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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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菲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到超市買東西時,那副畫面究竟有多不和諧。
如果收營員是個女生的話,不曉得他會不會不好意思?
事實上,真的只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顧巖可比她自然自在多了。
他到超市後,直接把跟她的微信聊天框遞給營業員看,吩咐別人去拿。倒是那女營業員看着他,小臉憋得微紅。他瞥別人一眼,也不知道在害羞個什麼勁。
回來時,奚菲還躲在屋子裏。他過去敲門,奚菲從裏面把門開出一條縫隙,伸出一隻小手去接東西,結果等了半天外面的人都沒有反應。
奚菲犯疑,慢慢從門沿邊出一雙眼睛往外瞄,可門外哪裏還有人吶。
再一看,顧巖把購物袋掛在了她房門的門把手上。
“…。”她把購物袋拎進來,坐在牀上翻袋子裏五六包不同品牌和規格的衞生棉,沒有任何預兆的,又是一陣臉熱心跳。
小時候多沒臉沒皮呀,那時候膽子大到敢往他被子裏鑽。現在,可能因為長大了,某些方面情更
。更因為這幾年的分離,莫名生疏拘謹,總
覺近情情怯,微妙難言。每次只要靠近一點點,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會加速心跳,臉頰發燙。
在這兒才住了兩天,就頻繁發生一些小意外,每次都讓她有些應對不及。避免再發生這些尷尬,明天奚薇就要回來了,還是先去她那裏住幾天。…。第二天早晨,兩人一起出門。
因為是去辦正事兒,奚菲為了擋住下巴處的小傷痕,特意化了個淡妝。
顧巖今天沒有穿正裝,五分袖的白寬鬆t恤,黑
七分休閒褲。24歲的年輕男人,看上去還像個陽光的大男孩。
兩人出門,進電梯,早晨上班高峯期,裏面站滿了人,兩人並排站在人羣最前方。
電梯緩緩下降,奚菲看着電梯的反光玻璃裏,兩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她的頭頂剛好齊他的耳朵邊。他的耳垂上,還戴着那枚黑的耳釘。
她今天不方便,沒穿裙子,也選了套白上衣黑
短褲的修身休閒運動服套裝。突然發現,兩人這麼站在一起,看上去倒有點像情侶裝。
顧巖原本仰着腦袋懶洋洋的看着電梯顯示屏的下降數字,某一瞬間低下頭時,瞥見面前鏡子裏某人正定定看着他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在玻璃牆面上相撞。
奚菲有種偷窺被抓包的覺,起初有點發窘,後來一想,乾脆學他坦蕩點,衝鏡子裏大大方方的彎眼一笑。
顧巖一頭霧水的看着她。這下倒換成他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了。
一大早的搞什麼?明明昨天還扭捏的要死,這時候又笑成這樣。
他從鏡子裏面無表情的睨着她,低聲問:“傻笑什麼?”
“…。。”奚菲嘴角笑容一凝,頓時又有了那麼點兒自作多情的尷尬,乾脆轉移話題:“我們早餐去吃香菜牛麪吧。”
“叮”電梯到了,顧巖讓她先出去。
兩人找了家早餐廳,等上餐間隙,奚菲雙臂規規矩矩的疊放在桌面上看着他:“你平時穿這樣去上班你爸爸不説你啊?”顧巖靠在沙發椅裏,手裏拿着車鑰匙無聊的轉着:“平時沒事我又不去上班。”
“那你每天不去公司報道,不會扣你工資麼?”他呵笑一聲,滿不在乎道:“我有年底分紅。”奚菲:“…。。”可真是把他牛壞了。…早餐後,顧巖直接帶她到a省的廣播電視中心,來找岑河
報名表。
岑河的父親是a省電視台的台長,這次的節目就是他們電視台主辦的。
一檔新策劃的節目,至於後期反響如何還未可知。
岑河讓秘書去拿了份程表過來給奚菲:“我們這次比賽場地在北京,八月三號開始。因為你報名比較遲,可能沒有其他選手準備的時間充足,這幾天你就自己好好準備準備。”奚菲點點頭:“謝謝小岑哥。”
“沒啥。”岑河笑了下,鼓勵她:“好好表現。”顧巖工作室跟岑河有合作,兩人又小聊了會兒,才從辦公室離開。
從電視台出來的時候,奚菲説要回公寓收拾東西,她得回大院一趟。
今天已經7月28號,再過兩天她就要去北京準備比賽。她剛好趁這兩天時間回家看看爺爺,也去看看顧爺爺。
“我打算明天去一趟董海陽的家裏,之前他媽媽一直不讓我去看他,説怕刺到他的情緒。”她擰擰眉心:“就是不曉得他現在肯不肯見我。”顧巖説:“明天我和你去。”
“不用。”奚菲説:“你又跟他不。”顧巖沒吭聲了。
奚菲抬頭看他一眼,想起那天晚上他説要幫她一起想辦法面對。可現在又拒絕了他一次,估摸着是不是又讓他心裏不了。
兩人一前一後,直到走出電視台大門,都再一路無話。
顧巖着兜大步朝前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奚菲跟在他身後,手指幾次鬆開又捏緊,鬆開又捏緊。猶豫了數秒,最後鼓鼓臉腮,緩緩伸出手,鑽進了他的手掌心,捏着了她的手指。
顧巖腳下微滯,手指條件反的在她掌心撓了下,她的心也隨之微微一顫。
想起當年第一次見面,她就是這樣去牽他,主動向他示好。
雖然那時候小,或許不太明白什麼是男女之情,可單純的喜歡他是真實的。小時候她的確是個顏控,因為看他長得帥,所以去牽他的手,還要和他一起睡午覺。左不過是仗着自己年紀小,敢為所為,知道即便這樣,他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今天,她再次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她知道他那麼聰明,肯定能明白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回家之前,顧巖帶她去參觀工作室。
路上有些堵車,但是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車子裏放着輕鬆愉快的音樂,走走停停。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間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往她脖子上瞅了眼,又抬眸看住她的眼睛問:“你那項鍊呢?”奚菲知道他説的是那個耳釘:“在包裏。”他挑眉:“怎麼不戴了?”奚菲看他,想了想,小聲答:“怕你又自作多情。”
“…。”顧巖不可思議的哂笑了聲:“我自作多情?”他回頭繼續盯着前方的指示燈:“那你倒是解釋下,你都把耳釘做成項鍊戴着了是為什麼。”
“我上次不是説了麼,東西貴,怕掉。”顧巖胳膊搭在車窗上,歪着頭摳了摳眉,語氣頗為無奈道:“你能不能想個技術含量稍微高點的理由騙我?”
“…”
“再怎麼説,我也曾是理科狀元。”他偏頭瞥她一眼:“你不覺得你用這理由忽悠我兩次,有點侮辱我智商?”奚菲:“…”前頭綠燈亮,顧巖啓動車繼續前行。
“好吧。”奚菲乾脆承認,但還是忍不住要辯駁一句:“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比起你的情不自,我已經非常矜持了。”顧巖眼睛斜過去看她一眼:“誰?”
“你啊。”她説:“不然你解釋下,那晚在陽台上你要親我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