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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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宏離開巨舟,乘坐小船登岸。

葛元宏道:“老前輩,王伯芳居住之地,離此有多少行程?”劉文升道:“不足三百里,兼程緊趕,一一夜,大概可以到了。”葛元宏道:“好!咱們先去會過王伯芳再回頭趕來襄陽,赴那南荒孟千山十之約。”劉文升道:“連夜動身麼?”葛元宏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幾人兼程而進,第二天太陽下山時分,已到了王伯芳居住的“簫園”這是一座孤立在一座淺山下的莊院,翠竹作牆,用地甚廣,一座高大的門樓“蕭園”兩個金字匾牌。

劉文升望望天,道:“咱們夜晚混進去呢?還是投帖求見?”葛元宏道:“晚輩之意是不用投帖,也不用暗中入莊,咱們明着進去,想法子他現身相見。”劉文升道:“這等進入的方法也好。”行近大門,牽動門鈴。

這“蕭園”雖大,但建築的房屋,並不太多,前後左右,都是花園,想來玉面神簫王伯芳,是一位極愛花木的雅人,這等人物,又怎會出賣朋友呢?

葛元宏忖思之間,木門呀然而開。

一個二十左右黑衣勁裝少年,當門而立。

葛元宏一抱拳,道:“在下葛元宏,求見玉面神簫王伯芳,勞請兄台通稟一聲。”黑衣少年臉冷肅,打量了葛元宏、劉文升等一眼道:“園主不在。”蓬然一聲,關上大門。

葛元宏低聲説道:“劉老前輩,王伯芳拒不見客,咱們求見無望,只有衝進去了。”劉文升道:“目下似乎只有如此了,但咱們也不能太失禮數。”葛元宏點點頭,高聲説道:“兄台既是不肯通報,拒人於千里之外,別怪葛某失禮了。”暗運內功,右掌疾揮,擊在木門之上。

葛元宏此時功力,何等深厚,掌力到處,震斷了門拴。

木門呀然而開。

那黑衣少年,人已回頭,走出了兩丈多遠,聞聲止步,回頭望去,葛元宏等已大步行了過來。

他臉上是一片愕然之,似是對葛元宏等破門而入的舉動,大意外。

就在他錯愕之間,葛元宏已然行近兩側。

葛元宏笑一笑,道:“老兄不肯代我等通報,説不得咱們只好破門進來了。”黑衣少年道:“你們的膽子不小。”陸小珞突然接口説道:“如是我們膽子不夠大,怎敢破門而入。”郭文章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已經進來了,那就很難再出去,兄台還是替我們通報的好。”譚家麒道:“簫園的大門,既然擋不住我們,那已説明了一件事,見不着王伯芳,我們不會離開的。”那黑衣少年本要發作,但被陸小珞等你一言,我一語,説的他沒有了主意,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文升微微一笑,道:“老弟,你是王伯芳的什麼人?”黑衣少年冷冷説道:“這個用不着你管!”劉文升哈哈一笑道:“玉面神簫王伯芳,在江湖上極負盛名,俗語説的好,沒有三丈三,怎敢上梁山,老朽不願你鬧一個灰頭土臉,再説此事你也作不了主,煩你老弟的駕,還是去通報一聲,見不見,是王伯芳的事情!”黑衣少年雖然忍下未曾出手,但心中的氣忿,仍然形諸於神之間,冷冷説道:“我已經説過了,他不在園中。”陸小珞道:“王伯芳不見客,我就燒光他這‘蕭園’中的花樹,我瞧他出不出來。”黑衣少年道:“你燒燒試試看。”陸小珞道:“我有何不敢。”探手取出火摺子。

劉文升攔住了陸小珞,道:“老弟,使不得。”目光轉到那黑衣少年身上,接道:“這位兄弟,目下的局勢,很明顯,你已經無法作得主了,我劉某人在江湖上走了幾十年,豈能叫人在眼睛裏下砂子,你要三思。”那黑衣少年擋在路中,不言不動,似是心裏正在盤算着如何對付這件事。

這是一條寬不及三尺的小徑,用白碎石鋪成,兩邊都是花圃。

郭文章突然側身向前一步,道:“朋友,你心中大約是不太服氣,是麼。”黑衣少年道:“是又怎樣?”郭文章回顧劉文升一眼,道:“老前輩,咱們不能和他對耗下去。”伸出右手,緩緩向黑衣少年推去。

黑衣少年道:“你要動手。”右手疾翻而起,扣向郭文章的腕

郭文章笑道:“小心了。”右手一翻,由慢而快,五指轉動之間,反而扣住了黑衣少年的右腕脈

他學的蛇形武功,以刁鑽見長,五指翻轉如電,又快又準,黑衣少年來拿住對方腕脈,卻反被郭文章扣住了道,頓覺半身麻木,全身勁力消失。

郭文章笑一笑道:“勞請弟台帶路了。”牽着黑衣少年,直向大廳行去。

直到此刻,黑衣少年才明白遇上了從未遇到的高手,心中又驚,又怒,但腕被拿,縱有發作之心,卻無發作之力。

郭文章一直把那黑衣少年拖入大廳,才放開脈

劉文升卻揮揮手,道:“老弟,他們如是想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説王伯芳也不能永遠躲着不見人,好漢做事好漢當,躲起來也不是辦法。”黑衣少年已自知任出手,只不過徒取其辱,強自忍下中之氣,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劉文升道:“老朽劉文升,這五位是襄陽陳大俠的公子、門下,我們來此,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決無什麼惡意。”黑衣少年道:“好!諸位先請離去,請明天午時再來。”葛元宏冷冷接道:“在下希望你兄弟別耍花招,王伯芳明明在簫園之中,只是他不肯見客,不過,不管是否願意,我們是非見不可!”黑衣少年道:“如是見不到,你們又將如何?”葛元宏道:“翻過簫園中花樹地皮,也非得找到他不可!”黑衣少年沉了一陣,道:“明中午再來,或可見到主人,諸位如是想恐嚇用強,決難達到目的。”葛元宏冷冷説道:“閣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失禮了。”郭文章四顧了一眼,只見一座敞大的客廳,似乎是隻有這黑衣少年一個人,竟未再見有人現身。

但廳中打掃得很乾淨,窗明几淨,心中暗道:“這簫園中明明有人,卻就是不肯出來,看來是非得鬧他一下不可了。”踏上一步,伸手拿住了那黑衣人的右肘關節。

那黑衣少年大約自知反抗也難以是人的敵手,索站着不動。

葛元宏高聲説道:“咱們兄弟此番遠訪,只須見簫園主人一面,請教數事,立刻告別,但如貴主人一味不肯相見,那就別怪我們放肆了,這簫園房舍,可能為我們一把火燒得片瓦不存。”同時,郭文章五指加力,緊握了那黑衣人的關節,他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疼得悶哼出聲。

突然間,傳過來一聲長長的嘆息,內室中緩步行出來一箇中年婦人,淡綠衣裙,深鎖雙眉,臉上是一片愁苦之,目光一掠葛元宏等六人道:“放了我的孩子,有話好説。”葛元宏道:“夫人是…”綠衣婦人接道:“王伯芳是我丈夫,我是這簫園的女主人。”葛元宏道:“原來是王夫人,我們失敬了。”抱拳一揖。

目光轉註到郭文章的臉上,接道:“四弟,放開王公子。”郭文章遵囑放開了王公子,笑道:“王公子,對不住了。”黑衣少年已知自己武功和人相差的太遠,如是勉強出手,只是自取其辱,只好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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