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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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跑到觀光區的pub喝了一個爛醉,連辣妹上前來搭訕,全都被他給攆走了,他喝了一個晚上,而被他call出來的好友湛天俞,只喝了一口,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裏送去,就決定保持清醒,以免等等兩人拚酒,沒人送他回家。

湛天俞的顧忌是對的,因為半個小時內,只搞懂孟夏生氣的點——曲懷笑那笨蛋拋下他去台北過情人節了。

也是,是男人的話,早就該把那天兵女給用力搖一搖,看能不能把那公認的蠢腦袋給搖醒。放着一個好男人不用,非得要翻山越嶺到台北去找男人,也難怪孟夏這向來自信滿滿的男人要吃鱉了。

最後湛天俞看在老朋友可憐的份上,決定陪他默默暢飲,天亮後,才扛着爛醉的孟夏離開。

回到湛天俞的住處,孟夏便這樣一睡不醒,直到一陣午後雷陣雨,淅瀝嘩啦的下得好大,終於將宿醒中的他給喚醒。

“喲!孟少爺,你醒了啦?”湛天俞雖與孟夏同年,但是兩人是不同類型,他可以説是完全的娃娃臉,尤其當他咧開笑容,更是顯得親切無比。

“我怎會在你家?”而且他還換上了不是自己的休閒服。

“你昨天call我去喝酒,結果你自己幹掉一打的啤酒,若不是我抬你回來,恐怕你己被pub的野女人給吃幹抹淨了。”他可是好心抬孟夏回來,而且孟夏還吐了他一身,處理完好友的穢物,他又苦命的牽回好友的名貴重型機車,這才有時間就寢。

“謝了。”孟夏淡漠的道了謝,發現時鐘正指着下午四點,“衣服我改天拿來還你。”

“你要走了?”湛天俞丟了一罐汽水給他,“今天可是情人節,要不要再到pub釣個正妹度過?”

“沒興趣。”他喝了一個晚上,現在頭痛得要死,“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家了。”湛天俞站在吧枱前,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這麼早回去幹嘛?你不是説曲小妹妹上台北過情人節了?面對一屋子的寂寞,你不覺得很悲哀嗎?“孟夏瞪了好友一眼,而心卻是狠狠地被劃過一刀。

其實他明知道自己在原地守候,要承擔的比他原本算計的還要多,只是人再怎麼算計,也很難算計要受的傷有多痛…

他忘了,再怎麼堅強的心,痛的受不會比別人少。

“難道我不能回去自己舐傷口?”孟夏沒好氣的回答。

“當個宅男,還默默的抱着棉被傷心淚?兄弟你嘛幫幫忙,什麼年代了,還搞這麼文藝?是男人就應該去夜店泡個妞,然後帶回家讓她治療心中的傷痕啊!”湛天俞朝他一笑,握拳的輕捶自己的口。

“然後改天有個小孩跑到你面前叫爸爸?”孟夏冷嗤一聲。

“呸呸呸!”湛天俞臉一變,“你別亂咒我,我可是很遵守遊戲規則的。”他可是玩得起、“戴”得上,很遵守外面的玩法。

孟夏抄起自己的車鑰匙,還撈起帥氣全罩式安全帽,“昨晚謝了,bye。”湛天俞也沒有攔他,就讓他離開自己的公寓。

反正個人造孽個人擔,他要是孟夏的話,他早就以“身體力行”讓曲小妹妹明白他的心了,還容得別的男人染指嗎?

所以孟夏也只能將悶虧默默吃在心裏,整個計劃也只能滯礙難行,無法再進一步。

或許,也只能放棄了…

孟夏騎上重型機車之後,便一路往濱海公路狂飆,才剛騎出去,就一陣嘩啦啦的雷陣雨,但他沒有因此減慢速度,仍像瘋狂的子彈在濱海公路上飆着,全罩式的安全帽被雨水沖刷着,他能聽見雷雨聲,眼前的視線變得十分的模糊,卻帶給他莫名的刺——這一份的刺,像是想要遞補他心中的空虛…

可這空虛就像黑,無法被填滿,也無法被填補,他任由身體被刺引導在雨中穿梭,彷彿是在彌補過去那頻頻壓抑的自己,現下,他像是要往前追着什麼似的,拚命的往前狂飆着…

非假的濱海公路,下午時段也沒有人車經過,他囂張得有如橫行無阻,直到他忽然在前方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可憐兮兮的在雨中漫步,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他早已呼嘯幾公尺。

他往後照鏡一瞧,直覺的抓了煞車…

緊急煞車讓他的前後輪在雨地上打了一個滑,可礙於他技術好,重型機車在原地轉了半圈,以漂亮的甩尾方式停在路中央。

他將機車騎到一旁,打開全罩式安全帽的鏡片,再望向後照鏡,發現是一個女孩子!

他心一驚,將重型機車停放一旁,拿下安全帽後,在傾盆中緩緩步向同樣淋着雨的女子愈靠近那模糊的身影時,他的心跳得愈快,直到對方就在他的咫尺。

他聽見對方低聲啜泣,細微的哭聲幾乎快要被雨聲給淹沒,但他耳力卻是出奇得好,全都聽入耳裏了。

孟夏瞠大黑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如果他沒有停下來瞧,是不是就會錯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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