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後宮太妃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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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母妃,你要為我做主,不能放過那個賤人,我要她死,要將她凌遲致死,一片一片割下她的,裝在銀盤上餵魚,我要她死無葬身之地!”怒氣衝衝的趙玫清像一隻點燃的爆竹,見到誰都猛爆一番,炸得四周的宮女、太監面
土灰,紛紛走避。
她手裏拿着尺長的短鞭,瘋了似的揮來揮去,大理進貢的七寶石盆栽應聲而破,吐番國的罕見番紅花也破了缸,奄奄一息的混着泥土倒在白玉地磚上,人高的薄胚青花白鶴賀壽瓶也碎了,鶴首與鶴身斷成兩截。
毀滅了眼前所見的事物還不能解恨,找上蓮太妃宮裏的兩名貌美宮女,將她們得遍體鱗傷,還猛
一位太監的下盤,打得他大聲慘叫,跪地求饒。
暴戾的子簡直無法無天,連對宮中行走的下人也敢下如此重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目中無人,她自認理應如此,不怕人知曉,因為宮中除了她母妃外,沒人比她更尊貴。
太后、皇后算什麼,一個年輕時就鬥不過她母妃的老不死,卻空佔着頭銜手中無權,跟個傀儡沒兩樣,母妃説東不敢往西,母妃叫她去死,恐怕也不敢苟活。
而她是長公主,萬萬人之上的貴人兒,為什麼她不能為所為?普天之下是姓趙的,身為趙氏子孫的她當然有無上的權力,誰也不能指責她一句不是,她要的都得送到面前來。
“清兒,你又在鬧什麼,沒瞧見你舅舅也在這兒嗎?”越大越嬌氣了,連她都快管不動了。
看到嬌豔如花的女兒,蓮太妃眼中只有濃濃的寵愛,沒有一句怪責,她怎麼看自己的女兒都覺得女兒是最好的,是誰也比不上的嬌嬌女,是她的心頭。
“勝守舅舅。”趙玫清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
“嗯!長公主還是氣這麼足,活潑好動,明豔過人呀!”永昌伯福勝守不忘對外甥女讚美一番,他吹捧的功力越來越高,能把怒氣滿面説成
氣足,氣跳如雷講成活潑好動。
倒是有一點他沒説錯,長公主確實生得美豔,承繼其母親的美貌,容貌自是不差。
想當年蓮太妃若不夠美,怎能鬥走賢名在外的惠妃,多年壓得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如同虛設,皇后之名竟不如一名宮妃,處處受限,備受打壓,差點丟了皇后的位置,淪為冷宮妃子。
蓮太妃很美,美得豔絕天下,即使年華老去,仍可看見她臉上的豔麗,除了細紋多了些。
可想而知,和她七分相似的趙玫清有多美了,比起後宮的嬪妃毫不遜,甚至凌駕在她們之上,她的如花面貌確實叫男人為之傾倒,不管不顧地為她傾心。
但前提是,不知道她驕縱野蠻的心。
“再明豔過人有什麼用,遇到不解風情的呆頭鵝,本公主氣都氣飽了,居然有人敢無視我的存在,給我難堪,真當我是沒脾氣的軟柿子嗎?任人捏。”她又是一
鞭,蓮太妃寢宮的飛鳳柱立即缺了一角。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氣得兩眼都發紅,説出來,舅舅替你出氣。”福勝守真當天下是姓福的,氣焰高張的開口説大話。
堂堂長公主都覺得受委屈了,你一個小小永昌伯算什麼,除了賣官得來的銀子比人家多以外,他能仗誰的勢。
趙玫清噘起足以掛上十斤豬的嘴,怒氣難消的道:“這件事舅舅幫不上忙,一定要母妃出面。”
“呵…長公主別小看了舅舅,能用銀子擺平的事都不是大事,誰得罪了你,舅舅用銀子砸死他。”二品官員的官位都買得到,還有什麼他擺不平,他甚至還想伯爺的分量不夠重,想個什麼國公來噹噹,甚至是…金鑾殿上的那個位置。
人心不足蛇象,一旦有了好的就想更好的,福勝守也一樣,在他看來,太后是沒用的擺飾,皇上軟弱無能,朝廷有一半的官員都聽他的話,為什麼他不能光宗耀祖,給祖宗幹一件爭臉的事?
“舅舅,你能讓刑部侍郎莫滄安娶我嗎?”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他分量不夠,一個永昌伯府還比不上聖恩正濃的懷安侯府,人家是正正經經得來的爵位,而非靠裙帶關係。
沒有她母妃也就沒有永昌伯,這是先帝給母妃的恩賜,榮寵三世,一人得寵,兄弟跟着沾光。
“這…”他倒口氣。
那是塊大鐵板,踢不得。
朝廷百官皆知莫家兄弟是公事公辦的冷麪判官,不講人情,不接關説不受賄,凡事就事論事、秉公處理,是非曲折只講“公道”二字,以法論理,公私分明。
“早説你沒辦法吧!皇兄明明説要為我賜婚的,可是大半個月過去還沒有一絲動靜,他本是敷衍我嘛!沒把我的終身大事當一回事。”才會讓她落得被人拒於門外的羞辱。
“別暴怒,稍安勿躁,皇上也許這一陣子忙了些,前陣子聽説江南一帶又鬧災了,皇上忙着賑災和安置災民,百姓安樂了才有太平子。”這正是皇上給她的回覆,可她一個字也不信,這話騙騙三歲的幼童還差不多。
蓮太妃眼微眯。看來皇上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她不過是稍微放鬆,他就以為她的牙快掉光了,咬不動硬。
對於掌控朝政,自有她的一套手段,當年她若拚一拚也是有機會的,可惜先帝走得早,而她的皇兒尚且年幼,若是先帝多活個五、六年,如今坐在九龍寶座君臨天下的帝君就不是他趙京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