口一口,不厭其煩地將粥餵給司馬琅。

  司馬琅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通紅的鼻尖也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這個時候,影衞來報。

  “報——影衞據車轍在五玉山的山上找到了謝公的馬車。但是馬車已經破損,馬匹也死亡了。但是仍然沒有找到謝公和荀公子的蹤跡。”

  這個不算是好消息。棄車而逃説明他們又遇到了一波殺手。

  司馬琅當機立斷。“圍繞五玉山的村户,挨家挨户找。”轉頭又叫馥馥:“現在出發,我要去五玉山下等消息。”

  沒有人能阻攔司馬琅的決定。

  於是桓遠跟着司馬琅上了馬車,裴子衿也想一起上去,卻被司馬琅阻止,讓他和馥馥坐另一輛馬車。

  裴子衿一臉不情願地上了馥馥的馬車,馥馥假裝看外面,也沒有理會他。

  等司馬琅一行人來到山腳下,桓遠做主,找了一家村户,給了一點錢,讓司馬琅進房子裏烤烤火。

  村户知道這是貴人,也不敢前來打擾。於是司馬琅,桓遠,裴子衿和馥馥四人在一間小房子裏一起圍着火爐烤火。

  直到太陽下山,天已經完全黑了。

  就在司馬琅焦急萬分時,影衞來報。

  “報——在山上一家村户找到了謝公和荀公子,影衞正帶着他們趕來。”

  聽到找到人,司馬琅懸掛多時的心終於放下。

  桓遠看了一眼司馬琅,什麼也沒説,喝着村户煮的熱水。

  半個時辰後,影衞用擔架抬着荀蔚和謝景鑠一起進到狹小的房間裏。

  謝景鑠看到司馬琅的一瞬間,眼神都亮了。看到司馬琅朝自己奔來,剛準備張開手臂接,卻發現她蹲在荀蔚旁邊,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荀蔚的傷口。

  原本發光的眼神立馬又暗下去。桓遠和裴子衿給謝景鑠遙遙行禮。

  “叫御醫。”好在司馬琅出宮時,還帶了一位御醫。

  桓遠和村户涉,又換了一個房間,專門給荀蔚診治用的。

  馥馥自覺地去跟進荀蔚的情況。

  所以這間小小的房間了司馬琅,桓遠,裴子衿和謝景鑠四人。

  桓遠和裴子衿還有謝景鑠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陷入尷尬境地。

  “景鑠哥哥,當時發生了什麼?”司馬琅終於想起還有謝景鑠這個人。

  謝景鑠清了清嗓子,開始訴説當時事情的經過。

  “在荀蔚把他師兄解決了之後,我怕他睡着,便想和他説説話。因為他渾身是傷,我也不敢觸碰他。結果沒多久,又有一批殺手追了上來,於是我只能把荀蔚抱到車上,駕車逃離。”

  眼看着要被追上,謝景鑠靈機一動,帶着荀蔚下了車,又狠狠了馬幾鞭子,讓馬發狂,撞向大樹,使車輛破損,馬匹死亡。營造倆人出了意外的假象。

  謝景鑠揹着荀蔚躲在附近,因為荀蔚身上有傷,謝景鑠也快體力不支,不能走遠。只能賭一把,賭這些殺手不如荀蔚的師兄聰明。

  沒想到真的被他賭對了。

  這批殺手應該是另一個士族派來的,不僅武功不高,也不太聰明,還真的就沒找到謝景鑠和荀蔚。

  在這些殺手離開後,謝景鑠揹着荀蔚一路下山。

  中途荀蔚醒來過一次,讓他放下自己,去搬救兵。

  但是謝景鑠怕丟下荀蔚一個人,出了事,會被司馬琅記恨一輩子,不願意拋下他。就一路揹着荀蔚走下山,終於看到一户村户。拿了自己的玉佩求村户去公主府報信。

  沒過多久,影衞就找到了他們。

  這便是事情的大致經過。

  司馬琅聽完,百集。她走到謝景鑠面前,拉起他的手,仔細檢查着。

  “景鑠哥哥,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放棄荀蔚。荀蔚對我來説,確實重要。”發現謝景鑠也受了傷,司馬琅很着急。“你也受傷了?疼嗎?”

  謝景鑠看着温柔的司馬琅,搖搖頭。

  這時馥馥走進來打斷這旎的氣氛。

  “公主,荀公子醒了,説要見你。”

  司馬琅一聽荀蔚醒了,抓着謝景鑠的手又立馬放開,馬上和馥馥去了另一間房間。這間房間就只剩下三個各懷鬼胎的男人。

  荀蔚見到司馬琅後,就開始慘叫。“我好痛!痛死我了!”

  司馬琅看出荀蔚誇大事實,但是念在他保護了謝景鑠的分上,也要適時給他一些温暖。“怎麼了?哪裏痛?”

  荀蔚難得見司馬琅有這麼温柔的一面,順坡而上。“到處都痛。為了救姓謝的那小子,我把命都豁出去了!公主,我不管,這次你得好好補償我!”

  “好好好!一定補償你。我們先回宮,宮裏的藥多,你得好好養傷。”

  司馬琅下令啓程回宮,卻發現小屋裏氣氛不對。三個男人不像是劍拔弩張,但是也不像是無事發生。

  “怎麼了?”司馬琅不問還好,一問就把三個人的火都點燃了。

  “怎麼了?公主,你的好幕僚真是生了一張厲害的嘴。”桓遠冷笑。

  裴子衿反駁。“只許九千歲對人冷嘲熱諷,還不許良民反抗了?”

  謝景鑠倒是聰明,可憐巴巴對司馬琅説:“他們好凶噢!”

  桓遠和裴子衿同時看向謝景鑠,朝他放冷箭。

  司馬琅太陽。“好了好了,團結一點吧!現下事情正多着,別讓我分心!”

  三人立馬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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