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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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國太子許永祥帶兵攻克了天水、蒲縣,正要一鼓作氣拿下新城,盡復失地成就不敗威名。可是南安許波,卻派人送信,説都城有變要他速回。事關王位大事,許永祥不敢耽擱,立刻回軍回到南安城。

到了城裏,自有領兵將校,把軍士帶往軍營內安置妥當,太子許永祥飛奔太守府。此時許波與眾將,正聚集在大廳上議事,見許永祥進來,立刻大哭道:“太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已經得到線報,我那可伶的王兄,竟然被大逆不道的二王子許永濤下毒害死,許永濤綁架了朝中眾臣擅自稱王,還請太子舉義旗,帶領忠義之士為王兄報仇。”

“什麼,二王兄竟然行此篡逆之事,鴆殺了父王綁架羣臣?”許永祥説着話,淚如泉湧哽咽難言。最後放聲大哭,幾昏厥於地。

大家見太子悲痛過甚,趕緊上前解勸。許波抹掉眼淚,義正言辭地説道:“太子還請節哀,此時不是悲痛的時候,你要舉義旗討賊,為父報仇才是大事。”大家解勸再三,許永祥才止住悲聲,眾人扶他歸座後,許永祥才説道:“我本無意於王位,奈何父王與眾位大臣強加於我,才勉就其位。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不敢稍有逾越,但恐失德於子民。

深知二王兄之能強於我甚多,本想父王駕薨之後,即禪位於他,萬想不到他竟不能稍等片時,行此人神共憤之事。既然事已至此,由不得我念骨之情,我今對天立誓,與許永濤隔斷親情,不與之共立於天地之間。”許永祥説罷泣不成聲,眾將見他如此仁德,都心內暗贊。又勸解半天,許永祥哽咽説道:“如今賊子已經佔據了王城,那裏城高牆厚兵糧足,還望諸位助我討賊。”

“太子放心,我等必然竭盡全力,誓除國賊以安黎庶。”眾人紛紛義憤填膺地叫道。

“我等眾人皆受國恩,豈不肝腦塗地以報!明咱們就誓師討賊。太子此時應暫收悲切,注意保養貴體。如今全國之人,都翹首以盼,太子伸張大義於天下,萬不可讓臣民失望。”此時許波在旁説道。

本來許波還暗自擔心,自己這個兒子,年紀太輕不太老練,表出不合時宜的神態。可是此時一看,不由地老懷大。這個兒子簡直太會演戲了,如果不做國王,都太可惜了表演天賦,比自己都要到位許多。

許波此時心裏幻想,以後自己坐上太上皇后,該是如何的志得意滿。卻沒有料到,這個私生子的事,乃是一個秘密,這麼多年來,對方都毫不知曉,許永祥之所以對他言聽計從,也只不過是依仗他手中的權勢。

許永祥這些年來,都認定國王許世良,乃是自己親父。對於當年國王尚且如此絕情,那對於許波這個秘密父親,又能好到哪裏去。況且登基之後,一朝大權獨攬,又怎會一個人,擺在頭上指手畫腳。

就算是考慮到家族名譽,許波也不會得到善終。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許波雖然老計滑,但是到了這種事上,再加上骨親情,竟然就糊塗起來。

“這一切全仗王叔策劃,只是王侄擔心,咱們大兵一撤,那丁力會趁需而來。”許永祥在眾人的勸説下,神情稍定後,對許波言道。

“太子放心,此事我已有計較。那合閶能戰之人,只不過一個丁力罷了,現今合閶邊國虎視眈眈,那國君宋國雄素無膽略,定然要丁力鎮守王都以應萬全,短時間內不會顧暇得了我國。

我再派一員大將領兵五萬鎮守南安,就算是丁力來了,只要深溝高壘一意據守,想那丁力也沒有辦法取勝。等老臣與太子,削平國賊重整朝綱後,大勢已定丁力也無機可趁了。”許波有成竹地説道。

正説話間,忽報王城二王子許永濤派使前來,正在城外候着。許波冷哼道:“如此忤逆之人,竟然還有臉派使前來。”當下吩咐士卒,不用回報直接殺了來使。許永祥卻攔住説道:“王叔暫息雷霆之怒,且看那逆賊有何説辭?”於是吩咐帶來入見,不一刻使節上殿,向許波呈上書信,許波吩咐人當場誦讀,其書大略意思是:‘茲王侄濤謹上王叔肺腑之言,今王上撒手西歸,驟棄臣民,侄自思才能,冠於眾弟,父王再時也常有讚賞。奈何永祥詐,諂媚假意以父王,暗通權臣蠱惑父王之志,才得以登太子之位。

濤以社稷計,為保大虞國千秋萬代,上不負祖宗,下不負臣民,所以才不計言,登王位負重任。祈王叔體察濤之苦心,書到之,望王叔立刻押永祥回都,輔侄共參國事。’來信讀吧,當場眾人皆有憤,許波怒聲大喝道:“老夫枉活近百年,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無恥之人,左右給我把來使推出斬首。”左右武士上前,押着使者出殿,不一會兒斬罷報來。許波吩咐道眾將,準備明教軍場誓師,務必要軍伍齊整。大家答應一聲,下去各自準備。許波與許永祥離開大廳,進入密室後,許波才笑着説道:“你剛才所言所行恰到好處,早先我還擔心你言行有失,不過如今看來,你已經深諳權柄之道了。”

“嗨,其實對於父王,我還是有些眷戀。想他生時對我頗多慈愛,如今回憶起來,倒是真有些傷。所以剛才在眾人面前,倒也非都是假意。”許永祥長嘆一聲道。

“你這孩子仁義厚道,很像當初年輕時的我。想當年如果不是許世良他背後耍陰謀,這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許波見此時大局已成,心內按耐不住想要説出真相了。

“原來當初父王與叔父,也有些曲折。這些年來,我只見你們二人,相互情深厚,卻沒有多想。”許永祥詫異道。

“哼,你的母妃,早先本與我乃是情投意合的戀人,也是為了她,我才放棄了王位之爭。可是那裏想到,你父王早就垂誕於她,只是平時遮掩的好,可是登基後,馬上就把你母親招入王宮,冊封為妃子。

許世良之所以對我恩寵有加,也只不過彌補心中的愧疚罷了。這件事在我心中埋藏了幾十年,如今才對你言明,乃是因為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已經到了讓你知道的時候。”許波看着許永祥説道。

“什麼秘密?”許永祥瞪大了眼睛問道,此時他的心裏,已經隱隱猜測到,這很有可能,與自己有莫大的干係。

“你母妃雖然被迫入宮,可是對我的真情不變,而且許世良後來移情別戀,把你母親棄置一邊。我憐你母妃孤苦,所以常常入宮解勸,我們本是戀人,又怎抵得了天倫誘惑,所以不久之後,你母妃就懷上了你。”許波異常認真地説道。

“啊,原來你才是我的父親,我説為什麼與您在一起,總有一種不一樣的覺。只是母親從沒提起,所以也不敢多想,如今方才恍然大悟。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許永祥聽到此,才對這些年來,不管朝堂如何起伏,總是堅定地站在自己一方霍然醒悟。趕緊跪倒在地,待抬起頭來時,雙眼已含熱淚。

其實心內暗道:“此人決不可留,如果這個秘密大白於天下,我繼承王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了。”許波只當兒子真情,趕緊扶起許永祥,慨然嘆道:“你本是我的親骨,豈能與別人相同。多年來我為扶你為王,夜難眠,如今機會終於到來,等你正式登上王位,為父也該頤養天年了。”這對各懷異心的父子,在密室中談了一夜,第二天在教軍場誓師。許永祥發出訃告,言明朝堂變更真相,誦讀誓詞之時,幾度哽咽中斷,大小軍校盡都其仁德,誓要鋤扶正。

許永祥讀罷誓詞,點齊十萬人馬,只留五萬兵鎮守南安。大軍開東門而出,打起除逆報仇的旗幟,直奔王都虞城而來。一路上各州縣紛紛響應,順利來到虞城西門下。許永祥吩咐紮下大寨,然後派人叫許永濤出城搭話。

早有哨探報入王城,許永濤正端坐在金殿之上,與眾手下商議,如何降服各州郡大員。得知許永祥帶兵直臨城下,叫自己出城搭話。當下帶着眾將,點齊一萬御林軍,開西城門而出,列成陣勢後,架玉輦直抵陣前。

許永祥老遠看到城內湧出一隊人馬,黃金傘蓋下許永濤端坐玉輦之上,當下乘五級魔獸黑斑豹,來到兩軍陣前,大聲喝道:“戧父反賊,有何面目生於天地之間,現今討逆大軍已到,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無能小子休要妄言,父王乃是練功走火入魔而薨,何談戧父之言。你蠱惑王心,盜據大位,而無任何功德於社稷,只知諂媚對上陷害忠臣,尚不知自省。今不順天意擅動大兵,棄國家安危於不顧,實乃罪大惡極。”許永濤大聲喝罵道。

這兩個兄弟各執一詞,在陣前相互辱罵,最後惱羞成怒,都掣兵器上前廝殺。説真的,這許永祥的實力,還真的不如許永濤,十幾個照面下來,已經招法混亂,只好敗回本陣。許永濤也不追趕,帶軍自回王城。

看到這裏或有人説,虞國王室不是還有三位武皇嗎,怎麼許永濤篡位,得子戧父兄弟反目為仇,也不出來管管。其實大家想想也就明瞭。

修者達到武皇之境,壽命已達三四百年,而就位國王的人,修為不一定太高,一般能到武王級別,也就不錯了。所以王位輪替,都不知道幾代了,在於他們來説,誰做國王沒關係,只要是他們的子孫就行。

而且每代王位之爭,也相當於養蠱,只有最後勝利者,才是最強大的,才能勵圖治,保疆土不失王室永存。正因如此,所以每代王位之爭,這些隱居於後的武皇,都不會手。

暫且不提許永祥與許永濤二兄弟,為了王位大起干戈,只説退回合閶,等待時間的丁力。他派出大量密探,到虞國打探消息,果然不出谷浩所料,還沒過一個月的時間,果然發生了二王子篡位,兄弟相爭的局面。

聽到這個消息丁力大喜,馬上聚集文臣武將,商議起兵之事,可是此時谷浩卻攔住他道:“你不要心急,現在還不是動兵的好時機,等半月之後再説。”本書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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