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蕭白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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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鬼!這哪裏是摔出來的,明明就是鞭子之類的東西出來的。

她不顧蕭白的掙扎,把她的衣袖往上拉了拉,拉到肩膀的位置,一整條胳膊都了出來。

饒是覃初柳做好了心裏準備,在見到蕭白整條胳膊上的傷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

她還想查看他另外一隻胳膊,這一次卻被蕭白躲開了,他用手推開覃初柳的手,急切地道,“柳柳,我沒事,只摔了這條胳膊,其他地方都沒事。”他越是這樣説,越加坐實了她的猜測。覃初柳便也不再查看,只定定地看着蕭白,“誰打的?是不是東昇米糧有人欺負你?”她很生氣,小小的脯劇烈的起伏,蕭白還是個孩子啊,誰那麼兇殘竟然會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你不説,我現在就去太平鎮,親自問温掌櫃…”覃初柳擺了擺手,就大步的往外走。

蕭白也急了,上前緊緊地抓住覃初柳的衣袖,語帶哀慼地説道,“柳柳,不是東昇米糧…”

“那是誰?”覃初柳就勢站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蕭白,“是誰欺負了你?”

“沒,沒有”蕭白還想辯白,卻也知道自己的説辭是那般的蒼白無力,這一瞬間,他內心裏無以言説的委屈之突然爆發出來。

“是…”蕭白磕磕絆絆地説道,“是我娘…”覃初柳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是誰?”蕭白松開覃初柳的衣袖,低垂着頭。艱澀地開口,“是我娘,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間,覃初柳想問蕭白,你哪裏錯了。可是,她問不出口,真的問不出口。

在她看來,孩子就是犯下了天大的錯誤,爹孃也捨不得對孩子痛下這樣的狠手。

她實在想不出,一向聽話懂事的蕭白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能讓黑子娘這般的狠絕。

“真的不怪我娘”蕭白似是猜到了覃初柳的想法,忙忙替自己娘解釋。

“是我沒和娘商量就改了名字,娘生氣也是應該。”覃初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蕭白捱打的真正原因是改了名字。

覃初柳看着蕭白的眼睛裏滿是同情,蕭白臉上委屈的神也越來越盛。

蕭白搭着永盛酒樓的馬車興高采烈的回家,他本是想先來看覃初柳的。但是鄭掌櫃卻不由分説的把馬車停在了他家門口,沒奈何,他只得先下車回了家。

黑子娘見他回來。高興的不行,圍着他轉了好幾圈兒,才拉着他的手問他,“黑子,還有人欺負你不?”説完,黑子娘自己先下了淚。

蕭白趕緊哄他娘,“娘,我好的,我們換了掌櫃,新掌櫃對我很好”怕他娘不信,他還歷數温掌櫃的好,“新掌櫃不僅給我換了住的屋子。還親自教我識字算賬,這還不算,他還給我取了新名字。”黑子娘臉上剛剛浮現出的喜悦因為蕭白的最後一句話再次消失,“你改名了?”蕭白沒有聽出他娘話裏的顫音,猶自興奮地道,“是啊娘,温掌櫃親自給我取的,叫蕭白,好聽吧?”黑子娘顫抖着手揪住蕭白的衣領,哆嗦了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個不孝子。”説完,便拉着蕭白進了裏屋。裏屋的陳設很簡單,甚至連一個炕櫃都沒有,衣裳被褥都疊好堆放在炕梢。

裏屋靠裏牆的位置豎着一個半人多高的架子,架子是幾木頭拼接成的,上面搭了一塊寬厚的木板,木板上擺放着一個擦拭的乾乾淨淨的牌位。

黑子娘讓蕭白跪在牌位前,厲聲質問道,“黑子,你當着你爹的面兒説清楚,你為啥要改名?”蕭白還不明白他娘為啥這麼動,只實話實説,“東昇米糧有條狗也叫黑子,我不想和狗一個名字。再者,黑子也不好…”

“啪”的一聲,蕭白最後一個“聽”字消失在齒間,繼而被一聲呻取代。

黑子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過架子邊上的一藤條,重重地在了蕭白的身上。

“這名兒是你爹取得,你咋能説改就改!”黑子娘好像瘋魔了般,不給蕭白説話的機會,又一藤條了上去。

緊接着,就是第三下,第四下…

開始蕭白還緊咬牙關死撐着,以前每次他犯了錯,娘也會罰他跪在爹的牌位前,有時候娘氣急了也會用藤條他,不過也就是幾下罷了。

可是這一次,他娘了好久也沒有罷手的意思,他實在忍受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饒是這樣,黑子娘也沒有罷手,一直到她累了,才甩了藤條一股坐在地上,對着牌位哭訴,“黑子他爹啊,是我沒教好孩子,他這才去了鎮上幾天啊,就開始忘本了…”蕭白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他娘身前,“娘,我沒忘祖,我還姓蕭啊。我以後還叫黑子,我不改名了還不行嗎?”

“真的?”黑子娘停了哭泣,淚眼朦朧地看着蕭白。

蕭白頜首,“不改了,娘説咋樣就咋樣!”黑子孃的臉上馬上又有了笑意,想要去摟蕭白,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肩膀,他就疼的叫了一聲。

這時黑子娘仿似如夢初醒,看着蕭白心疼又愧疚。

等蕭白哄好他娘天已經黑了,本來説好要去找覃初柳也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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