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打草欲驚蛇首更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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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們的紅牌讓俺動地內牛滿面吶~鼓掌,歡呼~~今天就只有幾個小時的置頂時間了。大家能不能繼續踴躍投票呢】【ps,投紅票的都是幸運光環加持的好漢哇~】季福臉上的驚訝之掩飾不住了。心中既是興奮,同樣也是忐忑,道:“不瞞公子,邊貿之事。難為啊。”扶蘇面上笑容不減,道:“你倒是説説,怎麼個難法?”季福沉一下,説到了自己所長的專業領域,臉上阿諛之盡去。換上的,則是一副肅然:“邊貿之利,數倍十數倍都是有的。不過商路難行,西去之路少有人知。知道路線,地圖的也多是邊軍豪強,輕易不肯與人。縱然齊地的大商人來了,也要與邊軍豪強合作。眼下,北地郡、上郡等地商路盡數關閉。也只有隴西一地尚有出口,而隴西魚家想來強勢,實力雄厚,邊貿之事魚家最為稔。與月氏人關係也最為親密,若行邊貿,則繞不開魚家啊。”扶蘇指尖輕輕敲着桌案,滴答發出的聲響環繞屋內,得季福心中一片忐忑不知自己是否説錯了什麼。

良久,扶蘇開口道:“若行邊貿,則繞不開魚家?”季福心中稍稍瞭然,道:“公子所言甚是。魚家世居隴西,歷經數代之功已然成為西陲頭號豪強,勢力遍佈朝中、隴西郡。而且,邊牆之外,便是月氏人的地域。月氏人為外三大異族,勢力雄厚,族中帶甲之兵數萬。大秦與西域之所,便是月氏橫亙其中。若不能好月氏人,則難以與西域通商。縱然財貨無數,也回易無法。西陲之地,與月氏人好的,便只有這魚家一家。”扶蘇眼睛微眯,道:“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季福老實點頭:“如公子所言。”扶蘇輕笑一聲:“魚家有了壟斷之利,難怪如此自持。難道你們會沒出邊牆與那月氏人好?獻之財,與之美人。不過些許夷人,你們難道還應付不了?”季福嘆一聲氣,道:“也有商人試過,失敗了倒也罷。一旦有那成功的,回易一兩次,便莫名其妙再未回來。”扶蘇眼中閃過一絲異:“且説説。”季福道:“據説,魚家商隊外行走,若遇到的是與魚家臣服的,算自己人,便和氣生財好生保護。不然,但有發現異己,便化作馬賊,人殺光了,財貨也都變作了那魚家的商貨。”説到最後,季福話語之中懼難掩。

扶蘇神不動,心中卻是多了一份謹慎。秦朝對民間刀兵官制十分嚴格,後世最為出名的説法就是聚天下之兵於咸陽,鑄金人十二。這裏所説的天下之兵,也就是從天下間六國故地收羅到的兵器,將六國民間的兵器統統收繳而來,鑄造了一個金人。歷史上對這個解釋大概就是弱民政策,收繳兵器,減弱民間武力。

不過扶蘇來到這個時代,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況。減弱民間武力的目的的確有,不過更多的則是給秦軍武器更新換代。不少人認為秦朝武力弱於漢唐的原因很大一個指摘就是銅質武器,雖説這個關公戰秦瓊頗不靠譜,可説秦朝武力弱那就更不靠譜了。

秦朝軍隊征伐天下的武器用的就是銅質武器,青銅武器在秦人手上走向頂峯,同樣,也在秦人手下終結了歷史。這個終結,便是鑄金人12,這個大規模銷燬武器的舉措。天下一統,常備兵力便不需那麼多,同樣武器也不需要這麼多。再加上鐵製武器的成,秦政府這才有了這麼大手筆的動作。

這樣想來,秦朝將武器收歸以後,民間大勢力上擁有的武器就很少了。事情的確如此,可並不是能夠代表所有人。如扶蘇,如胡亥,如蒙氏兄弟,如王賁門下。這些居於秦朝頂層的人物都是有自己武器系統的。不過這個名單卻沒有魚家在內,這樣的情況下,魚家竟然在外保持一支常被武裝力量,這個消息讓扶蘇有些失神,更兼則警戒起來。

魚家,到底在想些什麼?

扶蘇將這個念頭暫且按下,對季福道:“你去準備一批貨物,邊貿所需的貨物,去咸陽好生準備着。消息,你秘密放出去,找一批人過來。重啓邊貿,勢在必行。至於魚家,此時你就無需多想了。”季福心中猛然炸開,一股子沖天的喜悦油然而起。邊貿啊,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利啊,對於一個只算中等的商人而言。季福自認商才手段都是不差,可跟那些一個個頂級商家比起來,終究是差了那麼一些。最重要的,季福認為缺的就是那個勢!眼下,季福背依扶蘇這棵大樹,何愁不能成為第一第一等的大商人?

面上的喜掩飾不住,大禮參拜之下,又是一大通不着痕跡的馬拍出去,就連季福自己都覺得拍馬的功夫有高了一層。

揮退喜不自勝的季福,扶蘇卻開始考慮起了明的審案。

手持一支炭筆,在潔白光滑的蘇氏紙上寫寫畫畫。到了三更,扶蘇才覺得應不出什麼大問題了。這才起身回去歇息,不過剛一戰起,一股子眩暈的覺卻傳了過來。

身子一陣旋轉,扶蘇襯着桌案支起身子。身邊一個人影貼了過來,一片柔軟觸傳來,小心將扶蘇攙扶起來。

回到房間坐下,昭兒柔的小手在扶蘇痠麻依舊的腿上錘錘打打,扶蘇笑着看着。心想真是一個美好的時代啊。

一把將可人拉到懷中,想要動作,卻不想昭兒可憐兮兮道:“公子…奴婢月事來了。”扶蘇一陣無語,以手撫額,好不怨念。搖搖頭,一陣止不住的倦意席捲而來。爬上牀去,仍由昭兒將衣服褪去,好生洗漱。倒頭便睡,倒是香甜美夢。

雞鳴起,一身簡裝,打了一套拳。身上出了一層細汗,好生洗漱完,換了正裝到了正堂。

搖搖朝着身着武服的伏承點點頭,兩排雄壯武士將大堂站了兩排,氣勢威武。到讓堂外看熱鬧的民眾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這就是公子?”

“可不就是,公子扶蘇啊。聲名好着,在上郡就聽到了這位公子的仁義。”

“公子在上郡的確是仁義,可我在北地郡聽得,那就不是仁義了。”

“商季,你怎生説話的?公子在上郡救下的,可有好幾千號人。你這話要傳了出去,小心着,明天你家就能被推平嘍。”

“別忙別忙,説話總不能聽半截吧。我這話還沒説話,你倒好,連着下面的話也不讓我説了?”

“你説,我聽着!”

“公子在上郡可是把那為禍鄉里的陳家從子裏拔了去,手段果決,可不是兩個聽着好聽的仁義能比得了的。看看吧,搞不好,這魚家就要成了咱隴西的陳家嘍。”

隔着老遠,扶蘇倒也沒清楚老百姓的話。不過瞧見這陽光,想來應該不算什麼壞話。心中這般想着,看向端坐一旁的郡丞魚樸,也不知道魚訪昨回去之後魚家到底做了什麼決斷。竟然讓魚訪老臉上眼帶深現,看上去睡眠並不美妙的樣子。

左右人犯帶到,扶蘇一個個唱名過去,臉上神不變,這麼大場面下來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扶蘇的情緒。要知道,場外圍觀的民眾,裏裏外外圍了數層,幾百人圍觀,上千雙眼睛注視,扶蘇聲調卻絲毫不變。

扶蘇身為皇子,名頭大得嚇人,又是親自坐堂審案。光是這一層身份撒出去,整個狄道城的人都得被引過來。

更何況,堂下拜着的幾十個人裏,可都是往郡城之中名聲響亮之輩。李家五郎且不説,年少火氣旺盛,每出了大屋街頭上都能看到五郎跟魚家子弟掐架。這般聲明顯,倒是惡名不穿。另外三個,魚家三惡,可是一出門就能讓所有良家女子統統回身邊跑的人物。魚七郎前些時還在郊外搶了個李五郎屬意的女子,至於城中無甚權勢的,被三惡糟蹋的少女更是不計其數。這樣的惡名,今被扶蘇一朝抓了,如何不讓民情洶湧?

一聲驚堂木:“啪…”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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