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深更半夜砸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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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看了那煙霧蘑菇頭一眼,顧姜闌回過神來,看了眼血跡斑斑的鐘離筠和自己,從懷裏掏出一瓶藥,餵了粒給鍾離筠,又給自己吃了粒,這才扶着鍾離筠起身。

剛剛那藥只是止血的,並沒有太大的療傷功效,顧姜闌扶着鍾離筠運氣輕功,朝着來時的方向急速躍去,這麼久沒回去,估計旗錄他們也要等瘋了,旗錄對她説的那些話她其實並沒有太在意,反而還有些他,若不是他的話,她肯定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永遠覺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經他那麼一點醒,又看到了鍾離筠對自己的好,顧姜闌決定,不再像以前那麼排斥鍾離筠了,即便是另有目的又如何?鍾離筠愛的終歸是她顧姜闌,若是哪天他變了心,大不了她殺了他再跡天涯便是,也沒有多大的事,雖然她現在不會接受鍾離筠的情,但是最起碼,她對他的態度好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冷漠相待了。

一路腳不停的借力點地,顧姜闌不敢耽誤半分時間,她好不容易才想通一些事,要是鍾離筠就這麼死了,那得多遺憾?

旗錄等人此刻也是焦慮萬分,顧姜闌擄走了那麼久,主子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傳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越想越擔心,越擔心心越亂,等來等去等了半天,旗錄已經不是心亂如麻了,他恨不得化身成顧姜闌的跟蟲,好好的跟在她身後,同時又不在心中責怪自己愚笨,怎麼能放這麼低級的錯誤呢?明明顧姜闌剛剛遇刺,周身的危險指數升到了極點,他卻大意的帶走所有人去買馬,留她一個人呆在那個人生地不的小飯館裏,這下好了,人找不回來了,要是滿夕回來後知道這些,豈不是要恨死他?

就在旗錄急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就要去找人了的時候,一陣強烈的罡風拂過,一團黑影從他身邊穿過,跨在了他買來的馬匹其中一匹,“駕”的一聲便急速而去,旗錄一愣,連忙反應過來,提氣就追了上去,追了幾步,想起顧姜闌和主子還沒回來,之後硬生生的頓住腳步,回到了原地繼續踱步等人,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又是一團黑影急速飛來,這團黑影比剛剛那團還要大很多,還有些不容發現的血跡在飛濺,旗錄雙眼一瞪,心中大怒。

吖的這些土匪把他旗錄當軟柿子捏麼?搶了一匹馬也就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人家計較了,這次又來?還真當他好欺負了?

“唰”的拔劍上,就在快要刺到的時候卻被一銀線將劍打落,隨即傳來了一個透着焦急的凌厲聲音,“旗錄!趕緊備馬去副嚴!速度!”副嚴離這裏已經沒有多遠了,策馬奔騰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到,鍾離筠的傷勢很嚴重,儘管他身子很強,但一下子受了這麼多重創,了這麼多血,是個神也會受不了!所以她等不得,必須儘快找個地方給他擦藥!

旗錄一愣,這不是顧姜闌嗎?怎麼聲音這麼焦急,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有,她身上的血跡是什麼?儘管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旗錄也不敢就這個時候問出來,很明顯,這個情況一看就知道發生大事了,不然以顧姜闌那淡然勁兒不可能變得這麼焦急,旗錄一聽到顧姜闌的聲音就連忙朝石七和組員們大喝,“趕緊上馬!去副嚴!”

“是!”石七等人原先聽到顧姜闌的聲音也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氣勢磅礴的應了聲,全體跨上馬,“駕”的一聲,數十匹馬迅速跑起,以旋風之勢往副嚴城急速而去,掀起了陣陣煙霧,在這個無星無月的夜空裏,掀起了淡淡的茫。

一路馬不停蹄,數十人終於在半柱香之後趕到了副嚴城外,此時已是深夜,城門緊閉,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即便她是新任城主,在這個時間段想要進城,也是難上加難!

“籲”的停住馬,顧姜闌皺眉看着眼前緊閉的門,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揮手,喝道,“給我把門砸開!我先翻牆進去!你們去城主府待著等我!”

“嘎?”翻牆進去?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顧姜闌瀟灑翻牆而去的身影,驚得下巴都咔嚓咔嚓往下掉,主子這也太直接了吧?都説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主子這火是不是燒的太過了?進城第一天就砸了城門,然後自己還翻牆進去,天吶,這消息要是傳回京城,傳到皇帝耳朵裏,該是多麼驚怵的一件事?

目瞪口呆了好半會,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汕汕的將自己掉下的下巴咔嚓咔嚓全和好,主命難違,旗錄和石七認命的組織組員們找樹樁的去找樹樁,找鐵錘的去找鐵錘,主子都開話了,對於這種從沒幹過的刺事兒,眾人只覺得心中澎湃,雞凍的要命,反正天塌下來還有主子在上面頂着,要是主子一個人頂不住,大不了他們幫着頂就是,怕什麼!

顧姜闌吩咐完了事兒之後就揹着鍾離筠直接躍進了副嚴城,夜深人靜,副嚴城沒有什麼夜市,一到晚上就熄燈瞎火拉燈睡覺,所以此刻的大街上冷冷清清,微黃的燈光將影子拉的老長,斜斜的打在身後,像一個無聲無息跟着身後的幽靈似的。

顧姜闌對這種幽靈氣氛毫無覺,她腳下就好像生了風一樣,輕功提至極致,在副嚴城的幾條街上穿梭如劍,過了一會,她終於找到了一家比較大型的藥鋪,一腳踹開了那個上了鎖卻在顧姜闌眼裏“脆弱不堪”的門,顧姜闌絲毫不怕驚動誰,把鍾離筠馱進去平放在某個大點的案桌傷,又返身把那破門關上,在那一排排藥櫃上的屜裏翻來翻去,找了幾味自己需要的藥材,又從案桌地下翻出一個藥罐子,把那些整理好的藥材全數扔進去,拿了個乾淨的玩意就對這罐子一錘一錘的,直到將所有的幹藥材都繳碎才住了手。

顧姜闌把藥罐子放在鍾離筠身旁,手指麻利的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來,烏漆巴黑的也看不清什麼,就算看的清顧姜闌此刻也無暇顧及那些,她將鍾離筠的衣服成一團,仔細的給鍾離筠擦着身上的血跡,差不多幹淨之後,她從身上摸了瓶瓶子來,擰開蓋子,倒了點綠體放進那罐子裏,然後用手攪動了幾下,再抓着擦在了鍾離筠的身上,動作麻利又不辱。

鍾離筠受的是內傷,但這些外傷也同樣重要,尤其是他那隻被瓦扎破的手臂,顧姜闌摸了摸,那裏有個凹進去的小傷口,這些傷口要是處理不當,一定會發炎的,到時候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廢話不多説,顧姜闌給鍾離筠擦完了藥之後就開門出去了,右拐幾步,她又進了另一家店,剛剛藉着微黃的燈光她看的很清楚,藥鋪靠右邊的店子就是一家成衣店,照樣是毫不留情的一踹,顧姜闌點亮了店裏的燭台,拿了件男裝又拿了件女裝,之後才息了燈出去,右拐回到了那家藥鋪,隨便把那男裝往鍾離筠身上一扔,顧姜闌關上店門,背對着鍾離筠,迅速的換下了那套女裝,她身上沒有多少傷口,吃了那一粒藥丸大概也就好了,不像鍾離筠的傷口染,他那道傷口已經夠深了,後來為了保護她又在那陡坡碎石上滾了那麼久,失血過多,所以才要擦藥,她配的藥自然是極好的,給他這麼一擦,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還有一顆藥丸,要等他醒了再吃才會有效果,否則毫無藥效。

處理好了自己的衣物,顧姜闌看了眼鍾離筠身上蓋着的衣服,沒有絲毫要幫他穿的意思,雖然她不會再拒絕鍾離筠對自己的好意,但不代表她就這麼接受他了,衣服這東西,還是他自己穿的好,免得那傢伙一醒來耍無賴要她負責!

話説旗錄這邊砸門,一堆人準備了半天才把道具準備齊全,旗錄率先拿了塊板磚扔了過去,眾人被發了鬥志,全都動的起傢伙,“嘭嘭嘭”的裝的城門巨響,驚醒了所有沉浸在夢鄉的副嚴父老鄉親們,他們還以為被攻城了,紛紛急匆匆的從牀上爬起來,朝城門那邊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他們到了的時候不目瞪口呆,通通下巴咔嚓咔嚓一聲險些掉落在地。

天吶,誰能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這都是哪來的野蠻土匪?竟敢三更半夜的砸他們副嚴城的城門?吖的是活膩歪了吧!

即便他們副嚴現在沒有城主,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啊!誰他媽的敢這麼欺負他們副嚴,而且,聽説皇上已經派了朝廷命官前來擔任城主,現在正在來往的路上,這幫土匪真是不想活了!

副嚴的百姓陸陸續續的到齊了,看到眼前這副情景都是一臉悲憤,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砸死旗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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