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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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樣會不舒服。”他以指梳過她的發,語氣中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伍嫣緊斂着柳眉,“那我媽的課要怎麼辦?”怎麼他的格跟老媽的差不多一樣專制?

“以後上寢技這類的課時,就由我來代替你。”他可不想便宜了那些可以正大光明吃她豆腐的人。

本來還動作輕柔撫順着她的發的大掌,在她還想要爭取一點抗辯空間時,緩緩地往她的身子降下,再圈摟住她的身子,不留空隙地將她給牢牢擁進懷裏。

低首看着他的動作,她心裏大概也明白了八分,只是比起老媽説一不二的獨裁,他這種因嫉妒而生的反應,不但沒帶給她什麼反,反倒是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這算是佔有慾嗎?”她揚首看着他皺眉的樣子,一種打心底暖起來的覺,令她不自覺地揚起了角。

“一點也沒錯。”杜寬雅先是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再突然拉開了彼此的身子,一手牽起她的右手,一手摟住了她的際。

“你在做什麼?”

“跳舞。”他邊説邊帶動她的腳步,“我們都往好一陣子了,也該有個正式一點的約會了。”都因她的家庭打工,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能與她做些男女朋友之間,算是稍微正常一點的往活動。

“我不會跳…”連續踩了他的腳兩次後,她有些困窘地想阻止自己繼續出模或是待他。

他不以為意地拉過她,“踩在我的腳上,我教你。”悉的圓舞曲曲調,徐徐自伍嫣的頂上瀉而下,她噙着一抹笑,看向穿着道服還正哼着舞曲的杜寬雅,有模有樣地領着她翩翩起舞,不過多久,當他口中的曲子愈哼愈走調,而他們倆的舞步也因此愈跳愈荒腔走板時,她再也關不住滿腹的笑蟲放聲大笑起來。

懷中那一張漾滿紅暈的笑臉,在杜寬雅的眼中看來,就像個閃閃發亮的寶物一樣。

停下所有動作的他,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快樂的模樣,在她笑了好一會兒想要休息片刻時,他伸手將她拉近,低首吻上她的額際。

不曾與他如此親密接觸過的伍嫣,當下頓了頓,先前的笑意像是湖面上散去的漣漪,可揮之不去的,卻是停留在她額上的暖意。

“再一次。”她悄悄拉緊了他的道服,不害羞也不客氣地要求着。這次,杜寬雅的稍稍往下挪移了點,以蝶似的吻觸輕輕地吻上她的兩邊面頰。

“再一次。”奉命照辦的他,再降低了些許高度,側首吻上她的喉際,然後將貼在那兒動也不動。

“再!”當猶覺得不夠的她再次出聲時,他忽地以指掩住她的

伍嫣不明所以地看着重新抬起頭的他,以複雜的神盯審了她好一陣子,而後他嘆了口長長的氣,兩手捧起她的臉蛋。

“拜託你…”忍了一整晚的杜寬雅,以額抵着她的額,語氣頗為沮喪地向她懇求,“對其他男人多一點戒心,也跟別人保持一點距離,不然,一直都在忍耐的我,看起來不就像個傻瓜一樣嗎?”在他低沉的嗓音裏,聽起來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還有的是更多説不出口的忍抑,然而這些在聽入她的耳裏後,卻成了種初次品嚐到的,淡淡的、甜甜的迴音。

“嗯,我知道了…”伍嫣微排着臉,側首靠在他的懷裏將他抱緊。緊貼在她貝耳上的那片膛,除了傳來他略微急促的呼聲外,也忠實傳達了他那有點過快的心跳聲。當杜寬雅傾身把她抱得更緊,並一下又一下珍惜地撫着她的長髮時,她這才發覺到,原來在她口轟然喧鬧着的心跳聲,其實與他的鼓動得一樣快,而它們此刻聽起來,就像是一首,悦耳動人的和絃。

趁着近來天氣不錯,加上自園藝店裏所訂的花苗也都送來了,老早就想將自宅外頭偌大的花園重新整治一番的杜寬雅,在週末的午後,他先是去隔壁拉來了不想幫伍媽媽代班的伍嫣,再替伍嫣戴上了園藝專用的手套和遮陽的草帽,接着他便老實不客氣地拖着這名義務園藝工,陪着他一起來面對這座大得讓他有些頭疼的花園。

拿着小鏟子蹲在地上幫忙翻鬆泥土好一陣子後,伍嫣有些無力地看着這片不知該整地到何時的花園,而後揚首尋找起另一個幫手的身影。

“不是説四海也會來幫忙嗎?他人呢?”才住在隔壁的隔壁而已,他是到哪去了?在園中忙着拔除枯萎花叢的杜寬雅,在出門前就已注意到,那輛專門接送富大少的愛車已不在他家門外。

“他早就跑了。”富家大少説過了,除了錢以外,他那一雙少爺的手絕對不拿比書包還要重的東西。

“不講義氣的鄰居…”伍嫣不平地用力鏟着腳邊的泥土,“我要罰他明後兩天都不準爬來你家喝午茶和晚茶!”

“可惜的是,在他出門前我已經替他烤好他指定的酥餅乾了。”他才不想半夜又被那位酷愛甜食的大少爺給挖起來做甜點。

她滿心不是滋味地瞪着他,“你別太寵他了。”他涼涼地問:“我寵的只有他一個嗎?”她這個養成習慣每晚睡前不聽琴聲就沒法睡的半斤,也好意思説那個八兩?

一時詞窮的她,沒好氣地拍拍兩手的泥土,起身走至花園的一角,低首看着他所訂來的花苗。

“怎麼沒有半株玫瑰?”一年四季裏該按時開的花苗他全都買齊了,就是獨獨缺了以往曾在這花園裏開得最燦爛的花苗。

“…我忘了訂。”沉了許久後,杜寬雅別過臉,隨口敷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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